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美篇

石在自在

<h3><br> 独语 一、<br> 德鲁克先生首先是一个恪守正道的政治学学者,然后才是一个企业管理学咨询大师,两者之间,并非偶然,恰恰是一脉相承。这个说法不仅是指德鲁克先生个人曾经的向学顺序,而主要是指学说的维度侧重,亦或是这门学问在学苑中并无定论的模糊顺序之列。<br> “管理篇”告诉我们,世上本没有孤立地企业管理学,没有超脱于世外的单纯企业管理,企业管理肯定只是政治笼罩下的一种企业运作模式而已。企业不同的立足点肯定会发生不同的选项归纳,不同的选择将产生不同的发展方向,也将承担不同的政治风险。<br> 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那是一个美国经济迅速发展,以及相随相伴的腐败综合症突然迸发的时期。德鲁克先生当年曾经亲历了那个时期的后半段,亲眼目睹了当年美国社会普遍的腐败所造成的社会道德整体滑坡,信仰缺位(当时的信教率为0.009%),酗酒成灾(至今为患),巧取豪夺,精神病泛滥,贫富差距急剧拉大,社会矛盾日趋尖锐,其时已经危及到了社会稳定——那样的弊端于今倒惊为似曾相识。<br> 正是在那样尴尬的背景下,德鲁克先生呼吁建立更为规范的企业,抵制垄断利益集团的控制,创造社会正能量的主流存在,在创造财富的同时改善社会环境,以此对抗社会的堕落。<br> 就是在那样的世纪迷蒙之中,德鲁克先生一直坚持着独醒独语独行:“尽管我信奉自由市场,但我对资本主义持有严重的保留。”<br> 二战之后五十余年,人类又上演了一场之子形的曲折反转奔走大剧。面对全世界对资本主义的普遍失望,先是不得不对资本主义有所遏制;然后又是人们对于遏制欲望的抵制反弹;继而,部分当权者主导社会抛弃了共同富裕的道路,走回了之字形的原点,一起呐喊着任凭个人欲望完全自由的狂奔。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德鲁克先生始终保持了一个正直学人的尊严,在他的学说中始终强调企业的社会责任,主张探索社会的良性发展之路,即使在对现实无可奈何的失望之中,他对于那些追求正道的企业仍然寄予了殷切的希望。<br> “追求正道企业”的社会角色各有不同,价值取向却大致相同。<br> 对于“追求正道企业”的看重是德鲁克企业管理思想当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不难发现,他所寄予希望的“追求正道企业”的运行发展显然具有社会主义学说的诸多特征。<br> 好在德鲁克先生并不孤独,毕竟在同时代生长出了“美西南航”等一些完全新型的企业——赢利的“追求正道企业”——“美西南航模式”是全员持股,以清教徒式的虔诚服务社会,造福大众,以近似乌托邦式的理念成就了一段颇为持久的多方共赢的成功实践,率先践行了德鲁克先生的理论主张,至今傲然挺立。二十一世纪初,我曾无意中搭乘了两段美西南航的班机,那情景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六十年代的北京——仿佛置身于正在学习雷锋热潮中的公共汽车上,那还真是似曾相识。<br> 神州大地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曾经如饥似渴地吸纳着西方的企业管理学,虔诚而笃行。<br>然而,没过多久就岐变丛生。与德鲁克先生的主张相反,一些企业中的小利益集团就在满城尽说德鲁克的氛围中,与境内外的某些资本一拍即合,不声不响地开始了利益输送,一路转移狂奔,把企业曾经独有的中国特色管理轻轻抛去,画虎不成,反而搞成了类似行帮式的管理,与德鲁克渐行渐远。<br>  究其本质,企业管理的灵魂与魅力正是对于人类生存方式的探索,正是对于人文艺术地追寻与开拓,正是在创造财富的同时对于人性的认识与重塑。<br>  面对企业管理的千头万绪,“管理篇”提纲挈领,首先聚焦于企业董事会。<br>  企业董事会是企业的龙头,决定着企业的基本经营走向,然而,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企业董事会的异化竟然是全世界共有的一个普遍的败象,是丑陋人性在企业管理领域的另类表演,是民主政治异化的一个缩影。可以看到,不管董事会的主体是谁,不管生存于何方何地,也不管董事会打着什么旗号,其异化之象居然大同小异。<br>  负面的人性扩张正是异化的染缸,有鉴于此,德鲁克先生才特别呼吁在“追求正道企业”中去见识运行真正有效的董事会职能。作为一个政治学者,他知道民主的旗帜与宣言也仅仅是旗帜与宣言,人类真正的民主还在路上,德鲁克先生似乎看到了企业管理开拓的正是一条社会革新之路,他似乎略有期待,却不会料到在自己的身后居然乱云飞渡。(待续)<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