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清晨

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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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能见到鸟的影子，雨持续了几天，终于轮到阳光了。

虽然日出有些缓慢，等到那轮太阳升上山头，光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洒满了村庄。

沿着熟悉的小路，我们往前走，一个个小麻雀已先于我们在路上。它们在前面飞，左跳右跃的，仿佛路原本就属于它们。

它们喜欢呆在乡村，虽然没有听到吱吱喳喳的声音，但我感觉它们是愉快的。那些看到人的惊慌，因为翅膀的轻盈，反倒让人觉得它们只是在炫耀。

它们有时在路上踱着步，有时候不经意就飞到了树上。我们不可能和一只麻雀很亲近，但总感觉到心中的亲切。

这是“乡下之鸟”吧，我这样称呼它们。因为每天清晨，走着走着，它们就会移进我们的视线。每当这时候，小宝就兴奋的追，可我们是难以追到一只麻雀的。

有时候也会有一只鸟突然从远处飞来，也许是飞累了，它就停在横过的电线杆上，使得那根电线杆有了焦点。我的视线常常被这样的鸟吸引过去，它们在歇息，也在寻思下一段去路。

有时候是一排，有时是单独的一只，开阔的世界中，也看不清它们的影子。但就因为某只孤独的鸟，让清晨多出了一些安静。

它们飞飞停停，而我们重复做着一些事情，有时候沉默，有时候为着心中那一两声鸟声，觉得每一个清晨都值得醒来。

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晨光。走在路上，其实每天的风景都不一样。狗尾草仍在路上开着，东一棵西一丛的，和含羞草一样，这些草总是优先吸引小宝的目光。

他总会扯下一棵狗尾巴草向我身上捅，每到这时候，被我逼着早起跑步的懊恼便会一扫而空。

其实我们拥有多么美好的清晨啊，这些草木都暂时归了我们，阳光照在它们身上，暖暖的感觉，总是让人着迷。

也说不清拔下多少根草了。有时候一只鸟也会从草丛中走出来，小宝眼尖，还发现它叼着一只虫子。那只鸟往地下一甩，似乎正要享用那条虫子，却被我们吓跑了。

被啄得变形了的虫就那样可怜的摊在路上。这就是起早的鸟有虫吃么？待我们走过去，那只鸟还会回头寻找那条虫子么？这似乎也不是我们思考的事情。

这个时候仍能听到蝉声，它们用声音，宣告又一个日子的来临。有时候我也听成一片叹息声，夏天这样一天天过去，这样的声音很快就会再度消失。

这个夏天不算炎热，雨太多了，早上出行的时间也在减少。草总是认真的长，深入到田野中去，总能看到许多草花，就那样朴实的开着。

这当然算一种美，就像这些来历不明的鸟鸣。那种焦躁不安的噪鹃的声音越来走少，大概已到了离去的时候。

而鸟声是不会消失的。阳光生长的地方，草木繁茂的季节，无论近处或远处，都有可能成为一只鸟的天堂。

我们朝着阳光的方向走过去，几滴雨突然就落了下来。台风过后，雨仍是有点反复，但风已是趋于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