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读书

一老兵

读书杂想（39）我的美篇030 诗文／一老兵图片／部分来自网络 开卷有益 读书 人生两本书，潇洒一心烛。哲理如登岳，思峰展目舒。 （中华通韵，下同。） 心中的日出 　　关于读书，有许多格言、警句，最常听到的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是我一直有个疑问，行万里路，可以做到，读万卷书有可能吗？这事值得仔细掰扯掰扯。 1、书与路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其实主要是指人要学习，这里的“万”，是不定量数词，是多读书、多走路的意思。不过要是真叫起真来，肯定有人读书是破万卷的。钱钟书先生到清华大学后，曾经说要横扫图书馆，意思是要多读书，肯定得破万。当代儒宗马一浮先生，曾用三年时间，读完《四库全书》，那有七万九千卷之巨。他们读书，可不是浏览，而是过目不忘。据说，改革开放之初，钱钟书先生到意大利去参加一个学术活动，其中有人大段引用意大利古代诗人的诗，突然卡壳了，钱先生以救场的态度，马上用意大利语把那首诗朗诵完毕。要知道，这是钱先生第一次到意大利。可见大学问家读书功夫之深。那么，读书和走路的意义何在？ 路 走路 南北温寒劲，东西百样花。历经山海秀，品透雨前茶。 跋涉 1-1、知识的传承 人类的全部知识，都来源于实践。前人把在实践中得到的对客观世界和人类社会的认识，整理、记录下来，就是书。所以，书是知识的载体。单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人类的繁衍，会使人类的生命不断延长。而前人对世界的认知，又是通过书来传承的。所以，后人是站在前人的肩上来认知世界的。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高尔基才说：爱书吧，它是知识的源泉。人类知识跨地域、跨时间的传承，最主要的手段，就是书。 《尚书》一一最早的史料汇编，最古的儒家经典 1-2、知识的发展 就单个人来说，生命是有限的，因此他对世界、社会认知的实践也是有限的。所以，一个人在有限的人生中，是无法把人类过去的实践，和通过实践得来的认知都重复一遍，这就得学习、掌握前人实践的结果。所以后人往往比前人认知水平高，主要是他站在前人的肩上而已。但是，后人通过读书来认知前人的实践成果，他能正确地理解这种认知吗？前人写在书上的东西都是正确的认识吗？那时、那地正确的认识，到此时、此地还全都正确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以，后人学习了前人的实践结果，还要通过自己的实践，才能正确理解前人的认知，检验前人的认知，总结和发展前人的认知。而后人在学习基础上的实践，我们称之为考察、壮游，俗称走路。 历史留给我们许多实例，比如孔子周游列国而著《春秋》，他的弟子归纳、整理出《论语》；孙武子在读书之后，游历考察古战场，而写《孙子兵法》；屈原读书后出仕，在出使齐国、流放湘水、九疑山后而创《楚辞》等等。他们的经历如此一致，说明这是有内在逻辑关系的。当然，这里的“走路”，一定要和读书相结合。所以以色列人说：走路如果不读书，那只是个邮差。 1-3、文脉 书，和书载的思想文化，好像不如刀剑那么强硬，但是，它所体现出来的强大的生命力，是刀剑远不能比的，人们把它称为软实力。世界上古老的民族——以色列人，在《圣经》里描述的“出埃及”以后，就失去了家园。他们无土无根地漂泊了几个世纪，有时逃生时，身上一无所有，只有脑子里记忆的以色列文化。就凭着他们的文化，以色列人才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中华民族，虽然经历过无数苦难，元朝的蒙古人和清朝的满族人，都曾入主中原，但是，中华文明的文脉没断，所以中华文明的文脉是中华民族的祖宗。凭着中华文明的底蕴，我们一旦走对了路，它展现出来的强大张力，让那些没有多少年历史的人，目瞪口呆、难以理解。 西周《多友鼎》上有279个字的铭文 学问 多仰参天树，少闻万丈根。疾书白日里，苦炼更夜深。 2、写书难 人类进入文明的标志和必要条件，就是有了语言和文字。有了文字，就可以把表达思维的语言物化、记载下来。这样，人类对客观事物的认识和思考，就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进行传播，使人类进入文明时代成为可能。与语言的传播无法跨越时空相比，无疑这是一种进步。把文字记录整理出来、传播出去的载体，我们现在称它为“书”。目前，大家之所以公认世界有四大文明古国，就是因为他们都有书载的文字留传下来。但是在纸发明之前，要形成书，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是只有国家层面才可以完成的。我们知道，在东周（前期称为春秋）时，周王室发生内乱，“王子朝奔楚”，为了表明自己的正统身份，他带走了象征国家的重器“鼎”和“典籍”。同时，相当于国家图书馆馆长的老子，也一起跟着他跑了。可见，当时“书”的地位。所以，在那个时期，能读到书籍并非易事，第一个原因就是写书难。在纸产生之前的书是写在哪里呢？ 2-1、泥版书 在两河流域的古巴比伦文明中，留下了人类最古老的史诗，它是用特殊的泥做纸写成的。现在人们在留传下来的20720块泥版中，破译出有古诗《吉尔伽美什》，诗中讲到：“吉尔伽美什，你为何四处徘徊？……”由此，人们才更多地了解了古巴比伦。 《泥板书》 2-2、纸莎草书 尼罗河边的古埃及人，用芦苇制成了纸莎草纸，也可以写成书。当时这种纸莎草纸大量出口到欧洲。公元前四百多年时，亚历山大图书馆的七十多万卷书中，绝大多数都是纸莎草纸书。 《纸莎草纸书》 2-3、贝叶纸书 贝叶纸书，是古代印度的发明，它是把贝叶棕的叶子加工而成的，许多佛经都是用这种纸书写，制成贝叶经，来传播佛教。 贝叶棕 《贝叶纸书》 2-4、羊皮纸书 古代小亚西亚的一个国家与古埃及闹矛盾，埃及断供了纸莎草纸，于是他们用羊皮制成纸书写。后来古希腊和古罗马也使用了羊皮纸。顺便说明一下，古希腊和古罗马是传承古文明的，不属于四大文明古国。 《羊皮纸书》 2-5、中国的古书 中国的汉字，相传是黄帝的史官兼秘书仓颉整理创造的。中国的书籍，应当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产生的，比如《黄帝内径》（后人又整理的）。但是在纸发明之前，是用什么书写的呢？根据历史记载，是用黄帝的妻子嫘祖发明的“帛”、以及甲骨、金石、竹木简等等。但是用帛，很昂贵奢华，在甲骨金石上刻，很费力，难以长篇大论地成书，所以大多采用竹木简。在竹木简上刻字、写字，穿编起来成书。“韦编三绝”，说的就是书翻看的次数太多，编简的绳子都断了三次。而“学富五车”，就是他的学问能装满五车简书。 甲骨文 《简书》 《帛书》 2-6、写书难的副作用 从上面可以看出，无论是哪个文明古国，当时用于书写文字的材料都是很稀缺、昂贵的，能成书的思想认识是少数。所以在文化传播上，开始都是以“当面讲述”为主，后来辅助以“书”。大家熟知的，当年孔子弟子三千，就是听他讲，后来他周游列国，带着一部分弟子，一边走一边讲。这样他讲的可能是长篇大论，而弟子记下来的可能就是一句话，两句话。最后弟子归纳整理出来，成为语录体的《论语》。“语录体”是时代的产物，它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言简意赅、通俗易懂。语录体对后世的影响非常大，许多成语、典故、格言、警句都与它有渊源。在我国，正是因为写字的材料少，在甲骨、金石上刻写难，所以必须惜字如金，时间长了，形成了书面语、文言文。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日常生活中的口语、白话文。过去，我一直以为白话文是五四运动时才有的。其实白话文自古就有，五四运动只是把白话文做为书面语使用罢了。但是文言文在成语和诗词创作中，还顽强地坚守着。 在我国，虽然在甲骨、金、石上刻写很难，在竹木简上书写比较难，但是它们都相对来说容易保存，所以中华文明得以流传，它们也是功不可没。帛，是丝织品，保存很难，值得庆幸的是，在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帛书”，有二十八种，十二万字之多，让我们看到了《周易》、《老子》等书的最古老的版本，因为它们成书的年代，最早是汉高祖刘邦时期的。之前我们一直认为老子的“道德经”，是由道经和德经组成的。看了最古老的版本，才知道，它是由德经和道经组成的。不过“道德”已经成为固定词汇，没有必要再改成“德道”了，因为它们的前后顺序虽然有区别，但并不影响对它基本内容的理解。帛书当中还有《地形图》、《驻军图》，让我们大开眼界。 与孔子同一时期的印度的释迦牟尼宣传佛教时，也是以聚众宣讲为主，后来才辅助有了贝叶经。而古希腊的学者，也是一边散步一边宣讲，人称“逍遥派”。其实，这些都是写书难的表现。 孔子讲学 古籍 竹帛金石甲骨文，书刻刃钻写心音。千载真理留人世，万代文明有老根。 3、抄书难 在没有印刷术之前，复制书也很难，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手抄。对刻在金石器上的文字，也有用“拓片”的办法，体现出我们先人的聪明才智。拓片，保存最多的影响最大的，可能就是书法界。那么抄书，也是比较困难的。 3-1、自己复制书 这种抄书，可能算最容易的了。司马迁的《史记》有五十二万六千多字，写完之后，无法传播。无奈，他只好自己抄了一个副本，悄悄地交给他女儿私藏起来。多亏他女儿有足够的智慧和机遇，才在她儿子当大官、奏请新皇帝，才得以公布。但是，五十多万字，只有晚上在寒窗油灯下才能抄写，他得奋笔疾书多长时间呢？ 司马迁 3-2、借书抄写 这可能是最普遍的复制方法。所谓十年寒窗苦，可能主要是用在抄书上了。可是，到哪里去借到书来抄呢？这也是一大难题。所以，没有一定条件，你连抄的资格都没有。当然，抄书也有个好处，就是抄写一遍，记忆更牢了。试想一下，当年二十七岁的苏老泉（苏洵）与十岁、八岁的两个儿子，一起学习、朗诵、抄书的情景，也是颇具喜剧色彩的。 苏洵与苏轼、苏辙父子三人共同发奋读书，同榜考中成才 3-3、靠记忆抄书 上中学时，在电匣子里听过一个话剧，就是《文姬归汉》，那里有个情节，让我难忘。蔡文姬是三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书法家蔡邕的女儿。蔡邕精通天文、数理、音律，家有藏书四千多卷。蔡邕还是曹操的挚友和老师。政局动乱，蔡邕死在狱中后，匈奴来犯，蔡文姬被掠到漠北，做了匈奴左贤王的妻子，生了两个儿子。她在漠北生活了十八年，后来曹操把她解救回来，她又经历了母子离别，写下了《胡笳十八拍》。归汉后，曹操提起她父亲蔡邕的藏书，蔡文姬为报答曹操，凭记忆抄写出四百多卷。她的记忆力让人叹服！ 蔡文姬 夜读 夤夜孤灯静，汉书几卷平。咸阳方落日，窗阁已微明。 4、读书更难 世界上事物的发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在解决了纸张和印刷复制的问题之后，没想到读书又遇到了更大的难题。那就是在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的情况下，选择读哪些书才行？这个问题，在古代就有。所以苏东坡说：书富如海，百货皆有。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又过了一千多年，当人们面对浩如烟海的纸质书，依然无从下手时，又来了电子书，这下选择哪部书来读就更难了。 慰人生行旅远，岁月印痕深。若想超然渡，书屋慰我心。 5、怎样读书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由两大部分组成的，一个是世界观，一个是方法论。人们有时候注重于研究世界观，这没有错，但是，不应当忽视方法论。从古至今，人们也创造出许多方法来读书，以便于在书的瀚海中、在有限的时间内，提高读书的效率，达到提升自己的目的。 5-1、文选 南北朝时期的萧统，从三岁开始接受启蒙教育，六岁就通经文了。之后，他在江南的多个山里潜心读书，现在还留有多个读书台。读书中，他体会到读书的难处，于是创编了我国第一部文学类书籍的选集，这就是《昭明文选》。这个开山之作，对后世影响很大。之所以影响大，表明了它存在的合理性。随后隋朝开创的科举制，就考《文选》中的内容，为科举制的实施，提供了可行之路。后来，清朝人孙洙编撰了《唐诗三百首》、吴楚材和吴调侯编撰了《古文观止》，之后这类的书不断涌现。所以，在有书可读的基础上，要精读、深读某一方面的书，读文选是个不错的选择。 《昭明文选》 《昭明文选》 《古文观止》 5-2、纲鉴录 学习历史，这是每个人的必修课。但是历史书也浩如烟海，中国正规的史书就有二十四史，再加上《清史稿》、民国历史，一个人要想都读完，也是很困难的。所以古人面对这二十四史就发出感慨：“穷年不能究其辞，没世不能通其义”。因此，清代人吴乘权就编写出《纲鉴易知录》这部书。它“芟繁举要，简明易知”，“年经事纬，雅俗咸宜”，从盘古开天，一直写到“清定都顺天（北京）”。这类书也是可选读的。 　　1995年，美国纽约公共图书馆在庆祝建馆百年的活动中，请专家、学者和广大读者，共同评选出175本书，称为《世纪之书》。这些书，从全学科的角度，囊括了百年全人类最杰出、经典的著作，为人们大尺度地了解世界知识，提供了便利。与之同类的，我国也出版了一本《世纪档案》。这本书收录了1895年到1995年，一百年的时间里的一百篇文章，让人们在最短的时间里，了解百年历史的风云，看到历史发展的轨迹。 另外，美国规定，所有的中学生都必须要读二十一本书。当你知道了这些书的内容，你也就了解了美国人的最低知识面和认知水平。 美国的《世纪之书》 中国的《世纪档案》 《世纪档案》 选读文海无边眼两茫，山峰有顶辩八方。书选观止书纲鉴，论语文心论短长。 5-3、日知录 明末清初学者、思想家顾炎武，写了《日知录》，最开始是八卷，后来增加到三十二卷。《日知录》的开篇，就是谈《易》。但是他不是对《易经》的诠释和翻译，也不是只谈他对《易经》的理解，而是分成五十二个段落，讲述了从古到今，所有名人、大家对《易经》的理解、阐释。当然，选择谁的言论和观点，反映了作者的理解和观点，但是，让人感到这是大视野、多角度的理解，也感到比较客观，同时也体会到《易经》讲的要点，知道了容易产生偏差的难点等等。它起到了对《易经》概述的作用，如果你要精读，它又有导读的作用。这类书对理解、看懂原文，有很大的帮助，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也应当是我们读书的选择。 与这类书相类似的，如宋朝人的《荣斋随笔》，据说，这也是毛主席经常读的书。 《日知录》 《容斋随笔》 《容斋随笔》 5-4、夜航船 明末清初学者张岱，著述颇丰，其中《夜航船》是百科全书类的书，录述了天文、地理、人文等二十大类、四千多个条目。这类书，有浏览、涉猎、启发的作用。当然，张岱的散文也很出色，素有“小品圣手”之誉。 《夜航船》 《夜航船》 旅大千世界妙无边，岁月韶华转瞬间。九曲路途书相伴，三生有幸悦心田。 6、继承和发展 6-1、落后就挨打 说了半天读书，其实读书并不是目的。读书只是为了继承前人的知识、前人的成果，而在此基础上的创新和发展，才是目的。一种文明如果没有与时俱进的创新和发展，它就要灭亡。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近百年来遭受到空前的打击，差一点就亡国，原因是什么？人们常说落后就要挨打，那么我们什么落后了？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我们惨败，可是当时我国国民生产总值，是世界第一，广大劳动者的生产能力并不落后。落后的是我们的思想理念和不思进取，拒绝发展创新。自古以来，中华文明一直雄踞世界前列，从黄老道学、孔孟儒学，一直到明朝的程朱理学，哪朝哪代思想理念都有创新。这种哲学思想的创新到清朝就戛然而止了，除了训诂学在故纸堆里发出点光亮外，其余乏善可陈。其根本原因，就是清政府的“文字狱”。一介书生，看到风吹动书页，来了一句“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就要下大狱杀头。在清王朝的初期，在欧洲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资产阶级开始成为历史的主角，二是实验科学兴起、科学技术的发现和发明被广泛应用。历史上，康熙大帝（1662——1722年）和沙俄彼得大帝（1672——1725年）可谓同期登基，当时沙俄还处于农奴社会，远比康熙的封建社会落后。但是彼得大帝隐姓埋名，亲自到法国学习，引进了资本主义的理念和科学技术，使俄国步入了现代化的行列。日本也搞了明治维新（1868年），社会生产力发展驶入了快车道。此时，德国哲学家、科学家莱布尼茨，创办了德国第一个柏林科学院（1700年），使德国的科学技术得到飞速发展。当时他还给康熙大帝写信，支持康熙在中国建立科学院。而清政府却实行闭关锁国的政策，固步自封、拒绝了科学技术的进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的落后，正是从康乾盛世开始的。目前我们的突飞猛进，正是在西学东进学习的基础上，勇于改革开放、创新发展的结果。 6-2、创新的困惑 有些事情，说起来很简单，可做起来又很难。远在一千八百多年前，道教金丹派创始人葛洪，在罗浮山就发现了青蒿这种草药的作用，写在《抱朴子》中。但是，青蒿与其它中药一样，具体药理说不清。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后来，屠呦呦带领她的团队，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经过靶向研究，终于搞明白青蒿素的作用机理，为世界各国所承认、获得诺贝尔奖。这就是继承和发展的典型案例。但是，在国内好像有不同的看法，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反正她没当选我国的两院院士。在抗击新冠疫情的斗争中，据说中医药也很有效，可终究不象疫苗那样，能说清楚具体的机理，也没有分子化学类的量化标准。所以中医药的创新和发展，还有很长的路。因为治病，不象吃美食那样，可以多种口味，可以“盐适量、醋少许”。 葛洪《抱朴子》 中药葛洪丹药见青蒿，本草斯民百病消。靶向精真人喜悦，呦呦济世献功劳。 　　总之，读书应当是人一生的长修课，但也不能读死书、死读书，而是要吸收书中的精华，再发扬光大。中华文明源远流长！ 对来自网络的图片，深表谢意！ 2022、6、17、敬书于哈尔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