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往事记忆,割柴和拉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鲁永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去年一天,弟弟打来电话说,村上按装天燃气,问我在老家按不按?我说当然要按!这么好的煮饭“柴火”,送上门来怎么能放弃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柴火也曾经是一个大问题。过去数千年农村做饭烧炕都得用柴火。柴火和粮食这对孪生兄弟,没有一样不重要,没有一样不缺。没粮吃,没柴烧一直困扰着人们。如今柴火遍地都是,无人问津,农村做饭要烧天然气了,这变化也真是太大,太大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柴米油盐,生活中少不了,而且柴在首位,这也说明柴在生活中有多重要。没有柴火,生的东西变不成熟的,冬天没有柴火烧炕,炕就冰得像铁一样。在那个艰难时节,缺粮吃也缺柴烧。农户的柴火也是由生队分配,夏季麦草生产队要喂牲口,不能分,只能分一些麦衣子。秋季能分一些玉米杆和高粱杆,远远不能满足做饭烧炕的需要的。人们到地边路边沟边塄边去拾柴,到山里去割柴。凡四零五零六零年代出生的人都有上北山割柴的经历。先到山口割,再到浅山割。越割越少,一直割到深山无路处。我们村先在西山割,后到北山的西岭过。我也割过好多次,到北山割柴,是看远近决定出发的时间。先是当天早上四五点起床,踏着月光,冒着凛冽的寒风,打着盹到上午九、十点多到达割柴的地点,开始割,到中午要把割下的柴打成梱,从沟底背到山上路边装车,开始返回,到晚上九十点钟回到家里。后来到更远处去割,下午三四点钟出发,拉着最简单的铺盖,睡在半路上的一块平整处,早上天麻麻亮起来到达割柴的地点,割柴,背坡,装车,返回。那个饥饿、苦累劲儿非经历者不可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时候有时在冬天给生产队下拨一些生活用煤的指标,分配给社员户,由社员户各自去一百多里外的陇县娘娘庙煤矿去拉。有一年分给我家的由父亲和母亲拉着架子车先一天去拉,一块去的有五六家。第二天一早,我们一群孩子跑到千阳黄里铺去接。那时冯家山水库还没修,黄里铺到彭祖原坡根,有一道道小河,非常难走。到彭祖原坡根,大伙歇了一会,鼓足劲开始上又陡又长的五里坡。一半车子停下,集中人力连推带拉,一半车子先上,这样倒节节趴坡。寒冬腊月,人们头上都冒热气。所有车子都上到了坡顶,一个个都气喘吁吁,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大家都就地坐下歇着,吃几口冷馍。开始向回返。好在从彭祖原到家中,除尧奠有一段上坡路外,其他的都是下坡,就一路返回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八十年代初,农村实行了包干到户责任制,人们的粮食问题解决了,柴火问题也迎刃而解。柴多的是,但是多数家庭不用了,冬天取暖用电热毯、电暖气,空调等,煮饭用上了电磁炉,电饭煲等,进而使用上天然气,干净卫生,火力足。啊,几十年时间,经历了几千年的巨大变化!</span></p> <p class="ql-block">图片选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