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个叫法是在四川生活时听说的,北京叫饼,陕西叫馍,新疆叫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生活的简阳县城北门外面,过了绛溪河上的北门桥就到公园,公园是县城的文化体育中心,做为配套设施,公园大门对面有一个饭馆,旁边有一个茶馆,一色竹椅子,但我感兴趣的是在同侧、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卖锅盔的,就在小人书摊的马路对面。为什么不起眼又能引起我注意呢?因为卖锅盔的是同学的爸爸,经常在那里等同学,所以可以观摩锅盔的制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同学爸爸那时约四十左右的年纪,秃顶,稀疏的头发闲散地飘在顶上,随着身躯一动一动平添动感。在简陋的桌子上有个面板,切一坨面团出来不假思索不细考量就平均分成五等份,变戏法似的几下揉圆,这时擀面杖上场了,“得得”几声就像唱戏前的锣鼓响,两头细中间粗的擀面杖在面团肚子上压下,面团就稀软地委身于它变成长椭圆形,一个小刷子闪身出来涂上黄黄薄薄的油,花椒面、细盐一撒,面团又被团起来打回原形,然后再一次华丽变身,被擀成圆片依次放到平平的锅上,待稍稍变色成型,等待它们的是又一次考验,只见平底锅被拿起来,火炉下面有一个平台,正好把小饼立着靠在边上,放上平底锅又接着做下一拨,其间在某个环节拿起锅转一下下面烤的,等这拨做好,下面的正好两面焦黄,所有程序有条不紊不疾不徐一气呵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刚出炉的饼肚子鼓鼓的,原本干瘪的薄饼变得丰腴圆润,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志得意满,很兴奋的样子,拿出来放一会就泄气了,收敛起来,但仍然忍不住满脸得色。这时候味道是最好的,撕开里面一层层的,香热酥脆都占全了,吃起来,微咸带着椒香,据说夹凉粉吃最好,类似于陕西的馍夹肉需要有个伴侣。但是当时附近好像没有凉粉摊,六分钱一个饼已经达到馋嘴满意度的100%,不再奢求什么了。其实这个锅盔还有一个品种是红糖的,把椒盐换成红糖稀其它程序一样,早晨吃一个,一天都幸福爆棚。</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