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河南董寨拍鸟记之开篇</p><p class="ql-block">(一)董寨行</p><p class="ql-block"> 近一年来的北京,正如同钱钟书的书名《围城》,围得如铁筒一般,有的围在几十平米的家里,有的围在楼里,有的围在小区里,既使能出门的,还要把自己的口鼻围在17x10厘米的口罩里(我用尺量过),让我无法正常呼吸,让我无法肆意妄为、放浪形骸。此时,让我最羡慕妒忌的,就是能自由飞翔的小鸟儿,此时,让我最想做的事,就是逃离让我窒息的围城一一北京。</p><p class="ql-block"> 河南信阳的董寨,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坐落在大别山北麓,与湖北广水相邻,是南北迁徙鸟类的交汇处,有鸟类二百三十余种,素有中国鸟类乐园之说,也是拍鸟人的朝觐之地。</p><p class="ql-block"> 确定目的地之后,便每天与当地防疫部门打电话寻问,只因我身份证的住址是朝阳区的,便被当地视为异类,终于7月1日被洗白了,于是7月3日早5:30便一路驱车赶往董塞,途遇大雨,雨刷开到最快仍白茫茫一片,还遇堵车半个多小时,终于下午5:50到达目的地__一品香农家大院。卸下行李和设备,坐在院中凉亭之中,此时雨仍淅沥沥顺檐而下,远处群山朦胧,此时把略微疲惫的身躯舒坦的放入餐椅中,与好友大哥两杯汾酒两瓶啤酒,听雨、观山、饮酒,一种逃离樊笼的感觉,便借着酒劲慢慢升腾,这种感觉,似远处群山中的雾霭,朦朦胧胧,时隐时现,好不惬意。</p><p class="ql-block"> 此行来去共八天,先董寨两天半,拍到红寿带鸟跳水、斑鱼狗、冠鱼狗(翠鸟)、仙八色鸫、橙头地鸫,又转战湖北广水两天半,拍到赤腹鹰、白胸翡翠、灰脸鵟鹰、黑冠鹃隼、红翅凤头鹃,之后又杀回董寨,再夜拍红角鸮,第二天拍白寿带喂小鸟。以上鸟种,拍摄时皆有故事,后续会一一道来。</p><p class="ql-block"> 这是我第一次来此地拍鸟,入此坑始便有耳闻,常蠢蠢欲动,无奈受疫情羁绊,这次在好友大哥的鼓励下得以成行,虽每日跋山涉水负重前行,但当拍到好片时,仍难掩欣喜之情。所到之处,云集全国各地同志(共同志趣者),之前同志这个词被泛化和异化了,不知何时起拍鸟人互称老师,感觉挺可笑,其实互称同志更为恰当,同志者,上有九十二岁的耄耋老鸟(对骨灰级拍鸟人的尊称),中有五六十岁的,下有三四十岁的,男女皆有。为何这些人均有如此癖好,后续再来探讨,但大盖这条不会错:人类始于森林,鸟是原始人食物之一,基因里一直存在,哈哈!</p><p class="ql-block"> 拍鸟之余不忘核酸,怕归途遇阻,回途中在河南河北交界处,排队安检一个小时余,肠梗阻都是这么造成的,途中又遇大雨,终到琉璃河检查站,排队受检又一个半小时,放检那一刻,朋友大哥如脱兔,猛踩油门,归心似箭,最后全须全尾把我交到我媳妇手中(再为掌中物),大哥大姐打道回府。</p><p class="ql-block"> 回到自己的窝儿,收拾完已近子时,洗去一身的疲惫,喝上一瓶冰镇的燕京,满足感油然而生,躺在自家床上,先想到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又想到杨绛先生写给《围城》的一段话: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来,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都如此。</p> <p class="ql-block">河南信阳一品香农家大院</p> <p class="ql-block">河南信阳一品香农家大院</p> <p class="ql-block">拍鸟现场</p> <p class="ql-block">仙八色鸫</p> <p class="ql-block">橙头地鸫</p> <p class="ql-block">赤腹鹰</p> <p class="ql-block">黑冠鹃隼</p> <p class="ql-block">灰脸鵟鹰</p> <p class="ql-block">白胸翡翠</p> <p class="ql-block">红翅凤头鹃</p> <p class="ql-block">红寿带</p> <p class="ql-block">红角鸮幼鸟</p> <p class="ql-block">冠鱼狗</p> <p class="ql-block">斑鱼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