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

长河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姐姐郭长珍比我年长二十五岁。她生于1928年10月1日(阴历八月十八),出生地为宽甸县红石砬子乡桶子沟屯。1985年9月3日(阴历七月十九)病逝于响水河乡响水河村,终年58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郭家姐弟五个,她是大姐,身下四个弟弟,是父母唯一一个女儿。五十年代初经人介绍与安庆玉结为夫妻,育有一女名安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姐姐的一生,是操劳的一生;痛苦的一生;艰难的一生;熬心的一生。在她身上贫困与病痛交织在一起,辛、酸、苦、辣都尝过,唯独没有享受过真正甜蜜的生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在桶子沟老郭家是一个大户,父亲他们兄弟六人生活在一起,进入三十代才分家。分家后,父母他们摊了不少饥荒,经济压力太大,又赶上日本要移民北大荒,双重压力下,父亲被迫肩挑姐姐和大哥郭长林(大哥十九岁意外去世),一家人连夜逃离宽甸桶子沟,来到姥爷家居住的地方---桓仁县城,在桓仁呆了几年之后,又搬家投奔姨娘家的住地---新宾县响水河,从此在这里扎根至今。姐姐生在一个生贫困家庭,又生长在漂泊不定的环境中,度过了她的童年和少年时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建国初期,她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但这并没有改变她的命运,仍然还是生活不尽人意。婚后姐夫安庆玉没有工作,又不是一个肯出力的农民,生活勉强度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56年前后,经在县农村部工作的表哥刘志全介绍下,姐夫安庆玉来到下营子硫化铁矿上班,姐姐随后也搬到了下营子居住, 57年女儿安萍出生。 58年经姐夫说服动员下,我们家也搬到下营子,住了不到二年,后因二哥郭长江(实际拍行老三)被刺棘扎后患了破伤风病,治愈后,我们家又回到老家响水河。60年硫化铁矿下马,姐夫被分配到新宾房产局工作,这也离不开表哥的关心。姐姐带领女儿也从下营子暂时搬回响水河,一家人过起两地生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63年秋,我们的母亲徐忠春五十四岁那年患脑溢血病逝。母亲的突然去世,一个好端端平静家庭瞬间崩溃,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全家人都无法接受。不满十周岁的我,弄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躺在硬木板上?特别是安葬完母亲后,我哭着喊着要找妈妈,父亲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已是六十三岁的他,天天愁,也打不起精神,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不到17周岁的二哥身上,这样一个老的老小的小的残缺家庭,今后生活怎么办?大哥郭长海(实际排行老二)已经结婚分家单过,他在乡里上班,大嫂抚养照看不到周岁的儿子郭福生。家里的事他们也顾及不上。这个时候,姐姐郭长珍伸手援助,搬回来和我们一起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她那时身体不好,有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五口人的吃喝和缝缝补补,洗洗刷刷都要由她来做,那时基本吃不着大米,全年吃粮以苞米为主,苞米需要人工推磨加工成玉米面和碴子,才能调剂着做吃,推石磨可是个力气活,健康人见了都打怵,对于患有重症膝风湿性关节炎的姐姐,就更难以承受的重活,平时走路都是两边直晃,走一段路需要歇好几气,人推石磨还必须靠转圈走,要保证全家人吃的不能断顿,隔三差五就得磨苞米,姐姐推磨时,右手扶着磨杆,左手摁着石磨,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极大努力,一天的活,姐姐就需要两天才能干完。有时二哥白天在外边干了一天活,晚上回来累的筋疲力尽,看到姐姐推磨苞米,怕她的关节炎的腿受不了,再累也要替姐姐推磨一会,一干就是一两个小时,也尝试过“拐磨”的方法,提高工作效率。想尽一切办法减轻姐姐的劳动强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就这样两家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那三年,由于她的全身心的付出,才使得我们爷仨还像母亲在世一样,虽然不富有但生活还是比较正常。姐姐比我年长二十五岁,我比外甥女安萍大四岁,姐姐照顾弟弟无微不至,弟弟感觉:姐姐不是母亲,胜过母亲。不管吃的还是穿的,我和外甥女都是一样待遇,在学校上学,老师和同学都看不出我是没妈的孩子。左右邻舍的大娘大婶们都说:“别看10岁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妈妈,,但有姐姐在,她的小弟生活和有妈的孩子没有两样,一样是幸福的,苦了的是当姐姐郭长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说句实在话,当时,她们要是努努力,完全可以搬到新宾县城居住,完全可以过上城镇生活,就不可能一辈子窝在农村,为了我们爷仨不受罪,放弃自己的幸福生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六六年二哥结婚成家,姐姐这时才搬出 去单过。父亲我俩和二哥他们一起生活六年,得到哥嫂的照顾。我从小到大,没干过农活,父亲惯着不用我干活,哥哥嫂子也不分配我干活,长此以往,养成了懒堕毛病,农田活我一样也不会干。尽管家庭生活很困难,缺少劳动力,但二哥坚定支持我读完初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姐姐生前没少说:你二哥真是不善啊!有多少爹妈双全的孩子都不让念书了,下来帮助干活挣工分,你还能念到中学毕业知足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一年我中学毕业,回乡务农,只在队里干了半年活,实践证明我当不了农民。我爹的老友,生产队的饲养员周家二叔,看我干活笨还懒,就半开玩笑对我说:你爹要是靠你养老就得饿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七二年我和二哥分的家。我也知道自己干农活不行,但分了家,自己还能受到锻炼,促使我能勤快点,有点家庭责任感,更能考验我能不能担得起这个家。 那时二哥家五口,再加上我们爷俩就是七口人,也是当年名副其实的大家。父亲已是七十二岁的老年人了,不再是主要劳动力,生活重担压在二哥一人肩上,难以承受,分家后,一家变两家,大家变小家,分家利大于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文化大革命十年动乱,国家不稳,姐姐郭长珍的小家也是陷入困境。丈夫安庆玉犯了错误,接受政府教育七年,失去铁饭碗。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她们娘俩相依为命,艰难度日,住的是高丽倒下来的低矮稻草房,钻进钻出窄小的高丽窗就是门,睡的火坑比外边的地面还低,室内潮湿,阴暗无光,前后门窗没有一块玻璃,冬天冷的睡觉冻耳朵,夏天闷热喘不上来气,条件差至极点,只能说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足10平米的小屋里,一住就是六、七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柞蚕队社员都挺好,看在父亲和两哥哥的面子上接收她们,起码口粮有了着落。那时柞蚕队以放蚕为主,有点旱田都是捡其他小队不要的薄咯杆地,人均不足一亩,水田人均二分地,好在那时口粮按人头分配,不要钱,虽然不够吃,采取瓜、菜、代办法,她们娘俩基本可以填饱肚子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她们的生活太艰难,家里没有劳动力,挣不到工分,放在别的小队就是二等公民。但柞蚕队的社员对她们还真的挺好,有哥哥他们的面子关照,也有姐姐的为人,又都是老亲古邻,沾亲带故的,都能网开一面。每年分口粮、分自留地、分打柴场都按社员一样待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可是日常生活花销就是问题,没有经济来源。那时没有打工的,根本就没有进钱的道,买个咸盐都是姐姐捡破烂换的,油和味素根本想都不敢想,做菜基本就是清水煮。她们穿的衣服都是破了补,补了穿,几年不添一件新衣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几年,捡木耳卖钱也是挺大一笔收入。夏季连雨天她们娘俩就冒雨溜杖根捡木耳,姐姐的关节炎腿越是阴雨天疼的越厉害,即使这样,风雨不误。我记得六八年前后,有一次,下了一天雨,下午,姐姐就动员我领着安萍到牛家沟沟里捡木耳,我非常不情愿的去了。因为父亲放蚕看到西大崴子岗梁上,去年有盗伐柞木没来得及拿走,撂了可地,已经开始出木耳了,就告诉了姐姐。姐姐就惦记上了,我们不去姐姐就要去,事逼无奈就得去,那年我才十四五岁,安萍也就十来岁,要不是生活所迫,说死我也不能去。从家走时雨就不停地下,等爬到了山上,还下起雷阵雨。我们站在山顶就像在云彩里一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我俩吓得够呛够呛!当看到一堆堆、一串串大片黑木耳,不多时就捡了一大筐,拿到家,我们自己一点都没舍得吃,姐姐把它晾干,全部卖给饭店,这是她们家“一大笔”收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时候,平时吃不到新鲜猪肉,街里也没有卖猪肉的,生活好一点的家庭,顶多隔三差五吃点春节淹的咸腊肉。像姐姐家咸腊肉那是可望不可及的事,多少年不养猪哪来的咸腊肉?不是不想养猪,买猪崽钱都没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姐姐家距离江沿很近,有几次大晴早,看到有人把七八十斤的死猪扔到江里,她就趁没人下水把猪捞上来,拽回家。把猪毛秃噜干净,卸下四条腿和几大块肉,其它部位都扔掉,然后煮熟再回锅炒一炒,再放入尖椒葱花,我们吃的非常香,那就像是过年一样!如果是现在,别说是吃,就是看都不想看一眼!那时,吃死猪肉的人也不在少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每年春天,姐姐忍受着风湿病的折磨,捞着老病腿上牛家沟刨药材,弄点零花钱。种点小块地,填补一下口粮不足。 每年农村烧柴也是大事,她们娘俩自己干不了,只有哥哥他们帮忙,求上十几个人干一天,烧柴就解决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二哥分家后,我们父子俩仍然住老房。经常到姐姐家吃饭。姐姐腿疼干不了重活,但是她做饭菜可是把好手。她做的饭菜好吃干净,还能把粗粮细做,以菜包馅,玉米面的菜饺子,山野菜的菜团子经常吃,她的做饭手艺略高一筹。到现在哥仨和晚辈们常常回忆起她做的饭菜可口好吃,都赞不绝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漫长的六七年过去了,姐姐一家人才过上正常人家生活,苦日子可算熬到头了。姐夫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农民,毛病挺多。但他也有一点嬴人的地方;就是脑袋灵活,能说会道。有一年,二哥当队长,冬季领人在吉林松江河搞副业,用马车拉煤,路过铁道口时,车老板违规过铁路道口,结果火车过来把辕马撞死了。本来无礼,姐夫凭他的三寸不乱之舌,把官事打赢了,小队经济没受损失,大伙对他十分佩服,二哥现在动不动提起此事,对他的能说善辩所折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6年我也结婚成家。我在公社电影队做放映员,爱人杨桂琴在公社农机厂当会计。我成天忙于上班,根本顾不了家,父亲在家干些零活,每年还养一头年猪。家里做饭和拾垅地都是杨桂琴的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几年,乡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一个不好的风气,每年春节前后,家家都要互请吃饭,人们管这叫“吃大乎”。平时我家里来人也多,我到文化站工作后,接触面宽了,人更多了,上边千条线,下边一根针,上边来的都是客,领到家里都要自家招待。杨桂琴结婚前在家里从来没做过饭,我们自己家吃的饭菜,还可以唬垅,一有客人就发懵,束手无策。就让姐姐来帮忙,姐姐就得拖着病腿,从大南头走到大北头过来炒菜做饭。那个年代,街里还没有现在的菜摊肉店,食材全部是自己家菜地里的,往往客人来了,姐姐过来现掂兑、现琢磨、现拼凑、现合计做什么菜,怎么才能把客人招待过去,不给我丢面子。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天中午,我领了四五个客人来家里吃饭,什么都需要现准备。青菜去后园采摘,咸肉切几片就可以拼出几个炒菜,当时还有一道硬菜炒鸡蛋可不能少。杨桂琴翻来翻去才找到仅剩的两个鸡蛋,急得不知怎么办?姐姐说;我有办法,她把粉面调成糊,把两个鸡蛋打碎,搅在面糊里,锅里放点油,用筷子把面糊挑起老高,倒进油锅里一塌,就是一盘炒鸡蛋,口味还真有点鸡蛋味。姐姐真有办法。真是“巧妇也能做无米之炊啊”!类似这样的事常常出现,尽管这样,还是把客人招待的高兴而来,满意而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家里总来人吃饭,姐姐就总得过来帮忙,杨桂琴每次看到姐姐那超胖的体格和一双瘸腿,不忍心折腾她了,但自己又不会做,没办法还得让姐姐来吧。这种情况持续六七年才有所缓解,姐姐可算能歇一歇了。对那段历史杨桂琴经常提起,还愤愤不平地说:为了替你招待单位来人,把姐姐折腾够呛,我们不能帮助她干点什么,倒给姐姐添麻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姐姐为我操碎了她半辈子的心,也为我的家庭付出的太多太多。婚后第二年,大儿子郭福鑫出生,他的到来给全家人带来了欢乐,但随之而来的以后看护问题就成了难事,杨桂琴还得上班,父亲年龄大了,看护不了,找外人看护孩子太小不放心。姐姐说谁看也不如我自己看,我们知道姐姐是真心实意的,但她的身体确实力不从心,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每走十多米就要停下歇一歇,行走太困难,加之超重肥胖患有重度脂肪肝,她能把一日三餐和家务事干完就很不容易了,这再加上看护小孩的重任,都怕她吃不消。担心归担心,放心才是我们的真意!我们的想法和姐姐的想法是一致的。这一看就是四五年,直至上幼儿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福鑫幼儿时期是在姑姑看护下长大的,还是很幸运的。二儿子福鹏比哥哥小十三个月,他就没有哥哥那么幸运了,没法串了好多家的门,换了很多看护人,不是人家哄的不好,而是福鹏太闹人,谁家都打怵。姐姐那时她就对福鹏说:“小二,姑姑只管你哥哥没有照看你,都是姑姑无能,身体不行了,你长大后不要责怪姑姑啊”!</b></p> <p class="ql-block">(1968年姐姐和老刘家三姐合影)</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姐姐不管在哪住,街坊邻居关系处的非常好。住在江边高丽房那六七年,东边邻居老祖太太比姐姐大十多岁,街坊邻居辈分叫老祖大婶,老祖太太老伴去世早,领着四个未成家的孩子生活,也是孤儿寡母一家。姐姐和大婶关系处的特别好,姐姐上哪去都把房门钥匙放到大婶家,两家哪怕吃一点当时认为好吃的东西,也要送去一碗,处得不是亲戚胜似亲戚。后来姐姐搬家到正街,虽然住的远了,但两家感情始终没有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搬到正街也是一样,对门的老崔太太,四十多老伴就去世了,领着三个儿子生活,孤儿寡母也不容易,但崔老太太有一手高超裁缝手艺,老太太靠裁缝手艺挣钱供三个孩子读书,生活也是捉襟见肘。每次姐姐去她那做衣服,总是不要钱或少要钱。我现在还记得崔老太太给我做的洋服棉袄,当时特别帅气,我穿了好几年不舍得换,给加工费说啥不要。关系处的像亲戚似的。姐姐不管住在哪里,和左邻右舍关系处的非常和谐,每搬一处,建立了新朋友,也不忘老邻居,姐姐虽然没有文化,但她懂得搞好邻里关系就是要靠“实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姐姐一辈子没出新宾,长期生活在响水河,来往的亲人除了娘家人就是姑表亲。表姊妹年龄相仿,亲情意思浓厚。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响水河,姐姐平时走亲戚串门子,最多的就是老杜家。我们家从宽甸到桓仁,又来到新宾响水河,就是奔着我们的姨娘家来的,姨娘就是我们最亲的亲人。姨娘和表姐(老杜家)一起生活。老杜家当时人口多,表姐夫杜恒全是个好人,对待岳母胜似自己的母亲。他性格开朗,爱说爱笑,所以我们来往就比较频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住在 桓仁的老林二姐,她们家虽说住在县城,但也是桓仁镇西关村的农民。二姐治家有方又能干,生活条件略好于普通农民,当听说姐姐家生活非常困难,二姐两次用平信装钱寄给姐姐娘俩,使她们解决燃眉之急,每当外甥女安萍回忆这段历史时,都是眼泪汪汪。</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个年代,和姐姐年龄相仿的表姊妹,不管是新宾还是桓仁的,都是那么亲近,没有因为她家庭困难而嫌弃她,处的像亲姊妹一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84年姐夫突发脑中风,经过抢救总算保住性命,又经过沈阳苏家屯和丹东康复治疗,简单生活可以治理。刚刚生活有点好转,因为给他治病又拉下饥荒,姐姐也跟他着急上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祸不单行,85年5月份姐姐查出肝硬化。全身浮肿,饭量也减少,躺不下睡不着觉,人也折腾的不成样子,尽管这样她还是坚持下地自己走动,不用别人伺候。她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看到家庭现状,她心里哪能好受。那段时间安萍她们夫妇二人受了不少累,一个姑娘也得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不多日子姐姐出现肝昏迷,于1985年9月3日(阴历七月十九)撒手人寰,永远离开了我们,年仅58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姐姐的一生为人忠厚老实,本分做人,诚实做事。虽然一生没有做出过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对我们郭家贡献是巨大的。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她!永远怀念她!她是我们的好大姐!</b></p> <p class="ql-block"><b>备注</b></p><p class="ql-block"><b>已故亲人简介:</b></p><p class="ql-block"><b>父亲:郭臣、1900年11月20日 (农历九月二十九)——1987年8月14日(农历六月二十),享年87岁。</b></p><p class="ql-block"><b>母亲:徐忠春、1909年一1963年,享年54岁。</b></p><p class="ql-block"><b>大姐:郭长珍、1928年一1985年,终年58岁。</b></p><p class="ql-block"><b>大哥:郭长林,1931年一1951年,终年20岁。</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