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难忘乡情（响水方言版二十六）拾粪顾从林 江苏响水

爱的奉献（顾从林）

随笔：难忘乡情（响水方言版二十六）

拾粪

顾从林  江苏响水

        拾粪，乍一听让人感到让人毛骨悚爷，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几天没洗澡一样。就晚的人们总演没得办法想像那晚拾粪的场景，一个脏兮兮的农活：一个人肩背粪兜，手握粪勺，嘴里衔着一根烟斗，一边走、一边四周张望、一边嘴里吧唧吧唧发出烟丝燃烧的声音、一边鼻孔里冒出缕缕青烟。  晨霜下饿鸟叽叽喳喳地乱叫，晚风中孤雁盼望着春天何时到来？每天行走在清清的河水塘、汩汩的溪水边，经常跟白云打招呼，不时地和蓝天扯扯旧，火一的阳光映照在饥黄的脸上，你说这是一种什么场景？是温暖的、是快乐的、是美满幸福的？还是江辛的、忧愁的、饥寒交迫的？就晚回想起来真的让人辛梭。

　　拾粪基本上是老头子的事，演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特殊生务，到八十年代以后基本上就没得了。那晚青壮年男子汉准在生产队做生务，演没得空子拾粪，所以，拾粪的生务演就落在老头子身上了。其他地方比如我们周围的村子大纪圩、小纪圩演有老奶奶拾粪，还老到我们这窟的旮驼啰拾粪，不过，我们村里没有老奶奶拾粪。

　　拾粪的工具比较简单，只要有奶样东西就行，一是粪兜，二是粪勺。粪兜是用柳条编的，底子编成搞簸西形状差不多，比簸西稍微深的够，上透用粗一点的柳插成硬的粪兜系，在柳系上再用细柳条编起来，留着怪在肩没头上，由于用细柳条编的，所以，不太勒肩没头。粪勺是用铁皮专门打成勺子形的铁勺，又像铲子形状，前透平开口，后透向上窝一点，保证用粪勺瓦粪时不得漏得咧。选一根五公分奘、一百五、六十公分长的洋槐树棍做粪勺柄。粪兜怪在左肩没头上后，把粪勺单在粪兜上用左手搭在粪勺柄上，不让它掉下来，右手绝大多数留着吃烟用。

　　老拾粪的人他们晓得哪里有粪拾，哪里没得粪。有欧耕地的地方就容易有欧粪，又叫欧屎蹲、欧屎饼，半天能拾一泡欧屎蹲，说明半天妹白跑。圩沟旁最容易有粪，因为大人做生务时，假如屎急了，各人准喜欢到圩沟旁窝屎。大路上演会有，主要是驴屎蛋。因为，那晚除了人力小推车以外，小驴车演是农村搞运输的主要运输工具，所以，大路上最容易有驴屎蛋。还有庄子上的旮前屋后还会有狗屎。反正我经常看见拾粪的老头子每天怪着粪兜各落坐。

　　我演拾过粪，那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大概四五年级吧，学校布置的，还专门分了任务，每天交五斤干粪或者十斤潮粪。我盯着父亲给我演编了个小粪兜、按了个小粪勺，每天下午不上学校，到野地、圩沟旁去拾粪，跑了半天，一泡粪演妹拾到，最后，偷偷地到自旮猪圈里瓦一粪兜猪屎或者到自旮茅迟里瓦一粪兜潮粪去交给学校，梭是今天完全任务了。时间一长挨大人发现了，跑不了挨大人狠狠地吵一顿。真是：

朝踏冰霜夕踏冻，拾完南北拾西东。

粪兜粪勺走天下，几缕炊烟暮霭中。

注释：

1.演是：也是。演：也的乡言。

2.生务：事情、工作。

3.那晚：那时候。

4.我们旮驼啰：家前屋后、我们家附近。

5.奶样东西：两样东西。奶：两的乡音。

6.簸西：簸箕。

7.上透：上面。

8.肩没头：肩膀。

9.向上窝一点：向上翘一点。

10.怪在：背在。

11.单在：放在。

　　12.欧屎蹲：欧：牛。欧屎蹲：欧的粪便。

13.窝屎：大便。

14.驴屎蛋：驴的粪便。

15.各落坐：各个地方转悠。坐：转的乡音。

16.演妹拾到：也没拾到。演：也。妹：没的乡音。

17.瓦一粪兜：用粪勺捞一粪兜。

瓦：捞的乡言。

18.茅迟：厕所。

19.梭是：算是。梭：算的乡音。

20.挨大人：被大人。

21.纳里纳杂：脏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