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吆喝 褪色的记忆

盈庭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收购旧冰箱…旧彩电…洗衣机…空调…旧电脑…”通常每到周末都要睡上一个懒觉,却总被楼下收购废品人的电喇叭反复的吆喝声吵醒,这是平生所听到的最长的,内容最多的吆喝,吆喝中的普通话带着浓重湖北黄梅口音,最后一句“旧电脑”尾音还拖了三拍,听多了,难免生厌,特别是在人们休息时,这种电喇叭的反复吆喝就成了城市社区里的一种噪音。倒让人怀想以前收破烂的人嗓子里喊出的“有破-铜-烂铁卖么——”的那一声吆喝。“磨-剪-子嘞---,锵—菜刀--- ”这是人们最熟悉的一声吆喝,也不知伴随岁月的脚步走过了多少年代,它就像一道优美的音符镶嵌在生活的音律中,总觉得是那么的亲切,那般韵味悠长。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生活的发展和变化,现在,这声绵长的吆喝也从人们的生活中渐渐淡去,偶尔才能听到一次了。许多熟悉的吆喝象一首首经典老歌,虽然远离了人们的生活,但永远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走街串巷的吆喝声反映着社会的变化,不同年代的吆喝声,有着不同的生活内容,折射出一幅幅社会经济生活的画卷:记得儿时,一声“糖-菩-雀---,滚-热-得-,吃-得-看额—”的叫卖便会勾起孩子们的嘴馋,跟着小贩的身后,眼巴巴地望着,久久舍不得离开。炎炎夏日,人们摇着蒲扇驱赶着暑热,等待着那一声“白糖-绿豆-冰棒—,糯米-冰糕---”的吆喝,那时消暑的冷制品,也就这么几种,卖冰棒的人也是城市中的无业者,他(她)们在夏季就去冰厂批发冰棒,冰糕,装在木箱里,跨在脖子或肩膀上走街串巷地叫卖。傍晚,下班的大人们陆陆续续回家了,家家户户的煤球炉子冒出了刺眼呛鼻的浓烟,“米-酒---,米-酒---”悠长的叫卖声,伴随着浓烟飘荡在街头巷尾,一角钱一碗米酒,甜甜的,带着淡淡的酒味,对劳累了一天人们来说,喝上一碗米酒,想必此时才感到些许惬意和轻松。清晨,你会听到“有清食(潲水)莫---”的叫喊声,那是城郊附近的农民赶早上街挑着桶挨家挨户收集潲水,那时大多数普通居民,家家厨房都放有一个潲水缸,把几天的淘米水或难得一回馊了的剩饭剩菜存放在缸里,待其沉淀后,把上面的清水倒掉,浓液留下来,积攒数日后,卖给农户养猪,换个几分、角把钱,也能买上一、二斤青菜。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切日常用品和食品都是凭证凭票供给,绝大多数家庭都是量入为出、克勤克俭地过着艰涩的日子。逢年过节时杀了鸡鸭,把鸡毛鸭毛和鸡内金、鸭内金晒干留着,听到“有鸡-毛-换灯-草么---”的吆喝,就拿去换些针头线脑。在那段岁月时光里,粪便屎尿都是紧俏的东西,但不是也可以用来交换的物品。城里的公厕,都由环卫部门包给城郊农村的生产队,由生产队派人看守并且负责打扫厕所卫生。有时还会因为别地的农民来厕所偷粪便,引起争吵和打斗。并且,每天早上,“有桶倒-啵—”的吆喝便传进了家家户户,这是城郊或江对岸的农民挑着粪桶,挨家挨户收集粪便屎尿。因此,九江市区和江对岸的黄梅小池也就有了一句“搭粪船过江”的戏言。“岁月依稀浑是梦,都随吆喝上心头”,想起这些吆喝声,往昔岁月的画卷依稀在目,画卷里的插曲就是这一声声悠长的吆喝,跳荡着艰辛和苦涩的生活音符。</p> <p class="ql-block">烟水亭</p> <p class="ql-block">摆竹床纳凉</p> <p class="ql-block">布店</p> <p class="ql-block">浔楼餐厅</p> <p class="ql-block">往事如茶,洗白了青春年华,茶去留香,一段岁月如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