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论诗 (五)

流星似箭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写作的时间还比较短,但诗歌用它独特的方式和文字深深吸引着我,像幻觉,像一种朦胧而又无法描述的愉悦。正是这份愉悦,一直指引着我,带我用文字去探寻自己和自己的远方。”</p><p class="ql-block">一一龙少</p><p class="ql-block">&nbsp;何谓拙气?它说的是本真、天然、随心、率性、稚气、古拙的一种“原生态”语言风格。人们常说的“大巧若拙”“难得糊涂”“明知故问”“大智若愚”就是这个道理。如今,拙气被广泛运用于现代诗创作中,使诗歌“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高古特性得以很好地保存下来。</p><p class="ql-block">一一闲庭信步</p><p class="ql-block">对于我们在社会发展中曾走过的一些弯路,确实还会有不少人记忆犹新。但是,我想说的是,即使过若干年后,我们的后人或对我们的历史不太了解的人,来读这首诗,仍然会为诗人的出奇的想象力而感叹。一首好诗,可以超越时代,超越地域,超越民族而被读者记住,这不是因为诗人写诗所针对的具体背景和语境,而是文本超越了写作背景和语境,让读者从心底与其同频共振。</p><p class="ql-block">一一皇竹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我一直以为,作为平凡百姓写诗,应该是比较容易的,比如聂权的《熟悉》。但是,由于我们总想把自己的文字往“高大上”方向推送,结果让自己陷入“美文诗”泥潭,或者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写了,只好说“灵感还没有到”。要会写诗,一定不可贪“高大上”,视角一定要盯住生活,尤其是那些看似“婆婆妈妈的事”,把小事写好,写出细节和生动,功力就开始积累。入口小,出口大,总会有这一天。</p><p class="ql-block">一一皇竹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关于创新,太多的人比我有发言权。有成就的诗人,无一不是有着自己的创新的;有大成就的为大家公认的诗人,无一不是向四方开辟了诗歌原有疆界的。勤奋博学,钻研学习他人,广取众长,推翻他人,重建自己,进而不断推翻自己,师法天地、社会、自然、人心,厚积薄发,是每一位有成就的诗人的必经之路。你说的一个人长久地重复自己没有进步这种现象,我在编辑过程里也常看到,尤为一些年龄已大的对诗歌有放不下的情结却一直止足不前的普通写作者感叹惋惜,原因,恐怕是他们缺乏创新观念,缺乏及时感知、学习新事物的意识,缺乏足够的脚踏实地而来的积淀,缺乏深入的思考习惯,以及日常的应足够多的写作训练。 ”</p><p class="ql-block">一一聂权</p> <p class="ql-block">万物互为隐喻,或者说世界即隐喻,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隐喻。隐喻是一种方式,它可以帮助我们的心灵去处理原本无法处理的东西,让人在这个俗世从容应对,完善自我。</p><p class="ql-block">现代诗正是通过隐喻之手,实现了对世界的触摸。而隐喻正是开启现代诗的那一把神秘的钥匙。如果对此不理解,那永远是诗歌的门外汉。”</p><p class="ql-block">一一李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对于大多数诗作而言,今后可能要注意:</p><p class="ql-block">一、诗作,要注意文字的诗性,即文字体现作者想象力,这种诗性想象,与现实是错位的,不是文字修饰,而是文字变形。</p><p class="ql-block">二、在表达诗意上,不重复别人,也不重复自己。就是要有新意,有意外之笔,或神来之笔,这就需要作者大胆想象,敢于突破自己。</p><p class="ql-block">三、诗作要写出全面周到,几乎不太可能,但写出特色,写出精彩,还是有可能的。</p><p class="ql-block">一一皇竹草</p> <p class="ql-block">李海洲的人生其实与他的诗歌是对立的。他挥大刀,写小诗;他在狂飙突进中款步而行。在他的诗中,人生的狂放化为诗歌的宁静,生命的粗犷化为诗歌的柔美,生活的喧嚣化为内在的孤独,岁月的粗枝大叶化为语言的精雕细刻,现代的浮华化为古典的情怀。</p><p class="ql-block">“他的怀里住着一个宋朝”,他的诗歌写作追溯一种过去性,而这过去性中又葆有一种现代性,这使他的诗歌鲜活之中又有静穆之美,保持一种后退的先锋性。于典雅之中潜藏雄逸,于幽微之中自见深远。</p><p class="ql-block">破碎的世界经历他的语言而趋于完整,也就是说,在他手里,世界重新还原为世界,最终,孤独与美,重现于内心。</p><p class="ql-block">一一唐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天真绝不等同于思想简单,在一个诗人身上,人格的天真和思想的深刻是可以并且应该并行不悖的。我一直认为,最理想的生命境界就是一个人同时具有婴儿的单纯和哲人的智慧。</p><p class="ql-block">我最敬重的诗人昌耀在十九年前给我的一封信中写道:“我于生活的态度尤在守真而已。我于文学创作仅在明心见性而已。我极看重儿童在墙头坡野精心涂鸦时所持有的那种境界……”昌耀对生活和写作的态度,始终坚持着一份纯粹,一份天真。也许,做人要做一个天真的人,做诗人要做一个天真的诗人,我的这个念头最初就是受到了昌耀这封信的启发。</p><p class="ql-block">一一伊甸</p> <p class="ql-block">诗歌要有余味、有看头、有品头,要达到庄子所说的“得意而忘言”的境界,就必须追求文字之外的力量,追求语言的“空白”、语言的“虚”与“实”。并且,诗歌撇弃了“形似”,开始追求“神似”。高凯的诗由繁而简,由加而减,显示出诗人良好的素质。尤其是他对白话俗语的使用与把握,不仅证明了“白话”的语言魅力,在行云流水之间就把读者的思绪引向深入。这样的诗句有一种出神入化的魔力,因为它看似不经意,但意义却一点点地由实转虚,由浅而深,在它的起跳腾挪之间,我们感受到这首“白话诗”的不白。</p><p class="ql-block">一一张玉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诗,总是有情感的。有人说诗的情感不在于宣泄,而在于克制。《白菜顶着雪》是有情感的,除了用大白话叙事以外,它好就好在情感的克制。含而有露,露而不喧。</p><p class="ql-block">一一皇竹草</p> <p class="ql-block">“大草加我,我读到了他的诗。他拉我进白诗歌群,我就读到了他的这首代表作。老实说,我读诗讲缘分。我不刻意去读哪个人的诗,碰上了就读,没感觉的话,就放过,时间一长,也就淡忘这个人。大草很奇怪,我第一次读这首诗,就认定他的诗好。要是有人说起好诗,我就想起来,哦,大草的那首白菜。看,这就是写好诗的结果。大草诗很白,很慢。他讲究叙述的节奏,在不紧不慢的叙述中,看似不经意,其实是深思熟虑的给读者酿造一种诗味。我说过,诗是有意味的言说。大草深谙此道,他也应该很清楚,叙述而又白得恼火,那么,诗无从现身。大草给我准备的是:“暖暖的冬阳下/白菜顶着雪”,就是这一句,整个叙述就完成了向诗的转移。”</p><p class="ql-block">一一彭先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黄灿然说好诗没有标准,我想更准确地说是好诗标准是相对的,就如像《真理》。我们比较习惯有一个标准来衡量事物或诗作。我愈来愈感到,这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我们可以用比较抽象的语言或概念来说标准是如何如何重要,但是诗人自己用比较形象的语言来说明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这对于写诗,值得借鉴。</p><p class="ql-block">一一皇竹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好诗有标准,那么,我们按照标准去写,其累累成果早已使诗人无容身之地了。但我们知道,好诗从来不多,无论是哪个时代,尤其是好诗人与坏诗人、好诗与坏诗的比例,从来就不相称得犹如茫茫大海与海上一叶扁舟。这表明,好诗实际上是没有标准的,它永远令你难以捉摸,你举出一个标准,不要说别人,你自己就立即可以举出数十个标准来反驳你。</p><p class="ql-block">一一黄灿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