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悔 军魂永存

虎哥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青春无悔 军魂永存</span></p><p class="ql-block"> 谨以此文献给在同一基层部队奋斗过的战友们!</p><p class="ql-block"> 文/ 虎哥</p><p class="ql-block"> 1984年7月中旬,我结束了四年在六朝古都紧张有序的军校生活,即将告别钟山古城,告别熟悉的校园,带着学院教员,队领导和战友同学的嘱托和期望,开始人生奋斗的又一旅程,用当时流行的话说,就是又要实现从军校学员到部队学生官的转变。头顶上环绕的当时令人羡慕的大学生光环即将褪去,取而代之的将是共和国空军的一名年轻军官,内心既充满了几丝惆怅,又怀有许多向往和猜想:要到部队任职了,即将面对的是个怎样的部队?生活工作条件好吗?部队回家方便吗?</p><p class="ql-block">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如山倒,一纸命令,军人就将义无反顾地奔赴指定的地方。按照毕业分配命令,我们5位四川籍的同学(那时重庆还属于四川)将到位于四川东部重庆市大足县的空33师师部报到。</p> <p class="ql-block">  7月底,我与另外4名同学一起到了师部,师气象主任热情地欢迎我们的到来,兴奋地说道:太好了,一下来了5名学生官。我们都忙不迭地地问:主任,我们到哪个机场气象台?气象主任说:这样吧,按就近原则,2位川南的留在大足,2位重庆的到白市驿,1位平昌的回梁平。2位重庆同学一听,高兴得直叫“主任万岁”。气象主任说的分配原则,自然都让大家皆大欢喜。就这样,我和另一位宜宾籍的同学就留在了空军大足场站气象台。从此,在这个地方,我把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把15年的黄金岁月,献给了大足的山山水水和风云变幻的天空。</p> <p class="ql-block">  在师部招待所住了2天,适逢“八.一”节前夕,师部招待所食堂的屏风后面人声鼎沸,有人告之是大足县领导们到部队进行慰问。看来,大足县拥军工作开展得还不错。“八.一”节后,我们就到气象台报到了。气象台离师部约2公里,位于机场跑道的西侧,之间被一条公路隔开,气象台背面是一个小山,山顶是测雨工作室,主体工作楼在半山腰,是一个六边形的四层灰白色建筑,工作楼的北侧是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厕所;沿着羊肠小道再往前30米左右是一个标准的观测场,宿舍楼和饭堂在山脚下的公路旁,宿舍楼比饭堂高出十几级台阶,是一个2层楼的青砖旧瓦房,其南侧十米开外是一个简易厕所。</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饭堂在宿舍楼南侧下方,是沿公路的一个青砖平瓦房,老式而陈旧,房前与公路之间是一个简易篮球场,房子的一端是伙房,中间是饭厅,里面放了一个乒乓台,即当饭桌,又当乒台,平房的另一端是伙房的储藏间和猪圈,由于宿舍楼暂时没有腾出空房间,我们就被安排在储藏间旁的一个小房间里,与猪圈一间之隔(直到80年代末,才在饭堂原址修建了一栋三层宿舍楼和一个象样的食堂,前几年才给老宿舍楼穿了件外衣)。见到工作楼、宿舍楼、饭堂周边不是农民的竹林和菜地,就是坟塚,心都凉了半截。好在气象台领导和官兵的热情欢迎,还有去年分配到台里的2位江西籍学兄的指点帮助,心里略感宽慰——好吧,既来之,则安之。</p> <p class="ql-block">  盛夏的大足,骄阳似火,即便处于重庆的西面,离重庆市约170公里,但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在夏季依然控制着大足上空,造成了大足地区气温高,湿度大,天气闷热。大足是一个农业县,远离其它城市,没有高速公路(本世纪已修通了高速),交通不便,火车站离县城30多公里,唯一的亮点就是具有一千年多年的历史,因做工精美而闻名于世的岩壁石刻,每年吸引着不少全球的旅游者。</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部队机场离县城十多公里,分散的营区和机场周边的许多地方,不是老百姓的菜地,就是农户们的稻田,此时正是稻谷飘香的时候,金灿灿的谷穗挂满了枝头,晚上躺在床上,听着传入耳畔的蛙鸣声,脑海里就会想起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词句来,就会疑惑这是军营还是农村?再一想,我军不就是从农村发展壮大的吗?从农村包围城市,才有今天的天下,立足乡村的传统不能丢。得了,甭想那么多,睡觉吧。</p> <p class="ql-block">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把我俩从梦中惊醒,门缝透进的光线提示我们,已经天亮了。嗨,管它的,难得睡一个好觉,继续睡吧。第二天早上,又是咚咚两声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是气象台台长,原来是叫我们出操跑步,其他官兵已经跑远了。看来台长还是很给新来的学生官面子,不做声的敲了两天的门。我们赶紧出门追赶已跑远的队伍。 </p><p class="ql-block"> 清晨的机场格外宁静,清新的空气凉爽宜人,机场边的稻田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浅雾中,远处的玉龙山隐约可见,让人忘记了这是盛夏季节。队列的跑步声和时不时传来的口号声更增添了机场清晨的宁静。</p> <p class="ql-block">  没隔几天,台领导就把我俩调到宿舍楼2楼,住了一晚上才知道,2楼是一个典型的逆温层,温度比一楼高多了,早上起床后,凉席上就是一个人印子。后来我们找到了降温的方法,就是从伙房旁边的水井里提上一桶水,浇在室内的水泥地面上,然后开着风扇,关上窗户和门,这样一回到房间,就会感觉十分有凉意。</p> <p class="ql-block">  根据气象台制定的跟班计划,我们要尽快能单独值班。没想到,8月底,我就被抽调到师部在梁平场站开办的干部文化补习班担任高中数学教员。当时,全国上下都在一股风学文化拿文凭。部队也在强调“知识化,年轻化,科学化”,那时不少干部还是初中文凭,有的还只是高小毕业,为了提高这些干部的文化知识,解决他们的文凭偏低问题,全军许多部队都在开办高中文化补习班。在梁平文化补习班担任文化教员的半年时间里,最大的收获就是巩固了自己的高中数学知识,结识了不同部门的干部兄长和主官,从他们身上学到了许多乐于奉献,乐观豁达,乐于助人,言行必果的优良品德和带兵管队的优良传统。</p><p class="ql-block"> 有一位云南籍的干部,是修理厂的分队长,他一次闲聊时对我说:教官,回大足后,我送你一副哑铃。我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1985年上半年,文化补习班结束回到大足场站气象台几个月后,我收到了他专门为我制作的一对哑铃,电镀得非常漂亮。直到现在,30年了,这副哑铃还在我的办公室发挥着作用。</p> <p class="ql-block">  1985年夏季,台里又分来一位河南籍的学弟;一位大学同学,毕业时选上当了飞行员,停飞后85年底分配到了台里;老家在大足的一位大学同学,因部队精简整编,所在航校解散,85年底也分流回到大足气象台;与气象台同吃一个灶同住一栋楼同在半山腰一个工作楼值班的航管室,85年也来了一位停飞后改行的我的同乡军官小老弟。这样,加上83年二位学兄和我们二位84年分来的,气象台小山头一下子集聚了8位同龄段的年轻本科生军官。其实,传统上,航空兵部队气象部门就是官兵学历最高的部门之一,也是军官比例最高的单位,有这样一帮朝气蓬勃,爱好广泛的年轻军官,一下子就把气象台的工作和生活活跃起来了。</p> <p class="ql-block">  我们白天或看书学习,或为保障飞行团训飞准备气象资料,研究讨论天气,未放班的继续跟班实习,晚饭后不是打篮球,乒乓球,就是带着战士们到机场的宽敞草坪上踢足球。夏季过后,我就开始独立担负业务值班了。</p><p class="ql-block"> 1985年的11月25日,飞行团组织跨昼夜训飞,我担负外场班,成都军区空军的工作组也正在大足检查工作,飞行团的训飞入夜不久,就发生了一架飞机发动机空中停车,不得已飞行员弃机跳伞成功。当时在塔台的一名工作组军官看看我的袖标牌念道:气象值班员。然后接着说:今天天气还不错。当时我还不了解其含义。回到台里,说起这事,老同志告诫到:航空气象保障无小事,发生飞行事故,首先查的就是气象。这是我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责任的重大和飞行职业的危险。</p> <p class="ql-block">  除了肩负的责任压力大外,机场外场保障通常时间长,噪音大,很容易使人疲乏。一次,由于休假、出差等原因,在台人员少,我早上8点就进场,先保障运五飞行,下午又保障一个团白天的训飞,晚上接着保障另一个团的夜航飞行,直到半夜12点后才结束,回到宿舍真是感觉到疲惫不堪。</p> <p class="ql-block">  在后来在不断的保障工作中,我更加深切地体会到天气与飞行安全息息相关,亲身感受了空军飞行员们是在用热血捍卫着祖国的蓝天。1986年3月4日,我在外场值班时,又发生了一起发动机空中停车的二等飞行事故,我赶紧向台里值班员通报,同时记录掌握好相关空域、站点的天气情况,当时实况为高云天气,良好的气象条件为飞行员跳伞后安全落地创造了条件。</p><p class="ql-block"> 震惊世人的1994年重庆白市驿机场6.24重大飞行事故,直接原因就是因雷雨天气造成了2名飞行员牺牲。1997年7月4日,部队特技训飞,我见冷锋刚过境,云层较厚,天气不适宜部队特技飞行,外场塔台保障的又是一个比较年轻的预报员,作为气象台台长,我立即赶到了塔台,向飞行团团长汇报了周边和空域的天气,为稳妥起见,建议等一等,团长说:能见度这么好,我先上去看看再定。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因为意外原因,飞行团长热血撒长空。为及时完成训飞任务,为铸就钢铁长城,我们的飞行团长,把危险留给了自己,把年轻的生命,献给了祖国的蓝天,用热血男儿的卫国之魂,谱写了一曲悲壮的强军颂歌。</p> <p class="ql-block">  但是,工作在继续,任务在继续,艰苦的环境没有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训练和保障的坎坷没有吓到我们奋斗的意志。我们在挫折中锻炼成长。我的停飞同学,初次进外场,在向师领导汇报天气预报时,一紧张,把预报能见度4到6公里报成了评分范围的3到8公里,师领导一听就批评到:你怎么不报1 到10 公里。</p><p class="ql-block"> 我最惊险的一次外场保障,是夏季场训的战机刚升空不久,机场忽然雷雨交加,飞行员靠过硬的本领使战机安全降落,当时在积水的跑道上,战机就像一艘航行的战舰在水中一直冲到了跑道的尽头才停下来。有老预报员告诉我们:当好一个空军气象预报员,一要脸皮厚,不怕批评讽刺调侃,二要点子多,要及时提出合理利用天气和保证安全的建议。就是在这种经验不足和复杂天气条件的磨砺中,在老同志的指带下,我们得到了锻炼,我们逐渐成长。</p> <p class="ql-block">  在部队这个以男性为主的世界里,爱神之剑也会不期而至。首先中靶的就是我的宜宾籍同学,台里的一位老同志给他介绍了一位重庆空军医院的护士,小护士第一次兴奋而大胆地来台里相亲,同学也殷勤地带着她到机场战机面前,用从台里一位江西籍学兄处借来的相机拍照留念,回到台里,这位老兄疑惑地问:胶卷怎么老是拍不完?学兄把相机拿来试拍了一张后,大笑着说:你胶卷都没有卡上,看这个旋钮都没转动——OMG,此兄让小对象浪费了一上午的表情。</p> <p class="ql-block">  大足的龙水镇有一个湖,与杭州的湖同名,因位于旁边玉龙山的西侧,也取名叫西湖,湖中有108座小岛,夏季是游人避暑戏水的好去处,也是年轻人容易产生情感的地方。比我们早一年分来的学兄们,在龙水西湖荡舟游玩时,艳遇了几位重庆自来水厂的年轻女工,年轻人不设防的心就碰出了火花,其中一学兄与一位姑娘对上了眼,后来还到重庆去相了亲……。</p> <p class="ql-block">  我也于1986年结束了单身生活,在老家有了自己的窝,自此开始了长达13年的两地分居生活,直到2000年一家三口才得以团聚。每年一次的探亲假是我们最向往的日子。回家时,通常是由单位的战友用自行车搭着到4公里外有公交车的公路旁,再乘车到20多公里的邮亭火车站乘直达家乡的慢车。运气不好的话,公交车到了中途的龙水镇,司机见人少,还会打批发,把车上的乘客全都转让到其它车上,160公里的探亲路,要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直到90年代中期,气象台配备了车,成渝有了第一条高速,情况才稍有改善。</p> <p class="ql-block">  由于机场处于农村地带,周围的老百姓以种植水稻为主,经济落后,生活比较贫困,部队干部战士有亲朋好友来,很难有象样的款待。记得是1987年的盛夏,我的一位在重庆市区工作的中学同学,带着他的同事,到大足来,一是想避避暑,二是来看看石刻,三是来看看我。由于环境条件的限制,我采用了老同志们的作法,用一双军用胶鞋与气象台旁边的老乡换了一块老腊肉款待他俩。至今我的这位中学同学聊起此事,仍然感叹不已。</p> <p class="ql-block">  业余文化生活的单调,使我们这些年轻人总是想方设法寻求更多的快乐,有与河南籍学弟骑自行车到县城看电影《顽主》的满足,有与老家在大足县城的同学一起先在他家美美地吃他母亲做的红薯蒸肉,然后在县体育馆看贵州一个走穴歌舞团演出的愉悦,也有周末,与学兄学弟,带上啤酒,花生,到附近一个小庙山春游的放松,以及田埂上挖鱼腥草的随性,还有夏季在机场旁的濑溪河捞鱼,傍晚稻田里钓青蛙和大足龙水西湖畅游的欢快……。</p><p class="ql-block"> 1989年初,因发表了一篇小小的论文,获得了军队级科技奖,被台长奖励了1百元,我用这笔奖金买了一只汽枪,后来,又为汽枪配了一个瞄准镜。于是,周末在机场及附近田野,不少飞鸟都成了盘中餐,晚上在机场草丛中用手电筒寻到鸟后,更是弹无虚发,甚至创造了2次一枪双鸟的记录,并总结出了机场打鸟的几大好处:锻炼了身体,娱乐了生活,改善了伙食,维护了安全。现在部队各机场成立的专门打鸟队,在我们这些老枪手面前,已经弱爆了。</p> <p class="ql-block">  当然,更多的业余娱乐生活是在部队开展文体活动。1989年,参加场站乒乓球赛,获得单打第二名,得到一块横拍球拍奖励,从此,就由竖拍打法改为了横拍打法,一直延续到现在;1993年,参加场站羽毛球比赛,获得单打第一名;1996年,在站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场站成立了站足球队,让我担任了球队教练。在带领气象台球队参加场站的足球比赛中,获得1次第一名,1次第二名;1998年,参加场站书画赛获得三等奖,在参加场站歌咏比赛时,还积极参加编排,为朗诵写台词,为气象台2次获得歌咏比赛第一名出了一份力。 </p><p class="ql-block"> 这些个人爱好,完全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式的业余显摆,但这种井底之蛙式的自我满足,多多少少给小小的单位带来了荣誉,也丰富了业余生活,融洽了官兵的关系。往往人生的大快乐,就是由一个个小快乐集起来的,人生的大成功,也需要一个个小成功来铺垫,古人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就隐含着这样的道理。</p> <p class="ql-block">  年轻人集聚的地方,不单单有爱情,也总会有违纪的故事。1986年五四青年节的这一天,晚饭后,我们换好球衣,准备到机场踢足球,一位战士扔烟头,正好一队10来个青年男女骑车从公路上经过,其中一位男青年认为这位战士是向他们扔烟头,停车下来就与战士动手了,血气方刚的战士一拳将小青年搁到在地,这下就热闹了,男男女女混战在一起,一位小女子倒地爬起来,我的那位同乡小老弟穿着球裤在她面前刚说:你个S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就挨了小女子一记耳…,航管的另一个干部赶紧站到中间,对女子说道:你是不是见到我们这个小伙子帅?混战结果 ,2个地方小青年受伤,后来部队和地方解决这场军民纠纷,才知道这些青年是大足饭店的职工,到大足龙水西湖搞五四青年节活动后准备返回。最后处理结果,参与动手的战士军人大会上作检查。</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些小违纪:有我的同乡小老弟和外号“贺大壮”的河南籍学弟在老百姓甘蔗地里偷吃甘蔗被老乡抓了现行的尴尬,有“贺大壮”用我的汽枪打老百姓的鸽子被老乡追得四下逃窜的狼狈,还有一个永川籍学弟晚上到田埂上捉青蛙被老乡养的狗撵得惊慌失措的惨叫……。</p> <p class="ql-block">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到90年代,老同志陆续转业了,我们前后2-3年间分配到台里的学兄学弟,有的被政治机关改行了,有的调走了,最后只剩下我和老家在大足的那位同学坚守在单位的小山头上。90年代,也陆续有学弟分配到气象台,作为新生力量,他们继续传承着老兵们的坚韧和奉献精神。</p><p class="ql-block"> 1998年春,成空机关与师干部部门协调,准备调我到机关工作,因种种原因,到年底也未调成。于是12月份部队干部转业工作开始时,我找到站领导和师领导发牢骚: 要转业说年龄小了(论资排辈严格卡年龄),要上学说年龄大了(基层部队提升行政团级必须进校先培训),机关调人又说走不开了,并再次提出要求转业。领导总是会安慰人:安心好好干吧,条条大陆通罗马,有机会。</p><p class="ql-block"> 1999年初,在成都参加完军区空军年度气象工作会议后,我就回家联休1998年和1999年的探亲假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3月21日,气象台副台长打电话到家里,告诉我机关的调令到了,要我立即返部到重庆师部干部科办理调动手续——呵呵,我终于农转非了。从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再一次证明是正确的。</p> <p class="ql-block">  据说美军军校学员毕业后,被分配到一线部队的,都兴高采烈,而分配到城市机关的,反而垂头丧气,因为越基层,越艰苦危险,待遇越高,也越能获得优先提拔。而我军过去往往正相反,不过现在也正在优化改进,比如,待遇向艰苦地区倾斜,军校毕业原则上到基层一线,机关进参谋人员必须有基层锻炼经历等。</p> <p class="ql-block">  回顾在航空兵基层部队奋斗的15个年头,有苦,有累,有快乐,更有收获,基层保障工作的锤炼,使我们这些学生官从稚嫩、轻浮、张扬、自大,磨砺得成熟、踏实、谨慎、沉稳。在气象台经历了5任台领导的更替后,在历任领导的帮带下,我也从部队气象台预报员,到气象台副台长,再到台长,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没有曾经的岁月,就没有当下的现在。在此,向这些领导们表达由衷的敬意。回首人生,就会想起那句名言“一个人的生命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p><p class="ql-block"> 我曾经朝夕相处,同甘共苦,把青春最华彩的乐章华献给了军营的战友们,今天,我们可以自豪地说:青春无悔,军魂永存。</p><p class="ql-block"> 2015年7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