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龙虾的小女孩

夏 至

三个小女孩在捕小龙虾，我饶有兴趣的在水塘旁观看。

清晨，我都会到处走走，无目的地信马由缰。好在这里地广人稀，东西南北任走，都有步道绕着好几个水塘。

今早转了一圈又到了一个水塘边上。

三个小女孩在水塘的北岸捕小龙虾，把网笼抛到水竹与芦苇之间的水里。一笼起了好几个呢，看着好有趣。

水塘不深最多一米。水塘不大也就几百平米，狭长狭长的还筑有几道坝。

水塘两岸都有步道中间还有小桥，任由来回的转圈。

水塘边上长有水竹和水蜡烛，还有菖蒲草，在外圈。往里是高高的芦苇，开始抽穗了，到秋天才开花。再往里就到水中央了，水面被睡莲覆盖着，开了很多花。太阳把花照成了黄的红的和白色的。白色的居多，红色的点缀其中。

睡莲的叶子和莲花下面没见着小龙虾但是有好多好多的蝌蚪，可能是青蛙生的，也可能是癞蛤蟆生的。

春天百花争艳时，水里也在躁动。癞蛤蟆叫声特别大也难听，没有青蛙的清脆悦耳。叫了几天后水塘出现了蝌蚪，成千上万，蝌蚪成大后只会变成这两种家伙，要是能变成小龙虾就好了。

睡莲下面不知道有没有小龙虾，但是边上的芦苇丛和水竹下面有，个头不小可能还不少。

之前，看到过一帮帮的小男孩在塘边使撮箕在水里刮，捡开水草见到蝌蚪在跳，偶有牙签大的鱼。

刮了几下又换个地方，撮箕头还是蝌蚪。除了蝌蚪就是水草。

小崽子们面面相觑，挠头不解，小龙虾呢？

后来，见到两个高手。

某日晚饭后遛弯又来到水竹围边的凼凼，两个安全帽一个鲜红一个亮黄在塘边晃动，是附近工地上的师傅在钓小龙虾。

走近看到塘边一只装涂料的塑料桶里有半桶小龙虾，上面盖着水草和水竹叶子。

乖乖，好能干，钓了这么多！

两个师傅手里伸着的细棍子一米多长，系着的细绳垂在水里。

黄帽子一扬手，一只小龙虾被拽出水面，钳子还夹着细绳不放。

掰开钳子取下小龙虾，说是不到一两有点小，扔进了桶里。红帽子说大小莫来头，都是野生的巴适得很哟。

我说没打挠你们吧？黄帽子说没有，小龙虾贪吃着呢，钓了一个多小时也该回家做晚饭了。红帽子又拽起来一只，说这个大，五十克有多，回家路上顺便买箱啤酒。

红帽子师傅见我纳闷，说小龙虾喜欢鸡鸭肠子，菜市场讨点切一小截绑在绳上扔水里，小龙虾见了就夹住不放。

黄帽子师傅抖了一下涂料桶，说够了有三四斤吧。改天下班再来。

我是说，光拿撮箕刮咋行呢？

这三个小女孩没用小棍钓，用的是更先进的网笼。

约么八十公分直径二十公分高的网笼，周围一圈若干个圆孔，外面大里头小像个喇叭筒，小龙虾钻进去就出不来，鱼、泥鳅黄鳝都出不来。其实出路还是有的，只是它们没找到。或是见到了诱惑就忘了来时的路。

大点的小女孩估计有十岁，提起网笼抡圆了抛水里，一头的尼龙绳栓水边小树上，三女孩就有说有笑玩开了。

我隔着栏杆问，小妹妹笼子里放鸡肠子没有？

不大不小的很开朗，说是放有一包酒糟，包谷的，龙虾和鱼黄鳝都喜欢呢。

我说没见到过你们，要小心点不要掉水里哦，大人们在家不放心呢。

今天周六不上学，大人晓得我们来网龙虾，才给笼子的呢。放心吧老爷爷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好乖，不愧是红领巾。

差不多了，起笼。大点的拽上笼子交给不大不小的自己洗洗手。小的已准备好了塑料袋。

在坝上解开笼子一抖，远远的看到几个黑点在跳动。六只小手不停的扑抓扔进袋子里。

得了几个？我远远的问。

九个。还有几条小鱼呢。不大不小的提起袋子让我看。

能干能干。早点回家省得大人担心，等会太阳大了也晒人呢。

大点的回了一声好的谢谢爷爷，再甩两回就回家。说罢又提起网笼，抡圆了抛进水里……

可惜，城里的娃儿没有这份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