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小学同学

张常红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小学同学在2002年5月25日聚会。自1967年下半年我们这个特别的群体66届小学毕业生,69届初中生(几乎没有上什么中学),在不同的中学里摇摇晃晃就毕业了(不少人没有毕业证),大部分人上山下乡(当时被称为“一片红”),我是少数去当女兵的。到2002年,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是50岁上下,就在聚会当天,愚五小学班主任李老师还特地带来了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有“同庆五十”四个大字,可惜没有拍照。</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我们聚餐地点就在富民路271号保罗酒家,即庄忠强开的保罗酒家。</p> <p class="ql-block">13名女生和二位受尊敬的老师合影。</p> <p class="ql-block">同学们和老师自由合影。</p> <p class="ql-block">大部分照片是在附近的三角公园里田汉雕像前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关于田汉雕像的介绍</p> <p class="ql-block">男生们和二位老师合影,站在二位老师中间的就是孙弘。我的记忆中,他是个热情热心又手巧的男生。有一年,我们女生的舞蹈《叫我怎么不歌唱》,需要藏族服装。我们年龄不大,没有经济实力去定做,也没有能力去借,就每人从家里取来一块被单,围在腰里,配上孙弘亲手做的藏装前面那块彩条的围裙兜,还真的很像那么回事呢!他是用彩色蜡光纸剪后做成的。这次聚会的照片,光盘制作也出自他的劳动。我无法理解为何后来找不到他了,到哪里去了呢?</p> <p class="ql-block">同学们自由合影</p> <p class="ql-block">近日看到刘文一写庄忠强(小文附在下面),我也想到往事。说起庄忠强,我和他的接触就是两块。第一块是上小学时我是中队长好像还兼过学习委员,庄忠强是学习差的同学之一。老师让我帮助他复习做作业,他其实不听的,因为一放学他说要赶回家修自行车,那时他家在愚园路镇宁路设有修车摊。他对我的称呼是“张落落”,我上小学时叫“张绿绿” ,但庄忠强不会说 Lv,只会说Luo。用上海腔对我说:做功课又不可以当饭吃,我肚皮饿死了,不做生活怎么办?他小小年纪,就会修车赚钱养家,我心底还蛮佩服他的。最喜欢看他骑自行车。那时候,我们大家还不会骑车,他已经可以在自行车上做动作,摆造型,他还能两脚踩在车轮胎中间那个小东西上,用手摇着踩车板,让车前进。看到他这么行,我也无法管他的作业,随着他。他对我也可好,经常会让我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送我回家。那时我家已经离开749弄,搬到镇宁路以东的弄堂内。</p><p class="ql-block">第二块就是为了聚会去找他商议订菜及菜价一事,我俩见到时都不认识对方了(1967——2002,35年没有见过)。他仍然称我“张落落”,说侬那能变成“长脚鹭鸶”了。老早点侬小矮子,迭些那能嘎长了。我笑着告诉他,文革开始不久,我就改名叫张常红了,他说,名字变了,人也长了。我说我的名字的“常”不是长短的“长”,他说迭个不管伊,很有趣的一番对话。我问他每人交50元又开座谈会又吃饭,这点钱可以吗?他说没问题,但事后他一分钱也不肯收。我说同学们都交了,二位老师也交了,你不收我怎么办?他说你先放着,会有用的地方。果真被他说中,大约一年后,西藏歌舞团来上海演出,有才旦卓玛的演唱,我正在西藏驻沪办工作,于是用此钱购了十来张戏票,分给了有兴趣的同学。</p><p class="ql-block">小学六年,我们是特别的66届小学毕业生,在小学里又停留了一年余,然后分配到不同的中学,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人生故事……</p> <p class="ql-block">在我有点模糊的记忆中,这次聚会是我和爱兰召集的。我曾是小学里的中队长,相当于现在的班长,搞同学聚会,出面召集也算是情理之中。爱兰是我的发小,我们班的小队长,热心人。她当时在上海市公安局新闻办工作,找人比较方便。我清楚地记得是她找到的翁老师的家庭地址,我一看,恰离我一朋友家很近,便请朋友把开会的邀请函送到了翁老师家,他十分高兴,当时就答应一定参加。</p><p class="ql-block">照片中他是男生排中间的一位,当时已经超七十岁了吧。</p><p class="ql-block">我是女生排中最左边的,从我数起开始,依次是幼兰、爱华、香丽、张根花、林华、李菊英老师、爱兰、卢业庆、谭卫平,胡玉琴、沈璟秀、吴玉珏、郑家敏。</p><p class="ql-block">庄忠强就站在我后面,男生从他数起,汤宁浦、彭建平、姚立良、朱乐平、翁春荣老师、马国强、彭和平(当时的大队长) 、郭航春、赵凯、孙弘、刘文一。</p><p class="ql-block">参加这次聚会的是:女生(13人)加李老师是14人,男生(11人)加翁老师为12人,共计26人。每一位参加者都十分开心,有些还要求今后每年都要搞一次。我和爱兰真是蛮有成就感的。我还隐约记得孙弘呼声最高,不曾想,过了十几年再聚时居然没有找到他。</p><p class="ql-block">那时候的师生情亲切融洽。讲个小故事:我们的数学老师翁春荣平时是位很严肃的老师,不说笑只说数字讲算法。有一次不知是谁引起了这样的话题,为什么你会叫这个那个名字,翁老师先说的:你们这些女生的名字不是红兰玉秀就是花华琳丽等等,你们谁的名字有意义。爱华抢答说我的名字有,爱中华人民共和国,简称“爱华”,同学们鼓掌声刚停,爱华说:那您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啊?翁老师理直气壮地说,春天光荣,荣光的春天呀!简称“春荣”。大家都没有了下文,翁老师转去办公室了,我们也就散了。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把光荣这词改说成荣光,后来才知道荣光就是光荣、荣耀的同义词。我们的故事有意思吧!</p> <p class="ql-block">下面这张照片是2019年7月15日在徐家汇顺风大酒店,这次是姚立良组织并一一通知召集起来的,我和爱兰似乎都失去了精力和能力,爱兰甚至无法到会。还有孙弘等人找不到,庄忠强已经离开了我们!</p><p class="ql-block">参加者总共17人。这里面我仍有叫不出名字的,试试看能认对吧:</p><p class="ql-block">前排从左数:卢业庆、谭卫平、香丽、李老师、幼兰、张根花、张落落(即张常红),</p><p class="ql-block">后排从左数:唐爱华、汤宁浦、刘文一、彭建平,朱乐平、彭和平、姚立良、孙涵千、郭航春、马国强。</p><p class="ql-block">只能感叹,岁月之快不容人啊! </p> <p class="ql-block">这是彭建平保存的2019第二次聚会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第二次聚会给李老师过了八十岁生日</p> <p class="ql-block">李老师高兴地切开生日蛋糕。</p> <p class="ql-block">少了一个人,是在当摄影师吧,是谁?</p> <p class="ql-block">我发了这段美篇后有数位同学给我来信,我选择其中几位,给大家分享。首先是郭爱兰的微信: 绿绿你写的太好了!我看了两遍不觉两眼已湿润。童年和少年我们都一起成长,回忆过去,最令人难忘的还是小学的同学,那时的我们非常单纯,有着不同的梦想……。</p><p class="ql-block">我也非常怀念那次(指2002年)聚会,尤其是两位恩师能参加,给我们带来快乐!</p><p class="ql-block">庄忠强的离世令人扼腕。</p><p class="ql-block">愿我的老师和同学们在今后的日子越来越好!</p> <p class="ql-block">远在美国维吉尼亚州(离首都华盛顿约30英里,近美国东海岸)的赵凯发来的微信说@张常红 谢谢你的大作。我小时李老师布置我去强老头家写作业。他那时镇宁路口的家的模样我今天还沥沥在目。</p><p class="ql-block">谢谢你和爱兰组织的在保罗酒店的同学聚会。</p> <p class="ql-block">当我刚有初稿时,眼力太差,没有看到照片拍摄的年月日,就在同学群里发问。是同样远在美国的严嘉安第一个且第一时间里回复的。真是要感谢网络,感谢同学们,我们好像离得很近很近。</p> <p class="ql-block">彭建平说:转眼六十年,难忘同学情,写得真好。</p> <p class="ql-block">沈璟秀说:@张常红 谢谢你做的美篇,写得真好,勾起了我们小学时期久远的回忆,现在的我们,有回忆,能回忆,记回忆是件幸福的事,珍惜当下的每一天。</p> <p class="ql-block">汪幼兰既是同学也是我的发小,她来信说:@张常红 美篇写的很好!组织小学班里同学毕业后第一聚会很不容易,记得你和爱兰真是费时费力。当时赵凯也正巧回国在上海,我和几个在外地工作的同学都赶回上海。真是一段珍贵的回忆!谢谢你!</p> <p class="ql-block">还有谭卫平也发来温馨的感受:绿绿!你写的小时候那段太生动了!一个负责任的小女孩中队长,一个急着赶回家做事的憨厚男孩跃然纸上!原来只知道庄忠强调皮捣蛋,不知道他原来还肩负着那么沉重的养家重担!“做功课又不能当饭吃,我肚皮饿死了”!好心酸的一句话!谢谢你!让我们了解了那段童年往事!</p> <p class="ql-block">香丽、爱华、幼兰和我,当时的我们好得像一个人似的,这是1966年在小学院子内拍的,照片反面有字。</p> <p class="ql-block">虽然没有把具体月日写出来,从着衣上可以看出是秋冬季节。</p> <p class="ql-block">我的相集里,唐爱华送的照片一直完好地保存着。</p> <p class="ql-block">这是她在1970年7月送给我的。</p> <p class="ql-block">还有漂亮的香丽</p> <p class="ql-block">她跳舞最好看,我们仨人和她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但她还是要挤在四人当中,拍下跳舞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由此我想着把自己的经历也晒晒。会放在本篇最后。这里先说说李菊英老师的微信回复,原文摘抄李菊英老师的长微信:同学们,大家好,我一直在看你们讲庄忠强的故事。想到往事,我很内疚,他不要读书,不做作业。我经常批评他,并派赵凱同学去帮助他。他是住在愚园路镇宁路口一个店面房的阁楼上,我没见过他的父亲,他母亲是水电工,忙得根本不管他吃饭。他从小很辛苦,都是自已弄饭吃!当时我还年轻,为什么不多关心他一点呢!他很倔强,内心是很有见地,有思想的。当你们都走上社会后,真巧,他摆的修自行车滩就在离我家一百米左右的长乐路富民路口,我天天上班都会经过那里。每每遇见他时,我内心自然生出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他还经常帮我的自行车打气,而且不收费。那我当然不让,却又不得不让,因为让不过呀。后来他又在富民路口开了一个小小的吃食店,我去买过。他也不肯收我的钱,我只好不去了。再后来庄忠强在弄内把介老师家的房子买下,开了最早的保罗酒店。再再后来又把周围的小洋楼买下,保罗越开越大,名气越来越响。我还以他为荣,曾带着愚五小学的同事们去聚会,吃了一大桌。他仍是坚持不收钱,我就不好意思再去了,一直到2002年同学们在他酒店聚会才碰到他。看到了他的店面,听到他发了财的介绍,真为他高兴!想想我那时年轻,只知“唯有读书高,才能有出息”!其实每个学生都有他的个性特长和爱好。庄忠强是有个性,内心强大也拥有自已的理想的,不做作业又何妨!我听说后来他患有高血压病,而且喜喝酒……结果就是因中风病逝的。他故世后,他的妻子继续以他的名气维持开张着直至今天的保罗酒店。疫情期间很难再维持,听说最近关门了。庄忠强是个奇才!我真对不起他,老是批评他,内疚呀!</p> <p class="ql-block">再回到自己的经历上。</p> <p class="ql-block">1970年2月我还是新兵在无锡部队一O一医院。</p> <p class="ql-block">照片反面写着时间的。</p> <p class="ql-block">在部队六年,三大经律八项注意深入吾心,人民军队忠于党,人民战士爱人民的理念牢固扎实,“一切行动听指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吃苦在前,享受在后”,“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下定决心,不怕困难,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等等,等等,也是深藏不忘的。</p> <p class="ql-block">总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同学们都去上山下乡了,我也应该融入其中,具体怎么操作呢?</p><p class="ql-block">终于有人行动了,井冈山有位部队里长大的军人后代,已经以战士身份进入工农兵读大学的行列,却站出来要求退学退伍回到农村(他本来已经下乡了的),并且成功了。</p><p class="ql-block">我要向他学习,向他看齐。1975年5月1日,我第一次打报告,要求复员,并表明复员后去往西藏安家落户。</p> <p class="ql-block">后来又申请数次,终于在一年后,1976年四月我的要求,复员到西藏农村当农民、做赤脚医生的愿望实现了。能下此决心,初衷是在小学同学这里,此段说来话长……不说了。</p> <p class="ql-block">这是上海市复退办送的小闹钟盒,里面那个精致的小闹钟早就坏了,但这个外盒很值得保留。我买了个小钟放进去,继续留念。</p> <p class="ql-block">就在准备奔赴西藏的日子里,我没有想到,小学同学彭和平、刘文一和赵凯专门到我家来为我送行。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特殊意义,因为表示欢送的人和机构太多了,大到上海市、上海警备区 ,中到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复退军人办公室……</p><p class="ql-block">现在回想起来,小学同学能来表示欢送,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德啊!</p> <p class="ql-block">我妈妈和部队领导一直把我送到我下乡的地方住处门前。</p> <p class="ql-block">这是三位上海知青,我和他们一起进藏在塔杰乡插队当农民的。我们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姐弟姐妹情(略)。</p> <p class="ql-block">妈妈陪着我在田间和当地群众聊天。其实双方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就知道是友好的语言。要问我怎么给群众看病呢,只学了四句藏语(部队一O一的黄军医教我的汉语)加上比划,完成了。“切让卡把纳给(你哪里不舒服)”,“尼玛卡堆轻松(几天啦)”,“额玛哞卡锥有啊(用过什么药吗)”,“咸达卡那给(还有什么不舒服)”。于是一个病情出来了,当然是小毛病哟。看病就这样进行下去的……</p> <p class="ql-block">在卫校上基础护理学。</p> <p class="ql-block">我们卫校就建在这山脚下,很远处可以看到班禅大师的驻锡地扎什伦布寺。</p> <p class="ql-block">1979年知识青年大范围内结束了上山下乡,我们在西藏也被分配到各个单位,我到了日喀则县医院做护士。后来又转到日喀则地区卫生学校当老师。。</p> <p class="ql-block">1986年参加了全国统一的首次成人高考,我考入了四川省卫干院,带薪在成都读书三年,收获滿滿。能到成都上学,真是激动加高兴。就靠着在愚五小学学到的小学文化,硬着头皮看完数理化自学丛书17本,考上了成人大学,真的要感谢我们的小学,感谢小学老师们……小学六年的文化课学得很扎实。</p> <p class="ql-block">1989年6月毕业。我重返西藏日喀则在地区卫校继续当护理老师。</p> <p class="ql-block">1991带着儿子到西藏。这是带儿子在藏族朋友家中做客,穿上藏装,满脸笑容。</p> <p class="ql-block">母子俩在我工作的学校门口拍照。这个中专学校也许是全国最小的中专(国家认可的)了。从普通老师做起,后来经老师们推荐评议,上级考察认可,我被提升为卫校副校长,记不得是哪一年。我的观念里始终是这样一句话,也记不得是谁说的:我们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做事。尽管当了副校长,仍然是备课上课做模拟带实习……和当老师时没什么两样。</p> <p class="ql-block">这是和一起到西藏插队的上海知青王红敏在扎寺伦布合影留念。红敏的丈夫是藏族同胞,他们现在定居在成都,他们的女儿才红从小聪明伶俐,现在是清华大学在读生。这样的孩子在西藏被称为“团结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刚发好这个美篇,红敏第一时间回复如下:才红今天本科毕业了,拿了两个学位,同时获得了清华大学支教保研,就是先去湘西支教一年,然后回清华直接读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也立马回复:才红真棒,赞赞赞!一赞考上研究生,二赞去湘西当志愿者,三赞已经尝试恋爱中有地理位置的思考点,送一句话:有情人岂在朝朝暮暮,三年分离有什么呀!</p> <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初,我作为工作组组长带着日喀则卫生系统的数名队员到江孜县日星乡驻扎乡里开展社会主义教育。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是社会主义,反正离上级比较远,交通不便,就自作主张,干起了医疗队,主要做白内障小手术。因为那次工作组里有位眼科医生,还有位麻醉医生,我干过医院供应室工作,护理,消毒我包了。就这样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医治了几十位白内障患者,受到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纷纷为我们被评优秀工作组呼吁,乡里干部说,这是最好的社会主义教育。最后有无评上优秀,我也记不得,反正是得到表扬的,说我们发挥特长,以实际行动宣传了社会主义。</p> <p class="ql-block">这是工作组和日星乡干部的合影,在日星乡院子内。</p> <p class="ql-block">这是照片反面的备忘</p> <p class="ql-block">在乡下要继续下乡没有行车路,只能骑马或步行。骑马并非想象中那般潇洒,我是宁可牵着马走也不愿上马被颠着的。</p> <p class="ql-block">1993年夏天在各级组织的照顾安排下,我被调入西藏驻沪办工作,内心真舍不得离开西藏呀。</p> <p class="ql-block">到了上海仍是西藏人,办公条件完全两个样,但我不适应这办公室工作,严格地说,我不称职。渐渐地,工作环境、职场压力成了我抑郁症的诱发因素……</p> <p class="ql-block">谁能想到,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不愿意接受,我会患上抑郁症。可事实就是这样,抑郁症的九大症状(三低,三差和三特点)我都有,无可奈何,只能接受。</p> <p class="ql-block">没有到退休年龄,我就被疾病赶到了退休路上……</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的退休证</p> <p class="ql-block">退休后怎么办,选择学习了心理咨询,先给自己治病,后来成为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p> <p class="ql-block">成为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后,我首先针对自己疗伤。</p><p class="ql-block">有了能量后,我走向社会当志愿者,我在华山医院门诊导医台做过,在天平路上海市妇联窗口接待过求助者,在嘉定区妇联“相约星期三”值班,也在柏万青工作室干过 。颜世平老师(坐在柏万青右边)是总调度。</p> <p class="ql-block">我的爱情,我的梦想,我的爱情我的家,我的父母我的娃……</p><p class="ql-block">我的爱情比较简单,就是有点搞笑。可以在从未见面的情况下,双方互生情愫,且定下终身。趁我到西安市陕西省卫生学校进修的机会领好了结婚证,对方是军人,走哪办事都方便。然后又趁暑假去往北京旅游结婚,就这样完婚了。也埋下了分手的隐患。</p> <p class="ql-block">因为爱,有了孩子,因为爱,生下了。我一直错误地渴望(当初不觉得)得到一个靠背椅子的婚姻, 就是说我找对象是要找一个可以在累了的时候靠靠甚至躺下的椅子。却失望了,大大的失望。后来我把椅子学说改成了板凳学说,就是说是两个板凳放在了一起,并列互靠,才能稳稳当当。</p> <p class="ql-block">儿子从小就是个不找麻烦的好孩子,随着年龄增长.,成了一个蛮帅气的小伙,又从小伙走进成熟大叔的队伍。现在完全是独立的男子汉了。</p> <p class="ql-block">儿子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农商银行工作,很成熟,也稳重。我最欣赏他的就是不评判他人应该不应该做什么什么,而只是问一下你通常是怎么做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做 这是每个人的自由和权利。在这件事上我也得好好向他学习。他还经常担任农商银行系统内的晚会或联谊活动之类的主持人,有工作也有爱好,生活是开心的。我放一百个心。</p> <p class="ql-block">离婚后有人帮我牵线,都被我谢绝了。后来就没人再提了。我的认识是,一个人也是家。特别是经过2010年世博会,这个信念更坚定了。很多人没有注意,世博会上展出了当今世界上的六种家庭模式:传统大家庭(以中国为例,一家三代),核心家庭(一对夫妇带一个孩子),丁克家庭(一对夫妇无孩子),单亲家庭(一个大人一个孩子),再婚或离异家庭,单身家庭。这里很清楚地指出单身也是一种家庭,那种和父母住一起的成年人就不能列入,我和我儿子分别有自己的房子,平时自己各住一处。我们就是两个单身家庭。</p> <p class="ql-block">某年我在上海市妇联做志愿者,正值三八,妇联为每个人化了淡妆拍照留念。而我自己从来就是素颜一位,没有任何化妆品,秋冬季节只用美加净,百雀灵。</p> <p class="ql-block">我的梦想十分美好,值得分享。这就是坐邮轮周游世界。</p> <p class="ql-block">2015年3月1日从上海出发。成功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花了十八万,当时我的全部存款,宁可不装修房子,也没钱买车。就是早计划好了,一旦有这周游世界的旅游项目,就报名参加。</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乘坐的邮轮—一歌诗达大西洋号。日本妹夫在横滨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此生难得的机会。</p> <p class="ql-block">我在邮轮上争取到了当一天志愿者的机会。很开心。</p> <p class="ql-block">船长和每个舱室的客人合影。这位艇长平易近人,平时经常能看到,在餐厅,在舰艇上,在活动室,在电影院……</p> <p class="ql-block">环游世界记浓缩版 </p><p class="ql-block">神仙般的邮轮生活结束了,我们回到人间。回想过去的86天,值得小结一番。我是六百余名中国人环游世界“甜蜜生活”中的一员,以后这种机会几乎不再会有,其最大特点就是“人少”。原本可容纳2680名游客的豪华邮轮只上了不足700人,船员倒有800余,这样的好事何处去找?走过的地方有:华丽的香港、严肃的胡志明市(越南)、秀丽的普吉(泰国)、慈悲的斯里兰卡大象孤儿院、美妙的马累(马尔代夫)、神奇的塞拉莱(阿曼)、畅通的苏伊士运河。(亚洲七处,六个国家,中国未列)有趣的马尔马里斯(土耳其)、吝奢的伊拉克立翁(希腊)、庄严的雅典(希腊)、超美的圣托里尼(希腊)、奇妙的卡塔尼亚(意大利)、神圣的罗马梵帝冈(意大利)、美丽的马赛(法国)、自信的巴塞罗那(西班牙)、伟大的里斯本(葡萄牙)、绿色的蓬塔德尔加达(葡)。(欧洲十处,六个国家)浪漫的纽约(美国)、美奂的迈阿密(美国)、趣味的奥乔里奥斯(牙买加)、起伏的巴拿马运河、旗鱼的曼萨尼约(墨西哥)、多元化的洛杉矶(美国)、难忘的旧金山(美国)、活跃的希洛(美国)、珊瑚之毛伊岛(美国)、珍珠般檀香山(美国)。(美洲十处,四个国家)回到亚洲,邻近的东京/横滨(日本)。加上中国,共计18个国家及地区,28个目的地,5大洲(亚、欧、非、中美和北美洲)3大洋(印度、大西和太平洋),2大运河(苏伊士和巴拿马)。全程行了10万里,跨过“日期变更线”。上海一位尹先生写下了“我不想下船”的小诗,有情!我想说“我爱邮轮”。走了这么多地方,实现了曾经的梦想,结识了百位朋友,参观了联合国,上了美国的航空母舰,也参观了日本丸帆船,模拟当过轮机长,游戏房内开了车……;欣赏了歌唱家程志两场音乐会,环球小姐叶子欣的时装秀,聆听了军旅诗人胡老师的“长征路”,鞠船长介绍的航海知识,还有凯撒杨领队的“走南闯北”,几位年轻旅游达人的体会,等等几十台异国文艺表演……;看了百部电影,学习了数种舞蹈;真是收获多多。小的不足是没有坐成直升飞机,大的遗憾是没有动员可以来却未成行的朋友。最大的收获是梦想成真,且按计划平安回到上海。引用军旅诗人胡老师的两段诗结束本文:歌诗达从“东方巴黎”上海出发 沿途将采撷三大洋的浪花 我身披86天朝晖与晚霞 去书写一个环球的童话……从上海启程又回到上海 86天环球游何等豪迈 身披五洲三洋的风 凯旋归来 世界与我都大敞了胸怀。</p> <p class="ql-block">回顾近七十年的人生,简言几句:</p><p class="ql-block">五十年代出生于上海</p><p class="ql-block">7岁入愚五小学七年多</p><p class="ql-block">调配进市三中学两年</p><p class="ql-block">1969年底入伍在无锡—O一医院是卫生兵</p><p class="ql-block">1976年5月到西藏,在日喀则县塔杰乡当农民</p><p class="ql-block">1979年三月分配到日喀则县医院当护士</p><p class="ql-block">1981到日喀则卫校工作</p><p class="ql-block">1986年考入四川卫干院读书三年,毕业后回到卫校继续工作。</p><p class="ql-block">1993年夏天过后回到上海,西藏沪办工作直到病退,提前回家。</p><p class="ql-block">现在是一生中最好的时候,平安平定平静</p><p class="ql-block">小学七年 中学两年 部队六年,1976到西藏直到2007年退休。</p><p class="ql-block">最小的时候在愚五小学</p><p class="ql-block">最受教育是在部队</p><p class="ql-block">最艰苦是在西藏</p><p class="ql-block">最开心且平静是在退休之后……</p><p class="ql-block">出生在毛泽东时代,成长在社会主义,上学时碰到文革 ,工作时遇到改革,退休了最最安稳,新冠来袭,养老金正常到位。吃不完的东西,用不完的钱,就看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好好活着,同学们,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活着才是硬道理!</p> <p class="ql-block">从1995年始,我一直参加无偿献血,很早就登记了骨髓移植,卡号00597,请谅解我的自吹自擂……</p> <p class="ql-block">近些年里香丽来我家看望过老妈,她总是那么漂亮迷人青春靓丽……</p> <p class="ql-block">赵凯有一次回国,也来过我家看望老妈,老妈还清楚地记得他是老大,他家兄弟四人,我家姐妹五人。他妈妈就盼望有个女儿,等第四个儿子生下后,还冒出想换的念头 自然不太可能,就把赵凯的小弟打扮成女儿模样……说得赵凯哈哈大笑。@赵凯,你看到吗,是这样吧。当时我们楼对楼,我们住81号,你家呢?</p><p class="ql-block">我会使用电子邮箱,还是赵凯那时教的。谢谢啦。</p><p class="ql-block">赵凯对我的美篇也做了回复,照抄如下:@张常红 我可能是最后一个读完你最后版本的大作。一是我们有12小时的时差,二是我还没退休,打理公司较忙。谢谢你写了这么多同学情及个人经厉。我们在大约2006年我家有过一次长谈。对于你的人生经历也是了解较多的。小时候我家是61号,幼兰63号,而你家是对面71号(我家其实是81号,赵凯记错了)。你是个非常坚强的女性,几十年走来印证了你不平凡的经历。我们都是7岁开始做同学到如今60余年,我到美国也有38年了。回忆往事,不胜唏嘘。我虽然在美国资本主义社会这么多年世界观有所改变。但真诚,正直,重视情感,热爱生活,对自己的人品还是有自信的。像我们这些同学一样,有着坚定正确的信念。@李校长 ,尊敬的李老师及其他老师们,我斗胆代表同学们再次感谢你们的教导和启蒙。</p> <p class="ql-block">2004年我就和老母亲一起办理了遗体捐献。当2020年7月16日早晨7点时分,她的生命到了尽头,我和妹妹看着她悄悄咪咪地停止了呼吸心跳。很快,我也顺利地为她办理了最后的心愿,完成了捐献的手续,从接遗体的人(上海二军大的)到我家开始,用时近半小时。我儿子看到了这个过程,相信在今后我走的时候也会如此简单顺利办好的。</p> <p class="ql-block">写到此,差不多了,连后事都交待好了,多么舒畅的一件事啊!</p><p class="ql-block">谢谢各位同学。</p><p class="ql-block">最后我还想起一位同学——刘璧瑜,我读一年级时成绩不好,每天上午到她家由她负责帮助我,她的要求可严格了。那时候,大概是教育机构太少,整个国家穷,造成这种学校教室不够用的情况。我们一年级上午是不上学的。可能正是她的努力,我也奋发图强,二年级时成绩就上去了,甚至超过了她。我记得以前她是中队长…:一直不知道她的情况,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p><p class="ql-block">我还想到一位代课老师,张珏。普通话不标准,“姑娘”在她那里发音成了“锅娘”,不知道学校怎么会找到这样的代课老师,但她很认真,对我们要求也多也严,就是很少有人听她的。@李老师,您记得吗?</p><p class="ql-block">上小学时我个子矮,只比郑家敏高一点,体育很不好。有一次体育课测验,跳高。同学们都过关了,就是我不行,老师把要求放低了一点,竹杆往下放了点,老师说:张绿绿,再给你一次机会,跳三次,只要有一次过了就算及格。我好像蛮有信心似的,第一次没有跳过,第二次跳过了 却被裙子刮到了竹杆(不知道怎么体育课还允许穿裙子),只有最后一次了,好像全班同学一起在叫“张绿绿,脱裙子;张绿绿,脱裙子”,大概是四年纪吧,十岁的小女孩已经知道害羞了,犹豫两三我脱了裙子,遗憾!没有跳过。学生手册上唯一的红灯——2分。这就是真实的故事, 同学们有记得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