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南四

周民锋

10、酒店的沙滩（7月13日） 　　早餐前，7:00许，去酒店辖区范围内的沙滩。 从房间所在的三层，乘坐电梯至二层。从餐厅门外大露台下去。直至比酒店一层的地面还要低得多的后门。 回头看，向上的台阶尽头处有大拱门。 大拱门里边是二层的餐厅区。 大拱门外边是二层的大露台。 大拱门上方，仔细看，有花格扶栏。花格扶栏围起来的，是五层的大露台。 花格扶栏及五层大露台的后面，是有四人高的大玻璃门。 大玻璃门以上，还有两层玻璃窗。 整个大楼，一共有八层。 　　走在我们前面的，是一支去“赶海”的队伍。 家长带着孩子，孩子带着塑料制的桶、铲和袋袋。 　　他们走后，只留下这个山字形的后门。它的形状，是否意味着“山门”的意思？ 　　我们也走出山门。 路分两头，一左一右。 昨天来过这里。正好有两名工作人员在为自动售货机添加商品。 从她们口中得知，左右两边都通向海滩。而且，两边的路是联通的。甚至，可以从左边的路去，从右边的路回。反过来也一样。 我们选择先做左派。 木栈道很宽。两边的扶栏齐全。 　　几分钟后，看到前方的望海亭。 走进去，却还看不到海。 不过，屋顶的稻草很厚，乡下的味道很正。 在照片中，稻草顶盖纤毫毕现，却又难得地透着清晨的澄澈。 今天从第一张照片中就发现，虽说阳光尚未出现，光线的强度不大，画面的清晰度却非常好。 　　从望海亭返身回到原路，沿着栈道一路向下。 　　路标柱上，钉着三块路标牌。 中间一块显示着我们走过的路，340米，198级台阶。 下面一块显示还需走的路，170米，191级台阶。 上面一块显示的是绕远的路，430米，250级台阶。 后来才知道，出山门后走右边栈道，最后也要经过这里去到海边沙滩。那是一条远路。 　　我在琢磨时，她走远了。 　　然后，又边看手机边等我。 　　终于看到大海了。 　　照片中景物的清晰度依然很高，很清爽。 　　大海上，近岸处，有航标灯。 　　走在我们前面的“赶海”队伍。 　　这里的海滩很特别。 有大片黑色的礁石像一道屏障，隔开了陆地和大海。 而在黑色礁石和陆地之间，分布着一些沙滩。 　　这一大片海滩，都是如此。 　　沙滩被压缩为一小块。 　　伸进大海的礁石。 　　阻断了人与大海的亲密接触。 　　下到地面，踏上沙滩，发现台阶路终点的右边数十米，也有一个稻草顶盖的亭子。 走过去，看到亭子周围没有沙滩，全是黑色礁石。 我当时还以为，出山门之后的一左一右两条路，会分别通向海边沙滩。 至此，我还相信，可以越过这片礁石，去到通向山门的另一条路。 11、棋子石（7月13日） 　　离开亭子，看到沙滩上的岩石，发现它们的形态非常奇特。 它们既有圆润的头部，又有布满全身的裂痕。它们聚集成一堆又一堆，分布在沙滩上。 　　然而，圆润是圆滑、是世故，是顺从；而裂痕则是刚强、是不屈，是反抗。 大自然竟然能将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融合在这些石头身上。真不可思议。 　　环顾四周，沙是沙，石是石。彼此之间，格格不入。 沙滩里只有细沙，没有哪怕是硌脚的小石子；同样，石堆里只有石头，没有哪怕是剥落的小沙子。 石堆从沙滩里突然崛起，沙滩温柔地将前者包裹。两者之间，既相安无事，又畛域分明。 　　从常理看，聚沙成石不可能，碎石为沙应该是常态。 　　不过，为什么看不到它们之间的中间状态，或者说过渡状态的大小石块呢？ 　　朝大海的方向走去。进入了大片的碎石滩。 　　也许，这里就是岩石们的碎尸场了。 不过，如果石块们最终是在这里变成细沙的，细沙们又是如何被分离，并是如何被送到离海水最远的岸上去的呢？ 　　从形态看，这里的石头不再圆润，也见不到裂痕。 　　看到的只是黑白相间、表面粗粝、泥石难辨、形状丑陋的乱石堆了。 　　若是不看细节，只顾大局，那也算是星罗棋布的大海湾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棋子湾之所指了？ 　　在网络上，一位游客讲述了一个优美的传说。 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一处美丽的海岛上时，太白和北斗两位神仙在此摆下了棋盘。他们大战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此时，烈日已当空，酷热难耐熬。路过的渔民好心地送上了食物和水。 神仙们把棋下完，才想起应该对渔民表示感谢。无奈，渔民们已经离去。 于是，他们把用过的棋子抛撒出去。有的变成了海礁，能为渔民们抵御风浪；有变成了五彩石，点缀着美丽的海湾。 从此以后，这里就被称为“棋子湾”了。 　　那群“赶海”的大人与小孩还在石头缝里抓小螃蟹。 　　探寻与发现。 　　玩水的小男孩。 　　太阳升起来了。 　　在回去的栈道上，发现一条蜥蜴。 它一动不动，任我拍照。 　　走进山门。 去吃早餐。 12、他们也去了（7月13日） 　　早餐以后。 两个男孩不怕太阳当头照，也去沙滩了。 他们去玩沙。 　　我没发现离水面如此近的地方也有沙滩。 　　小脸晒得通红。 　　傍晚时分，老大的妈妈带着他也去酒店沙滩了。 　　他不玩沙。写字。 13、游泳（7月13日） 　　下午，下起了暴雨。就像10日那天迫使我们在高铁车站等候多时的那场雨一样。 天气凉下来了。这里差不多每天下午都会下一场雨。有大也有小。 雨停了。他们要去游泳。 今天膝盖有点酸。不去游泳了。不过，答应去泳池边看他们。 　　小哥俩。 　　闭着眼。 　　租借动力阀。每分钟2元。 14、不见落日（7月13日） 　　带着小孙子从泳池回来。路过五层大堂，看到海面上白光闪耀。要小孙子自己回房间，我去拍照。 虽说不见太阳，它的威力犹存。阳光透过厚薄适宜的云层，被滤掉了红、黄诸色，仅剩无边的白光，弥漫在大海之上。粼粼水面，及至长长台阶路，无不蒙受着它的光顾。 　　晚餐之后，又过餐厅外大露台。 今天不会有落日可以观赏。 不过，缕缕金光，若隐若现。 　　此刻，喷水池犹如一个祭坛。金色的光芒轻轻地洒在两层“祭坛”的水面上、溢出的右边水珠上。 源自1亿5千万公里之外的那颗恒星的光，照射在我的手机镜面上，生成了一团火焰似的反光，变动不居，跳跃不停。 它在为“祭坛”添薪加火。 　　我竭力控制它在空中的位置。尝试制造一种点燃圣火的假象。 在这个角度，“祭坛”上出现了金边，溢出的水流变成了黄金的融流。 　　渐渐的，金光消失，大地归于沉寂。 　　唯有在海平面之上，由乌云假扮的群峰之颠，尚留一片金光。 　　回到房间，西天已然是一番肝脑涂地的模样。 15、还有夜景（7月14日） 　　2022年7月13日晚，据说有超级月亮。 一般来说，我总是更愿意睡觉。 7月14日醒来，敏敏说她半夜起来拍月亮了。 14日的1:29，她拍到了这样的月亮。 　　随后，是这张。 　　居然用手机还可以拍到星星。 2022.07.14 于海南岛棋子湾开元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