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毛主席指示: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这句话贯穿了我们整个军旅生涯,激励着我们尽职尽责砥砺前行。</p> <p class="ql-block">同一个连队,同一个报务集训班的战友</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后再聚金陵,</p> <p class="ql-block">五十年后,小课堂的十三个女报务员一个不少</p> <p class="ql-block">国际通用的摩尔斯电码</p> <p class="ql-block">发报用的电键和7512收信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我们的小课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年,小课堂一共训练了三十个报务员。1969年底我们第一次穿上军装,集中在紫金山南麓的南京军区通信总站孝陵卫农场,参加了新兵集训,集训结束后,4OO个新兵被分配到总站所属的三省一市的各个营连。我们三十个新兵,被一车拉到紫金山北麓半山腰的总站电报站。开启了我们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段军旅生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小课堂座落在半山腰上,是原南京林业学校的一个小礼堂。小礼堂是倒凹字型的,一分为二,南边是总站电报站报训班,北边是南京空军报训班,中间分割开来,没有连接。南空报训班训练进度很快,淘汰率也很高。总站报训班强调扎实的基本功,所以训练时间比较长,训练了八个多月,加上电台实习有近一年时间。我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不怕苦不怕累,团结友爱互相帮助,刻苦训练齐头并进,没有淘汰的。那时的我们,最大的十六岁,大多数是十五岁,还有几个十二三岁的。别看我们年纪小,大家都有着军人的豪情和当一个好兵的决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负责训练我们的教员有三位:曹教员、侯教员和史教员。三十个学员,十三个女兵,十七个男兵。女学员中有:可爱的大嘴巴莲莲,爱笑的大眼睛陈明,认真的孙玲,活泼可爱的晓明,漂亮的爱说笑话的春晓,唱歌很好听的皖丽,矜持的马沙,小豆豆阿桑,能豆豆伟华,大咧咧的国英,聪明的郁华,老实不怎么爱说话的莉莉。男学员中有:六七位沙洲兵(现在是美丽的张家港市),他们操着一口生硬的江南侬语普通话,说快了有点象外语😊还有金寨的老乡台干,个子高高帅帅的梁铭,太湖边上的吕衔⋯,还有一位怎么也抄不全电报的合肥兵,记得一天晩上,男兵们打着电筒去教室帮他开小灶。还有一位学发报特棒的小红头,曹敎员特喜欢他,常常叫他领报,还有老实巴交走路总爱低着头的戴建中,还有一位黑黑瘦瘦不怎么说话的陆义成,想念他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还记得小课堂边的山坡上,那一大片板栗园吗?还记得山脚招待所门前的那几棵尖尖的核桃(后来知道叫碧根果)树吗?还记得报训班女兵宿舍门前的山坡上,那棵果实累累的杏树吗?还记得男兵宿舍门前的那条潺潺流水的小溪和那座小石桥吗?还记得石桥上的那条石子路和道路两边高高的拐枣树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报务训练非常艰辛,我们怀揣着一颗初心练的非常刻苦。我们练的是跪姿发报,中指和拇指跪按在键钮上,经点和划的用力撞击,磨红了、磨破了,出血了,流脓了、长茧了、又磨破了、又⋯,至今我都记得莲莲那流脓的中指和拇指⋯。训练的前几个月,每天上发报课,手指碰上键钮的前几分钟疼的令人哆嗦,大家忍住疼痛和眼泪没一个叫苦的,就这样几个月后,中指的指甲被慢慢磨平了,中指和拇指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报务员的淘汰率非常高,但小课堂的三十个学员,经一年的正规集训,没一个淘汰的,个个抄报如行云流水,发报如一汪清水悦耳动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还记得第一次接触电台吗?戴上耳机进入无线电台频道,就如同进了嘈杂的大礼堂,里面充满了密集的电台声,还夹杂着广播电台的讲话和歌声,还有刺耳的电啸声⋯。正班要求我们集中精力,在一毫米距离的频道里,从各种声音和多部电台中,寻找到自己的联络对象。一开始正班的收信机里,联络对象焦急的呼叫声和正班的训斥声充斥耳膜,我们手握舵盘慌乱的不知所措,正班越训斥越找不着,留下了多少委屈的泪水⋯。后来经过时间的磨练和领悟,渐渐掌握住各个电台的特有的声音和各个报务员特有的手法,就容易多了。还记得7512和克罗特收信机吗?真想再听听它们的声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还记得第一次野营拉练吗?背着背包和电台,日行六七十里,累的我们精疲力竭,大家咬着牙坚持,后面跟着的收容车里却空着,晚上住在老乡家的牛棚里,我们用缝衣针互相挑刺着脚底板上的那一个个大水泡,疼的我们龇牙咧嘴。还记得第一次紧急集合吗?拉出去跑步回来时,丢盔卸甲的狼狈样⋯。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我们白天训练,晚上轮流站岗放哨。半夜的紫金山,时不时的有信号弹照亮夜空,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记得有一天夜里,站岗的哨兵,发现屋后山坡的草丛里,透过月光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大家起来一起悄悄地包抄过去,扒开草丛一看,原来是只胖嘟嘟的小刺猬在觅食。那天清晨,我们开心的围着逗弄这只小剌球,不知是谁一脚把小刺球踢到草丛里放生了,想必那只可爱的小刺猬现在早已是儿孙成群了⋯。还记得有一天半夜换岗,直到第二天天大亮不见哨兵。大家急呼,只见屋外打地铺用的稻草堆里,小同桌迷迷呼呼的顶着一头稻草,腰间挎着比他还长的手枪套从草垛里爬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大家,大家笑的直不起腰⋯。小同桌那无辜的眼神和曹教员那无奈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我们青春美好的记忆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报务集训结束后,我们被分配到同一个连队,同学习同训练同执勤,共同完成各项电报通信保障任务。还记得我们共同经历过的913事件、抗洪救灾、中国加入联合国、主席逝世、唐山大地震、粉碎四人帮、中越自卫反击战等重大事件吗?我们认真准确无误的传达各项指令,成为真正的千里眼顺风耳。通过不断的磨练,我们也逐渐从稚嫩走向成熟,从懵懂少年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翻看着泛黄的照片,小课堂里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可爱的笑容,一件件难忘的往事和快乐的时光,鲜活的闪现在眼前,晃如昨日⋯。想念你们,小课堂的战友们!祝亲爱的战友们身体健康快乐!家庭幸福美满!愿我们青春永驻!友谊长存!</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亲爱的小同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9年底,南京军区通信总站电报站,无线电报务集训队训练了三十个报务员,17个男兵,13个女兵。开学第一天,教员在教室里安排座位,男兵和男兵坐,女兵和女兵坐,28人安排完毕,只剩下我和小同桌孤零零的站在教室后面,不用说我俩一桌。教员也许考虑到女兵中我是副班长(教员是班长),男兵中小同桌年龄最小,还不满13岁,就安排我俩坐一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可爱的小同桌聪明极了,每次训练考核,他的报务成绩总是名列前茅,教员特喜欢他。可是平时就和孩子一样了⋯,上课时还在桌子中间划三八线,看他划线时的认真劲儿,不偏不倚不差分毫,划好线还认真的比划交待一番,兮!真不屑一顾!可他是来真的!有时我抄报一不留神越界,他会狠狠撞我的右胳膊,害的我常抄错漏报。报务员削铅笔是基本功,他懒得削,下课时常常偷換我抽屉里削好的铅笔,害的我重削或用他的秃笔抄报⋯,当然还有很多捣蛋事,最可爱的是他做错事居然面不改色,还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有点儿"气"人,碰上这些事我总是笑笑让着他,他也总是笑笑回敬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训练,中午没有午休,下午上抄报课时小同桌常打瞌睡,我心疼他年纪太小,不忍心叫醒他。记得有一次他睡的正香,曹教员叫他站起来校对刚抄的电报,教员点他名时,我轻轻撞了他一下,他一脸茫然(现在叫一脸懵逼)的站起来不知所措,我立马把刚才我抄的电报悄悄的推给他,他习惯的拿起来就念⋯。唉,谁叫他小呢,比我弟弟还小,最小号的军装,还要纨起一大截才合身。第一次去山下的板仓照相馆拍照,小同桌的小号军装太大,衣领垮搭着,照相师傅只好用夹子夹住小同桌的后衣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记得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们一群女兵从站部洗完澡哼着歌归来,下坡时,见他蹲在集训班宿舍前溪水边的石墩桥上,洗一大盆棉罩衣,那时的军装是斜纹布的很厚,远远看去满满一盆衣服似乎比他的人还大上一圈,真是小样,他看我走到桥边小声喊我:哎!whl帮我洗衣服奈⋯。永远也忘不了他那双对着一大盆衣服的无奈眼神,我急忙把我洗澡的脸盆架在他的盆上一起端走洗了⋯。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当年的小课堂有了小同桌,为我们原本十分枯燥的训练增添了许多快乐的欢笑和美好的回忆⋯。在我的心里小同桌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弟弟。现在每次战友聚会,他总是最关心照顾我的,我们既是战友更是亲人。</b></p> <p class="ql-block">我和小同桌</p> <p class="ql-block">军营里年轻的一代报务员</p> <p class="ql-block">当年的小同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