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成云烟

小马哥(马秋平)

<h1>  经济大势已变化一年有余,行业颓势未改,依旧看不到起色,“方兴未艾”成为过去时,走出藩篱,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心和静心。出去走走一直在计划中。周末的午后出发,高速行驶约3小时后,进入国道再转入省道,蜿蜒曲折中转山2个多小时,太阳把最后一缕霞关洒满鄂西北荆山的巍巍群峰、沟沟壑壑时,我们一行到达目的地,漫云村,一个富有诗意、令人遐想翩翩的名字,会是“云雾漫漫、松涛飕飕、溪水潺潺、竹林青青、鸟语莺莺、犬吠汪汪”的我心中的村庄吗?天色已暗,我们身在山中不见山。</h1><h1> </h1><h1> </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坐在省道旁的小餐馆等饭吃,我还是老习惯,停下来就会东走走西逛逛。夜幕降临时,公路两侧新建的房子里泻出的灯光把不长的街道洒下片片斑驳,路上几乎没车,斑驳里衬出一些宁静,偶尔有人在还开着的店铺门前买点东西,狗狗围着人打转。我朝西走到小街的尽头,是一座公路桥,桥下不见波光,也未闻溪水潺潺,桥头溪边的转角处夜色中,但见一大树形影绰绰,借着店铺里流出的灯光,发现大树高大挺拔,树冠硕大,枝繁叶茂。大树一根发起,本有三根树干,其中之一已经被拦腰截断,截面被人工修复治理过,残留的树干树皮青色浓郁,青苔翠绿。走近树边看到一块铭牌,“枫杨,胡桃科,I级保护,880年”。树周没有围栏,更没有游人请勿靠近的提示,枫杨自然地同天地在一起。绕到树的另一方时,才看到紧挨着的还有一颗一样的树,只是个头小了些许,树冠也少了很多,仔细一看,550年。枫杨们默默地守卫着一泓溪流、一道山脉,还有这里的祖祖辈辈。</p> <h1>  恍惚中一道刺眼的车灯伴着机车的轰鸣声让我与枫杨的悄悄对话戛然而止,“西瓜、西瓜,10元钱3个”,小喇叭的叫卖声随灯光越来越近,小货车停下来,后车厢里是比哈密瓜稍大一些的西瓜。很快沿街房子里就有人三三两两来到车前,和卖瓜的妇人侃起价来。买瓜的人,自己挑选,无论大小,三个一卖,10元起卖,一分不少。挑好的瓜,妇人会给一个小的蛇皮袋,交由买主自己把选好的瓜装进去,便于拿走。小喇叭还在不知疲倦地叫唤着,小街的宁静一时有了躁动。“嘭”的一声,把我一个看热闹的吓了一跳,一个西瓜从蛇皮袋里重重地摔落在公路上,裂成几块,西瓜皮齿牙裂嘴,红红的西瓜瓤碎得七零八落,西瓜汁涂满一地。西瓜摔在地上,买瓜的胖胖的中年妇女立即开始讨伐卖瓜的妇人,“你这是搞的个什么鬼袋子嘛!?”,卖瓜的立即反攻道,“你轻点放噻”,“那你要再给我一个瓜”,“是你打破的,你要赔”,“袋子不结实,是你提供的,凭什么要我赔”,“人家其他人怎么用袋子装的蛮好呢”,“还赔,陪你个鬼,这瓜我不要了,到哪里买不到西瓜”,“你不买也要赔钱”。眼看着一卖一买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看热闹的也凑过来。本来坐在车内驾驶室里的男人“蹭”地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手上拿着一个啃过几口的馒头,嘴里还在不听地咀嚼着,买西瓜的妇女似乎看到了救星,立即朝男人冲过来,“你来评评理,你来评评理,你那个婆娘怎么那么狠”,男人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笑呵呵地,“劳资早都想把她休了的,你消消气,消消气,摔坏的瓜算我的哈”,一边帮买瓜的妇女把瓜重新装好,又吆喝着自己的老婆收钱。这当口,刚才还气鼓鼓的卖瓜妇人,忙着去应付其他买瓜的人,忙着收钱装袋。一会儿功夫,几十个西瓜卖出去了。男人启动小货车,妇人上车的时候用力气把门狠狠地关上,朝男人嗔怪着,“就你大方 !”,男人还是嘿嘿地笑着,也朝我笑了笑,我问男人这么晚了还要沿路卖吗,他说回县城还有将近100公里,得两个小时呢。眨眼间,车子消失在黑夜中,远处的尾灯光愈来愈暗,直至隐没在大山的怀抱里。女人卖瓜,斤斤计较,男人开车,处处小心,女人精明,男人大度,倒也琴瑟在御,莫不静好。</h1><h1> </h1><h1> </h1> <h1>  卖瓜的车走了,我们的晚饭也好了,吃了饭,各自回房休息。明天我们要去探访古村落,原名漫峪村,现在被人们叫着漫云村,而这里只是从漫峪村迁出来后重新在省道边安家落户建起来的所谓的“漫云村”,不知那个千年古村落如今是何等光景,愿山里的风、村里的云、林的月光带我梦游到那里去,和古人对酒当歌、饮茶作赋,同青瓦白墙轻轻细说、浅声嗟叹,与古树默默对视、惺惺相惜,邀石碾上的道道齿痕一道聆听过往岁月里丰收时节孩童的欢声笑语。</h1><p class="ql-block"><br></p> <h1>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们一行沿着峡谷溪流边的狭窄土路朝山里进发,土路紧贴着山崖沿着深深的峡谷蜿蜒曲折,每每山穷水尽疑无路,但总是车到山前路自现。前方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子跨过小路,好像人工搭建的长廊,车子穿行在绿色的隧道里,看不见天,透不进光,唯有汽车穿行其中的发动机轰鸣声显得更加澎湃、异常刺耳。稍瞬即逝,汽车的声音突然因为没了反射降了下来,我们冲出竹林,眼前一片开阔,远处还是一周的大山,散落在四周掩映在葱葱山林中的一处处房屋星罗棋布,黄色的土坯墙,黛色的子瓦屋顶,木头打造的进户门廊和入户门上的挑台,有些墙体刷上了石灰白,白墙上的采光窗和高处的通风窗张着一张张嘴巴,仿佛在深深地呼吸。所有的房子都是背靠山林,面朝田野,地里郁郁葱葱,玉米杆玉树临风,玉米叶迎风招展,快要成熟的玉米棒子被流苏一般的胡须簇拥着,随着风,一会儿低垂着头,一会儿又趾高气扬、意气风发。房子前面的小坝坝都是用一片片的石头垒砌保坎后用土回填而成,让人有了活动场地,从屋里出来顿觉开阔了许多,坝坝还可以用来晾晒粮食、柴禾、衣物等等。房子背后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有云杉、楠竹、香樟、枫杨,一望无际,连绵不断,远处看去,房子淹没在群山之下林海之中,小得只是一个符号,一个点缀。如果夜色降临,月牙登高的时候,走出家门,那一定是,“独出前门望野田、月明荞麦花如雪”。</h1> <h1>  在一片掩映在山林中的房屋里,有一处院落十分不同,很远就能从所有的房屋里一下子找出来。院落坐落在整个山坳坳的正中间,既不背山,也未面水;其他的房子都是石砌的台阶、黄色的泥巴墙体、黛色的屋面子瓦、大门前檐下挑出一截长廊,而这个院落用的是烧制的青砖做墙,山墙飞檐挑瓦,正面雕梁画栋,入户门高大宽敞,门框都是原石雕琢而成,门前拾级而上,整条的门槛石油光水亮,房屋的正面、侧面都开有硕大的窗户。虽因为古宅保护不对外开放,不能入内细瞧,但往日的辉煌依稀历历在目。前前后后泥巴墙做了一些偏屋,大都已经坍塌,但院落中的正屋却依然完好。我穿过已经坍塌的正门前的泥巴墙,看到在正屋的右边,靠着山墙,搭建着两间房子,大门还开着。我沿着石砌的台阶走到屋檐下,看到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在喝酒,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了。男人客气地邀请我到屋里坐,我说想进去看看你的房子,又怕耽误你吃饭,男人连忙说,没事,没事。桌上摆着一碗土豆片,一小碟腊肉,另外一个碗里还有一点点的菜,似乎是鸡肉,一个二两酒的杯子,一副碗筷。我和男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着。“我靠着老祖宗的房子,做了这两间小屋”,我再寄希望他多谈谈老房子的故事,但直到我和他道别再也没听到他谈起老祖宗的事。房屋里有些暗,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堂屋的正中间贴着领导人的大幅画像,两侧的几排奖状特别显眼,都是学习一等奖二等奖。男人就一个女儿,女婿是招赘上门,现在都在福建工作,女儿成绩优秀,靠自己走出了大山。男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村生活,虽然村子里现在还常住的只有几个人了,但他说自己在这里蛮好,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发出了“啧”的一声,夹一块腊肉放入嘴里,满意地咀嚼着。</h1> <h1>  从黑黢黢的小屋里出来,我在纳闷,一般来说,这种古村子,若干年前一般都是一家人,为何他们的老祖宗把房子选址在整个山坳坳的正中间,为何没有选在背靠大山面临溪水的丛林里,而这个房子的主人一定是发了财赚了钱有足够的财力去挑选风水宝地建房的。想必这一切的安排都源于院落门前的那个古树,主人觉得有古树的遮护就是最好的风水吧,那可是有620年的古树,古树下碾米的磨盘缺了一个小角,本应在磨盘上的大约有一米胸径的石碾趴在磨盘的脚下。古树还苍翠挺拔,石碾还全身无恙,房屋还在昭示着曾经的富丽堂皇、财运亨通,还坚守在这里有一个年近花甲的男人。当我笃定是古树造就了这里的一切时,我坚定地请求同行的队友们,停下来,坐下来,在古树的阴翳下,在她的怀抱里,感受她脉搏的跳动,闻闻她轻轻的呼吸,抚摸她扎入泥土的根茎,聆听她诉说几百年来这里的风风雨雨。</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 <h1>  越野的队友们在古树下谈天说地,怀古论今,我们对古树对老宅的怜爱与热情也得到了风的呼应,雨的回望。中午还烈日当头、火风袭人,当我们坐定后,天空阴了下来,阳光也变得柔软,阵阵凉风从山涧里吹来,满身的汗水和暑气一扫而尽,不久还飘起了绵绵细雨,雨滴在古树的枝桠间飘飘洒洒,也湿润着树下的泥土和古树发散在树干四周的树根,更温润着树下的这一帮人,一帮来自大城市里的人。在午后的漫云村,我们在古树下听风吻雨、在玉米地里闻香比高、在溪流里拍浪击水,在老宅前寻古探幽,几百年前的先人们如今安在?</h1><p class="ql-block"><br></p> <h1>  黄昏时分,我们一行依依不舍和古树道别、和古宅挥手,离开漫云村,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细雨还是有一下无一下地在山间淅淅沥沥,远处西边的天空却还十分明亮,当车队翻过一个山头时,视野豁然开朗,远处群山在夕照的照耀下分外妖娆,而缠绕在群山腰际的是一团团白色的雨雾,好像天上的云彩,飘忽不定,雨后山体清新翠绿,反衬得雨雾更加突出和飘逸,漫山遍野、漫天漂浮的雨雾像天女下凡、如天空的云彩下来给山间作画,予大地写生,漫云村名副其实。</h1> <h1>  到达龙坪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找到住的地方,顾不得回房休息,我们在镇上一家餐馆门前的露天桌子旁坐下来,大家早已饥肠辘辘。只见餐桌旁一睹白色的墙上,遒劲的大楷,洋洋千字,《龙坪赋》将龙坪镇的古往今来娓娓道来,南顶草原,黄龙古寨,地灵人杰,天赐宝地。一觉醒来,我们就奔黄龙古寨而去。早餐时打听到古寨位于朱砂村,离龙坪10多公里,我们驾车列队而行。导航提示到达目的地朱砂村的时候,没有看到古寨,也未见原始的村落,我们还在省道旁,原来这里是朱砂村村委会附近,失望之情无需言表,车队靠边停下来。有人发现路旁的山边,一堵石头垒砌的墙上,赫然写着“怡然心居”几个大字,好奇心驱使,下车进院,很快电台呼唤队友们下车,这里不是古寨,但请大家一定进到院子里来坐坐看看。</h1> <h1>  院子的入口处,一间片石砌筑而成的小房子,除了窗户是木质的,墙是石头,屋面瓦是石头,进屋的台阶也是石头,当地人说这种房子冬暖夏凉,夏凉感受得到,但石缝间都透着亮,不知在这里零下10多度的冬日里,是如何保暖的。石头房子后面是自然的山体,大树遮荫蔽日,草木苍翠欲滴,只见一潭清泉,深不见底,一捧紫色的睡莲卧于水面,灿烂如夏,浮萍铜钱草飘然簇拥,背靠的山石上布满青苔,涓涓细流,逶迤其间,悄悄地流来,悄悄地滴下,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我的心湖里,留下一个影子,纵然时光悄然逝去不再回,想起来都是甜丝丝的。</h1><p class="ql-block"><br></p> <h1>  主屋和当地其他人家的房子并无二致,山墙一侧的角落里,几个木架子上堆放着一摞摞切的十分整齐的干树枝,树枝的断面整齐划一又变化不定,颜色深浅不同,有的断面朝外,年轮尽现,有的树干平行而置,树皮的纹理赫然在目。一堆堆用来生火做饭的干柴,被摆放成城里艺术馆里的现代抽象的木刻画一般,不同树种的柴禾,不同的纹理,不同的色彩,令人叹为观止,心生敬意。这时队友提醒我注意一颗树,栽在一个特制的容器里。三块空心水泥砖按三等分和三块青色的子瓦用水泥浇筑在一起,中间存放泥土,水泥砖粗糙的质感和子瓦滑顺的光泽相互映衬、方形的水泥砖同弧形的子瓦互为犄角之势,真可谓匠心独运,浑然天成,覆盖了我从前所有对花盆的印象和记忆,在心头留下难以忘怀的认知和烙印。我从对花盆的感叹中抬起头时,山墙上的侧门里,一个最朴实无华、最真诚自然的微笑收入了我的镜头,那是这里的女主人在招呼我们进屋喝水。</h1><p class="ql-block"><br></p> <h1>  “居无竹则俗,食无肉不疫”,大门前的门廊下水泥砖砌起高约30公分的透花栏杆,下面实砌的部分赫然写着这么一行字,风雨洗礼,字迹有些模糊了,但还是抓住了我们的视线,当我大声念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古语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在我身后问道,那是谁的诗,我回过头看到一位老人,约莫70来岁,我居然一下子回答不上来,老人慈祥地笑了笑,那是东坡先生的。老人领着我移步正房的左侧,一颗比房子高处许多的大树站在房子的一角,在这里可以看到房子的进深直抵后山,约有10来米深,山墙外只有2米多宽的空地,再往外就是很深的落差,仅有的不宽的这个狭长地带由石头砌起的保坎支撑几十公分高的砖砌护栏。只见竹青青、树重重,鸟儿在林间欢快地歌唱;心悠悠、风悠悠,一盆山水同石凳上的青苔默默诉说。</h1><p class="ql-block"><br></p> <h1>  我们在这大山深处的农家小院流连忘返,恋恋不舍,这里的每一处似乎都是园丁的处心积虑,每一件什物都是主人的亲手制作,每一个小景都就地取材而成,一砖一瓦都留有主人手上的余热,一草一木都沐浴着主人的呵护和爱怜。这里的老屋、山石、竹林、花草、地砖、鱼池、盆景、清泉,都和谐完美地演绎着一曲动人优美的交响曲,谁也没独占鳌头、出尽风头,但缺了谁都显得顾此失彼、不复完整。原以为是建筑师、环艺师苦心成图、园艺师和工匠们耐心打磨而成,哪知道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老夫妻二人20多年的心血和汗水,靠自己的双手绘就,更想不到的是爷爷已经80有余,从镇上学校卸甲归田后就和老奶奶在这里随朝阳而起、同日落而息,听语山泉,闻声松涛,地里的玉米、门前的核桃、后山的元禾(高山生长的阳货姜)、圈里的土猪、散养的鸡鸭,好一副农耕时代的温馨画卷。李老师头顶浓密的黑发、依旧挺直的腰板、出口成章的诙谐,老奶奶灿烂的笑容、热情的软语以及说到李老师时候的那份骄傲和自豪,会同朱砂村口的那处小院,成了我心中的“荆山深处有人家”!</h1><p class="ql-block"><br></p> <h1>  告别李老师和师母,又几经周折,我们终于在公路旁的一个小岔路口看到了黄龙古寨的标识牌,牌子被树草淹没了,不下车很难发现,我和队友们心里开始打鼓,看来古寨真的可能作古了,但凡经常有人光顾不会是这样一番场景,一条土路不宽,被两边的植被都覆盖了,带着怀疑和不安开车进去,心里泛起嘀咕。几百米后,路没有了,一座直立而起的大山横亘眼前,下车张望,一溜原石台阶直通山顶,见首不见尾,异常陡峭。喘着粗气,几百级台阶,回头望时已然看不到起点了。</h1><p class="ql-block"><br></p> <h1>  除了自己,再没有他人;除了片片断墙,找不到石头以外的材料;除了风声,只有林语;古寨盘踞在山头,里外两层高高的护城墙,里面东南西北不同方向布置的房间格局清晰可见。我在废墟里攀爬,在乱石堆里艰难地移动脚步,当我站在最高一级的围墙上极目远望时,远处群山环抱、五岭逶迤、植被葱郁,脚下的高度彰显着“一览众山小”的庄严和伟岸。百年前的寨主李仕珍如今安在,当年是他何等的恐惧和勇气在这里安营扎寨,恐惧源于家财万贯招来的杀身劫财之祸,勇气在于保护家人保护财富的坚定和无奈。据说老寨子历经岁月毅然耸立,狂风暴雨没有将其摧毁,但那场史无前例的大革命和一帮带着红袖章的小毛孩葬送了这里的一切,留下残垣断壁的空荡和悬崖峭壁的孤单。更不明就里的是,老寨子被赋予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名字“黄龙古寨”,这里谈不上“古”,更与“龙”搭不上边。这里的每一片石头和山水同在,记载着业也已飞逝的岁月;每一级石阶和日月共生,保留着曾经在这里生活的人们的笑声与泪水。</h1> <h1>  山村、古树、老宅、石寨、农舍、小院,在鄂西北荆山的绵绵山脉里,静静地迎来送往,春有花香夏有云,暑去秋来枝满盈,冬来银装天地泣,又是一年好时光。颓败的山村,坍塌的老宅,残存的废墟,优雅的小院,静心的老人,开车卖西瓜的夫妇,还有风华正茂的古树,过去、现在还有将来,老去的是芳华,散尽的是财富,风雨伴砖瓦孤独,唯有屋前的老树依然挺拔苍翠、玉树临风,老树下的石碾虽已碾(子)和(磨)盘两离,他们拳拳之心、初心不改,陪着这里曾经的一切,这里的人和事,听竹林萧萧、闻鸡鸣犬吠、睹巍巍山峰、思溪流低吟,这里依然日影过墙、月色入户,但器陈精良、气韵生动不再;这里不变着草宿夜雨、竹邀清风,但茶书相伴、琴瑟和韵已经成为往日旧梦,消失在天地之间,随风而去。</h1><h1><br></h1><p class="ql-block"><br></p> <h1>前尘往事俱成云烟,我们是否懂得该放下的且放下呢!</h1><p class="ql-block"><br></p> <h1></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