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北京熙熙攘攘的人海中要想与久违失联的昔日战友、同学、朋友相邀相见,其成功概率与数清天穹星星般的不可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三十多年前的几次奇遇证明了地球“村”之小,小到有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曾在不同的年代不同的地方,三次相遇昔日在同一个部队服役和并肩在同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过的战友,似乎是承载了我青春时光的“武字162部队”它在冥冥之中的奇妙安排。可谓是无巧不成书,感觉非常的神奇啊。</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奇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8年我在位于北京和平里的石油化工部科技情报所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记得一个冬天华灯初上下班时,我乘104路无轨电车到地坛站下车,然后换乘开往动物园方向的27路公交车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天气很冷,车站已有不少人,看来很久没有来车了。我活动了一下有些冰凉的手脚,把脖子上的长围巾紧了紧,不经意的向前瞟了一眼。只见一位中等身材,留着寸头,浓眉大眼,挺精神的小伙子径直向我走来。他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在武汉当过兵”?这突如其来的话着实给我吓了一跳,随口答到:“是啊”。他又问:“是不是在通信总站”?我心里想,这是谁呀,这么门清。还没等我回答,小伙更惊奇的问话又在耳边响起:“你是吉秀玲吧”。看着这张有点熟悉的面孔,听着这久违的标准北京普通话,我一时想不起他是谁?我懵圈了,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并问道: “你是谁呀”?“我是发信连的王峰,你不记得了”?他一报上姓名我就想起来了。“啊!原来是你,记得记得”…… 想不到在公交车站竟然奇遇昔日的战友,倍感亲切,非常高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部队时,我们都是军区电报站的,我69年当兵,在无线三分队;王峰70年当兵,是发信台的。那时我们都十六七岁,还像学生似的有男女界限,思想上比较保守,加之部队纪律严明,除了工作、学习、训练等方面的接触之外,男女兵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同分队的如此,更何况他远在东湖磨山的发信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们各自的工作性质不同,我在无线报房值班,他在发信台机房。每天工作中的开、关机、变频等设备操作都是由专线电话联系,我们就熟悉了对方的语音,所以对他的声音还是比较熟悉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71年电报站改为电报营,我离开无线分队调到有线连。工作中不再与发信连有关系,与王峰也就没有工作上的交集与联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不知道王峰是哪年复员的,更不清楚他在哪里,我的情况他也不会知道。让我绝对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在公交车站邂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果王峰不是在那天去位于地兴居的冶金部宿舍大院找发小聊天;如果他没有在同一时间段到地坛站等27路公交车,如果他当时没有认出我...... 我们就会擦肩而过,像消失的电波一样,无影无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感谢苍天的安排让我们失联多年的战友喜相逢,由此联系上了更多的战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巧遇</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83年4月我从石油部情报所调到航天部二院23所,我把此消息告诉了战友方小珍,从她那里得知刘浩清也在二院,但不清楚在哪个单位,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77年从部队复员后就与浩清失去了联系,非常想念她,心想到二院后再慢慢找她吧,一定能找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到单位报到后,正赶上所里调整工资,人事处劳资科有同志在外学习,人手不够,人事处长刘焕岩就把我借调到劳资科一个月,帮忙抄写和整理职工的调资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进入二院后才晓得二院特别大,下属单位很多,办公区以马路分隔为东西两个大院。23所办公楼位于东院,离西门不远。听处里同志讲,工间操可以到西门外看看,那里有摆地摊卖菜的。我初来乍到,想尽快熟悉环境,工间操大多在院子里走走,偶尔也出去转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一天工间操休息,我溜达出了西门,只见南墙根下摆放着一排排菜摊,卖菜的吆喝声和买菜的砍价声此起彼伏,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好不热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有一搭无一搭的东瞄瞄西瞅瞅,忽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不正是战友刘浩清吗?我喜出望外!边跑边喊“刘浩清...”,生怕她从我的视野中消失。浩清显然是听到了我的喊叫声,很快转过身看见了我,十分惊讶,快步向我走来,我俩就是这样重逢了,我们相互拥抱,紧紧地抱着,激动万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没想到分别多年后能在人海茫茫的二院巧遇到朝夕相处八年情同手足的战友。万万没想到在调入新单位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竟与浩清不期而遇。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感觉非常神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与浩清同年入伍,同在新兵连,同在报训队,一同分到电报站三分队,后来又一同调到有线连还在一个分队。我们是一个战壕里摸爬滚打的战友,情同手足,几乎没有分开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俩的缘分真是不浅,浩清在西院的706所工作,家住东边;我在东院的23所工作,家在西边。我们一东一西骑车上下班的路上经常能碰到,彼此之间打个招呼一笑而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战友、好姐妹,愿我们的友谊之花长开,愿我们的战友之情永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偶遇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和她好像是九几年在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东大门偶遇,她出我进,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我俩都停下脚步并互相打量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么巧,竟在这里碰上了昔日通信总站的战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部队时,我只知道她是电话营的,不清楚她是哪个连的,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虽然我们不在一个营,也从来没有交往,但时常相遇,所以我对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次偶遇,我才知道她叫杨立新,70年当兵,市话连的,后来又调到快速连。复员后在高能所工作,是三室行政干事。更巧的是我爱人也是高能所的,我家就住在院内,她住院外。这次我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意外碰到,像老天爷事先安排好似的,很神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与她的这次邂逅,才有了后一段的交往。平时我们都各忙各的,联系很少,互不打扰,只在逢年过节时才相互致电问候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一次,杨立新打电话问:“能不能帮我找到我们连的黄海荣”?我说:“可以。我的战友刘秀云和黄海荣都在河南新乡,是同年入伍的战友,也是好朋友”。她听了以后很高兴,又说:“找到她,如果她不记得我了,多尴尬啊”。我说:“她肯定记得你,若她真不记得了也没关系,都是战友嘛”。我通过刘秀云要来了黄海荣的联系方式,几天后她兴奋地告诉我,黄海荣还记得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来,杨立新到中国科学院外事局综合处帮忙。一天约我,让我到她那里去玩并请我共进午餐,我欣然接受了。吃完饭为了不影响她午休,我便告辞,她执意送我到木樨地车站。我准备乘地铁回家,她说:“坐地铁干嘛?咱们都退休了,省一点是一点儿,能坐公交车就不坐地铁”。我夸她真会过日子,比我强。她一直送我上了大1路公交车才离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9年8月几位战友小聚,其中有两个是快速连的。因好长时间没有杨立新的消息了,我就顺便向她俩打听她的近况。当听到“杨立新去年就走了”……让我顿感震惊十分痛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和她联系上以后只见过两次面,感觉她正直、诚恳、好学上进、孝敬老人,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在朋友圈里经常能看到她发的一些帖子和陪老父亲及家人出游的一些照片,感到她生活的挺充实挺快乐的。有段时间没看见她“冒泡”了,还觉得她是在带外孙,照顾老人,家里家外忙乎的顾不上,也就没往其他方面多想。谁承料到,那次在木樨地车站的分手竟是我与她的永别。我失去了一位好战友、好朋友、好姐妹,十分令人伤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手机里杨立新微信朋友圈永远定格在2018年7月2日这一天,她的微信我要永远保存,以此怀念逝去的老战友!愿她在天堂一切安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这张风景照片是杨立新的微信头像。</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二0二二年七月六日 于北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