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题:</b><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写给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某军区教导大队大院里的妈妈们。</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图:</b><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分源于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张1965年拍摄的老照片,定格了妈妈们年轻美丽的容颜。寂然凝望,热泪盈眶。寻找自己亲爱的妈妈,抖落了一地思念。</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一)</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不久前的一天下午,“教导队”群主——铁军第一个上线📱,晒出一张当年妈妈们的老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发小们聚集在群里,饶有兴致的玩着“小蝌蚪找妈妈”的游戏。</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二)</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端详妈妈们的老照片,捡拾童年记忆的碎片。妈妈们的音容笑貌不时地浮现在眼前,让我回想起五、六十年前绿色军营中那个不一样的秋天……</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是初秋的一个夜晚,凉爽宜人。屋外蛙虫低吟,屋内酣然入梦。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和家人惊醒。妈妈披上衣服赶紧下地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卫生所的小王和一位老兵(姓庞?)。原来,老兵怀孕八个多月的妻子要生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老兵一脸愁容。他住三中队宿舍,妻子不久前来部队探亲。这会儿要生孩子,他除了旧衬衣能扯两块尿布外,妻子生产和婴儿所用的物品一无所有,也不清楚该有什么。此时此刻的小两口儿又喜又忧,无从下手。半夜三更,老兵摸黑跑到卫生所求小王叔叔帮忙,小王叔叔安慰他说:“我带你去找一个人,她一定会帮忙”。这才有了先前敲门的一幕。</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了解情况后,我妈让老兵叔叔放心,马上回去照看好媳妇要紧。然后,她和小王叔叔兵分两路:王叔叔做接生前的准备工作,我妈组织南头家属(距离三中队较近)准备产妇婴儿所需物品。时间紧任务重,这一切的一切必须要在孩子出生前完成。</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夜深人静,我清楚地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别人家的敲门声,断断续续,一阵儿接着一阵儿。还有我妈和二大妈在窗外轻轻地说话声。</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一会儿,南头的妈妈们像走马灯似的进出我家,送来了干净柔软的旧褥单、旧内衣、整卷的妇女卫生纸(也有半卷的)等。总之,在那个经济困难时期,家家户户的生活水平都很低,日子过得都不轻松。南头住有七八户随军家属,妈妈们慷慨解囊,竭尽所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郭姨(绶霞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是南头最漂亮最时尚的妈妈。她每天早起晚归,火车通勤上下班,很辛苦。得知老兵妻子要生了,她急忙找出两块花布送到我家,说她五点钟就得赶火车,实在是没时间帮忙,只能多做点贡献,这花布做小孩被褥能用上。她转身离开没几分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卷妇女卫生纸,说她刚来月经还能凑合用,明天一早上班买纸,赶趟儿。</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二大妈(瑞坤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承担的任务最重:她要准备足够的开水送到三中队老兵宿舍,并协助小王叔叔接生。她扎开自家的炉子,收集各家的暖瓶。灌了几暖瓶开水怕不够,又烧了满满一铁皮壶开水。还准备了水桶、澡盆等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月光清冷,天高露浓。二大妈和二大爷手拎肩扛的劳作身影在朦胧的夜色中移动。</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家今夜注定无眠,成了临时被服加工点。我索性趴在枕头上,观看妈妈们干活的模样。</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明亮的灯光下,</span><b style="font-size:20px;">我妈(秀兰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端坐在缝纫机前,左右手配合,双脚不停地踩着踏板,在缝纫机哒哒哒的忙碌声中,一块块布料变成了婴儿穿、铺、盖的半成品。唐姨和李姨则盘腿坐在大大的木板床上,或打棉花片或飞针走线。</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妈分担了做婴儿小棉被的任务,她突然想到婴儿还应该有床夹被。于是,她翻箱倒柜找出今年给我做新棉袄的绿地花布(我自己挑选的),又找出一件她多年前穿瘦的蓝地碎花棉袄,商量我说:“这件棉袄好看吧?是缎面的,妈妈舍不得穿,给你改个棉袄行不?”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棉袄,软软的滑滑的,尤其在灯光下泛着炫丽迷人的光泽,我哪里还有不愿意的道理!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唐姨在旁边直夸我懂事。😀</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后话:</b><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年入冬,我非常自豪地穿上了妈妈改好的缎面小棉袄,很喜欢也很享受手摸缎面那种柔软丝滑的感觉。有时还故意掀开外套露出棉袄的一角,在小朋友面前显摆一下。那几天,我去小花家玩,唐姨都会翻看我的小棉袄夸好看。然而,好景不长,美美的穿了不到半个月,身上所有的小花朵🌸不知何时被谁偷走了,变成了一个个残缺的破洞!破洞里的棉花时隐时现,如不停翻动的白眼,似乎在嘲笑我像个臭美的小乞丐。我生气了,我妈笑了。唐姨嗔怪我妈:不像话,调理自家闺女还笑得出来,赶快给换个新棉袄面吧!</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唐姨(小花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的针线活好。农村那会儿有讲究,小孩出生时穿红衣服吉利。她拿出家里的红布用剪子很熟练地裁出宝宝的“小毛衫”、小枕头和绑带等。唐姨棉花絮得最好,薄厚均匀,又快又平整。忙到最后,她发现絮婴儿被的棉花缺了一些,啥也没说赶紧回到自己家里,拆开新被子取出里面的新棉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李姨(潘杰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做事稳当心细。她承担了做宝宝褥子的任务,还把家里的脸盆和饭锅拿到老兵宿舍,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她和二大妈要陪着产妇,随时准备协助小王叔叔的接生工作。听说做被褥衣服的人手不够,趁产妇待产的空档儿,李姨跑到我家又忙乎了一阵儿。</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亮了,宝宝顺利出生了!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儿子,老兵夫妇异常激动。忙了一宿的王叔和妈妈们都为他俩高兴。在感激与祝贺交融的气氛中,大家给宝宝起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名字——</span><b style="font-size:20px;">军生</b><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子平安,二大妈暂时留守,其他人各自散去。我妈终于回家了,她看上去很疲惫,也很焦急。她顾不上给我们做早饭,从桶里又拿出了几个鸡蛋匆匆忙忙地给老兵家送去,然后直接去了北头找家属委员会主任王姨。待妈妈再次回到家中已近中午时分,听说我们几个的早饭只分吃了哥哥找到的两个冷馒头,妈妈是既内疚又心疼,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不热热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老兵宿舍外面,来看望老兵一家的教导大队领导表扬了南头家属的所作所为,并希望家属委员会能伸出援手,解决老兵家的燃眉之急。王姨立即召集我妈和二大妈(其他委员来不及通知)开紧急工作会议。三人商量后做出决定:南头家属负责伺候月子(二大妈和李姨在三中队轮流值班,每天二十四小时照看护理好产妇婴儿;我妈和唐姨按时给产妇备、送月子餐)。北头家属负责提供母子的生活物品(王姨带领家属委员会成员,全力做好北头三十来户随军家属的宣传、动员、募捐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军生出生的第二天上午,妈妈到北头募捐,让我跟去帮忙。去的第一家就是</span><b style="font-size:20px;">韩姨(夏萍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家。韩姨进里屋翻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实在找不出像样的东西。去年闹鸡瘟就剩下两只下蛋鸡,现在只有三个鸡蛋太少了,我再捐点钱吧!她从裤兜里掏出个手绢,里面包着一元五角钱(一元和五角各一张),是给孩子上学准备的钱。我妈说鸡蛋有几个算几个,孩子上学的钱不能动。韩姨说啥不肯,我妈不得不拿走了那张五角钱。</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路边,没等多长时间,来了很多捐献物品的妈妈。我的眼前很快就摆满了一大堆儿东西,有鸡蛋、米面、糖,还有奶瓶、小盆和婴儿摇车等等。有位我不认识的阿姨送来了军用粮票和一把芹菜,叮嘱我妈给产妇包芹菜馅饺子吃🥟。</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募捐结束,王姨、张姨和我妈整理好东西,正准备去南头。只见韩姨匆匆赶来,丢下一块钱就跑了。她大声喊道:“五毛钱太少了,孩子上学的钱下个月再说”。一块五毛钱,能买好多好多东西啊!那是六十年代初期,一个鸡蛋只要几分钱 ,一根冰棍才要三分钱,我妈过年给我们的“压岁钱”也就一两角钱。别说一块五毛钱啦,几分钱在那个年代都算是很贵的了。这回我妈做主,必须返回去五角钱给孩子们买笔本用。</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香喷喷的鸡肉总是让人垂涎欲滴。那个年代在东北,只有过年时,家里才杀只鸡,做个小鸡🐔炖蘑菇,以表达对生活吉祥如意的愿望。眼下为了给产妇下奶,</span><b style="font-size:20px;">范姨(徐利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决定杀鸡。几位妈妈张开双臂以老母鸡为中心围成大半个圈,让我帮忙往圈里赶鸡。哪成想徐家</span><b style="font-size:20px;">小三(徐青)</b><span style="font-size:20px;">拿个棍子跳进圈里,喊着笑着把鸡赶跑了,而且是越跑越快,越赶越远,最后连鸡带人淹没在树丛中。孩子的心思妈妈们再明白不过了!大家劝范姨:算了吧,留着给孩子们过年吧!范姨说:不行,下奶要紧。这边的两只鸡也是我家的,随便哪只,赶紧抓走!就这样,一只爱下蛋的年轻母鸡被抓走了。可想而知,徐家小三回来了一定非常难过😔</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夕阳下,三中队院里,二大妈在炉子上熬着鸡汤。我妈用鸡血和鸡杂做了一道拿手菜——鸡血糊涂,还趁热准时地送到了范姨家晚餐的饭桌上。妈妈回来说:小三不生气了,吃得可香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每天中午我都要和妈妈一起去老兵宿舍送餐,因为饭菜汤一个人拿不了。每次在那里都能看见</span><b style="font-size:20px;">吴姨(振宇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抱着小军生,用自己的乳汁哺育这个弱小的婴孩。吴姨太辛苦啦!她既要定时去南头给军生喂奶;又要回北头做家务,照顾还没断奶的宝贝女儿。吴姨给予军生无私、温馨、深远而博大的母爱感动着身边所有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几天过去了,军生妈的奶还没下来。在众人的建议下,吴姨带着宝贝</span><b style="font-size:20px;">女儿(丽娜)</b><span style="font-size:20px;">干脆吃住在三中队。这样,两个宝宝都沉浸在母爱的怀抱里,吮吸着甘甜醇香的乳汁,享受他们生命最初的味道。随着小军生吃奶量的增加,吴姨的奶水已经满足不了宝贝女儿的需求,丽娜很不开心。于是,我的新任务来了:每次送饭不能马上走,要陪丽娜小朋友玩上一两个小时才行。🌱🦗🌷🦋🍄</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军生妈继续努力着,吴姨携丽娜继续坚守着,众妈妈们继续期盼着,可是宝宝的奶水还是没下来。</span><b style="font-size:20px;">岳姨(小胖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知是否征得了家人同意,把预备过年的老母鸡杀掉,自己顶着中午的大太阳☀️,汗流满面,双手端着一锅鸡汤来到了南头老兵宿舍的门前。此情此景,老兵媳妇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好。几位妈妈心疼有病在身的老岳姐姐,责怪她不该自己来,路远烫着或中暑怎么办?岳姨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真的中暑了!大家急忙把她扶坐在椅子上,端水的,擦脸的,扇风的,叫人叫车的……</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缓过来的岳姨告诉大家:来时她只让孩子送她到小桥,没想到小桥离三中队这么远。</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教导大队地处城乡结合部,大院内的小卖部只有平时最常用很普通的生活必需品。大院外也没有像样的百货商店。</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0px;">张姨(大伟星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文化,芳容丽质,与众不同。为了小军生先后两次坐火车去鞍山市购物。第一次去买了件白地蓝花宝宝和尚服,听售货员介绍又买个新型婴儿奶瓶和奶嘴。因为奶嘴不合适又第二次去鞍山,换好奶嘴型号,又买一件同款的白地绿花宝宝和尚服(考虑到方便换洗)。柔软舒适好看的宝宝和尚服,可以说是那个年代婴儿的奢饰品。普通百姓家哪舍得钱给孩子买这么好的内衣,穿不起啊!</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军生没带“粮食份儿”来到人间,妈妈们不约而同想到了奶粉。那个年代奶粉金贵稀少,世面上根本见不到,家属委员会主任</span><b style="font-size:20px;">王姨(维嘉妈妈)</b><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能向教导大队领导反应情况。教导大队领导马上给省军区打报告,省军区没有婴儿专用的奶粉,继续向上一级求援。等接到大军区(沈阳军区)相关部门特批的两罐进口婴儿奶粉的通知时,小军生已出生半月有余。</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天中午,我看到王姨兴高采烈的来到老兵宿舍。她刚从沈城回来,自掏腰包拿到了那两罐奶粉(不是几元一罐的,是几十元一罐)。见到奶粉的那一刻,几位妈妈都高兴地喊起来,跳起来,抱着王姨直转圈儿。好贵好贵的奶粉啊!真的来之不易。军生妈捧着两罐奶粉眼眶湿润,喃喃的说:我儿子有福,我儿子有福。等他能吃饭了就省点吃,我一定用这两罐奶粉把儿子养大。</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九月浅秋,从多雾的黎明溜来的清凉,到了炎热的中午便踪影不见。老兵夫妇脸上微汗,怀抱着不足两个月的军生来到我家。夫妻俩一起恭恭敬敬的给我妈鞠了一个90度的躬,我妈愕然。老兵叔叔解释说:她们夫妻俩是来道谢的。他现在只是一个兵,对帮过他的恩人们无以回报,只能用鞠躬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真挚的谢意。明天他就要送妻儿坐火车回农村老家了。说完,老兵领着媳妇准备去唐姨家。我妈急忙拦住,心疼地说:你们这一家家的拜访,得多长时间啊!天热孩子小怎么受得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把南头所有的家属叫来,你俩统一鞠一躬就行了。</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蔚蓝的天空像擦拭过的玻璃,一尘不染;漂浮的云朵像妈妈的奶汁,洁白无瑕。树荫下,红砖瓦房前,几位妈妈站成一排。夫妻俩抱着仍然熟睡的小军生,走到每一位妈妈面前,挨个鞠躬,都是九十度。妈妈们流泪了,老兵夫妇流泪了,这是激动的泪水,这是高兴的泪水,这是感激的泪水,这是与小军生不舍的泪水。</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需要阻止,也无法阻止这一家人迈向北头家属区的脚步。他们的背影在那片突显深绿浅黄两色的杨树林下,慢慢变小,变淡,直到完全消失……</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逝去的年代,我们亲爱的妈妈,您的儿女向您致敬!有人说您是绿⾊军营的常青树,枝繁叶茂,情深意长,鼓舞军人勇往直前;有人说您是军中的冬日暖阳,不管认识与否,只要遇见,就能感受到您的光芒和温暖。妈妈们的高尚品格无需我赞,我只想轻轻地对您说:每当我点开手机相册,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停留在妈妈们这张老照片上——是植根于血液中部队大院的情结所系,是来源于内心深处一种看不见的想念!</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作者声明:</b>本文系当年作者等随军家庭的生活实录。部分图片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0.cn/3ykvtpy0" target="_blank">大院俱乐部的台前幕后</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