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二中求学记忆》

颍川学士马银锋

——颍川学士马银锋——

河南大学开封二中美术班二班学生合影留念

还记得那是1988年8月25号下午三点多，天气依然是酷暑闷热。我在家接到邮递员送到家里的河南大学美术系董旭教授来信，信中指出了我由于缺乏长期系统的美术专业辅导培训，导致在当年的美术专业考试时成绩不太理想。鼓励我不要泄气，要鼓足勇气，坚持美术专业练习，争取有所进步。并随信附寄了一张河南大学美术系开办美术班的招生简章，推荐我可以去美术班接受一下由河南大学美术系专业老师们亲自传授的美术专业培训，这样对我来年继续报名参加全国高等院校的美术专业招生考试也是一个有力的促进。让我拿着这份招生简章到河南大学美术系办公室找一个叶老师去缴费报到即可。我一看招生简章上，河南大学美术班的办学地址是在位于北道门附近的开封市第二中学，距离位于明伦街的河南大学才不到一公里远。学习时间为1988年9月1日到1989年3月31日。学费140元，住宿费70元，合计210元，学校有食堂，费用自理。要求报到时间为8月28日——31日等四天时间。

　　

董旭(1941.4—)，别名董叙，河北磁县人。擅长版画。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海南大学副教授，郑州大学教授。现任中国版画协会理事、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藏书票艺术委员会委员、海南省美协理事。深受民间艺术熏陶，师从李桦、古元、王琦等名师。1965年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四川东河印制公司搞证券设计。1979年调入河南大学任教。1988年调入海南大学艺术学院任教。

我是1987年在原禹州市张得高中毕业的。由于自幼爱好画画，对美术格外感兴趣，从小就喜欢照着连环画进行学画。上高中后自己买些美术类专业书籍进行临摹自学，但也都是靠着自己的热爱而无师指导，没有得到过系统学习。在1986年暑假期间，曾经短暂地在当时的禹县文化馆里，参加过由禹县籍河南大学美术系学生张宝松、杜国央、陈英杰三人合办的为期45天的暑期美术班，简单学习过二十天的素描、色彩等美术基础课程培训。我当时也该上高三了，学校高三班级一开学，就返回张得高中上学去了。在1987年4月份的河南省首届美术专业联考时，我也是第一次到开封河南大学报名参加当年的美术联考，也是一次美术专业考试的“实战演习”。在1988年初春的三月份，为了参加1988年的美术专业考试，也曾到位于开封市曹门附近的开封市21中河南大学美术班去插班学习过一个半月的美术培训。要知道“业精于勤”，美术专业更要经常多画多练才行。我毕竟是短期插班学习，还是没有获得系统性的专业培训学习，素描、色彩的基本功不够扎实，当年的美术专业成绩依然欠佳。董旭教授就是我在曹门开封21中短暂学习时结识的授业老师。只可惜董老师在我去开封二中报到上学后才一个多月后就调到海南大学去了，董老师临走前的搬家，也让我赶到河大苹果园家属区董老师家里给帮忙收拾搬运行李物品等。 鉴于此，为了如董旭教授所指出的，我确实需要加强长期系统性的美术专业培训学习。我和父亲协商后，决心要去开封，报名参加河南大学美术班，一定要得到一次系统性的专业培训学习，加强练习，提高自己的素描色彩等基础课的专业绘画水平。身为教师的父亲见我很有学习的决心与毅力，就大力支持我去。在去开封报到走之前的几天里，让母亲为我收拾准备需要携带的行李用品，到28号早上临出门的时候，父亲又掏出了300元钱递给我，让我装好别给丢了。说这300元钱，交完学费与住宿费210元后，还剩下90元，作为我的生活费先用着，等花完了再给我寄钱。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爱子之心让我倍加感动心酸。

　　在家乡小吕乡岗马街头上先乘坐三轮车到禹州城汽车站，又买票登上去开封的长途班车。当时由禹州去开封的长途班车一般都是需要经过郑州的，等到开封汽车站下车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左右了。一下车出站，先买了一份开封市交通游览地图，带好行李又乘坐3路公交车到北道门站下车，向路口摆摊的老先生询问开封二中学校在哪里？这个白胖和善的老先生随手一指：路口拐角门朝北的大门就是二中。哦，原来开封二中就近在咫尺啊。谢过老先生后，就赶紧携带行李迈进开封二中的校门。迎面是一座歇山挑檐中西合璧式民国时期的古典建筑礼堂，建筑设计风格与河南大学的六号博文楼、七号博雅楼、大礼堂如出一辙。

该礼堂建筑底部端正、厚实、坚固，属东方风格；正门有厅，厅前有柱，柱皆乳白，属西方风格。该建筑上部，青瓦、大屋顶、飞檐，属东方风格；前坡屋面有两个烟囱，属西方风格。这幢中西合璧的建筑和后面的两个角楼掩映在大树之中，整座建筑呈“U”形平面布局，由主楼和东西配楼组成，主楼为歇山式屋面，配楼为庑殿式屋面，均是砖混结构。从外观来看，该建筑虽然显得破旧，但仍无法掩饰其建筑的精美，灰瓦屋面、西式木门窗、清水砖墙、窗周饰有线角，无不透露着优雅、古朴的建筑风格。

河南大学近代建筑群的总体构图是以主体建筑居中，前门后堂，左右斋房，是典型的中国传统书院建筑布局的大规模形制。 是对传统建筑，特别是书院建筑布局的继承。在继承书院基本格局的同时，在中西建筑手法的巧妙结合上有独到之处，如吸取中国古代的大屋顶、斗拱等传统建筑要素的精华，采用西方古典建筑柱式以及多种装饰手法等。集建筑学、教育学、历史学、数学、力学、美学、生态学于一体。而开封二中这座不同凡响的礼堂楼于1992年4月1日也被开封市人民政府将其列为开封市文物保护单位。校门口的门卫大爷热情地给我指引着说美术班就在东侧这个独院子里，有教师办公室接待报到的学生。我进到院子里，看到已经有早到的学生们了。到办公室一看，有几个男女老师在，见我站在门口，就热情地问我：你是新来报到的学生吧？我说：是的。“来来来，你先把行李放下，坐下歇会儿喝口水。”一个带黑框近视眼镜的中年男老师边热情地给我打招呼边随手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我跟前。正值中午，天气炎热，加上一路奔波劳累，也确实口渴难耐，就赶紧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幸亏水温不怎么热，否则该烫住嗓子了呢。

2012年9月25日河南大学百年校庆时在校南门留影

2012年9月25日河南大学百年校庆时在校大礼堂广场留影

河南大学大礼堂

河南留学欧美预备学校时期的校门

2012年9月25日河南大学百年校庆时在七号博雅楼留影

河南大学七号博雅楼

河南大学六号博文楼

2012年9月25日河南大学百年校庆时在校院内留影

经这位男老师的自我介绍，我得知他叫万仲敏，是这个河南大学开封二中美术班的负责人，专职负责管理美术班的学习、生活等日常管理工作。以后在校期间，有什么事情尽可找他就行。万老师还说，现在已经中午了，河大那边也都该下班了，在这里可以先把我的住宿给安排一下，等下午两点半河大那边上班了，再给我开个报到条子，去河大美术系办公室办理入学缴费手续即可。完后凭缴费条回到二中办公室进行报到备案，然后带上钱和粮票再去食堂伙管室换取餐票，等到报到时间结束人员到齐后，即可安排进行分班。每周一到周六，上午美术专业培训课，下午是文化课学习。美术专业任课老师由河南大学美术系负责统一委派过来上课，文化课任课老师由二中负责委派上课，专业课就是这个院子的三层教学楼的二、三层画室里上课，学生宿舍在一楼。文化课在后院的大教室里上课，食堂也在后院里边。根据报到的学生实际人数，一共分配安排了三个班，每班35人左右，我被分配到二班上课。与我一起在本批美术班学习的禹州同乡学生还有赵白霜、李国印、张少端、杨彩虹、张小甫等几位同学。年后又有小吕乡坡陈村的翟灿超同学来插班学习。 开封市第二中学成立于1910年，当时为“河南官立中等工业学堂”，1912年更名为“河南省立中等工业学校”，1914年更名为“河南省立第一甲种工业学校”，1923年更名为“河南省立第一工业学校”，1954年更名为“开封第二中学”，1959年更名为“开封市第二中学”，1985年停止招收初中生后改名为“开封市第四职业学校”，“开封大学”也曾经在这里起步。在开封二中（后改名市四职专），很多人都知道这里曾是抗日民族英雄杨靖宇于1923年——1926年在开封期间读书学习的地方，当时称河南省立第一工业学校，学校礼堂旁边道路上竖立着“杨靖宇读书处”的文保碑。我当年在此求学时，那时还没有立碑，我记得就在我们美术班教学楼后边的一排瓦房教室的门口墙上，钉着一块红色木牌，上面用黄漆写着几个魏碑字“杨靖宇青年时代的教室”。 从1988年8月28号到1989年的3月31号止，我在开封二中这里度过了七个月的河大美术班求学生涯。也是第一次在河大美术专业老师的亲自辅导下，经历系统性的美术专业培训学习。当时给我们上过美术专业课程的河大美术系众多的老师们。记得有色彩教研室主任韩野教授、丁中一、马庆云、冯瑞霖夫妻俩人、袁汝波、肖红、尚水法、冯敏、彭西春、李大鹏、李若、周东海、刘彦勇、张国平、彭亚等老师们。开封二中安排的文化课老师有河南大学历史系毕业的年轻历史老师臧丕文、教语文的肖老师，其他教地理、英语、政治、数学等课程的黄老师、冯老师、李老师、张老师等人。

冯敏：

原河南大学美术系讲师，现任华南理工大学设计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华南理工大学工中国民间艺术研究中心主任；华南理工大学广州珠宝学院院长。

由于我们艺术生对文化课普遍都不太重视，学校对学生们的上课纪律也不像普通高中学校那样管理的严格，基本上主要还是靠学生自己的自律性去学习。所以在下午的文化课学习时，因为历史课臧丕文老师的课讲得实在是太好了，学生们都愿意去听他的课。臧老师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瘦削脸庞，身形单薄；一头浓密黑发，声音颇具磁性魅力。在讲台上讲课时把具有丰富历史知识内涵的世界历史课程，结合历史与现实，旁征博引，很接地气。那可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口吐莲花、妙语连篇，极富激情感染力。犹似如来佛祖灵山讲法时那样讲得天花乱坠般的让我等学生们听得兴奋不已，如痴如醉。故此每次上历史课时，偌大的教室里基本坐满了我们一百多名艺术生。而相比其他学科的老师照本宣科上课时，教室里的学生那就是逐渐地越来越少稀稀拉拉的了无学习气氛。

开封夜市

八十年代后期，那时的人民群众的收入低，物价也低，社会生活水平普遍较低。粮票还在继续使用中。开封市的经济发展水平也低，故此我在开封二中求学时期的生活开支，基本上是每月50元，20斤粮票。学校食堂的伙食饭菜基本上还可以，我每周都要到学校伙管室交10元钱和5斤粮票换取饭菜票，一个月四个星期等于40元，再加10元的预备零花钱，基本上每个月的生活开支50元足够了。开封二中校门外就是延寿寺街与解放路交叉口的北道门街市，晚上夜市更加热闹，各种开封风味小吃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有时候我也会和同学们在夜市上品尝一下地道的开封小吃，价格不贵，味道挺好吃的。我每个月还需要计划30-50元的专项资金去购买美术用品如绘画铅笔、素描、水粉水彩画纸、美术颜料等。 那个时期的我，不远百里之遥，花钱到开封求学。内心里还是颇有思想及经济压力的，只想勤学苦练，无愧家庭与自己。我们学生宿舍都是由教室改成的集体宿舍，木制床上下铺。我基本上每天早上在其他同学还都在酣睡之际，就起床和几个有同样晨练习惯的同学们一起出校门，沿着解放路往北晨跑到铁塔公园里转一圈再跑回学校洗脸刷牙，然后开始晨读。上午八点开始上专业课，下午两点文化课，晚上吃过晚饭后就又赶快到画室里继续苦练素描到十点半左右。尤其是美术专业，光学不练假把式。素描与色彩都是学习美术专业的基本功，是需要勤学苦练多画出来的。尤其都是锻炼眼力的，素描是锻炼绘画者对物体结构造型的远近比例与明暗关系；而色彩则是锻炼绘画者的色彩感觉，也就是对色彩的理解领悟能力。 美术专业课程安排是一周一调，要求学生认真听讲，用心去领悟，好好去潜心理解努力绘画，每周至少要完成一幅作业即可。每周一早上会有河大美术系委派过来的美术专业老师到班上，按照课程安排进行摆设绘画对象，如石膏像及灯光布置、静物的构思摆放等。再对本周的课程进行讲解，然后开始亲自动手边画示范边给我们学生们做详细的技法讲解。到周六上午学生们都把各自的习作靠墙摆成一圈，由专业授课老师逐一进行优劣点评，并对不足部分做详细的分析讲解。我们的专业课程有素描、色彩与图案这三门基础课程。素描又包含静物素描、石膏像素描与人像素描。色彩主要就是由各种水果、器皿等素材以及幕布所组成的静物组合。图案主要包含单独纹样、适合纹样、二方连续、四方连续等装饰工艺图案。

人物头像素描写生

石膏像素描

人物素描写生

色彩静物写生

图案设计

素描是运用单色的明暗和线条来塑造形象、表现空间。而色彩则是通过丰富多彩的颜色来表现景物。虽然他们在画面效果、审美情趣和语言表达方式上各有千秋，但塑造形象则是他们共同的主要目的。就写实绘画而言，素描是建立各专业框架的基础，也是色彩绘画的造型基础。作为素描造型要素的形体、比例、透视、明暗等因素，同样作用于色彩绘画。用色彩描绘物体，只有符合了素描的基本关系，才能正确表现其真实的空间效果。可见，素描是色彩绘画重要的内在依据。在学习色彩之前，应学习掌握一定的素描造型能力，这样有助于我们更主动的认识和掌握绘画色彩。
　　色彩同素描一样是造型艺术的重要形式和手段，也是美术基础教学中最重要的科目之一，更是现行美术专业考试的必考科目，犹如普通高考招生考试科目中的语文和数学。 上素描课时，专业老师会从构图布局到透视比例起型，从五大明暗关系到细节刻画入微，从局部调整到整体把控等都讲解得深入浅出，条理清晰。很多学生在画素描时，要么形体造型比例不准，要么是明暗关系没有处理好，要么就是只顾着深入刻画细节了，却没有把控好局部与整体的关系，导致局部突出，陷进去却又拨不出来了，从而影响到整体效果。在上色彩课程时，专业老师又从色彩的组成要素，原色、间色、复色之间的相互调和关系，再到画色彩静物时最主要的就是通过认真细致地观察所要绘画的物体对象布局色彩关系与整体的色调，来考验自己的色彩感觉。需要通过自己对色彩的想象与理解，用画笔通过把不同色相及冷暖色性的颜色，有所轻重浅厚淡薄地调配涂抹到画面物体上。并给我们示范了干画法、湿画法、薄画法、厚涂法、干接法、湿接法等多种画法技巧。还有如何使用水粉笔采取不同的手法如：刷、摆、擦、点、洗、勾、揉、拖、扫、刮等十余种用笔技巧。还重点给我们讲解了属于水粉画作画过程中容易出现的弊病,概括起来大致有13种,即:生、火、温、粉、飘、脏、灰、花、滞、懵、腻、空、油。 我非常需要感谢的是，当年我在开封二中求学时，从韩野、马庆云教授那里学到了很多色彩方面的绘画知识；从袁汝波老师那里学到了如何画好速写的运笔技巧；从肖红与刘彦勇老师那里学到了图案设计方面的构思布局知识。从冯瑞霖、彭西春老师那里学到了画好素描的基本技法要领等等。

中国禹州神垕钧瓷

画好素描贵在造型精准与明暗关系处理好；画好色彩贵在色彩感觉要准，整体色调与物品之间的色彩关系要准确合理调配表现到位，造型倒在其次。也就像我们禹州神垕烧制的钧瓷一样，既有型又有釉！钧瓷的造型传统的庄重典雅，及现代的多样性与钧瓷的釉色窑变、红紫变化，交相辉映，组成了钧瓷的神韵艺术形象。没有形体，就没有艺术形象，而形体的确定及钧瓷那神鬼莫测的窑变釉色，才造就了窑变神钧那凤凰涅槃的瑰丽之魂！钧瓷的型与釉和谐统一之完美组合，才形成了钧瓷那举世无双的艺术形象！

1988年11月开封菊会与父亲在龙亭公园合影留念

1988年9月10日与开封二中美术班同学赵俊民

在铁塔公园写生时合影留念

1988年9月在开封龙亭公园杨家西湖留影

在初到开封二中求学报到后的第一个星期天，我独自一人拿着速写本，到龙亭公园去画速写。当时的龙亭公园门票才五毛钱，我在杨家西湖让摆摊照相的给我拍照了一幅留影纪念照。后来又和同班同学尉氏县的赵俊民一起去铁塔公园写生时，也在铁塔湖畔合影留念。在当年的秋天开封菊花花会时，我父亲去开封二中看望我，我陪父亲又到龙亭公园观赏菊花花会之时，又在龙亭公园里面的玉带桥上合影留念。

1989年2月在开封大相国寺山门前留影

1988年国庆节放假回家时在郑州火车站中原大厦前留影

随着学习的深入，与授课老师的逐渐熟络，我已不满足于老师在课堂上的点评讲解。就经常隔一周左右的时间，就携带着自己近期的习作主动登门去老师家里拜访，请老师根据我的习作给予点评指导。我经常去的是袁汝波老师家里，还有韩野教授家里。袁汝波老师也是著名国画家，素描速写笔法深厚，俊秀飘逸。待人和蔼可亲，讲课深入浅出。有一次晚上，袁老师在给我点评讲解完后，即兴给我画了一幅速写肖像，让我欣喜异常，保存至今。韩野教授老家是汝州的，1960年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专业毕业，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是河南大学美术系色彩教研室主任，著名的油画家与美术教育家。他不仅以扎实的写实功底创作出了许多经得起历史考研的优秀美术作品，而且还培养出了如马国强、王宏剑、段建伟等在全国具有影响力的著名画家。我们禹州市原文化局副局长、钧瓷研究所第一副所长闫夫立老师、原安阳师专美术系主任刘本海老师、原周口师专美术系主任赵云海老师等人也是韩野教授的得意弟子。在开封二中美术班快要结束时，袁汝波老师、彭西春老师、彭亚老师等人，还都在我的恳请下，各自画了一幅国画赠送与我留作纪念，韩野老师也赠送给我一幅油画作为纪念。

河南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韩野教授

河南大学艺术学院美术系袁汝波教授

1988年12月袁汝波老师给我画的速写肖像

在1989年高考成绩发布后，我的文化课成绩为268分。我的安阳师专美术专业考试成绩名列第六。我根据自己的专业成绩与文化课成绩，填报了安阳师专的美术专业。为了“想办事找关系”的中国特色国情，我和父亲在暑假期间，还专程去了一趟开封，到河南大学教授家属区韩野教授家里登门拜访。韩老师对我父子俩热情接待，在了解到我们父子的想法后，就当场给他过去的学生，安阳师专美术系主任刘本海写了一封介绍信，让我们可以拿着这封信去安阳师专找刘本海老师即可。在后来我和父亲又去安阳师专了一次，刘本海老师看罢韩野教授的信后，对我们父子俩也是热情相待，说我的专业考试成绩挺不错的，只要文化课高考成绩能够达到录取分数线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后来却又因文化课分数距离录取分数线270分只差两分而无奈落榜。

1989年3月在开封市辘牯湾街居委会独院陋室
与合租艺考生同学合影留念

1989年3月在开封市辘牯湾街居委会独院陋室
与合租艺考生同学合影留念

1989年3月在开封市辘牯湾街居委会独院陋室

与合租艺考生同学合影留念

我还记得在我第四次冲击高考的1990年春天，我和赵白霜以及驻马店西平县的毛卫平、中牟县的马君芝、鄢陵县的黄平、段彩霞等几个艺考生一起在开封市二中附近的辘牯湾街道居委会那里租赁了一个平房小院里合租居住，为迎接美术考试而苦练作画。韩野教授得知我所租赁的住址后，在一个雪后的下午，脚踩积雪一路寻找到我们的陋居，给我们几个艰苦求学的学子们耐心地做了专业辅导，让我至今回忆起来，就情不自禁地感叹不已，久久难以忘怀韩教授的授业恩情！后来逢年过节也一直保持着对这些授业恩师们的问候联系。

2012年9月25日河南大学百年校庆时
应邀回母校庆祝与肖红老师合影留念

2012年9月25日河南大学百年校庆时
应邀回母校庆祝与李建设老师合影留念

2012年9月25日河南大学百年校庆时
应邀回母校庆祝与彭西春老师合影留念

河南大学开封二中美术班三班学生合影留念

河南大学开封二中美术班一班学生合影留念

河南大学开封二中美术班文化课及生活管理老师合影留念

七个月的美术班求学生涯，转眼就很快过去了。在年后的1989年三月底，美术班的同学们也都纷纷收拾行李，返回各自家乡，为即将到来的四月份美术专业考试做考前备战准备。在3月25号那天，学校组织了全体美术班同学与老师们一起合影留念。第二天，我又组织我们班的男同学们一起到河南大学校南门及大礼堂前拍了合影照，以作留念。我们那一届美术班的艺考生们，当年美术专业考试通过的很多，但是等文化课高考成绩下来后，少数文化课成绩好的基本上都能够接到录取通知书，而专业成绩好的，很多都是文化课成绩不行，不少同学也都是经过三番五次的复习拼搏，最终如愿以偿地踏入了各类高等院校的大门进而获得学习深造的机会。也有一些同学，连续几年未能考上大学，就知难而退地消极退出了千军万马抢占独木桥的人生之路。我的那个女同学赵白霜，也是经过89/90两年的美术高考而未能金榜题名后，就跟随父母一起经商了，现在也在禹州市商界领域发展得如鱼似水，事业也是越做越大。后来多方获知，我们那一届美术班学生，通过不懈的努力，先后考上大学的占到三分之二以上。

河南大学开封二中美术班二班男生在河南大学合影留念

河南大学开封二中美术班二班男生在河南大学校南门合影留念

与美术班同学闪波合影留念

从1988年秋季开始到1992年春季，河南大学连续在开封二中办了五届美术学习班。在我考上河南大学后的1991年秋天，我还曾经又多次回到开封二中校园里，与在那里美术班学习的禹州老乡学弟学妹们相识交流。禹州市不愧是百代画圣吴道子的故乡，学习美术的学生比较多。在1992届美术班学生中，咱们禹州籍的还是有十几个老乡呢。 开封二中校园里那座中西合璧的民国风格古典礼堂，也在我的心底留下了永久的铭记。在2020年的秋天里，我因去开封办事，还专程到开封二中旧地重游了一次。只可惜开封二中几经改撤，校园内早已是人走楼空，物是人非，举目四望，昔日求学过的校园内满目疮痍，残破不堪。尤其是那座中西合璧的古典礼堂，更是显得那么破败不堪，甚为可惜。虽然开封二中这座不同凡响的礼堂楼于1992年4月1日也被开封市人民政府将其列为开封市文物保护单位，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开封市文保单位就是这样妥善保护的吗？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更替，目前开封二中这所学校已不复存在，仅保留了这些久未得到及时修缮的残破老建筑，还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那内心深处无以名状的郁闷和悲哀！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有诗云：

昔日汴梁游学时，开封二中岁月稠。

河南大学美术班，求学余年专业练。

铁塔湖畔画速写，龙亭西湖留影念。

激情飞扬臧培文，难忘授业师恩情。

2022年7月16日写于信阳固始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