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授通议大夫四川按察使慕安公传译文》张贻欣译

后生张子伩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译文:</span></p><p class="ql-block">慕安公张姓,名讳叫大孝,字子顺。自幼聪明过人、颖拔奇异,刚读书时就能够操觚赋诗,随口就能诵读经史。小时候经常有邻居开玩笑戏言他,他就能很迎合的反辨他们,回答绝妙机锋(绝妙、迅捷锐利而又犀利)。回答的又精妙又非常有道理。与他的两位弟弟一起在专门学习《临川四梦》一书的家塾里读书。后来他的弟弟大威、大用、大顺皆是达官显宦。慕安公在另一家儒学家塾里学习儒家孔子之道的时候;附近的水中有巨石横伸成积,大水灌冲巨石掀起很大水浪的漫越形状,样子像鲤鱼跃龙门,好事者就把这指为慕安公的化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慕安公没有达成名就的时候,给伍云塔庭柱题联:“云程万里广寒宫,就地架攀桂步云梯子;塔耸一枝华翰笔,悬空写经天纬地文章”。可见那时候就有着惊人的才华,有着逸群之才,居然以天上人自命,常常会写一些诗文,确实在当时比朝廷里那些德不称位的人更有政治才能和嘱能,显然大有高见,口角生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万历已丑年登甲科进士,释褐为庐州府舒城县知县,改升汝宁府知府,后晋为南京户部清吏外郎,洊又迁为刑部郎中,恤刑江西,升职衔出任南京府道员,又迁顺德府知府,因为父亲去世而回到故里办丧守孝。孝期过后,再次启用后被授予凤阳府知府。凤阳之前一直是郡府,慕安公精敏干练,官话在吴越地区做的风生水起,莅任非常有治声,活络强健,严厉又显雷厉风行,惩恶除暴,曾放下自己的高官位,亲自从事耕种,改业务农。方许期望天下间,是少有的以威望著称的循吏,而慕庵公非常想归隐田园,后来是以四川按察使致仕的。慕安公官府公文和案判上,俨然名气风流,判红批白,才华风绝一时。棠树树荫,惠政或良吏的惠行的为官生涯,乡民们记录有“张公断(案)”,又名“邢台决疑”,《张公断》贮藏在他子孙家的箱箧里,久后乃为亲人所袖去,所能记诵者仅数端。就像《蔽僧讼》,俗传:“扬州花鼓苏州刀,并州剪子柳州绦”是也。《牛讼》,世传:“二牛比角,一死一活,生者同作,死者同剥”是也。他的八股文章也没有遗稿,唯一有一个科举进士考试所写的文章还在。他写的古文,在《刘姓家乘》记载慕安公撰写有《独山先生传》、《凤伦先生墓志》、《殿山庵记》,还有些《伍氏谱序》、《邹氏谱序》、《游熊山记》,其余的文材大多都是零零碎碎的,只是留下来的都是非常秀美的像玉琢和玉珠一样的联子,在刘姓门联有:江山如旧居全胜,门第更新振丕基。就像神兽吉光的一片羽毛一样珍贵,就像从竹管的小孔里看豹只能看到豹身上的一块斑纹。我去找慕安公先前留下的门联非常艰苦,也只获得了一两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至于他的为官攒下来的俸禄银两,以前经常捐助老乡和邻居们,子孙衣食无忧,昔日的德行善绩非常多。 今天所流传说,在县城东门内的张氏宗祠是慕安公客居外地的府邸,右边邻近欧阳宗祠,左边搭缘东岳庙。从这里往东一条街都是市区房屋,至东门外的孝半街,现在改名为向化街。孝半街以西的炭码头至阅武场等处,今天却是王氏、谢氏的新祠堂(成了豪门檐下),早已地是人非。最可惜的是今天东门外下面的渡江口,有着对慕安公昔日的家庭言论的形势陈述,相传还有鸿图公的故事,他把田边的菑石建为长长的泥桥段,就是今天的长码头。虹亘东西,饮马中流,砥道抵挡住了资水狂澜,为城东焙补了坑陷和缺陷,造福社会,长码头而今天却淹没在水中了,这里还建有江神庙,也是以前鸿图公子建的故庙,现在却改为了迎春阁。去者来着,茫茫人海,谁又知道风月主人竟是谁矣? 据南台读书,磨盘饮酒,相传鸿图公居住在南台山上,饮酒醉磨盘滩唱,他就是慕安公的孙子。没有改朝换代的时候,鸿图公的风流韵事,还是留下了很多佳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但是排舟遇寇,金釵赀鱼,是明朝我县的伯贤伍文峰先生以及他的恭人的事件,却俗传错误的说托在我们慕安公身上。张冠李戴,这样不是很荒缪无惮吗?仰仗更有名气的张公,这样很让人愤嘅。我们邑县在前朝也就是明朝时就要诸多先贤和先达,尤其是邹、阳、刘、伍这四个姓氏的人是可以并立入号排座的,光辉流载历史和家乘,而慕安公的文章世业以及勋位和名望,与那些先达们相互之间都是闪耀着光辉。瑜亮一时,难分伯仲,都是可以做有名的宦官来排序,而慕安公不能与他们相比吗?评价就由不得别人信或者不信的了?就像“排舟遇寇”的灾难说成是慕安公?你说是慕安公的倒霉还是他的不幸?我将我们慕安公的真正的行迹表述出来,那我也不算白活于生前了,难道还要等待正道的白光发掘于我身于世上之后吗?然而公退休终老之后的事迹,白天的光明和傍晚的夕阳(表达“日落日出”,形容长长的时间里),诸多先贤们还是不足去考察呀?</p><p class="ql-block">回想起我的这半生来,恨我生不逢时,也不能完全从本质上去评定。久读县志,看到邹少卿先生传里的饬终语,记载“告诫子孙后代,毋得请祀。大名声宦以后的事情,或许都是故事”。二公的思想和志识,怎么可能是我们能够轻易读懂的呢?</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原文:</span></p><p class="ql-block">慕庵公张姓,讳大孝,字子顺。生而颖异,学操觚,信口成诵。解嘲宾戏,绝妙机锋。兄弟读书临川社家塾,后威、用、顺叔季皆显宦。塾门临孔道,有巨石亘中涂,象河鲤登龙,好事者就指为慕庵公化身。公未达时,题伍云塔庭柱:云程万里广寒宫,就地架攀桂步蟾梯子;塔耸一枝华翰笔,悬空写经天纬地文章。惊才逸足,即以天上人自命。偶焉属笔,皆金华殿中人吐嘱,口角生风。</p><p class="ql-block">以明万历己丑登焦竑榜甲科,释褐为卢州舒成邑尹,改知汝宁府,旋晋秩南京户部清吏司员外郎,涛开刑部郎中,恤刑江西,以观察衔出典大郡。初知北直顺德府,以外艰礼居。起复授安徽风阳府。凤阳故名郡,公精敏干练,越铼吴钩,莅任有声,柔强除暴,卖剑买牛,天宇方期望以龚黄;而公志赋归田,乃以四川按察使致仕。公簿书案牍,俨然名士风流,批红判白,才华风韵绝一时。棠荫所经,士民录有张公断,又名刑台决疑,子孙宝笥,久乃为亲友袖去,所能记诵者仅数端。若蔽僧讼,俗传:“扬州花鼓苏州刀,并州剪子柳州绦”是也。牛讼,世传:“二牛比角,一死一活,生者同作,死者同剥”是也。其制举业无遗稿,唯科第文故在也。所学为古文,在刘姓则有谱序,独山先生传、凤伦先生墓志、殿山庵记、伍氏谱序、邹氏谱序、游熊山记。其零纨碎锦,玉琢珠联。若刘姓门联:江山如旧居全胜,门第更新振丕基。吴姓、陆姓堂联,吉光片羽,管豹一斑,见闻所限,时获一二。至其廉俸所余,昔年所与邻里乡党外,子孙衣食,旧德绵长。今所传者,则邑城东门内张氏宗祠,为公客邸。右欧阳宗祠,左东岳庙。及迤东一带廛,至东门外之孝半街,今改为向化街。其街西之炭码头至阅武场等处,今皆为王谢堂堦,人非地是。最可惜者,今东门外之下渡江,公昔信形家言,相传为鸿图公事,菑石为长桥,乃今长码头。虹亘东西,饮马中流,狂澜砥道,为邑东培补坑陷,今诸湮没於水。江神庙基,亦青毡故物,今已改为迎春阁。去者来者,又不知风月主人,竟谁是矣?书院膏火,嘉惠士林,今其残膏剩馥,犹能沾丐后人否耶?青峰别业,里室如何?南台读书,磨盘饮酒,俗传鸿图公住居南台山,饮酒磨盘滩,乃公孙也。江山不改,公子风流韵事,尚留佳话耳。若乃排舟遇寇,金钗赀鱼,明郡伯伍文峰先生及恭人事,俗误托公。张冠李戴,不其傎欤?抑所更有慨者,吾邑前明诸先达,邹、阳、刘、伍并号通人,辉流史乘,公文章世业,勋位名望,欤诸公后先相映。瑜亮一时,乃名宦咸序,而公弗与焉!岂月旦之有信有不信欤?抑遭际之有幸有不幸欤?将吾公之心迹,不白於生前,犹待白于身后耶?抑公退老终年,丁明晚照,诸先正有不及考耶?</p><p class="ql-block">怀此半生矣,恨生不辰,莫从质订。久读邑志,见邹少卿先生饬终语,诫子孙,毋得请祀。名宦其后,遂为故事。二公之志识,夫岂易测识者哉!</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族侄孙鸣化熙照敬撰</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