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0px;"> 军马连搞基建</b></p><p class="ql-block">作者:蔡金玉</p><p class="ql-block">编排:国庆</p><p class="ql-block">图片:部份选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本篇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蔡金玉天津知青,69年5月从天津塘沽和同学们一起,下乡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2师12团军马连,担任过基建排长,后又调到面粉厂工作,94年全家返津。</p> <p class="ql-block"> 本篇作者蔡金玉</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15px;">蔡金玉与哥嫂老同学郭金雨同回名山</span></p> <p class="ql-block"> 去年6月下旬,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北大荒,这里是我走向社会,开始新的人生第一站。这里也是我的第二故乡——名山农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名山农场新场部街景</span></p> <p class="ql-block"> 眼前的名山农场已今非昔比,变化太大了:笔直的水泥大道,取代了沙土路,路两旁安上了新颖的路灯,楼房整齐排列有序,如茵的草坪铺在路边,鲜花点缀在草地上。真的不敢相信这是我曾经下乡呆过的北大荒。</p><p class="ql-block"> 返城后,这广袤的黑土地,仍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在那蹉跎的岁月里,蕴含着我和知青们喜怒哀乐的情感,也曾留下我们用汗水浇灌的劳动成果的痕迹。</p><p class="ql-block"> 清晨,吃过早饭,我们一行人向我们战斗过的地方——军马连奔去。</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名山农场新场部街景</span></p> <p class="ql-block"> 从七连到军马连这条路,给我的印象是非常深的。七连一过,道两旁杨树映入眼帘,眼前杨树的胸径差不多有20多公分,树干笔直。阵风吹过,树枝摇曳着,树叶哗哗作响。记得道北的那趟树是我们基建排栽的,南面是农工排栽的,想不到多年不见,树已经长这么粗壮了。</p><p class="ql-block"> 道路尽头就是军马连,如今的连队已成为历史,连里所有房屋荡然无存,只留下路旁高大的杨树。但脑海中留下的记忆却难以忘怀。虽然连队原址上长满了庄稼,但站在土坡上,我们依然能找出当年连队的位置,想像着当年各种劳动的场景。浮现着那一段段难忘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蔡金玉在军马连土道的旧址</span></p> <p class="ql-block"> 69年5月8号我下乡到的军马连,军马连是新建连,当时我们住的是木板房,当年盖的第一栋房子是知青大宿舍。那年正赶上全团新建连队比较多,砖厂产的砖不够用,所以这栋宿舍的墙体是穿鞋带帽,就是窗台以下是砖,窗台以上用土坯。</p><p class="ql-block"> 那天,全连抢活紧忙了一天,到天黑前,终于砌到墙体平口,按工作程序,转天就可以上房架子。</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我们先把房架抬到房框里,立房架前先要把三角形房架反向搭在墙上,而后再立起。大家分好工,有人负责向上送架子,有人负责用绳子往上拉架子……木工负责调正和固定房架,我的工作是负责在一头接架子安放房柁。</p> <p class="ql-block"> 当大家一口气把所有房架子送上墙全部挂好,已快十点了。大家顾不得休息,开始立架子。快干到一半的时侯,我在墙头上看到西边黑云翻滚,正向我们这边快速移动,黑云下面狂风把地上烂草和干树枝掀起混浊一片。有人说不好,雨要来了。话刚说完,雨点就已落在了脸上。老天真是孩儿脸,说变就变呀!“快把草帘子抱来,把土坯墙盖上”。有人大声招呼着。这边刚苫完墙,大风夾着暴雨倾盆而下,我们急急跑回宿舍。刚稳下心来,只听工地那边传来“轰隆"一声响。就听有人喊:“坏了房架子倒了!” 我探出头看,可不是嘛!刚才立的一半房架子已经看不见了。</p><p class="ql-block"> 雨稍停,大家急忙跑到工地,看到刚立起的房架子全倒了,有些七倒八歪散落在地上,没有掉下的也斜吊在墙上。</p><p class="ql-block"> 几个知青低声议论,房架己经立好了,为什么会倒呢?将来上好房盖,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木工老师傅一边整理房架一边自责道:都怪我,光忙着立房架,没嘱咐,应该先把“剪刀撑”及时钉好。(把立好的三排房架中间的立柱两侧,用长木板成Ⅹ字钉在一起,叫剪刀撑)就不会出现这情况了……老师傅还在不停的悔恨自语。</p><p class="ql-block"> 雨水从房架上滴下来,滴在地上的积水中,那滴滴声,也敲击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看眼前的场面,人人的心中都很沉闷。 </p><p class="ql-block"> 看来任何工作不能有絲毫疏忽,不能存絲毫的侥幸。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得那样渺小,那样的无奈!</p> <p class="ql-block"> 有一年秋天,天很冷了,水沟里结了一层薄冰。有一栋小六户的活,里面只完成了间壁墙和火墙,其它活还大都没完。许国庆当时是基建排长,按连里要求,为了让老职工早一天搬进小六户,那几天排里安排从早到晚急着抢活,大家都累得够呛。我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小六户第一遍泥抹完了。大山墙、防火墙,还有房架子之间的燕窝,凡是够不着的地方,抺子也不用了,直接用手抓泥往这些地方甩,大家溅得满身滿脸都是泥,一个个成了泥人。为了保质量抢时间,有时干到很晚才下班。在我们努力下,基建排终于在入冬前,按时圆满完成了任务,得到连领导的好评。</p> <p class="ql-block"> 连里第一栋食堂,外面的活干完了,转入屋内的墙体抹泥。这天安排四人干这活,先抹东面大山墙。我和温州知青池万忠先找来卡凳、跳板,温州知青王鸿麟和丁兆洲准备大泥。由于山墙比较高,需要搭架子。底下一层用大卡凳放上跳板,第二层用中卡凳放上跳板。王鸿麟爬上去伸伸胳膊试了试够不着。我们又拿了小卡凳,丁兆洲也爬了上去,放好卡凳和跳板,两人爬上去,说还缺一块跳板,我准备出去拿。刚出门,忽然听到里面“轰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抛下跳板跑向屋里一看,刚搭好的三层架子塌了。丁兆洲从上面摔下来,正从卡凳和跳板空间钻出来,王鸿麟此时双手正抓住架柁在那吊着,双眼闭着像睡着了一样,眼镜怎么没了,仔细一看挂在一只耳朵上。那副囧像引来几个人一阵哄笑。大家赶紧把他抱下来。王鸿麟比划着:当时我正好站在房架下扶着,架子一动我立马抓住了房架,才没挨摔,兆洲来不及了直接掉下去。看看俩人没伤着什么地方几个人才放心。</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来,那时我们太幼稚,才踏入社会,又没有工作经验,用卡橙搭三层高的架子,本身就不稳定,上面一用力,力向外推,自然塌下来。 </p><p class="ql-block"> 我总认为,那时知青有一股坚韧不拔的毅力,责任心强,干活不怕赃和累,甚至都不想后果。 </p> <p class="ql-block"> 刚组建的连队红砖少,连领导号召全连利用业余时间脱大坯,每人100块,一个星期交活,人员自由组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和唐金娣,施佩华两个上海女知青一起组成一个小组一块儿干。她俩儿平时看起来细皮嫩肉,但干起活来一点也没有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是生龙活虎,不怕脏不怕累,积极主动的抢活干。我们三人一块按时完成了任务。</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们用解放车装石头,八个人只用八分钟。用解放车装沙子,也是六分钟,从车的三面一块装。司机一颗烟还没吸完,车装完了,有时司机就说:吸支烟我要七分钟,你们装车比我吸烟速度还快,真服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那时人们的思想比较单纯,就像一块白纸样没有斑点,工作起来有一股子激情,有股子猛劲。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span><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span></p><p class="ql-block"> 2020年2月28日写于塘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