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是母亲去逝(公历)五周年的忌日,久久看了看八七年春节以母亲为核心的、唯一的家庭照,她是那么的慈祥和知足感……;</p><p class="ql-block"> 为了释怀“飘”在异乡的心境,重温下自己写的《大年》记叙。</p> <p class="ql-block">——大年</p><p class="ql-block"> 2018年的春节,是母亲逝世后的第一个春节。按传统习俗称为:大年,我等后辈们要恭候亲戚拜大年并为母亲守年,不然为之不孝。</p><p class="ql-block"> 由于两个哥情况特别而不能回麻,后辈们各自成家天各一方。只能由我这个仨由沪而至,来完成这个传统习俗和心愿。 </p><p class="ql-block"> 先在妹妹家小住,我得先把住房及院子打扫下。</p><p class="ql-block"> 我来到近半年未住人的宅子,院门防锈漆的颜色渐退并斑斑点点的脱落,与相邻左右的院门显得冷落和不协调。</p><p class="ql-block"> 开门后,院门里的蜘蛛丝挂在门框上,用手拨开蜘蛛丝,轻轻关上门,院子和屋内一点声音没有,静得针掉在地上就能听见。 院子地上零散着枯萎了的野草,散落的树叶被风吹到墙的角落或墙根,显得十分冷清和凄凉。</p><p class="ql-block"> 屋里家具、用具还是母亲走后,我归类整理并用旧卧单和报纸盖着防尘,一动未动。</p><p class="ql-block"> 见状不由想起过去回来时,步履蹒跚、弓弯着腰的母亲,或坐或倚在门口微笑着和后来卧床的母亲,不由心酸起来……。</p><p class="ql-block"> 两天来,把院子、二楼平台的野草和树叶清扫干净,屋里家具枺干净、地面一拖,把床铺架好,被子铺盖洗、晒好,我准备腊月廿四前(廿四过小年)从妹妹家回到我的住屋。</p><p class="ql-block"> 妹妹及妹夫说,过春节就那么几天,何必搬过去住。我想:还是要了却心愿。</p><p class="ql-block"> 住宅的位置在城里较为中心,离步行街、融辉城、建设路等很近,但却是个典型的城中村,都是八十年代自建房。由于年青人在外的多,现居住都是老年人,属城中“空巢老人”。</p><p class="ql-block"> 住屋前一家占地200多平米已空巢两年多了。附近晚上几乎没有路灯,行人稀少。与相近的歩行街、融辉城等相比,有天壤之别,夜晚几乎漆黑、有一种可怕的静。</p><p class="ql-block"> 为了壮胆,晚上外出散步、或睡觉时,我至少留一盏灯亮着。</p><p class="ql-block"> 腊月廿四,我,依习俗接祖人、送菩萨。尽管一人,还是要准备一些待客的食、菜。</p><p class="ql-block"> 老伴的好友,建英送来麻城过年不能少的:肉糕、魚丸子、肉丸子……。</p><p class="ql-block"> 同事、好友请去吃年饭等,一晃年到了。</p><p class="ql-block"> 年卅下午五点,将我写的由大哥作的对联贴在院门两侧:</p><p class="ql-block"> 慈母九旬驾鹤去,</p><p class="ql-block"> 儿女四海寄哀思。</p><p class="ql-block"> 天渐黑,饭后我按习俗,用木炭烧了旺旺的火,静候年的到来。</p><p class="ql-block"> 年夜,显得特别的静(由于禁鞭和年卅贴对联后人不再外出)</p><p class="ql-block"> 我一人独坐在客厅。没有老伴、儿、媳的声音,没有孙女、孙儿绕膝的嬉戏和欢笑。电视机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单调,开始显得冷清,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感到有些孤独,甚至隐约有些恐惧感,由然联想到……。</p><p class="ql-block"> 母亲在世后十多年来,由于大哥、嫂随侄女们移居武汉,而我们又随儿先昆山后上海,二哥家在黄州。虽大多数时间有我兄弟、妹轮流陪伴,但有时有隔三岔五或十天半月只她一人独居,回想起来母亲是何等的孤单、寂寞、无奈和恐惧……。</p><p class="ql-block"> 记得母亲跟我说过她住的房间没有防盗窗感到害怕,我说不要紧,没有什么值得偷的。(是钢窗,焊有横档子)后我觉得不妥,2012年我把防盗窗做好了,她说;再也不怕了。</p><p class="ql-block"> 按习俗要守夜到零点后才能去睡,时值“五九”的寒夜,尽管烤着炭火但寒意仍在。几天来一些联想,人感到些稠怅,上床后久久不能入睡……。</p><p class="ql-block"> 初一清早,左邻右舍邻居给母亲拜大年,我即先跪下磕头待客人拜完后才能起身,并向客人说明欠拜。(习俗:大年不能上人家去拜年)</p><p class="ql-block"> 随后妹妹及妹夫、同学、朋友拜年叙旧。其间妹妹劝我尽早返沪、大哥?老伴也电话劝我心到就行。</p><p class="ql-block"> 时夜,一片寂静中想到我等尔后在生活不能自理时,不能象父辈们有子女轮换照应,独生子女的他(她)们为了生存须在职场打拼而无力照料失去自理能力的父母;雇人照料在人力昂贵之下难以承受;最惨的将是“空巢老人”,想到此,心里不由感到后怕。</p><p class="ql-block"> 初二,宋埠自家的和铁门的亲戚没有来,(可能他们不知是否有人)来与否,也只是一种形式而已。随即再次整理用具等准备离麻去沪。</p><p class="ql-block"> 大年是一种形式上的礼仪,同时是一次心灵的洗礼。</p><p class="ql-block"> 初三,由妹妹及妹夫送我踏上东去的列车,望着窗外家乡的山山水水随着车速而消失,不禁泪盈而下。我即微信中写道:大年初三,关好门,离开久住的住屋,带着亲友们的祝福、叮咛;怀着对亲友们的思念、牵挂;怀着享受儿孙们的天伦之乐的梦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