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仁的美篇

王从仁

笑傲冰雪真国色

———高原河南籍牡丹画家李江的家国情怀（中）

中午时分，有鲁山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主管旅游开发的副县长以及全县所有乡镇、县直单位负责人及各方宾朋，前来即将二次迎宾的“善友人家”表示恭贺。在简短的迎宾开业致辞仪式后，各方带来祝贺的各类礼品也由会议司仪一一宣读。而由李江和另一位一同展示在众位来宾面前的那幅有血有肉有景有情的牡丹画作，则成了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掌声、喝彩声响彻在“善友人家”的盛典现场，从现场感悟到的情况是，慧眼识珠者确实大有人在矣。

结果，中午的答谢宴会还没有结束，就有人来到参加开业典礼的鲁山县人大主任的面前，悄悄告知，在开业典礼仪式上展示的那幅牡丹画丢失了。是真的丢了，还是真有识“宝”人，对这幅墨宝达到了痴迷的程度而该出手时就出手了呢？不管这幅算是由三人合作而成的当今牡丹画作，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件世间珍品则是必然的。

无师自通的牡丹画家李江，创作出的多幅牡丹画作品，被荣宝斋和世界上最悠久的艺术品拍卖行佳士得等机构收藏和向外推介。尤其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这所被称为艺术院校中实力最强影响力最大的设计学院，在看到李江用感悟和实力相结合，创作出的“以笔头通体复色混染法落笔成画，突破颜料层层堆砌传统画法，独树一帜”的画作后，多次邀请李江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高级研究班，去诠释他牡丹画独立成派的信息密码。

那么，李江萌生牡丹画创作的内在动因到底是什么，远离牡丹故土且非常遥远的冰峰林立、山高谷险的西藏高原上，有他看以参照的牡丹实物吗？对一个画科的突破，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和背负的使命吗？我们不妨借用清学人王国维，在对研究哲学与美学的研究后，形成独特的美学思想体系后所云“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目，其词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按大师之逻辑思维，难道在冰雪高原的某个特殊的地方，让李江见识过高山牡丹的真容而使之崇敬终生？

原因起自西藏的一次落实党的拨乱反正政策的下乡行动，让这位高原官员，下决心把冰雪压不垮，凛冽罡风吹不萎的“牡丹”，从海拔4500米的高寒山区，搬到宣纸上，让很多不能亲眼目睹到高山牡丹神姿的国画爱好者，尽睹其傲气而不娇气，华贵而不卖弄的不凡气质。

起码是35年时候的事了，李江对在4500米的冰雪覆盖的雪峰下见到“牡丹”时的情景，至今都莫名难忘。

1980年5月过后，为和中央落实给所谓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平反政策，他被西藏自治区昌都地委落实政策办公室抽派到所属的江达县，全面负责江达县生达区的政策甄别与落实工作。这里需要交代一下江达县的地理位置与交通情况，你便知道汉族同志前往工作的难度。位于西藏昌都地区西北部的江达县，北与青海省玉树县毗邻，东与四川省石渠、德格、白玉三县隔江相望，是典型的一脚踏三省的地方。平均海拔高度约3650米，最低海拔2800米，最高海拔5436米。距离地委所在地228公里。当时，除了还是砂石路面的川藏公路在县域内有144公里过境外，再无其它现代交通可找。步行、骑马、坐马车等等可以利用的一切原始交通工具，成了出入江达的最好选择。以李江多次进出的生达区为例，往返一趟昌都，正常情况下，没有五天时间，那就别想成行，况且进出间必须翻越的两三座几乎四季都是被冰雪覆盖的大山，稍有不慎，就有葬身高山峡谷的危险。

尽管当时没有什么条件可谈，对工作负有责任心使命感的李江，不仅尽心尽责地查证了解需要落实政策的所有人，也许本身就是文化人的情愫，使他在工作闲暇之余，对江达的自然生态和历史和文化产生浓厚兴趣。从他留存的日记中，寻找到了江达的历史发展轨迹。“江达，历史源远流长，据文献和史料考证，远古时期江达就有人类居住，繁衍生息。在漫长的社会演变过程中，这里的人们以部落群居，原始狩猎，刀耕火种，农耕牧野，屡遭战乱，历经沧桑。公元7世纪中期，江达成为土蕃王朝属地。早在公元6世纪以前，江达县境内便已存在藏族先民的传统宗教苯波教。相传公元8世纪末，莲花生大师前往‘俄洛’（青海果洛地区和四川西北部）布教时，影响并改革了康区西北部的笨波教，对加速这一地区苯波教与佛教的融合起到了主要作用。进军西藏的十八军的第一仗，就是在江达县的金沙江渡口打响的。”也就是说，看似和画牡丹没有任何内在联系的这些“画外音”，激发他对这片深深眷恋“种子”的萌发，打下了抹不去的炽爱印记。

到了六月底，来江达工作已近两个月，按规定，李江需要回地委汇报政策落实的各项情况进度。一个非常晴朗的日子，李江在当地组织的安排下，选择了一匹良马，陪伴着他翻越江达县的最高山峰——生钦朗扎山。生钦朗达山，系西康地方25座神山之首 ，海拔5300多米。远望，在雪雾缭绕中，简直就像直插天穹的一座巨大无比的大椎体，威严雄伟，寒气逼人。正常情况下，翻越它，需要一整天时间。大概已近中午时分，他牵着那匹体硕健壮的高头大马，已经走过垭口拐弯好几步远了，似乎有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物体在召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