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有棵大槐树

若愚

门前有棵大槐树

文/若愚

图/若愚

儿时的记忆里，老家里有好多大树，特别是在后院里，楸树，刺槐，臭椿，杨树，枣树、朴树，品种繁多。那树有的粗壮，有的擎天，在那时的眼里这些树都好粗、好高、好大，就连下院子里的紫藤好像也有一抱粗。

随着岁月的流逝，物是人非，家中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再也找不到低矮的土坯房，原始的石堰，泥泞的黄土地。那些大树也多已荡然无存了，只有院内的大枣树和门前的老槐树，还在续写着过去的记忆。

从我记事起，大枣树大人就抱不过来，爷爷说他记事的时候就那么粗。枣树一直很茂盛，每年上百斤枣的产量一直延续至今，即便二零年前后家中院子打水泥地抬高了，枣树的树干被埋下一米半以上仍没有影响它的茁壮。

门前的大槐树当时要两个人和抱，奶奶说她嫁过来的时候就这么粗。当时树已十分苍老，枝叶也不再繁茂，中间又一个很大的树洞，我们捉迷藏的时候经常躲在里面。树洞的旁边长出一棵碗口粗的小槐树却十分旺盛，后来大槐树一点点地腐烂消失，而它繁衍出的小树现在也成了几近一抱粗的大树了。后来才知道，那棵老槐树是我们的先人，在明洪武年间从河北枣强迁过来立村时所种下的，当时村有一些种下的不止一棵，但现在延续下来的就只有她了，所以每次回家我都会在树下站上一会，感受一下历史的遗存。

工作后来到了淄川，所在的小县城以前也有很多古树，但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这些大树也几乎都销声匿迹了，在城里已很难见到像样的古树，一切都被现代的绿化苗木所取代，见到古树已成为城里人的奢望。然而没有想到的十年前的一次搬家，却又让我回到了一棵百年古槐跟前，每天起床透过窗子看到楼下茁壮茂密的大古槐，门前又有了老槐树，仿佛有了真正找到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