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右玉县第一代 钟表修理师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傅凤翔遗像1962年5月摄</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日全天我先后为傅四、傅文英、傅雄英、傅炜瑀、傅炜义等人打电话近五小时,因傅胜英白天有事,晚上我又跟他补通话一小时,七百分钟套餐消费一半,直打的我嗓子发干,手机发热。不为它事,只为了解右玉解放后第一代钟表匠人傅凤翔,因他本人已故,故打电话于他的兄弟、儿子及其侄儿侄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傅凤翔、乳名傅三,满族,1935年出生,2003年去世,享年68岁。他的父亲傅喜共有三子,实际上他为二。按照当地传统风俗与大户人家弟兄排名的习惯,中间加进了他大伯傅全的儿子傅生玉,故把他排为老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二姑傅兰香天生丽质,聪慧过人。解放前嫁到绥远,嫁给绥远毛纺厂老板刘凤山,此人家大业大,开明厚道,在当地工商界名声较大。后侄子傅鸿章求到二姑父名下,谋一生活出路,二姑父将此事托付给了女婿熊忠纪,时任绥远军军法处处长的表姐夫将他介绍到蒙军汽车教练队学了开车。之后,他又调蒙军城防队当了施工员,共产党方面得知他工作的重要性,派人做他的思想工作,使他又成为一名党的地下工作者,经常穿梭在晋蒙之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46年4月国民党和共产党内战全面爆发,9月清水河国民党清剿团入侵右玉四区胡采沟,抢走群众羊200余只,大牲畜50多头,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城里许多有钱人纷纷转移财产,携带家眷,出逃绥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冬季,傅鸿章回老家右卫执行地下党工作任务,临走时,大伯为了儿子的安全,将二弟傅生玉托付给他,经他带到绥远,后二姑夫将他安顿在亨得利钟表店当了学徒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47年3月25日国民党军队补训11师从凉城入侵右玉解放区,遭到丰凉骑兵大队的伏击,敌伤亡惨重。次日,敌11师在飞机的配合下,占领右玉城。当年春旱秋涝,几乎绝收,人祸天灾,致使老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傅鸿章回到家中,看到家人简直无法生存,又将12岁的三弟带出口外。到绥远后仍靠二姑夫,将他安排在德昌号钟表店,此店虽比不上亨得利洋气阔绰,但大掌柜李德成技术精湛,懂业务,善管理,效益也不错。再说,二哥已在亨得利,傅三不便再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傅三刚进店头两个月,掌柜的看他小不捻捻,也没给他分配具体营生,没让他上手接触钟表,只叫他给师傅们提茶倒水,为掌柜家做小八溜细的碎营生,顺便让他熟悉一下环境。可他人虽小,但十分乖巧,做啥像啥,眼里有营生,又很勤快,惹得大掌柜喜欢,再加上他二姑父的面子,掌柜的亲自收他为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先开始让他修闹钟,慢慢地跟着师傅从最基础的盘游丝、戳把杆、做摆轴、补齿轮等基本功学起,练了整整两年多,基本掌握了钟表修理技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49年9月绥远和平解放,整座城市百废待兴,老百姓生活极度贫困,连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谁还有能力去追求奢侈消费。因此,绥远城的两家钟表店不久先后都倒闭了。之后,他二哥傅生玉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虽然他也积极报了名,但因年龄不足,未获批准,只好回到家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右卫城一时无事可干,在家闲晃了半年。刘壁的铁匠舖正好缺一拉匣的,绕世界寻(xin)不下个人,后来找到他父亲说:“老傅啊,你家三子反正闲着没事,能不能给我帮一段时间忙?本乡本土的我肯定也不会亏待他。”父子商量后,傅三就去了铁匠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铁匠铺拉匣是最苦的差事,它不光是拉风箱,还要抡大锤,整天烟熏火燎,忍受炙热,眉脸黑淋画虎,衣服破洞百出,白天抡大锤,手臂肿起,到了黑夜,手臂疼的睡不着觉。如此艰苦的环境下,他咬牙坚持干了一年多。</span></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表铳子 70年代</font></b><br></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酒精灯 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表砧子 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铳眼钢模具宽1.5厘米长5.2厘米 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放大镜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修表锤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压表盖器 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表 巴 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灰罩 70年代</font></b></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他当铁匠期间,城里和杀虎口有许多人找上门请他修钟表,有修马蹄表(闹钟)的;有修自鸣钟(座钟)的;有怀表擦油腻的;有清洗手表的。这现象让他纳闷,诺大一个绥远城两个钟表修理店都塌炉了,这小县城居然还有这么多修表的人。他搞不清楚问父亲,父亲告他,清代光右卫城就驻扎着八旗官兵八千余人,这些人牛B的很,拿的都是“双饷双俸”,杀虎口蛋大个地方,最繁华时期上过三四万人口,竟是做买卖的有钱人。所以,过去咱们这地方好东西多的是。后来,虽说衰敗了,但人们手里还是遗留下不少好东西。其中,包括各类钟表,它们都是英国、意大利、瑞士等国家产的进口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遗憾的是他回山西时,师傅曾送给他一套修表工具他没拿,心想绥远表店都塌乎啦,我回右玉还要这东西有啥用。没想到竟会出现上述情况,这让他始料不及。他又想省的受罪马爬给人家拉匣,何不上绥远取回工具再干自己的老本行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于是,他很快与刘师傅打了交待,到绥远取回工具,重操起旧业。刚开始他的买卖还算不错,挣了一点钱并在南街向侯维兰租下一间门店,他除修钟表外,还兼营修手电、焊首饰、补铜器等业务。尤其是他的铜焊技术在当地小有名气,他化铜不生炉子,而是用麻纸裹两支蜡烛,点燃后一口气就可将铜屑吹化,他焊接完的铜器疤痕小而又牢固,深受人们的欢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尽管他使出浑身建树,拓展了许多业务,但毕竟县小、人少、钱难挣。后来,他根据实际情况,采取了走出去的办法,即本地有活儿本地干,当地没营生往口外跑,经常往返于伊盟8旗县和清水河、和林、梁城三县,虽说挣不到个大钱,凭辛苦挣点儿小钱,也够一家人燃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56年,国家开始对私营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他的钟表舖并入右玉工商联管理,起名为“综合公司钟表业”。实行自负盈亏,一切费用自理,每年需缴工商联一定数额的管理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私营工商业改造后,国家同时对他们各方面加大了监管力度。之前,像傅三常跑的地方,当地税收人员基本都挺惯熟,税收有时也是马马虎虎。可后来,丁是丁,卯是卯,没人敢让他少交半分钱的税。再如,过去手艺人无论到哪里都没人管。可后来,不管你到城镇,还是去乡下都必须出具单位介绍信。外出无介绍信寸步难行,像傅三年底交不回管理费,你就从工商联开不出介绍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钟表修理市场并无变化,可从事此项工作无形中增加了费用,因此,傅三感到步履艰难。1962年7月侄子傅胜英初中毕业后跟他学了徒,这样,不仅为他增添了得力的助手,同时使他的业务收入也有所增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们外出每到一地,如去和林,父子俩总是分头行动,他负责到车马大店办理住宿手续,侄儿去商店花5分钱买一张连氏纸,随即写一广告,告诉人们右玉钟表修理师傅傅三已到和林,住在车马大店,有事前去找他,这种小广告,花钱不多,但效益却很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候,修理手电筒和打火机各一毛,钟表擦油腻清洗一次五毛钱,修汽灯一块钱,座钟、挂钟做挤眼一块钱。洗大钟用煤油,在当地买,洗手表用汽油,需要自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进入文革时期,对特殊行业的手艺人外出管理更加严格,修表行业也在其列,像傅三外出带商业局的介绍信不管用,必须有当地公安局的介绍信。他每次外出都得找公安局长师作佑亲自批,且期限最多不得超出一个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级对他管理越来越严格,而他的钱却越来越难挣,每年下来,除了房费、税费所剩无几,连家庭日常开支也难以应付,商业局每年75元的管理费一连几年都无力交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0年“一打三反”运动开始,有人揭发说他家里肥的流油,就是耍赖几年不交管理费,据说他因此还多次做过检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第二年春天,商业局长牛永清曾派人去他家核实过此事,结果他家水缸还是半截瓮,炕席缝的竟补钉,家里穷得叮当响。后来局里对管理费的问题也就不了了之,因此事也让他很伤自尊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他到凉城做营生,朋友把他引荐给县革委会主任刘威,刘主任是右玉县厂湾村人,对他早有耳闻。凉城30万人口的县城竟没有一个修表摊摊,县里早打算成了一个,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当刘主任与他见面时,征求他的意见,问他是否愿意来凉城工作?他表示同意,后刘主任与右玉县革委主任杨爱云进行了沟通,他很快就办理了调动手续。刘主任指示有关部门,为他在县百货门市选了最耀眼的一角,同时房管部门还给他解决住房一间半,不久,他带老婆孩子举家搬迁到内蒙凉城县。</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右玉县第二代 钟表修理师 </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255, 138, 0);"> 傅日明遗像2020年摄</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离开右玉后的第三年,县里又重新成了一个钟表修理店,修表师傅为傅日明。2020年大年初四,就他的有关情况,我到县城后河沟大西街傅师傅的平房里,和他聊了一前晌。为此事我还“伤了脾”,因我儿子一家三口和闺女除五就要回京,老伴儿在孩子们临走时,要多做些好吃的,需要我帮忙。结果,我扑的到晌午饭熟才回家,大年时节老板儿虽没骂我,但也恼得不跟我说话,我这个人一辈子家里家外都是这股劲气,自己定下的事,别人再说不回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傅日明,满族,右卫镇人,1950年出生。从我那次和他见面后,不足一年他就去世了。时隔两年半,我与他当时拉呱的情景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冷,路上还有很厚的积雪,没等我去,他就到了平房,他到家后,翻箱倒柜,四处寻找修表工具,只找到两三件摆到茶几上,我进门后他跟我说:“贺主任,大新正月上我家有些让你失望,你让我寻(xin)修表家具,就找到这几件,其它的早就冒的连鬼影儿也没了。”之后,他为我满了茶,把糖果瓜子盘摆到我面前叫我慢用,接着和我晓伴(诉说)了他的修表生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说,自己14岁就当了公务员,先后伺候过副县长薛占清和供销社主任张清兰,四年后分配到向阳花门市部站了两年拦柜。之后,又跟金世文师傅开了两年吉尔130汽车。1972年商业局要派一位年青人下大同学习钟表修理技术,他伺侯过的两位领导,将他推荐给商业局长牛永清,得到牛局长批准后,同年6月份他去大同百货公司钟表店当了一名学徒工,学徒期间工资21元。开始师从刘绍成、郭荣两位师傅,主要学习闹钟修理。半年过后,他又跟了北京师傅张万禄,主要教他修手表。张师傅告他,修手表是一项极其细致的工作,一个钟表里有着上百个零件,有的齿轮薄如苍蝇翅膀;有的螺丝比芝麻粒还小;游丝比头发丝还细……这些零件不仅细微,有的甚至相当脆弱,修理时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心无旁骛,丝毫分神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钟表维修时都得佩戴放大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经过刻苦学习和师傅们的悉心指导,一年半后顺利通过了学徒考试,出师回到县里,回去后他和牛局长汇报了学习情况,取得领导支持,局里很快拨付给他现金五百元,他到大同钟表眼镜批发部花380元买回全套修表工具。后照相馆赵效文到北京买洗相纸,他和赵相跟上也去了北京,用剩下的钱,又买了些表门、表巴等碎小零件。那时候进京特别麻烦,先要从县商业局开出介绍信,上面必须写清进京事由和居住时间,然后再去太原,到省政府进京办事处换取介绍信,只有这样进京后才方可住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工具和配件买回后,1974年他在右卫老城南街大饭店隔壁恢复了钟表修理店,劳动部门同时给他定为技术工二级,月工资32元。在老城仅呆了一年时间,第二年开春,修表店就搬下油坊,搬到县城北街原商业局大门口北侧下夜房,该房子既是钟表修理店,同时也是饮食服务公司的单身宿舍,他和摄影人赵效文住在一起。此处大约护能(姑且)了两年,后来南街大饭店搬出,照相馆将其改造为右玉县人民摄影室,把原饭店后院内的职工宿舍腾出一间作为钟表修理店。至此饮食服务公司将下属单位饭店、旅店、澡堂、刻章、修表店都集中在了南街,一方面方便了群众生活服务,另一方面便于集中统一管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世纪80年代初,经理于志林经过多方努力,以建饭店仓库为名,向地区争取到一笔资金,在粮食局东侧紧靠饭店之处建房六间,建成后分给理发馆两间,修表店一间半,照相馆两间半,修表店内其中包括一个刻章摊位。</span></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傅日明遗像1974年于北京</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检查手表芯2020年摄</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金鸡闹钟 高18厘米面直径10厘米厚6厘米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金马駒座钟8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老右玉当兵戴的上海手表 盘直径3厘米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岳父遗物英格手表7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爱人曾经戴过的飞亚达电子女表90年代</font></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ff8a00">铜镀金双鹤表 英国.18世纪欧洲旅游拍摄2019年</font></b></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应该说此阶段是钟表修理的黄金期,一是改革开放后,农民通过自主经营土地手里有了钱,开始注重装饰打扮自己的住房,他们割家具、买挂镜、摆座钟,在当时成为一种风气和时尚。另外,城里人和农村家庭条件较好的人家孩子结婚时兴置办“三转一响”,也就是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收音机。傅师傅告诉我,人们家里摆“金马驹”(座钟)的多了,年轻人带手表的多了,我的生意自然也就好做了。他说,那一阶段公司考核的各项经济指标中,每次钟表修理店都名列前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进入上世纪90年代,电子钟表、手机开始出现,机械钟表逐渐被淘汰,国内外传统机械钟表厂家不得不大量停产,旧钟表的价格已与废铜相当。旧式钟表修理业逐渐从人们视线中消逝,钟表匠也被卡在时间的某个齿轮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95年,县里在南街新建商业一条街,饮食服务公司的所有门店都拆了,所属各单位全部进行了改制,职工们纷纷离开原单位自找出路,自谋职业。有的手艺人自租门店仍坚持干老本行,有的则转行做了其它买卖。像傅师傅开始在南街医院门口租房卖眼镜儿,后卖电视、养汽车、开加油站、养貂、喂野鸡……用他自己的话讲,做全啦,没钱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以上我通过电话询问,视频通话的方法与傅三的至亲对他进行了肤浅的了解。采取登门拜访的方式,我与傅师傅交谈了半天,由于当时天冷,室内温度较低,他有气管炎怕凉,引发咳嗽不止,讲话时说时停,我们聊的时间虽不算短,但谈出的内容并不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因此,我也只能七断八圪节写写右玉钟表修理店的简单历史,同时我还收藏了几款机械钟表和几件修理工具。将来通过我的拙文和这些残留实物,让人们对钟表修理这个老行当有个大概了解。</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