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江苏省吴江县有四户人家特别出名,他们别称“杨柳松柏”,其中的“杨”就是费孝通母亲杨纫兰的老家。在这里,费孝通遇见了杨绛,他嘴里的“初恋”,也是他一生都迈不过去的情劫。在大学,二人重续年少时的同学友谊。东吴大学留不住杨绛对于清华的向往,就像是费孝通怎么努力也留不住杨绛的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32年,二人大学毕业,杨绛和费孝通到了分别的时候。费孝通将自己的一片真心剖开来,向杨绛表白。但是杨绛并不喜欢他,于是严词拒绝。<span style="font-size: 18px;">但是不爱就是不爱,再多的执着都成了执迷不悟。杨绛没有被费孝通说动,“你若再这样,我们就绝交。”</span>在杨绛眼里,二人只能是朋友绝不会是伴侣。费孝通一片痴心终成空,这一别,二人再无可能,因为杨绛遇见了自己命定的那个他——钱钟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钱钟书和杨绛都是无锡人,都是大户人家出生,世人都天真地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其实他们之前都不相识。钱钟书的妻子杨绛就曾经坦言过,钱钟书并非只爱自己一个人,有过好几段爱慕,尽管这些爱慕之情都没有结果,甚至都没有发芽,但毫无疑问的是,钱钟书本人的情感不可谓不丰富。他在年轻的时候就曾经和好几名女性有过绯闻,首当其冲就是叶公超的女儿叶彤。主要还是因为两家人走得近,他们的父亲是朋友,叶公超更是有意将叶彤许配给钱钟书,钱钟书看不上父亲推过来的媳妇,执意她要自己找,后来也就有了杨绛作为妻子。</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根据杨绛的回忆,这段时间里钱钟书并非只有过叶彤一个绯闻女友,同时还有另外两名女性,赵萝蕤以及何灵琰。这两名女性是他的校友以及学生,都曾经唤醒过钱钟书心中的情愫,不过好在杨绛性格大方,也从来不去计较钱钟书钟情他人的事,而这两段感情也就在后来不了了之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钱钟书是在遇到杨绛之前恋慕上赵萝蕤的,赵萝蕤是校内的风云人物,他的父亲赵紫宸是另一所学院的院长,足以见得她的家境阔绰。赵萝蕤(ruí),民国有名的“白富美”,典型的“高大上”。篆刻大师陈巨来说,在民国时代,大部分文化人心中的“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第一名媛”,既不是林徽因,也不是陆小曼,而是赵萝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钱暗恋赵。而赵,则不喜欢钱。原因是钱过于“尖刻”。钱钟书暗恋赵萝蕤,像极了费孝通暗恋杨绛。这一点,钱钟书有一天不小心写进了他的文章里:“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痛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 style="font-size: 15px;">赵萝蕤和诗人老公陈梦家</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33年,费孝通考入清华大学的社会学及人类学研究所,成为了钱杨二人的同窗。即便不成情侣,费孝通和杨绛幼时一起长大的同学情谊是不变的,杨绛依然当他是好朋友。而钱钟书也丝毫不计较二人之前的过往,他十分欣赏费孝通的才识,两个情敌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费孝通遇上了王同惠。但在学术方面,谁也说不动对方,谁也不肯放弃。就在这样子的争论中,这对“欢喜冤家”的故事展开了。为了说服王同惠,费孝通借了笔记和书,王同惠也做了许多功课,二人对问题探讨地越深入,对彼此的了解也就越深。王同惠被费孝通的学识、温和所打动,费孝通也被王同惠的体贴、周到感染,两个人渐渐走在了一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人结缘仓促、结婚仓促、就连离别都是仓促的。他不仅成为了中国第一个本土毕业的社会学和人类学硕士,还出国从师布·马林诺斯基,在英国完成了论文《江村经济》,成为国际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大家。1938年,即便被英国方重金挽留,费孝通依然决定回国。费孝通先后一共有两段婚姻,但都是夫人先去世。如果说孟吟是费孝通生命中最感激的人,王同惠是最难忘的人,那么杨绛无疑是他最执着的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 style="font-size: 15px;">费孝通</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98年,钱钟书去世后,全国哀悼纪念。已经丧妻四年的费孝通又起了对杨绛的爱慕之心,可能这份爱慕从未被放下过,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份执念。费孝通眼里,年轻的杨绛和面前的杨绛合二为一,曾经无果的爱火再次燃起。此后,费孝通来探望得愈发频繁,杨绛最初还当是老友叙旧,言谈甚欢。但她是聪明的,伴随着费孝通的探访,杨绛感觉到这样的相处有些不妥。正如杨绛所写的《我们仨》中的情意,她对钱钟书是此生仅一人,其他任何人、任何时候都闯不进来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日复一日,男人登门拜访的频率愈发频繁,直到有一天,男人走出杨绛的家门,杨绛先生看着他的背影,意有所指道:“我家的楼梯不好走,以后就不要知难而上了。”男人的身影僵了僵,抖动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后,再也不曾来过。费孝通又一次被拒绝了,即便两人垂垂老矣,即便相伴之人都离开人世,二人也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楼高”只是借口,不爱才是理由。他已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唯一灵魂伴侣,得之他幸,不得他命。费孝通想通一切,终于放下对杨绛的执念,此后余生,只是老友。男女之情,真得说不清楚。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重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费孝通回忆初恋杨绛: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就因小女友看不起我。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但无论是讲话的人或听话的人,感觉到后面有很多话虽没说出口,但话外之意特别多。这就是中国画中的一种留白画法:画面上能看到的只有寥寥几笔,其余都是空白的。但给看画的人的感觉留白处,处处都是画,而且比画出来的画的意境更多,更远,无穷无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