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月色的味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文/萱草含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我沉默时，夜色就会喧嚣起来。白天未做完的事，或大或小，或缓或急都会伸出触手拍打我捏拿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一杯浓茶已经淡之又淡了。静静地坐在书桌旁，让一卷诗书打开自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里绝望与希望都在开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有时候想借你的玉兰指，抚慰我内心粗砺的这一滩月色；有时候想与你一起打捞月色里游弋的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知道“赶山”这个词语吗？这是农村一代人刻骨铭心的印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老人们说，赶山就是趋赶祸害庄稼的野猪等野兽。三年困难时期，农户人家十户有九户饿得慌，人们迫不得己把自己妆扮成“鬼怪”的模样，在夜间偷田野里还未收割的庄稼充饥，赶山的人也就多了一项趋赶“鬼怪”的责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赶山人一般都是一个人巡逻，每天晚上都要把东南西北的庄稼地来回查看几遍。赶山人晚上出门上岗时，他手里拿着自制的榆木响环棍，把斗笠用绳子斜背在后背上，把铁皮手电筒别在白布腰带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村里老人们说，晚上田野里不但有野兽出没，而且有磷火（村里人称鬼火）等非常阴森可怕的灵异事件发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赶山人都是胆子大的村民，他们赶山时常常把响环棍弄得很响，把白天自给自搓制的粗大旱烟棒子点燃，走到阴森可怕的地段，心里发悚时就猛吸几口，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状态，也让烟头的火光更亮一些，或者吼几声秦腔给自己壮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在饥荒岁月，青黄不接的农历五月是最难熬的。为了弄些救命的口粮，月黑风急之夜，总会有人把自己妆扮成鬼怪的模样，蹿入青包米地或土豆地里弄些包米土豆，回家连夜蒸了煮了搭救饿得奄奄一息的家人性命。赶山的人碰到夜里偷粮的“鬼怪”，也只能远远地吆喝几声，把“鬼怪”吓跑也就罢了，第二天再把夜晚发生的故事讲给管事的生产队长或好管闲事的村民们听，连带着把夜里那块地里的损失说明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因为多年来不断发生着诸如此类奇奇怪怪的事，赶山人的遭遇就越发扑朔迷离，赶山人的职业就趆发让人望而生畏。赶山人说，最怕月色明亮的时候看到田野里一些奇奇怪怪的现象，他们说自己不相信鬼怪之说，但是一次次看到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着实让人全身发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赶山人说，他们爱黑夜胜过爱月夜。在那特殊的岁月里，黑夜给了人们活命的尊严和勇气，也给了赶山人他们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的理由和自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每次回到乡下，回到那些充满故事的夜晚，总爱一个人坐在村头高高的山岗上，鸟瞰着人间灯火，唱一首《星星点灯》，就觉得这深深的沧桑里涌动着涓涓真情与大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夜阑人静了，儿时的路模样依旧，只是不见了当年那些赶山的人，赶山人的故事却永远在心里，像赶山人一样来回呼号和奔走，也像这一方清澈的月色——深情地像当年一样掩饰着什么并照亮着什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哦，这月色的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颂党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文/萱草含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雷霆新集庐山雨，红纛飘飘宝塔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二十八年天地转，神州无处不春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作者简介：萱草含春，原名贠轩，甘肃省西和县人，陇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喜欢散文诗词。</span></p> 萱草含春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