<p class="ql-block">编辑:顺喜 铭台 刊发:旭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研读《红山古国研究》</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关于聚落布局和人群特征的讨论</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房址叠压打破与人群流动的讨论</b></p><p class="ql-block"> 已发掘的红山文化聚落房址中有很多叠压打破关系的例子。如柳树林遗址 F16打破F15,F19打破F20;魏家窝铺遗址F47打破F51,F102打破F77、F83打破F199,F199打破F89;西台遗址下2打破F15,F3打破F4;小东山遗址F9打破 F10,F10被F7、F9打破,F2被MI、YI和H4打破。房址间的叠压打破关系是聚落经历不同时段最有力的实证。西台遗址正南向的房址F2打破东南向房址 F15,正南向房址F3打破东南向房址F4。这两组地层关系表明,在西台聚落形成过程中,东南向房址要早于正南向的房址。据此可以将西台遗址的房址分成两组:早期东南向房址共6座,即F4、F10、F11、F12、F13、F15;晚期正南向房址6座,即F1F、2F、3F、5F、6F、F9。此外,还有两座向房址:北区F202和南区 F16,另有1座房址F17未发掘完。西台遗址共有房址15座,因没有地层关系很难判断早晚。但是,我们可以推断,西台红山文化聚落的形成至少经历了三个阶段。同样可证,考古发现的柳树林聚落遗址、魏家窝铺聚落遗址、小东山聚落遗址都经历过不同时段的发展演变。其中魏家窝铺遗址复杂的地层关系,既有灰坑间的叠压打破,也有灰坑打破房址的地层关系,还有房址间的叠压打破关系以及房址、灰坑与环壕之间的叠压打破关系可以说,魏家窝铺114座房址的建造以及聚落遗址的形成一定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发展演变。</p><p class="ql-block"> 房址间频繁出现的叠压打破关系一方面证明了聚落营建和使用时间不是一次形成的,另一方面也证明了聚落形成是同一个族群或者不同族群频繁流动的结果。如果是同一个族群在不同的时间段在这里生存繁衍,那么他们也许还会在原来的废塘上重建房屋,并制作相同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如果是另一个族群来到这里,他们很可能在废弃的房址旁边另起炉灶,伐木建房,制作形制有别的生产工具和生活用具,但基本的器形应该会保持不变,当然,我们也无法排除他们会在前一个族群生活过的原址上建造房屋,这需要更多的资料和更科学的手段做详细论证,但无论是哪个组群重新回到这个曾经废弃过的聚落进行重建,都会使得原有的聚落或者面积增大,或者出现房址、灰坑,环壕相互叠压打破、叠压关系越复杂,聚落面积越大、说明人群流动越密集。红山文化正是在不断迁徙重建、不断碰撞融合中得到更充分的交流,在充分的交流中实现了文化面貌的高度统一。</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小型聚落、小型房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与族群特点的讨论</b></p><p class="ql-block"> 考古发掘表明,红山文化多为小型聚落结构。目前,发掘相对完整的红山文化遗址有白音长汗,魏家窝铺、西台兴隆沟第二地点等。白音长汗遗址第四期遗存有房址17座、灰坑34个、墓葬6座根据房址分布和门道朝向,可以将17座房址分为两组:A组房址7座(AF26、AF29、AF8AF80、AF81、AF85、,BF86),集中在遗址北部和东北部,房址大多朝向东南,且灶址多为瓢形灶,红山文化最大房址F26分布在该组的中心部位,面积超过50平方米F80、 F85、F45、F29、F81、F84在其北侧、东北侧环绕分布;B组房址10座(BF1 BF7、BE33、AF45,BF46,BF49、BF54、BF57、BF58、BF67),分布在遗址中南部,房址朝向东或东北,且灶多为圆形、圆形。单从数量上说。数量最多的B组汉有10座房址,A组尚不足10座。从房址朝向和灶坑形制上看,两组房址应属于不同时期,时间上不具共时性。也就是说,白音长汗四期可能是有早晚关系的两个人群先后来此定居形成的。白音长汗聚落遗址的两期聚落遗存均属于小型聚落,每个聚落除中心房址外,多数房址的面积不足30平方米,属于小型房址。据此推断,白音长汗四期属于小型房址构成的小型聚落。西台遗址属于红山文化时期的房址有15座根据上述分析,西台红山文化聚落至少经历过三个阶段,其中有两期的房址数量均为6座;另一期的房址只有两座。和已经发掘只有一两座房址的红山文化聚落大体上文化面貌一致,不难看出仍然是小型聚落,甚至是超小型聚落。魏家窝铺遗址是目前揭露最为全面的 一处红山文化中期聚落遗址,从房址数量上看,共发掘114座房址,属于大型聚落。然而,上述已经分析,魏家窝铺遗址文化层虽然很薄,但叠压打破关系极为复杂,据此推断魏家窝铺遗址聚落形成经历了很长时间,每一阶段的聚落规模应当不会太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房址聚集分布与社会结构的计论</b></p><p class="ql-block"> 红山文化聚落的房址大多分布不规则,基本不像兴隆洼文化和赵宝沟文化时期那样成排分布,而是呈现集聚分布或松散分布的态势。红山文化聚落房址大多呈现集聚分布的态势,如白音长汗四期房证呈现出环绕大的中心房址聚集分布的态势。白音长汗红山文化最大房址F26分布在A区的中心部位,面积超过50平方米,F80、F85、F45、F29、F81、F84在其北侧,东北侧环绕分布;魏家窝铺遗址尽管根据房址间叠压打破关系和门道走向的不同可以分为若千个群,但每一群都有中心房址,其余房址环绕分布;哈民忙哈遗址尽管缺乏叠压打破关系。但是每一群也都有面积大的中心房址。且中心房址前多有广场,其余房址大体呈环绕分布态势;再比如哈喇海沟遗址以面积最大的F1为中心,其余6座房址环绕分布。红山文化房址还呈现一种零星松散分布的态势。如克旗南台子遗址、林西水泉遗址仅发现1座红山文化时期的房址,二道窝铺遗址,西水泉遗址仅发现3座红山文化时期的房址。此外,还有很多红山文化聚落的房址均呈现小规模分布的趋势。虽然这很可能是由于很多聚落尚未被完全揭露,但是红山文化聚落房址总体上早现稀疏分布的态势是十分明显的红山文化房址小规模集聚分布的态势与人群特征有密切关系。一方面,红山文化时期以渔猎采集为主的生业模式需要人群能逐鹿群不断迁徙。人群必须适于迅速流动,因此以青壮年人为主的小规模人群是首选。另一方面,由于渔猎采集经济需要部落居民团结协作,在语言交流上彼此之间能顺利沟通,在动作行为上能相互熟悉,而只有具有最亲的血缘关系的同一氏族成员最具凝聚力。因此,红山文化的每一个聚落都应该是一个具有血缘关系的氏族群体,表现在聚落居住址上就是房址的聚集分布。由于渔猎采集的不稳定性,房屋的使用时间也会不确定,因此聚落布局具有临时性特点,房屋建筑不规整。此外,少郎河和羊肠子河的考古调查表明,在绝大多数混合型遗址内,都发现了红山文化遗迹和遗物,换句话说,小河西文化、兴隆洼文化赵宝沟文化居民居住过的聚落也是红山文化居民理想的栖息地。聚落址的爆发式增长一方面表明了红山古国扩张的强劲势头,另一方面表明红山古国居民在聚落重建时充分利用原有的聚落,而不是再建新的聚落,其根本原因应是居住的短暂性和聚落的临时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