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忆旧事（之一）谁在成长，谁在老去？

李儒政

站在娄底众一桂府紫金湾的高层楼房的窗前，一眼望去，大半个娄底中心城区呈现眼前。娄底第一高的宁邦中心，高耸壮丽的华天酒店、体育中心、五江碧桂园、万豪城市广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还有碧绿荡漾的涟水河，车流不断的二大桥，八纵八横的枢纽站娄底火车站。还有娄星广场、石马公园、珠山公园、氏星公园。更有意思的是，西北方向不到二百米的楚英学较校址，就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建立的县级娄底市的政府机关所在地。可惜原办公楼现不存在。看到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六十年前孩童时期的一些往事。 窗台视觉照片 　　随着工农业生产的发展，1960年2月，中央和省委决定，将涟源县的娄底、万宝、水洞底、渡头塘等5个公社的66个大队划出，建立娄底市。我父亲从涟源县组织部长任上调任娄底市市长。我们全家随父亲也搬居娄底。1962年10月，由于国民经济调整，国务院决定撤销娄底市建制，所属范围划归涟源县管辖。我父亲调回涟源县任职，我母亲带我们兄妹响应国家号召，精简下放回涟源桥头河甘冲老家务农。 1962年离开娄底这个地方，整整六十年。六十年花甲轮回，我又回到了这个地方。这六十年，谁在成长，谁在老去？ 老娄底市机关办公大楼 新居众一桂府小区绿化带 　　记得1960年才搬来娄底时，我们居住在老街，现在的九龙大厦地段。我两个兄长在当时西阳的春元中学读初中，我在当时娄底完小（现娄底二小）发蒙读书。还有一个妹妹年小。当时农村正过苦日子，我母亲把我的祖父祖母也从涟源桥头河农村接来一起居住。为了维持生计，我母亲在老街一家日杂店搞了一份零工。我读一年级时，学习很是用功，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一年一期加入少先队，一年二期开始当班长，少先队中队长。我母亲经常讲，她去参加家长会时，老师和家长们的赞不绝口，都使她怪不好意思的。 当时的老街，是娄底唯一一个商业街道。东起望湘门，西至观化门，宽约五六米，长约一公里。街面都是青石板。我去学校读书，从住的地方，老街的东头，踩着溜光的青石板一路行走，在街道中段转弯处，路过我母亲打工的店铺，再往西走上200米。老街从东至西沿河有好多个码头。码头边有穿梭于两岸的渡船，方便南来北往的行客与提篮挑担到老街卖水果、蔬菜赚点小钱过日子的农家人。我比较淘气，放学后经常跑到渡船上坐船，耍水。也干一些帮助老人小孩上船的好事。有一次，我扶一个老奶奶上船，帮她提着东西，并送她到对岸下船。老奶奶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纸包糖，硬要给我，我硬不要。我把这事写在作文里，还得了奖。 老街，承载了几代人的梦想，也见证了娄底的辉煌。今天，在滚滚城市开发热潮中，老街还是老样，尚且老得有点不象样了。听说政府曾议过修复老街一事，却未见重大行动。但愿老街能老得更象样一点。 那年，我们在老街没住多久，搬到了市政府的新的办公地点。新的办公地点在仙人桥，现楚英学校位置。有两栋办公楼，一栋住宿楼。我们全家好象是住一套房子，很拥挤。我和妹妹睡的是上下铺，睡觉要爬上爬下。记得我的祖父祖母租住在附近的朱佳冲农村。当时虽然住房条件不怎么样，但国家供应的红薯干玉米粒虽然吃不饱，但还是有吃。我转学到了附近的农村小学，好象是叫朱佳冲小学，现在听说拆除了，建起了一个春晖学校，场面很大。我在这个学校当起了少先队大队长。我母亲曾经跟我说，我长得很俊，眉青目秀，皮肤哲白，只是头发发黄，牙齿不齐，说我是三根红头发，两个龅牙齿。这两个龅牙齿确实难看，一左一右，把嘴唇都翘起来了。动手术拔掉吗，一是怕痛，二是怕花钱。就这样一天天耽搁下来。然而，上天为了成全我这个美男子，两次意外把两个龅牙搞掉了。第一次是在娄底这个乡村小学，运动会止，我参加千米赛跑，不幸一个趔趄，身子向前一倾，脸部砸在地上，把左边这颗龅牙连根拔出。未满十岁的我，含着满口鲜血，硬是跑完全程。为此，我获了个特别奖！ 至于另外一颗龅牙怎么弄掉的呢？这里一并说说。那是下放回农村后，十八九岁时，在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功。一次种花生的劳动中，我负责挑火土灰上山。我一边把担子担起，一边用右脚踏着搁在旁边一棵树上的板锄的锄面，向自已面前扳来。本来是右手伸出接住扑来的锄头把，结果未接着，锄头把的强大杠杆力量向我的脸部砸来，刚好砸着右边这颗龅牙，把龅牙连根拔掉。至此，才有了我的帅哥面容。 老街旧照 娄底春晖学校 记得六十年前离开娄底时，我的印象是荒凉。只有老街一条街。如今楼房高了，街道宽了，城市靓了，绿色多了······“全国文明城市”“国家卫生城市”不枉虚名。这些都还只是娄底在外表上给人的印象，更可喜的是娄底的决策者们经过睿智的思考所确定的发展思路，和娄底450万儿女形成的一股巨大的合力，推动着湘中腹地这艘巨轮乘风破浪，奋力前行！ 一晃六十年过去了，从孩童到古稀老人，从带着稚笑离开这里，到饱经风霜又回到这里，感叹上天的安排，感叹岁月的匆匆；而娄底，在六十年的美好韶光里沐浴，特别是新时代光辉的滋润下，如今出落得楚楚动人。我在想，一个人和这座城的六十年，谁在成长，谁在老去？！ 娄底的变迁，是整个中华民族在新时代伟大征程中奋力前行的代表，也是伟大祖国发展变迁的见证，更是追梦路上的千千万个不懈奋斗者的努力！我相信，再过5年、10年、20年，当我们回眸这座城市前行的历史时，她早已成为铭刻在我们心中永恒的风景。 老街一角 娄底一角 老俩口摄于娄底孙水公园 老俩口摄于娄底娄星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