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之旅——作者张利

张利

东极之旅 （2022年7月6日—12日） 旭日东升、登峰造极、不解之缘、班师振旅......。成语真是汉语的经典啊！我们组团出游为何向东？它是太阳初升的地方；何以寻其极至？必登峰也；同行诸者何以凑趣？其缘深深难解；班师何以识途？趣闻、笑语、歌声一路振旅。 上图：东极之旅的“领导”（领队）和“党代表” 上图：团队的大姐们 上图：她们上有“老”、下有“小” 上图：团队的小妹们 　　团队14人，长者85岁，小辈57岁，平均年龄71岁，哇塞！退休老人胆大啦，旅游7天，马不停蹄。这帮人多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发小，小学初中的老同学，上山下乡的知青友，交叉着娘俩、姐妹、夫妻的亲情。抱团出游这种生活方式岂止一年一次，他们健康、他们快活，他们旧情添新贞，他们老来涨见识。依旧阳光的退休岁月在我们脚下，在我们心里。 晏子曰：“为者常成，行者常至。” 出发，一路向东。 上图：发小 上图：老同学 上图：知青友 兴凯湖 东极之旅第一站直奔兴凯湖。兴凯湖位于鸡西市境内，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湖，当然也曾是我国最大湖泊。唐代称湄沱湖，又因俯瞰像“月琴”，金代被称“月琴海”。自清代更名满语“兴凯湖”。历史总有不如愿，1860年中俄《北京条约》签约后，该湖变成中俄界湖，湖的那面为俄罗斯的乌苏里斯克市（也称双城子）。站在兴凯湖远眺，一望无际，有着大海的宽广和狂野，打起的浪花绝不比大海低沉。 忍不住卷起裤腿、脱掉鞋子，趟水、扒沙，撒欢啦。 上图：兴凯湖公园与雕塑逗趣的姐妹俩 　　密山当壁镇为满语“卷浪的小河”。虽与俄罗斯隔白凌河相望，其边界却可一步跨越，边境处只有一户人家。 这里是“北大荒精神”发源地。新中国刚刚成立，延安大生产运动的功勋王震将军率十万官兵来此垦荒，开发诸多国营农场，为中共执政初期恢复战争创伤的全国军民提供粮食保障，至今仍是国家最大、最稳定的大粮仓。参观王震博物馆最兴奋的当属王延连，他找到了延安时期与王震、习仲勋等23位受表彰并毛泽东亲笔手书布艺奖状的老父亲王丕年的图片。 上图：以兴凯湖著名白鱼的鱼宴“连累”了6种鱼齐上桌 虎林 虎林位于鸡西市，座落在乌苏里江边的源头，与俄罗斯的伊曼市隔江相望。虎头镇以虎著名，号称“天下第一虎”。 　　虎头镇“出名”还因它挖掘出延绵几十公里、大小十余处地下要塞。这是日本侵略者在侵华期间修筑的屯兵、屯弹药、屯粮食的军事基地。为修要塞鬼子奴役和残害中国劳工。要塞遗址就是日本侵略者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证据。1945年“8.15”日本投降，要塞的鬼子仍负隅顽抗。至8月26日苏联红军一举拿下要塞，这里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终结地。 参观要塞博物馆，为东北艰苦卓绝的抗战史料和抗联战士的英雄事迹打动，特别是我们儿时就在大院亲听李敏讲抗联故事，在这里找到了老妈妈图片，含泪说不出话。车徐徐开出时我们动情地和声而唱“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上图：亲情在路上的娘儿俩 饶河 抵饶河让淅沥沥的小雨把我们挡在大顶子山下。饶河对面是地域辽阔的俄罗斯远东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既不能进山也不能近临边界，那就进村吧——四排赫哲族集居地。赫哲族是我国6小民族之一且是最小的一个。有团友问：哪6小民族？搜索记忆：基诺族、珞巴族、门巴族、独龙族、鄂伦春族、赫哲族，噢，黑龙江占两个哟。新中国成立后国家给以捕鱼狩猎为生的赫哲族极大的关心支助，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原始渔村、猎户及地窨子人家已不复存在，秀丽的乡村拔地而起，富裕美好的生活一展入目。但他们民族艺术伊玛堪尚代代流传；鱼皮画和鱼皮衣的传承倍受国家保护，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不能进山就自找乐吧。农家院的土炕让我们陡然忆起下乡时那夜夜火炕上的梦幻，一股脑与土炕起腻。 一天两顿鱼宴：铁锅炖、圆桌焖，吃的满嘴流油。说到这里打住！而后的鱼宴（共5次）腻了，大伙叫“苦”又欲罢不能。 饭后助消化：妹妹坐船头，哥哥岸上走；一位“党代表”拉上一船娘子军。哇，乖乖！ 最乐不过“实践”一把抬花轿娶媳妇。利利与连连穿婚装补一把抬花轿不为奇。小兰凭借自己个高充当新郎官更要“娶”方方为妻才逗那。着急呀，顾不得纽扣系错，就掀花轿帘拽新娘下轿。还什么.“同性婚恋是现代时尚”，嗯，“受法律保护”云云。嘿嘿！呵呵！哈哈！众人笑的哟刹不住车，从此成了惯性。这一路小兰携方方不离身，一口一个“媳妇”的，还三天“回门”，买了俄罗斯的红酒请大家喝，真事似的。哄堂大笑中不时捂肚子。 而后乘车中回味无穷的快乐齐声涌动在悠扬的“乌苏里船歌”中。 上图：真假难辨的夫妻俩 抚远 赴抚远有众多的好奇急于解惑：华夏东极，太阳最早升起是怎样的风光？争议的黑瞎子岛收回一半会是什么样子？东方第一哨所神秘在哪里？ 旅游车通过“东方第一桥”乌苏大桥，直达黑瞎子岛。导游特别强调：黑瞎子岛是世界唯一的内陆界岛。往往什么“最大”、“最小”、“第一”、“唯一”让人既惊奇又骄傲。但是该岛的“唯一”包含难言的苦涩。我国地图一直把黑龙江标作中俄界河，由蒙古额尔古纳河发源至俄罗斯汇入鞑靼海峡，全长5498公里中有3000公里流经中国。位于中方的黑瞎子岛却在1929年的中东铁路事件中被前苏联侵占，直至2008年中俄两国谈判，中方才收回半个岛屿（171平方公里）。从此黑龙江流经黑瞎子岛一段成为俄方内河，以岛划界的“世界唯一”改变了中国地图。真的，我们看到了岛上还留有俄罗斯兵营遗址。哎，地图变更，那么黑瞎子岛的俄方一侧就归于哈巴罗夫斯克市了。 探秘岛上野熊园，湿地原生态的自然风光和黑熊无顾忌的悠闲溜达让我们抹去愁云，好不兴奋，我爱我岛。 上图：原俄罗斯兵营遗址 　　东极广场有汉字最大的“东”字塑形，高耸雄伟。我们奔“东”而来，终于见到“东”啦！在这里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滚滚汇合，大气磅礴。我们纷纷拥向江边，从望远镜窥视对岸他国，还手“捏”其军舰，胆大了。 乌苏镇很奇葩，全镇只有一户人家，因疫情少有游人光顾，开的小店也关闭了。我们一群人拥入，寻寻觅觅画了几多问号。东方第一哨太有诱惑力了，她每天庄重地把第一缕曙光迎进国界，又温柔地撒向祖国大地。疫情无情挡住我们迈向营房的脚步，但却挡不住军民鱼水情，哨兵在国旗飘飘的哨所塔楼遥相挥手。妮妮反映快，立马立正行军礼，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庄重摆拍，当一回“装甲（假）兵”。 一路沿边界而行，上图这样的界碑见到5座。 上图：东方第一哨 　　晚饭吃饺子又出新彩儿：7盘饺子剩两盘，咋办？光盘政策是习主席的号召，必须的。又是小兰的损招，大姐带头，从大龄轮，1、2、3.......，14个饺子下肚；糟糕盘子里还剩几个鼓溜溜的饺子。从小龄轮回，年龄中间的利利见事不好，尽管机灵地出溜到餐桌底下，还是没幸免，被叫号硬塞嘴里一个饺子，这顿饭堵嗓子眼啦，但却堵不住大家的嘴，相互逗闷子，乐不可支。 行程过多半，大家按耐不住发表感悟 同江 已经东之极了，再走只能打转，向西略偏南弯向同江。同江由黑龙江和松花江汇合而成，在朗朗阳光照射下黑松两江黑白两线分明地流淌久久不能融合。黑龙江因地处人烟稀少的边境反而是白亮亮的，而流经吉林、哈尔滨、佳木斯的松花江裹着城市污水而下黑黢黢的。同江仍为中俄界河，对岸不大出名的俄国比罗比詹市反而诱惑我们极目，乌拉！ 同三公路是国内最长公路，起点在同江，终点达三亚，贯穿南北。 　　街津口是赫哲族最大的集居区，也是该民族的主要党政区。有人说，赫哲族从新中国初期的2000多人口尽管现在已发展到5000多人口仍是政治层次最高的民族，各种代表、委员占比颇高，几乎家家都有党、人大、政协、共青团、工会、妇联，又全国的、省的、市的、乡镇的代表、委员。从国家到各级党政领导视察少数民族必到街津口，于是赫哲族文艺表演日日不断。我们这帮人性急，音乐起，不等演员登场，自己翩翩起舞了。 “啊哈喝妮娜，喝妮娜，喝妮娜，給根！” 上图：与赫哲族演员合影 上图：这是啥？噢，同三公路地图。 汤原 最后一站汤原。这里曾是东北抗日联军驻扎地，密营遗址依然，红色历史熏染至今。 　　大亮子河国家森林公园让我们深深呼吸一把森林氧吧；小溪吊桥、树上人家、猎人屋、红松王......，着实让我们兴奋得登山脚步难收。 上图：溪水好清凉 上图：林森好惬意 　　再回首那小兰和方方，首次一起出行，一路相交分不开了。这就是同出游注入的情谊。还不止那，她们不甘“寂寞”，胆敢“收养”我们的领队为“女儿”，艾玛！啥也别说了。 　　插疫情动态清零的空当出行，我们是幸运者。一路虽三次做核酸检测，各地关卡都高度警惕，口罩不离嘴、酒精湿巾不离手、手机扫码不离身，麻烦啊，但没有挡住我们的脚步。圆满行程，知足而归。 此行主要榜上黑龙江的界江、界湖、界岛，满满的收获让我们对黑龙江有了新的认知，那就是界江文化：国界间政治历史变革的领悟；红色历史遗迹的激励；少数民族生存竞争的特色民俗；绿水青山的生态真真的金山银山。而且，黑龙江的界江文化是独特的、厚重的。近日，黑龙江电视台正联续播出界江游专题，吸引旅游者到访龙江。啊，我们是先行者！ “东方欲晓，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 领队庞煜 结束语 我们这帮人退休十几年，绑上庞煜，游省内、国内、国外数次：牡丹江游、东极游、伊春游；河南游、新疆游、长白山游；东欧五国游、两牙游、英爱游、俄罗斯游.....，成为60几岁到70几岁退休生活的重要内容。庞煜了解我们的阅历和素养，理解我们的兴致和嗜好，更摸透我们的健康底牌；我们一路厮磨也信得过这位领队，一路精心践行旅游的六大要素：吃住行游购娱，还与我们一样忘了年龄调侃打逗。哈，不会担心旅行社规定70岁以上老人被“拿下”。跟上领队，加油！ （张利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