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南五

周民锋

17、再去棋子湾（7月14日） 　　还想去酒店的海滩，看那些石头。 今天比昨天早了15分钟。 酒店还在沉睡。 景物安静地凝固在晨曦中。 　　出山门。 今天选择走右边的通道。 　　这边也有一个稻草顶盖的凉亭。 它隐藏在稀疏的小树林里。 　　即使是一个路灯，也戴上了一顶草帽。 　　这个凉亭，就跨骑在栈道上。 想去的要去，不想去的也必须从它下面走过。 　　一路下来。 酒店的主楼，已被远远的留在了后面。 　　也算清晨之一景。 　　又到路标处。 　　椰树后面的海滩。 　　海滩前面的椰树。 　　在传说中，棋子湾的名称很优美。 在想象中，棋子石的形状很漂亮。 在现实中，这里的滩涂就像建筑工地，毫无美感可言。 今天，会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请人拍了合影。 脸是黑的。 18、再看棋子石（7月14日） 　　这次是专门来看那些既圆润又有裂痕的石头们的。 它们远离海水，三三两两地崛起在沙滩中。 　　这一边，即它们的内陆方向，是不高的山，无路可走； 另一边，即它们的大海方向，有粗看像是建筑工地似的大片乱石区。 今天的路线，就是沿着山脚走。不去海边，也不去离海近的乱石区。 　　石上的裂痕，犹如老人脸上的刻痕。 没人知道，里面藏了多少故事。 石上的圆润，又如孩子光洁的额头。 宁愿相信，那是过去的快乐时光。 　　这些石头的身上，布满的只是刀刻斧凿的痕迹。 　　然而，它们的色彩依然纯粹。 红是红，黄是黄，赭是赭，黑是黑。 没有稀里糊涂的中间色。 　　撒落一地的青石块。 矮小平常，无人关注； 聚集一堆，与沙为伴。 它们的命运是什么？ 　　内部开始出现裂痕，依然还团结一致，坚如磐石。 　　后边的巨石，伸展着庞大的身躯，紧紧地贴住沙滩。 　　一头熟睡的动物，藏起了它的脑袋。 　　石头们的居住地，离大海还很远。且地势还很高。 　　后面高的石头被打磨得圆润起来。 前面矮的石头则出现凸起的竖纹。 　　这曾经是一座小山。如今有了解体的征兆。 　　这是已经区分为不同单元的石头家族，却仍还拱卫着位居中心的心形巨石。 心形巨石的左边是排列整齐的无数小单位；心形巨石的右边及前边则只有四、五个比较大的单位。 　　这组巨石不仅千沟万壑，还千疮百孔。 看来，它的命途多舛，前景不妙。 　　这组石头躲在巨石后面，苟且度日。 　　已近乱石滩边。 　　赶海的母与子。 　　前边就是乱石滩。 　　这好像是最大的一块沙滩。 　　沙海中的孤岛。 　　伸进沙海里的石头群。 　　沙海边的群山，围出了一个港湾。 　　这是另一种特别的形态。 丰满的石块被无数的“绳线”捆绑了起来，就像江南人包好的粽子。 　　再放大点看是这样的。 　　这是一小群。与沙子们杂居着。 　　这是一大片。犹如微观世界的石林。 　　这是平面。有人称之为棋盘石。 　　无条件地躺平，常年接受着热带阳光的烤灸。 　　沐浴阳光。 　　被乱石包围着的。 　　堆满“棋子石”的棋子湾。 　　光与影。 　　金光灿烂。 　　布满白色斑点的乱石滩。 　　清晰异常。 　　颀长的人影。 　　海阔天空。 　　棋子湾的一角。 　　临走之际。 　　脸黑了点。 　　回去途中。 　　顶着云朵。 　　走进山门。 　　山门里边。 19、吃海鲜去（7月14日） 　　今天要去昌化镇吃海鲜。 度假村到昌化镇不过4公里多一点。 度假村有员工住在镇里的宿舍。 17:30，有第一班送下班员工去镇里的班车。 21:00，有第二班从镇上送毕夜班员工返回度假村的班车。 我们可以搭便车。乘前车去；坐后车回。 　　到小镇。比想象中的要大不少。有很多商店、餐馆。 下车后，向镇民问路。 他们说，沿着当前的这条街道一直走，200～300米后可以看到海，然后右转。 这条是昌化镇的主要街道。 　　有名有姓有路牌。 　　到海边。看到停泊着的几艘渔船。 　　一家海鲜批发市场。 　　那些海洋生物可真是色彩斑斓。 　　附近有昌化古庙。 已被修缮一新。 　　已经有人在海边摆开了桌子。 　　夕阳映照下的渔船。 　　我们也围坐一桌。 　　回去时才发现，度假村班车停靠在这棵树冠庞大的大树下。 　　此时只有19:30。班车要1个半小时以后再到。孩子们不愿等。大人中有愿意散步回去的。 路边坐着一位乘凉的中年人。问他小镇是否有出租车送我们回开元。 他说，这里只有用三轮摩托改装的客运出租车。每车可乘4人。 马路对面的大树底下就停着一辆。司机不在。旁边饭店的老板娘帮我们打电话找司机。 我们还需要一辆。 走来的路边停着一辆。我便回去找。坐在那车旁边的几位镇民不知道司机去向。不过，他们说，横街上几十米开外住着另一个司机。 我去找。看到左前方有车停着。去那里大声吆喝。先出来一老人。听不懂他说的话。 随后，出来一位拿着电话的中年人。他说，大树底下的老板娘正好打电话给他。不过，他今晚喝了点酒。虽然不多，还是不宜开车。 我问，是否还有其他司机和车。 他说，镇里一共只有4辆这样的车。然后开始帮我打电话。 他告诉我，有一辆车正在送客人。需要的话，他可以来。不过要等一会。 他又说，他自己可以慢慢开，送我们去。 正在这时，儿媳打电话过来说，我们最初问路的那位乘凉者就是中巴司机。他见我们找车困难，便说他可以送。车资50元。而两辆摩托，单价不是20元，而是25元。 我说好。匆匆告别那位喝了小酒的摩托车司机，赶往大树下。 远远地看见他们鱼贯上了中巴。赶过去。上车。 在路灯通明的街上行驶。回到酒店。 20、夜空景色（7月14日） 　　走进大堂，一眼看见大露台外的天空竟然还有彩云。赶紧过去。 　　彩云右上方的乌云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蓝色的天空。 此时，19:58。这几天的落日时间是19:26。就是说，太阳掉到海平面以下约30分钟时间的距离。大地上感受不到阳光，而在一定的高空，阳光仍还能照到。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小块蓝天，就是。 　　这张照片摄于20:00整。 　　酒店的探照灯在夜空中划出六条晃动的线。 2022.07.15 于海南岛棋子湾开元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