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书里的事情都发生在身边,活着活着就老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宝华给我的印象永远是年轻,带着闲适的微笑和宽容。她的淡定和从容无需修炼,似乎是与生俱来。当年她一个10几岁的孩子,承受着生活的艰辛,和母亲从丹東过来投奔舅舅马德里,有缘进入纤维厂的小将群体。在她身上却看不到一丝的悲凉,全然是安贫乐道,随遇而安,也许凭着这种态度和聪慧,一路奋斗,拿到医学院的高级职称,在小将中决非等闲之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次老邹在去柳河40年聚会的大客车上评论,马宝华,马宝静秀外慧中,可是柳河的二宝,备受瞩目的两姐妹!我那时小,浑然不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年过半百,宝华参加了柳河合唱团,我们去哈尔滨看望,宝华说,“晓東和王沿远在他乡,却最挂念柳河,”一旁的建辉笑而不语,不想二人都已驾鹤西行,入仙山琼阁,白云蒼狗,岁月无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和小苏(宝华先生苏锐利)相识超过半个世纪,算是世交。印象中他母亲马姨,是助产师,极为慈祥,善良。在柳河经常半夜被方圆几十里的老乡叫走接生,菩萨心肠。好像有一天看见她在马车上接生后让老乡送回家,慈眉善目,一脸安详。如有来生,我一定开最好的车送她一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和小苏在小九连时常去水库游泳,他水性极好。若不是文革,进国家队都说不定。一次在夕阳余晖中我们沿大坝走回宿舍,小苏说,前年校部短训班着大火,半边天都红了,我们从5号地跑去救火,实在跑不动了。后面上来一批五七战士,你爸看见我,跑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跑,非常温暖。70年初的一个冬日,来自省工会的小苏父亲,以老迈之身被分配到为我家上山砍柴,我和我父亲在这种事上极为笨拙,多亏苏伯父,一天下来,放倒一两个站杆儿,搞了一牛车柴火。天黑之前,牛车在延安路遇到陡坡,有翻车的危险。苏伯指挥农工车把式,慢慢蹭到延安路的平原上。后来他累的在腰间栓着麻绳,另一头在车辕子上,好让牛车带着,踉踉跄跄地跟着走。那一幕,长久的印在一个孩子的脑海中,那就是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而后小苏当工人的哥哥结婚,62度的白酒是放在办公室常有的巨大的白色茶桶里,小金子至少干进去一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当时能喝的还有蔚波,文库,小涛,卫东,大伟等。小苏常把大家招呼一起,为人处世极为练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不记得何时,小苏找到我,说和宝华好上了。我现在回想,真是小将中的金童玉女。后来我上了大学,80年代初寒假时回哈,碰巧宝华小苏结婚,好像是在鞍山街/龙江街的一条短路上,前面是毛子坟小公园,于杰书记家住的小楼里,一间宽敞的半地下室(也许记忆有误)。小苏当着不认识的客人夸我,说學習好,上了北大,给我做了一通廣告。酒席不复杂,好像还吃了糖拌西红柿。等纤维厂的小将进来时,提到我,宝华来了一句,有才怎么都挡不住啊。后来的40年柳河聚会,前一天我到哈尔滨住在他们家里,在动物园旁边,睡前和小苏一起聊了好久,像住在一个宿舍一样。我把纽约总部的电话会悄悄取消了。小苏提到和一帮老友天天横渡松花江,60岁还可以单杠大回环。宝华笑道,小苏一天到晚不着家,只有拉屎才回来。一往情深,溢于言表。小苏最牛的是,不到50岁去劳动局办退休,在表格上填写了37年工龄,被办事人员立马骂道,“37年工龄?你今年才多大,骗谁呢? ”,赶巧劳动局副局长知道了,他在柳河呆过,說苏锐利我证明,68年13岁下乡。上过《人民日报》。全是真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后来宝华得病,我和小苏通话,他大度豁达,说谁让咱赶上了,坦然面对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借用当年纤维厂的诗句缅怀宝华和我们的柳河岁月,花样年华:</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五七路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大八小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举起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举起了无比鲜艳的“创新業”大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那红旗飘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飘扬在浩浩荡荡的春风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带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带来了明媚春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蓬勃生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①7个5•7战士,8名知青小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战友反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白亚光战友</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看了王沿悼念宝华的文章,很有感触。我和宝华不熟,几十年中不过接触几次,但感觉和滨年、王沿对她的评价相同,从容、淡雅、秀气。我最后一次见宝华,大约是两年前,是在省直机关大直街办公区门前,她正指挥宝静倒车。由于有事,和她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告别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可惜。丹兰说的好,我们痛失了一位战友,天上多了一位美丽的天使。宝华和宏宇、于慧琴都是善良美丽的天使,永远留驻我们心中。</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楊长虹战友</b></p> <p class="ql-block">我和宝华是在柳河五十周年艺术团排练认识</p><p class="ql-block">的,从此艺术团大小活动,姐妹俩都参与,我是一个慢熟的人,不熟悉时候不容易合群,熟悉了就称兄道弟;两姐妹对我特别好,姐姐长姐姐短的让我尽快的溶于这个团体,感谢遇见,感恩相知!没想到今年我最亲蜜的几个战友的噩耗接踵而至,痛心疾首...宝华,你一定是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眷恋离开的,你把微笑留给了我们,安息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王洁战友</b></p> <p class="ql-block">葆华是我们纤维厂最靓丽的一朵鲜花,她的病逝,让人惋惜、难过与不舍,她温柔、善良、美丽、永驻战友们的心中,她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人间,怀念葆华,不声不响的说再见了,天堂是极乐世界,在那里发挥你的才华,天堂安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