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寻先辈足迹传承太行精神

心之所安,一路风景

<p class="ql-block">文/李晓红</p> <p class="ql-block">武乡是一片红色的土地,这里也被称为“红色武乡”。抗日战争时期,武乡是华北抗日指挥中枢,八路军总部,129师、115师、中共中央北方局、抗日军政大学总校等首脑机关曾在这里长期住扎。当时仅有14万人的小县,就有9万人参加各种抗日团体,战争中牺牲、被捕2万多人,有5300名干部随军南下。武乡被誉为“抗日模范县”。朱德、彭德怀、刘伯承、邓小平、左权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曾在这里长期生活和战斗,在这块英雄的土地上“山山埋忠骨、岭岭皆丰碑”。如今八十多年过去了,今天我们踏着先辈的足迹在武乡的土地上寻访。</p> <p class="ql-block">我们此行的第一站是关家垴。“关家垴战斗是1940年10月29日进行的,关家垴战役是百团大战第三阶段最大的进攻性战役”。 一位身着白色衬衫佩戴党徽标志的老人给我们讲解着。他就是关家垴村原党支部书记,如今已是古稀老人。八十二年前那场惨不忍睹的场面,老人虽然没有经历过,可老人曾参与了关家垴纪念碑的建设。纪念碑是一个标志,更是缅怀在关家垴战役牺牲的烈士们的最好方式。老人深情的讲到,没有那些牺牲的烈士们哪来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是啊,在关家垴纪念碑下,向下挖一米处都是烈士的遗骨。当我们站在这里,其实脚下就是一个个烈士用躯体铸就的平堤。老人提了一个问题,如果现在可以用十万元,来让你们跟埋在地下的烈士进行交换你们谁愿意?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人的生命是宝贵的不能再宝贵啊,这话却给人深深的思考。数年前曾有两位参与关家垴战役的老首长重返关家垴,当他们站在关家垴纪念碑时,却是双膝磕地嚎啕大哭,周围的人拉也拉不起来。他们一次次念叨着战友的名字“我们回来看你们来啦……”。然后告诉身边的警卫员把车里带来的酒,沿着纪念碑绕场倒一圈。昂贵的茅台酒在警卫手里哗啦啦的流淌着,围观的老乡们劝说道,倒点就行啦。俩位老首长异口同声的说到,“他们才是共和国真正的功臣”把酒敬给为新中国解放做出贡献的英烈们。首长用手擦试着眼角的泪水。大家被老首长重返太行的故事感染着。</p> <p class="ql-block">另一个故事也极具感染力。曾有弟兄俩同时参加了关家垴战役,在战争中弟弟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头部当场倒地身亡。哥哥告诉弟弟,等战争结束后我来接你回家。随后哥哥把弟弟嘴里塞了个子弹壳。说到这里有人会问,为什么要塞个子弹壳呢?其实这个子弹壳是个标志,为了方便以后寻找弟弟的遗骨。当改革开放人们生活条件好起来的时候,当年那位哥哥已行动不便疾病缠身了。为了完成接弟弟回家的心愿,特别嘱咐家人去关家垴找寻弟弟。当家人在他指定的地方,挖开埋藏在地下几十年的弟弟时。肉体早已腐烂,只有嘴里的那个子弹壳依然在。也正是因为有子弹壳,家人才确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亲人。能回到家的烈士都是幸运的,因为还有好多无名烈士。他们为了新中国的解放事业最后连个名字也没有留下啊。</p> <p class="ql-block">当那群可爱的孩子手捧鲜花,准备把花送给义务讲解员老支书的时候。他拒绝了孩子们,他说“这花应该献给英烈们”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可却体现了一个老党员的情怀。关家垴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因为关家垴战役整整打了三天三夜啊。我们行走在关家垴的土地上,感知着关家垴战役当年的感人至深的故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高耸的纪念碑也在告诫着我们不能忘记过去。</p> <p class="ql-block">大巴车又把我们送达下一站——由陆定一题写的“八路军总部旧址”的砖壁纪念馆。这里是八路部进驻时间较长的一个地方。当年总部为什么会选在砖壁村呢?因为这里地势很高,交通不便唯一通往山顶的路就是一条羊肠小道,很是适合对敌作战。这里曾有左权将军最完整的家,他的女儿左太北在这里出生。其实左权将军并不是很爱拍照,他临行前特意请摄影师拍了张全家福。没有想到那张全家福成了左权将军身前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上左权将军面带笑容抱着女儿,他的妻子刘志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是一张幸福的照片,却也是一张决别的照片。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心想如果生命可以重来哪该有多好,左权将军可以和爱妻爱女享受着家庭的幸福。可一切都是假设。我们只能踏着红色的足迹寻访先辈的故事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继续寻访下一站。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手段和力量,文艺是革命的直接反映。一九三八年五月毛主席提出“文艺是团结教育人民,打击日本帝国主义的重要武器”。1940年1月1日,晋东南鲁迅艺术学校(简称前方鲁艺)在下北漳正式成立,学校归中共中央北方局与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双重领导,下设有校务委员会,教务处、总务处和党支部等机构,校长是杨尚昆的夫人李伯钊、陈铁耕任副校长、牛犇任教务主任。下设有三个系:戏剧、音乐、美术,分别由伊林、常苏民、杨角等同志任系主任。并有木刻团、实验剧团、戏曲团、校刊编委会等。在讲解员的带领下,一曲耳熟能详的《风云儿女》的主题曲唱响时,随行的好多人也跟着一起唱起来。这首歌曲是在1935年被广泛传开,也被称为是中华民族解放的号角。后来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歌,由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田汉和聂耳俩个人相差十四岁,但是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因文艺相识。这首歌曾经鼓舞了多少人的抗日士气。如今人们唱起来也激动不已。</p> <p class="ql-block">一个小孩子惦着脚向上看的雕像,引起我的注意。往里一看那是一个当年模拟的学堂,这个简单的画面让我们不由的想起我的一篇《腊梅花》的文章,其实文章的主人公正是我的大姑。因为在儿时,我曾无数次听大姑讲起,爷爷当年不让她上学读书的情景。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有多少有志女性与知识失之交臂。大姑健在的时候,她曾无数次跟我说过,如果当年能上学读书那是多好的事情。其实当我看到那个惦着脚的小孩子,似乎感觉那就是大姑那代人童年渴望求学的影子。在苦难的岁月里,人们不只是生活疾苦,精神更苦。踏着红色的足迹,走进前方鲁艺旧址,感受着文艺的作用,我觉得文艺在今天更加引领着时代的发展。</p> <p class="ql-block">一群身着校服的孩子们,在鲁艺旧址搭建的舞台上,再次唱响《在太行山上》。铿锵的声音里,是新一代年轻人对屈辱历史的呐喊。那声音是踏着红色足迹,牢记历史不忘初心的使命。那声音里震撼着一个民族不屈的信念,更是新时代红色研学实践的必修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