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昨日再现这是一个深情的话题——“老朋友岂能忘记过去的好时光,友谊地久天长”,这是昨日的故人之谊;“乌衣巷在何人住,回首令人忆謝家”这是睹物思人,对过去时光的追忆。因此,怀旧是一种情绪,是一种情感,亦是一种情结和情怀,它是对过去岁月的深深眷恋,也是对逝去时光的不舍与追忆。今天让我们走进旧物仓,打开陈封的记忆,在老物件中与昨旧重温。</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三代人的蝴蝶牌缝纫机</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走进旧物仓,时光一下倒流了半个多世纪,门庭前一排蝴蝶牌缝纫机,宛如一台时光记录仪,恍惚间我的童年,少年与青年一一再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孩童时期我和父母居住在乡下,而外婆则居住在县城里,每次去外婆家总见她坐在一个小方凳上,咔哒咔哒踩着那台并不多见的蝶蝶牌缝纫机,外婆的缝纫机板上总是有做不完的衣服,她有时扭过头来,从老花镜下瞅瞅不安分的我们,我们有时也会恶作剧地把她的眼镜藏起来,当然免不了一顿骂。七十年代中期,母亲得到一张宝贵的缝纫机票,于是我们一家人欢天喜地,全家出动,小心翼翼地把它请回家。从地我们家也有了“三转一响”中的“一转”,母亲再不用一针一线地缝补衣服,我也习惯在缝纫机转动的咔哒声阅读与写作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时光如白驹过隙,二十年转瞬即逝,我也成为了母亲,总是像所有的母亲那样,想把商店里所有的漂亮衣服都买来妆扮孩子,然而微薄的工资总是捉襟见肘,于是省了几个月的伙食费,一台蝴蝶缝纫机就进了家门。此时,我仿佛成了外婆和母亲的合体,夜深人静时,我会享受独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光,我会在《上海时装》杂志中挑选最新颖的童装款式,打版、裁剪、缝纫,第二一早,看到宝贝穿着漂亮的裙装,幸福溢满心间,我充分享受到母亲的角色给我带来的无限欢愉。</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十四寸黑白电视机</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八十年代初期,黑白电视机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绝对是件奢侈品,邻居家的叔叔在单位做供销,于是成了镇上第一家有电视机的人。那时夏天有乘凉的习惯,吃过晚饭,邻居就会把电视机搬到院子里,附近的大人小孩人手陆陆续续聚集在小院,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跟着电视剧的人物或笑或怒。第一版的巜西游记》和巜红楼梦》都是在那一时期看的,虽然是黑白电视机,但是它给我打开了一个无限广阔的世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b style="font-size: 22px;">四喇叭录音机</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提到四喇叭录音机,必然要提到喇叭裤、男士大波浪头,这是八十年代的标志,也是一代人的记忆。八十年代是一个觉醒、包容和朝气蓬勃的年代,这是一个值得记忆和珍藏的年代。这个年代不仅是文学最辉煌的年代,也是华语歌坛人才辈出的年代,罗大佑,周华健、张学友、齐秦、邓丽君、梅艳芳、张国荣、刘欢、毛阿敏等等殿堂级的歌手像闪烁的星辰缀满了夜空,他们交相辉映,形成了华语乐坛最巅峰的时期。那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年代,邓丽君在巜小城故事》刚刚婉转低吟,程琳又携巜黄土高坡》的西北风强劲而来;齐秦的巜大约在冬季》还未走远,韩宝仪又持的巜粉红色的回忆》轻盈而至,爵士与摇滚,甜歌与劲歌竞相上演,百花齐放,各树一枝。那时满大街却都是卖磁带的,书店、报亭甚至地摊到处都是,商店里各家放着各自喜欢的歌曲,从城市到乡村仿佛是一个不夜的歌咏会,年轻人穿着喇叭裤,提着四喇叭录音机,哼着流行歌曲,随便在街角找个空地便三三两两能翩翻起舞起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磁带</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把蒲扇</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也许现在大家正在室内享受空调电风扇带来的舒适与清凉,但在四十年前的夏天,我们还无法享受这种工业产品带来的福利。但那时候的夏夜却是如此浪漫与温馨,那时邻居间是如此亲密无间,家家户户住的是平房,没有围墙和围栏。傍晚时分,主妇们把门前洒上水,驱一驱暴晒一天的路面温度,然后打扫干净,搬出餐桌和椅子,一碗小菜传上四、五家是常有的事,所以晚饭就像个小型party。晚饭后便是纳凉的时光,大人们手持蒲扇,天南海北地唠起来,我们小孩则挥舞着蒲扇随着莹火虫点点的星光钻入草丛,一边跑一边喊:“萤火虫,你别跑,玩玩就放你”。等我们在玻璃瓶中装满了萤火虫,就会回到家,听邻居的阿奶讲故事。邻居的阿奶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指着满天的繁星说:天上最亮的星星是银河,银河的一边住着牛郎,另一边住她的妻子织女…我们总会在奶奶的故事中睡着,也总会在半夜被摇着蒲扇的父亲叫醒。</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把铝烧壶</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半个世纪前,我们还没有液化天然气,也没有各式各样的电烧壶,偏远的地区一般是用柴火烧开水,城市的居民则是用铝制烧壶。我上班的第一年的年终奖领了一把铝烧壶,坐了8个多小时的火车把它背回家,母亲见了甚是高兴。一把铝烧壶用了7、8年,底子漏了洞,母亲找修锅的用牙膏皮补了个补丁,继续在煤炉上烧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一把算盘</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不知道现在谁还记得珠算口诀: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珠算是我国古代重大发明,是先人智慧的结晶。在四十年前,它还是普通老百姓唯一的计数工具,也是我职业生涯的伙伴。那时财务科有6个同事,早上八点钟一到岗,科室里就会传出霹雳啪啪的珠算声。那时会计上岗的第一关要考珠算等级证书,上百道题,加减乘除混算必须在二十分钟完成,如果没有珠算证书,就无法持证上岗。那时算盘是最为寻常之物,办公室,百货公司的柜台,小商小贩的台面都有一把珠算,三根手指一拨,账目一目了然。</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黑胶唱片</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九十年代初期,我和先生结婚,没有像样的婚礼,我们只设了家宴,邀请了单位的朋友和几位至亲一起吃了个饭,朋友带来了黑胶唱片,在欢怏的音乐声中我们盟定终身,也在朋友们的祝福声中开启新的生活篇章。三十年了,那些黑㬵唱片我一直保存,因为它刻录着岁月的痕迹,记录着生活的点点滴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票证年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从六十年代起,由于社会历史因素和当时的自然条件导致的国民生产总值相当低下,物质匮乏,供不应求,许多物质严重短缺,国家施行了严格的凭票供应制度,当时只要是生活必需品都要凭票购买,当时发行的有:粮票、肉票、糖票、煤票、布票、烟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等,真的是应有尽有。永远难以忘怀为了接济从农村来的叔叔,母亲冒着被抓的风险跑到乡下购买粗粮,把节省下来的粮票送给叔叔,在那𠆤特殊的年代,粮票就是你的生命线。这些票证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初期,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而退出历史舞台,但这些票证却留在了几代人的记忆里。</span></p> <p class="ql-block"> 后记:</p><p class="ql-block"> 从旧物仓出来,眼睛点有点湿润,正如旧物仓铭文:“念旧终究是一日喜欢再现,却可能是更长久的留存,把被遗忘的生活之道具和即将飘远的味道、手艺延续和挽留,是我们在平淡的日子里能为生活所做的一切”,因此,怀旧是一种伤感,也是一种愉悦;是一种失去,也是一种获得。在一件件老物件触模生活的温度,寻找生活的痕迹,那是一段苦涩的时光,也是一段心灵福足的日子,正如谭维维的巜往日时光》所言:</p><p class="ql-block">人生中最美的珍藏,正是那些往日时光</p><p class="ql-block">虽然穷得只剩下快乐,身上穿着旧衣裳</p><p class="ql-block">海拉尔多雪的冬天,传来三套车的歌唱</p><p class="ql-block">伊敏河旁温柔的夏夜,手风琴声在飘荡</p><p class="ql-block">如今我们变了模样,为了生活天天奔忙</p><p class="ql-block">但是只要想起往日时光,你的眼睛就会发亮</p><p class="ql-block">人生中最美的珍藏,还是那些往日时光</p><p class="ql-block">朋友们举起了啤酒,桌上只有半根香肠</p><p class="ql-block">我们曾是最好的伙伴,共同分享欢乐悲伤</p><p class="ql-block">我们总唱啊朋友再见,还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p><p class="ql-block">如今我们变了模样,为了生活天天奔忙</p><p class="ql-block">但是只要想起往日时光,你的眼睛就会发亮</p><p class="ql-block">如今我们变了模样,生命依然充满渴望</p><p class="ql-block">假如能够回到往日时光,哪怕只有一个晚上</p><p class="ql-block">假如能够回到往日时光,哪怕就在今天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