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边界松阿察河的记忆(十)大水拴渔舟，酒热秋水凉； 拽船醉朦胧，船动人为桨。

王炳森

中俄边境线856农场秋色景观

当年松阿察河打渔船如是

69年秋，雨水越来越大。9月中旬一天，一班班长李如清带赵运民几人巡逻回来。李班长向孟宪春连长报告说：“今年水太大了，河水漫过老连队房子，道路已经淹没了，鱼点房子那根本无法过去，我们只能返回来了……。"“小赵，咱们的船栓的牢不牢靠？”老连长知道赵运民对打鱼点上心，爱关心琢磨这些事情，便直接问了他。“这船，我还真不放心，明天还得派人去一趟，船要是被水冲到老毛子那边去，可就麻烦了。……”

扁舟牢系岸边……

晚上熊班长找到我说：“连长交代任务，咱俩明天去江边巡逻，要把船拽到岸边固定好。到鱼点上水很深，水凉，咱们得带着酒，可以驱寒。” “好的，” 我说。跟着班长干活很是顺心，他似乎什么都懂得，对于我这样初出茅庐的人来说，很是难得机会。

喝酒驱寒输酒力，

拽船时分己朦胧，

班长只身推船走，

我坐船头晃悠悠。

翌日，两人一路前行，到了最后一道水线路面的地方，前面一片汪洋，道路全被水淹没，距离住房鱼点四里多地，水越走越深……，班长喝了一口酒，把装酒的军用水壶递给我：“喝一口吧。” 接过‘’咕嘟‘’就是一大口。“酒壶你拿着吧。”班长好像看出我更怕冷，干脆让我拿着酒壶。60°白酒下肚，火辣辣地窜入胸腔，一阵热流涌起， 并无不适感觉。心里想着：“有酒在，还能怕水凉？”水到没腰处，冷意袭来，又连喝两口……。顿觉头晕之感，酒开始上头了，自然也并无大碍，距离数百米之处，已经看到船在一棵大树下飘荡着，水最深处，已经到胸部。“班长喝酒吗？！”我喝了一口，便把酒壶递给了熊班长……。不知酒力的我，当到船边上时，已经晃忽起来，大有力不从心之感觉，班长见状，对我说：“小王，你上船吧，不用推船了，我自己就行啦……。”虽然不好意思而内疚，却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只好按班长要求，晃晃悠悠爬上船，我坐在船上，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班长一直推到浅水处，我才恍惚下船，班长自己把船牢牢地拴在一棵树上，安置好后，便打道回府……。

船上人愰惚，

班长推舟行；

人生难忘却，

兄长不了情。

醉酒无风景，回家路模糊；

寒去酒饶心，方知酒力殊。

一路回来，隐约恍惚，恍惚隐约……，不可名状的恶心……。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连队，任务总算”完成”，回来便睡，第二天醒来，想到酒便是恶心，才知道了酒力厉害，任务中无所事事，劳累了班长，内心对班长的愧疚很长时间，酒醉感觉长时间挥之不去……。自小喜酒，老父亲喝完酒，总是偷偷地把酒瓶子放在嘴边再空酒底儿，品尝那酒香滋味……。人生头一回喝了大酒、醉酒！头一次完成这样的拽船任务。真可谓：“大水解渔舟，酒热秋水凉；拽船醉相伴，船行人为浆。”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说明：图片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