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为咏物诗词,必须有物,没有物就称不上是咏物诗词。但是,若只是简单描摹物之本身不行,还要有人的思想感情作其灵魂。没有深厚的思想感情内容作为基垫,写出来的物就会苍白无力。情中有物,物中有情,情物交融了,诗才厚重,也才是咏物诗词应有的境界。</p> <p class="ql-block">精确的写出所吟咏之物的特性、特征、神态,是咏物的基础。精确描状、刻画物之特性、特征、形态、神态,对咏物诗词来说通常是必不可少的。没有精准的特性描状,说桃也可言杏,咏梅也可移做吟竹,这还能称得上是词咏物吗?</p> <p class="ql-block">在古人遗留下来的咏物诗中,单纯描状歌物的篇什相当罕见。吟咏之物,作为审美客体,往往带有作者强烈的主体意识,物与情交汇一处,物和我融为一体,创造出一种情物交融的艺术境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是,精确的描状摹写并不意味着就是过于求真、求微、求细,也并不意味着要精细细致到具体的一点一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咏物词,形与神的有机结合是一条至关重要的法则。古人写诗作词,最讲究兴会神到。有形无神,只是死物一个。只有形神兼备,方堪称得上品。大凡成功的咏物之作,都能做到形与神的完美结合与统一,做到物与我的浑融一体。可以说,人们在咏物诗词中所寻求的,绝不只是物象本身的描绘逼真,而是吟咏者本身的心灵感应。因为人们并非在观赏植物标本,而是企求艺术上的共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元人杨载在其《诗法家数》中说“咏物之诗,要托物以伸意。忌极雕巧。”清人陈瑾在《竹林问答》中称“咏物诗寓兴为上,传神次之。”刘熙载《艺概》亦云“以言内之事,写言外之重旨。……不然,赋物必此物,其为用也几何!”由此可见比兴寄托之于咏物诗是多么重要。显然,咏物诗若只“专意于咏物”,别无“重旨,无寓兴”,那就“为用也几何”,没有了什么价值。因为自然中美的事物,只有作为人的一种暗示才显示出美。咏物,古代诗人几乎无不重视比兴寄托,他们笔下的咏物之作也大都以比兴寄托为其追求的极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咏物诗既要托物伸意,要有所寄托,就要充分表达自己所寄托的思想感情。陶渊明咏菊,抒写自己悠然闲适、不慕富贵的心境;陆游咏梅,表明自己不媚于俗、坚守正义的气节。</p> <p class="ql-block">古人激赏林和靖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就是因为作者充分体察了梅花的形态特点,通过月下水边的梅枝横斜的侧影,写出它凛然冰清的神态与品格。</p> <p class="ql-block">咏物诗词要做到“不即不离”、“不粘不脱”。不即就是说不停留在事物的表面(不滞于物),不离就是切合所咏之物的特点(曲尽其妙)。不粘就是刻画上形容仿佛,内容上不紧贴住物件不放;不脱就是刻画上非此物不是,内容上不脱开所咏之物信马由缰而行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咏物之词,要托物以伸意。咏物,要有所寄托。托物以言情,托物以说理。比兴寄托是我国古典旧体诗词写作的一种重要的惯常表现手法。咏物词既然以物为吟咏的主要对象,那么比兴寄托便成为它的灵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