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潭古道——门头沟古道之八

Gao Ping

京西古道承载千百年来北京城与外界的交通要道，遥想当年，驼马铜铃，酒幌客舍，夕阳西下，古道斜影，狗吠马嘶，一派繁忙景象，即往矣，古道依旧，荒草遮目，残碑孤坟，往事不堪回首也。

这些古道有商道和香道两种，主要为西山大道、玉河古道、庞潭古道、芦潭古道、永定河古道及妙峰古道 。

我们在苹果园公交车站集合，乘948车，行驶1个多小时，来到千年古刹戒台寺，这里有奇松，有古碑，有戒台，因辽代所建，契丹族本是北方的游牧民话，他们崇尚光明，崇拜太阳，因而在草原上所居住的帐蓬，门都是东开的。入主中原以后，他们把这种风俗习惯用在了建筑上，在庙宇的建筑方位上，这一特点表现得尤为突出，乃坐西朝东。参观完毕，走芦潭古道。

我们在戒台寺山门前合影留念

从戒台寺停车场右侧有古道，这是马鞍山段，从戒台寺到千灵山环线。

古道经过维修，两侧加本色木栅栏，缺乏历史沧桑感。

路左侧有巨大的白皮松，挂红色牌，为国家一级文物保护，附近有戒台寺塔林，由于盛夏树木茂密，不容易找到，加之蚊子太多，放弃，向回走，在施工围挡缺口处，悄悄进入。

1 石牌楼

到处施工，防止工作人员阻拦，大家不敢大声说话，路已经破坏了，撕开施工围挡，进入庞潭古道，看到芦潭古道文保碑，碑文如下：「芦潭古道(戒台寺—石佛村段)，门头沟区人民政府二零零五年公布，门头沟区文物保护单位」。

芦潭古道，京城通往潭柘寺的一条主要道路，清代皇帝为了拜谒皇陵之需，将原有的道路拓宽展平，并将部分路段用条石铺砌，当时称为「京易御道」。芦潭古道起自于京易御道上的卢沟桥，过长辛店，东王佐、沙窝村、大灰厂，穿过石佛村，到达戒台寺，翻过了罗睺岭，走南村、鲁家滩、南辛房、平原村，到达潭柘寺。清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康熙皇帝玄烨在去潭柘寺时，走的就是这条芦潭古道。

1686年，康熙皇帝玄烨在去潭柘寺时，走的就是这条芦潭古道，当时的道路还没有修葺，在《下戒坛将至潭柘马上同高士奇联句二首》诗中记述：「岭腹层层小径斜，穿云陟尽石岭岈。涧中草屋流泉绕，万匹龙骧拥翠华」。路面狭窄，翻山越岭，十分艰难。

到了雍正皇帝时期，在易县修建皇陵，为了拜谒皇陵之需，乾隆年间由朝廷出资，将原有的道路拓宽，并将部分路段用条石铺砌，当时称为「京易御道」。

1742年，乾隆皇帝从易县拜谒皇陵回来，初游潭柘寺时，这条道路已经平整拓宽，因而他可以乘车辇去潭柘寺，这条路也变成了皇帝到潭柘寺进香礼佛的「御道」，王公大臣和京城众多的香客也都经此去潭柘寺。

这是100年前的旧照片，可以清楚看到石牌楼居古道中，两侧为影壁墙，路北有小庙和古松二株。

《宛署杂记》记载：「戒坛是先年僧人奏建说法之处，自四月初八至十五止，天下游僧毕会，商贾辐辏，其旁有地名秋坡，倾国妓女竞往逐焉，俗云赶秋坡」。当年戒台寺庙会期间，不仅聚集了各地的游僧与商人，连妓女们也来赶庙会，并聚集在戒台寺附近的秋坡，据说「冠盖相望，绮丽夺目，以至终行之处，一遇山瓯水曲，必有茶棚酒肆，杂以妓乐，绿树红裙，人声笙歌，如装如应，从远望之，宛然如图画云」，从字面可以揣测热闹场面。

这是10年前拍照的，芦潭古道横跨着一座规模不大但是极为精美的石牌坊，据石坊上落款应是建于明万历二十七年。阴面为明代产物，阳面为清代重修产物。

《门头沟文物志》记载：「牌坊位于戒台寺东500米处，是戒台寺的附属建筑，创建于明万历二十七年（1599），清光绪十八年（1892）重修。牌坊坐西朝东，为汉白玉石质两柱单间一层楼仿木结构。牌坊为庑殿顶，正脊两端饰龙吻，垂脊上饰垂兽，岔脊上饰戗兽及三走兽。檐下饰平身科五踩单昂斗拱八朵，四角饰角科五踩昂斗拱，斗拱下饰莲花座」。

石坊东西向，两柱单间一楼仿木构 ，其上为歇山屋顶，檐下六朵仿木斗拱，各斗拱间均有一尊佛像。石坊正脊两侧吻兽非常矮小精悍 正脊中间也刻有二龙戏珠 ，极为精美。

石牌坊被建筑纱网围了起来，周边杂草丛生，蚊蝇乱飞，我们从侧面一个缺口，从矮墙上翻越进去。

这是西面，为明代彩绘，采用青石料雕刻的仿木歇山顶结构建筑，为两柱单间一层楼。

正脊上有二龙戏珠，两端有吞脊兽，垂脊上有垂兽，戗脊上有戗兽和三走兽。檐下有六朵仿木斗拱及雕刻，均施以色彩和彩画，斗拱下由莲花座承托。

石牌坊北侧有一棵巨大的古松，如婷婷华盖笼在其旁，与100年前旧照片相对应。

石坊西面匾额为「祇园真境」 ，祗园为佛教中「祇树给孤独园」，祇陀王子的树，给孤独长老的院子，佛祖讲经说法之地。其落款为「大明万历二十七年岁次己亥季春吉日立」，

抬头观看大额枋是三世佛及阿难、迦叶二弟子，两侧为菩提树，菩提树造型与东侧不同，但也缠绕着红色许愿带。

右侧有阳刻牌坊修建日期，分两行，竖写为「大明万历二十七年岁次己亥季春吉日立」。

枋心外围联珠纹，两边各饰金刚造像一尊，金刚头戴盔，身披甲，左手捧金刚杵。

右侧，也就是南侧的护法金刚塑像，威风凛凛，十分逼真。

枋心外围联珠纹，上下两边分别是佛家八宝「轮、螺、伞、盖、花、罐、鱼、长」，上层为伞图案，下层由左至右为长、鱼、罐图案。

额枋中间为文字，下侧高浮雕双龙戏珠，两侧是佛家八宝「轮、螺、伞、盖、花、罐、鱼、长」，也就是宝瓶、宝盖、双鱼、莲花、右旋螺、吉祥结、尊胜幢、法轮。

上排由左至右为「鱼」和「轮」，下排由左至右为「盖」和「伞」。

枋心的六朵斗拱间各有五尊雕像，莲花座佛为结跏趺坐于须弥仰莲座上，为三世佛，阿难，迦叶双手合什而立。

佛为结跏趺坐于须弥仰莲座上，三世佛，阿弥陀佛手印为禅定印，释迦佛右手下垂做触底印和左手结定印，药师佛右手下垂触底印和左手于胸前托药钵，阿难，迦叶双手合什而立。

降魔印佛和迦叶双手合什而立，暗红色的衣服依旧未褪色，外围联珠纹分别是绿色和蓝色。

药师佛右手下垂触底印和左手于胸前托药钵，结跏趺坐于须弥仰莲座上，旁边是菩提树。

从东侧向西拍照石牌楼，这是正面，最上面为庑殿顶，正脊两端饰龙吻，垂脊上饰垂兽，岔脊上饰戗兽及三走兽。檐下饰平身科五踩单昂斗拱八朵，四角饰角科五踩昂斗拱，斗拱下饰莲花座。地面经过几百年的人来人往，已经坑坑洼洼，历经沧桑。

大额枋中间雕饰一佛两菩萨四供养，两边是雕有缠着祈福丝带的菩提树，其下刻有二龙戏珠，外侧两为八宝图案。

其中一佛二菩萨均脚踏莲花，分别为手持莲花灯的大势至菩萨和右手持柳左手持钵的观世音菩萨。两侧各有两个供养菩萨像，有两个四供养菩萨两手提长柄香薰，两个手持佛引，边饰菩提树。

坊心刻有「永镇皇图」四个楷书大字，左边为阳刻楷书大字：「大清光绪壬辰年秋季九月六日，弟子长白文辉重修」。

右侧落款「大清光绪壬辰年秋季九月六日，弟子长白文辉重修」

枋心外围联珠纹，两边各饰浮雕造像一尊，一尊为北方多闻天王，另一尊为护法神韦驮天，两边衬饰佛八宝图案。

右侧这尊为护法神韦驮天，又称韦驮，围驮头戴盔，身披甲，双手合什，金刚降魔杵横架于双腕之上。

左侧这尊为北方多闻天王，又称毗沙门天王，天王右手持戟，左手托一喇嘛式塔，身披甲。

图为右手持柳左手持钵的观世音菩萨和手提长柄手持佛引的供养菩萨。

中间是佛，为阿弥陀佛，头为螺髻，身着通肩大衣，右手下垂施与愿印，左手上抬于胸前掌托莲台。左侧为手持莲花灯的大势至菩萨，右侧为右手持柳左手持钵的观世音菩萨。

两手提长柄香薰的供养菩萨和手持佛引的供养菩萨。

上方是绥带缠绕的菩提树，其间以云纹衬地，中间为北方多闻天王，下方是佛八宝「吉祥结」、「双鱼」和「宝瓶」的图案。

由于固定钢管遮挡，只能从下面观察两侧立柱与额枋间有西番莲缠枝雀替，雀替下有一金刚力士。

枋柱下前后有鼓形夹柱石，还有严禁一切野外明火，具有时代的烙印。

两柱内侧各饰高浮雕力士造像一尊，力士头戴冠，双手叉腰，身披帛带，赤脚立于仰莲座上，均作忿怒相。

虽然已经损坏，通过轮廓看到金刚力士圆睁二目，一手叉腰，一手托举，足踏山石，力拔山兮气盖世。

牌坊立柱东侧浮雕楷书对联，因被加固的铁架遮挡看不全，其莲座楹联为「星海空澄广映无边诸佛地，日轮皇鉴大明洪护梵王家」，十分有气魄。

右侧石柱侧面居然有「昭和十七年」涂鸦，1942年，日本人所为。

这是石牌坊两侧的影壁墙地基，须弥座由汉白玉石头垒砌而成。

牌坊底下的石板路，分左右中三组，每组有竖石间隔。

古道

2 石佛村摩崖石刻

离开石牌坊，这里是施工场地，需要穿过沙石土路，又要防止施工管理人员拦截，向东一公里左右，右侧看见几颗枯树，在荒野中十分醒目，从侧面土路而行，就是石佛寺摩崖石刻。

这是2013年旧照片，当初石佛村还在，处于两山夹一沟的山坡地带，已经开始拆迁。

查阅资料得知，石佛村，明代成村，因摩崖镌刻石佛造像群而得名之。

2013年旧照片

在路边，不起眼的地方，宋老师发现一块石佛村摩崖石刻，刻于民国十年，记载重修芦潭古道和庞潭古道之事。 ​

文字由右起，竖读，内容如下：「民国十年七月重修香路，由石佛界碑至罗喉岭、由岢萝芚村至戒台寺。主持叩化十方，贵官长者大发慈悲，以工代赈救万民生，则功德无量矣。本寺主持达文勒石」。从碑文得知，由戒台寺主持化缘修由石佛界碑至罗喉岭和由岢萝芚村至戒台寺的香道。

这是100年前的照片，可以看出最前面是寺庙房屋，后面是院门，左侧墙壁损坏，院内是开阔地，最里是小山，有摩崖石刻。那么这个小庙是怎么回事？从《帝京景物略》得知：「过永庆庵一里，为万寿戒坛。正统中，如幻律师说戒于此殿。外金辽碑各一。上千佛阁，俯浑河正曲，句其三面如玦然。阁之下幻...……」。原来这是永庆庵旧址。

据《中国文物地图集 北京分册》记载：「石佛村摩崖造像散布于村东山崖上，坐东朝西，现存16龛18尊。造像题材有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药师佛、文殊、普贤、地藏等菩萨、罗汉和部分道教神祇。造像群雕凿时期为明天顺至万历朝，其造型各异，雕刻技法精湛，身躯比例匀称，是研究北京地区明代造像雕刻艺术的实物资料」。

据《门头沟文物志》记载摩崖石刻应当是嘉靖八年十二月开始修建。

这是我以前来这里拍照的全景，桥头有碑上写「石佛桥」，小桥就一个涵洞，这个涵洞是村民整理时发现的，桥身为汉白玉，新修建的，里面西侧有复建的小亭，旁边就是山崖及摩崖造像。

前面就是著名的石佛村摩崖石刻，以前我来过，那时巍峨的山崖的佛龛非常精美，周边绿树成荫，而现在一侧上方是高速公路，周边的环境被破坏了。

根据《中国文物地图集 北京分册下》记载：「石佛村摩崖造像 〔永定镇石佛村•明代•区文物保护单位〕摩崖造像散布于村东山崖上，坐东朝西，现存16龛18尊。造像题材有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药师佛、文殊、普贤、地藏等菩萨、罗汉和部分道教神祇。造像群雕凿时期为明天顺至万历朝，其造型各异，雕刻技法精湛，身躯比例匀称，是研究北京地区明代造像雕刻艺术的实物资料」。

迎面是山崖，遍布摩崖石刻，左侧是复修的亭子，迎面一这尊石佛像是近年来补修的。

迎面就是一窟立佛，许多人认为是佛祖释迦摩尼石佛，我根据以前的照片和这尊像所处的位置，认为应当是阿弥陀佛，站像一般为左手托莲花，右手下垂，坐接引众生状，黄色袈裟披挂，最早来时没有佛头，据说前些年当地村民偶然发现了原有的佛头，已经被收藏在门头沟博物馆，眼前佛头是新加的。

目前这尊佛头在博物馆保存，据悉石佛村村民宋长福定期清理雕像下的泥土和石头，一次清理佛像下面的石头时，挖出三瓣佛头碎块，拼接起来恰好是一个完整的佛头，主动联系区文物所捐献佛头。经专家鉴定后告诉他，这尊佛头正是站立的释迦摩尼石佛头像，在WG中被毁坏。现在这尊佛头已被收藏在门头沟区博物馆。

这是最早的照片，明显看到缺少佛头。

这是后来2013年拍照的，明显看到佛头和佛手颜色和身子有区别，这是后补添加的，明显为接引佛的姿势。

立佛西侧有《造像群碑记载》碑，全文抄录如下：「摩崖造像位于石佛村东山崖上，为明代摩崖造像群，现存17龛19尊，圆雕造像一尊，是北京地区独具特色、罕见的摩崖造像群。1981年公布为区级文保单位， 2011年区政府投资施工修缮」。

这是当初石佛桥重修碑，现在已经破碎，扔在桥一边。

立佛东侧有一葫芦形佛龛，里面是佛祖释迦牟尼佛，佛手印为禅定印。

旁边用石块和旧砖搭建的佛龛，里面有一瓷观音像。

不知谁用红漆书写佛字，有点画蛇添足。

以立佛为中心，摩崖造像分左右两片，右侧八处佛，左侧有十处佛。

这是左侧，也就是立佛以东，这些造像有观音菩萨、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地藏菩萨、罗汉、供养人等。其佛龛分为圆形、半圆形、拱顶长方型和葫芦形。

这是冬天拍照的旧照片，可以清楚看到一共九个雕像。

最上面两组分别是佛祖释迦牟尼佛和药师佛，最上面一龛释迦牟尼像旁边时，上下垂直，有一处仅容一人的台地，可以供香案。

我爬山，站在侧面拍照，明显看到佛祖释迦牟尼佛端坐在莲花座上，佛手为与愿印，以⼿⾃然下伸，指端下垂，⼿掌向外，表⽰佛菩萨能为众⽣满愿，使众⽣所祈求之愿皆能实现。

旁边有一圆弧形佛龛，里面是笑口常开的弥勒佛，前面有一个平台，码放贡品。

这是一组，三个雕像。最上是观音菩萨像，椭圆形的佛龛，端坐在莲花之上，细眉，直鼻，小口，符合现代审美，为禅定印。龛下还有一处无字摩崖碣石，应当要刻录供养人或佛名字。

下方左侧是佛祖释迦牟尼佛，为说法印，这是说法时惯⽤⼿印，它的形态是左⼿横放在左脚上，右⼿向上屈指作环状 。

下方右侧是供养人像，也就是出钱做佛像或者经常布施的主顾的像，看衣冠是太监。

从另一侧观察观音菩萨造像，发现左侧还刻了一个仰覆莲石台，石台上有一把壶，应当是净瓶。

净瓶图案

侧面观察

这是供养人，穿着宦官的衣服，他的龛位占据上面两龛的一角，应当是补加的，现在不知道供养人是宫里哪一位太监捐钱刻的？但从西侧佛龛边刻字有一名法名叫成玉的比丘监造的，造像资财有可能化缘所得或者是这个太监供养人所给予。

这是在供养人右上方的佛祖释迦牟尼佛像，由于树木茂密，只能从下面缝隙拍照。

下面有一个长椭圆形佛龛，里面端坐三尊像，中间是佛祖释迦牟尼佛，坐两层莲花宝座。左右胁侍为大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坐一层莲花座。

从侧面观察

佛祖释迦牟尼佛像，为结跏趺坐，手托钵，由于损坏，看不清楚。

左侧为大迦叶尊者菩萨，坐一层莲花座。

右胁侍为阿难尊者，坐一层莲花座。

以立佛为中心，摩崖造像分左右两部分，这是右侧，即西侧，有八尊佛像，其造像有观音菩萨、阿弥陀佛、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地藏菩萨、罗汉等。

这是冬天拍照的，可以清楚看到摩崖石刻全貌。

最上面的是半圆形的佛龛，里面为菩萨像，端坐一层莲花座之上，但已经破损。

稍微偏下西侧明显地方是罗汉像。

然后有一组四尊像，上面树枝遮挡，只能从下面走进拍照，这是佛祖释迦牟尼佛像，端坐莲花座之上，面目安详，为与愿印，以⼿⾃然下伸，指端下垂，⼿掌向外，表⽰佛菩萨能为众⽣满愿，使众⽣所祈求之愿皆能实现。

下面三组为一排，均是椭圆形佛龛，均为双层莲座，分别依次为观音菩萨、地藏菩萨和大势至菩萨。

这是观音菩萨，手持巨大的莲花，让众生感受到怀着纯净菩提心的持莲观音期待花儿盛开之心愿。

佛龛下有竖写两排为「西京华楼东原游此」字样，此东原何须人也？此西京华楼是字号吗？均不得而知。

这是地藏菩萨，头戴宝冠璎珞庄严，左手持宝珠，右手执锡杖，坐千叶青莲花上。

这是大势至菩萨，也称大势至菩萨摩诃萨，为西方极乐世界无上尊佛阿弥陀佛的右胁侍者。

在三尊像旁边，小山北侧面西的一尊阿弥陀佛雕像，圆龛左侧雕刻「南无阿弥陀佛」，右侧雕刻「京都清塔寺比丘成玉造」。这说明雕像为一名法名叫成玉的比丘监造的，造像资财有可能化缘所得或者供养人所给予。

「京都清塔寺比丘成玉造」意思是京城清塔寺有一个比丘，法号叫成玉的开造此像。据考证这清塔寺系明朝天顺初年建成，由明英宗朱祁镇敕封的寺名。

圆龛左侧雕刻「南无阿弥陀佛」字样，竖写。

圆龛右侧雕刻「京都清塔寺比丘成玉造」字样，同样竖写。

离开摩崖石刻，大家建议不去戒台寺郊野公园，改走东侧，这里是采矿区，地面都是矿石，过去的古道时隐时现，周边环境变化太大。

这是以前我拍照的旧照片，这里还有矿区的建筑，还有一块「芦潭古道」石碑。

当时村子里的建筑已经拆完，留下废墟，村口的大槐树依旧茂盛。

3 芦潭古道之王村段

在邓老师和宋老师带领下，从盘山公路的岔口进入芦潭古道王村段，这是一条香道，连接芦潭古道，相比苛戒古道宽敞平整的「御道」要简单多。

文保牌

这是一条香道，地面已经坑坑洼洼的，几百年岁月的沧桑刻画在地面上，倏忽间，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当年的那条「驼铃古道」，又看到了香客云集的热闹场景。

古道边有碎石垒砌的矮墙，防止山洪把泥土带到路面。

踏上这条青石板路，古道旁，斑驳石墙正在讲述历史沧桑，明媚的阳光里，外面天气极为炎热，里面凉风习习，略微听到松涛阵阵，蝉鸣虫叫，让我回到过去的岁月，有种与历史对话的沧桑与厚重感。

邓老师在岔路寻找神秘的月严寺，但树林实在茂密，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我借用董老师拍照的照片，可以看出两株古树矗立，周围一片荒凉草木丛深，寺庙仅剩下木框架，月严寺建于明永乐年间，距今已经六百多年。

密林中居然还有住户，真不可思议，难道是护林员居住？

「青松来风吹古道，绿萝飞花覆烟草」，芦潭古道已经不是过去的模样，光阴似乎这里停止，山上原始静谧破落的古村已经成为废墟，仅剩下石牌坊和摩崖石刻，诉说着明代「冠盖相望，绮丽夺目，以至终行之处，一遇山瓯水曲，必有茶棚酒肆，杂以妓乐，绿树红裙，人声笙歌」的繁华梦，所有一些烟消云散，古树斜临古道，野草丛生，青苔漫墙，残碑一二，悠悠岁月长，空悲切。

2022年7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