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拍摄:感谢网络</p><p class="ql-block">文字:吴蓁</p><p class="ql-block">翻唱:吴蓁《游牧时光》</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当年我们懵懂的、青春的、虔诚的、热烈的迈岀了人生第一步!六年的内蒙草原生活的经历,不管是对也好,错也好,更不论世人如何评说,但在我的生命旅程中,那是一段难以割舍的回忆,岁月易逝,真情难忘。哦,鄂尔多斯!</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题记————!</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8年8月18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坚定的走上工农兵相结合的道路》社论的发表,在全国掀起了上山下乡的热潮。大批青春的、热血的、稚气的青年纷纷涌向边疆、农村、农场。南京九中的同学马上在地图上找到,沙漠分布最多、最艰苦、最锻炼人的地方,内蒙古自治区伊克昭盟鄂托克旗,他们主动与鄂托克旗政府联系,表达了要用自己的双手,把辽阔的大草原变成富饶的渔米之乡的决心。一个月后,鄂托克旗的干部就来南京带我们了。10月21日,在市政府的欢送会后,我们1000多知青背着行李,坚持步行到西站上车,沿途夹道欢送的人们成千上万,火车站里也是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我的妈妈,妹妹、邻居小妹吕静、我的小学同学张以农都到车站来送我。要走的同学被大家团团围住,个个神情激动。面对如此浩大的自发的送行场面。即使有点伤感,也不能不被这种激情所淹没。我们是笑着离开南京的。</p> <p class="ql-block">汽笛长吼一声车轮转动了,送行的人们争先恐后地涌向窗口,道别声呼叫声,数不清的人群,跟随移动的车窗奔跑,泪流满面的人群离我们越来越远,开过刚建不久的南京长江大桥,向着北京,向着西边驰去。这时领队的人开始清点人数,一下子却多出了61人。原来他们是趁人群激动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就钻到椅子下面混进来的,要知道他们是一支牙刷,一条毛巾都没有带的,领队严厉地批评了他们,要知道他们的父母发现他们不在时,该有多焦急。可他们却开心的在大吹特吹自己如何有本事,如何到派出所去销户口,又是如何躲避大家藏在车厢内的。大家不由得更加激动起来,特别敬佩他们的革命行动,纷纷要求带队的,在经过北京时让我们下车,我们要到天安门前向毛主席宣誓,要坚定不移地在内蒙古干一辈子。领队的同志看到大家一张张充满稚气的脸。答应了大家的要求。但经过北京时,火车却悄悄地开了过去。等发现时大家都很气愤。现想想,如果真去天安门宣誓反而难办了,还是鄂旗带队干部有阅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时我父亲正被造反派送到南京农学院,因历史问题隔离审查了。我怕政审通不过,我没有和我妈商量,就赶紧写了决心书,交给当时的革委会组织,表明了我是可以改造好的子女,我要坚定的走与工农相结合道路的决心,最后得到了批准,全校一共批准了11位同学。这时我才告诉我妈,我要到边疆去干革命了。我家人都非常惊讶。因当时家庭问题,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我二哥马上找来地图,找内蒙古,找鄂托克旗,找毛乌素沙漠,他说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全是沙子,没有水喝,会干死人的。但我从小就没吃过苦,有谁会知道那是怎样的苦?火车开了两天三夜到达内蒙车站,在海勃湾车站时受到当地人们的夹道欢迎,随后我们被分到鄂托克旗察汗淖公社什拉布尔都大队落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10月25日早餐后,公社干部把我们3男8女共11位同校的同学,随同行李送上了大队的一辆三驾马车。这是一辆由三匹马驾驭的大板车,后来知道是大队贫协主任王吾方来接的我们,公社离大队有50多里。随着大车不断地摇晃,我们中的几位都已熟睡了。我看到辽阔的大草原一望无际,没有大楼,没有商埸没有街道,没有行人,只有高低起伏的沙丘。杂草和东跑西窜的钻地鼠。四周都是荒漠的原野。直到遥远的天的尽头,才隐约的发现一两缕淡淡的炊烟,一排整齐的电线杆,由东向西延伸着,赶车的王大叔告诉我们,这排电线杆。是公社向大队传达最高指示的通道。如果今后谁万一迷路,那就找电线杆,只要顺着电线杆就能找着人家。这时大车离开公路,拐向了本不是路,但由于人走的多了,就是路的路,慢慢向前我们看到了在地图上看过的无数遍的毛乌素沙漠,绵延百里就在大队的南面。草原上到处长满了已枯黄的沙壕,虽然我们做了种种的思想准备,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里竟是那样的荒凉。</p> <p class="ql-block">这是2018年在宁夏影视城看到的和当年我们在大队看到的大队的忠字塔完全一样。</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远望去整个大队部好像是深陷在沙漠之中的一个小村庄,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几棵树。我们中有人开始叹息了,但大队的忠字牌已在眼前,只见排着队欢迎我们的人们就如一群老古董,有百把人,个个皮肤黝黑,都是反穿着老羊皮袄,头上缠着脏得发黑的白毛巾,高举着毛主席语录,喊着听不懂的口号,一直把我们迎进了大队部。大队召开了有百人的欢迎大会。同时召开了斗牧主富牧的大会。大队杀牛宰羊油炸面果,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我们。大队腾出了办公室给我们当卧室,大队干部前前后后的照顾我们,三三两两的青年男女站在我们门口看稀奇,就这样我们懵懂的、青春的、虔诚的、热烈的迈岀了人生第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