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的记忆：我跳新疆舞

清塘荷韵

文字：清塘荷韵图片：沈小海音乐：哇哈哈 有一些记忆，隔着时间的河，总是不能相忘；一些久远的事，伴随着熟悉的人，一下子就捧到了你面前。那些个藏在时光深处的细节，仿佛一颗颗串起我怀念的珍珠，突然就照亮了我的整个世界。 ——题记 朝阳小学，一个具有时代特色的学校，让我在遇见我亲爱的陶校长后重新回归到了我无法忘却的记忆里。我的思绪断断续续回到了我的出生、我的幼儿园、我的小学年代。说实话，在我读幼儿园之前其实就和学校结下了不解之缘。 那个特殊的年代，和学校一墙之隔的老妈的单位，有一支工宣队就驻扎在学校里，老妈就是其中一员。我出生后因为外婆还在大饼油条店上班，所以没人带的我常常被妈妈带到学校，睡在那只单位同事给做的长木桶摇篮里。当时的许多老师都是看我长大的，只可惜我的回忆中只有那些教过我的老师的印象。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我或许已在书香里浸润了吧！由此我不由得更加相信那“六一”的回忆里，不会跳舞的我何以会入选舞蹈队，应该是有着一点人情因素的。这真真是一段遥远的童年记忆，被我生生从时光深处拔了出来。 　　读一年级的时候，班主任是同学顾菁的妈妈陈建英老师。至于说老师女儿有无入选舞蹈队，我已无从记忆了，但是我能记得的是我入选时，带我们排练的的是既教体育又教音乐的周玉明老师。当时的我虚荣有几分小欢喜，又有点小烦恼，因为这跳新疆舞的服装是要自己准备的。头巾、大襟衫还有靴子，我到哪儿去找呢？那时的父亲总是不在家，妈妈已回原单位，和外婆总是忙忙碌碌的生活、工作着。我都不知该怎么向妈妈开口了。那个“六一”的前夕，就这样徘徊在说和不说的茫然中，虽然学校里的舞蹈练习没断过。 直到临近演出的那几天，外婆才在其他跳舞队孩子的家长口中得知自己的小外孙女要在镇文化馆进行“六一”的舞蹈表演，忙问我服装道具跟妈妈说了没有。我摇了摇头。外婆问清了情况，转身从自己柜子里取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蓝布大褂，又从父母的双人橱里取出黑裤子以及父亲买给我的橘红纱巾。“回头我和你妈说一声。这回，我来为小外孙女拾掇拾掇，看看像不像新疆妹妹呀？打扮好了，可以跳得更美啦！”听着外婆的话，小女孩的眉梢，露出了些许期盼和喜悦。在学校练舞练得更欢了。虽然从小就很胖，不是跳舞的料，但为了这一份来之不易的荣誉，为了外婆的那句鼓励的话。 　　但是，还是好事多磨，解决了衣服问题，丢三落四的我居然忘了鞋子的问题。直到“六一”正式演出前夕，看到别的小伙伴们都是齐整的中筒黑雨鞋，才想起我只穿了平口的黑雨鞋。幸亏陈老师发现得早，一边安慰着我，一边赶紧发动同学一起想办法去找鞋子。也幸亏小镇不大，大多数同学都住镇上，离文化馆也近，一位叫胡永平的男同学飞奔着赶回家拿来了我需要的黑雨鞋，尽管有点大，但好歹还能凑合。 后来大家看着老师在我们脸上抹胭脂，嘴上涂口红，眉心点“红痣”，重新整理那身“新疆”服装后，突然就哄堂大笑起来。原来，从没化过妆的孩子们以为涂了口红啥也吃不了了，没有师傅教似的全都把嘴撅得老高。“把嘴放下来，面带微笑，等前奏音乐响，按平时排练队形两边上。记着要笑，你们跳的可是《哇哈哈》哦！”听得音乐老师周玉明的声音，我们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待音乐声起，我们似乎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带着平时的舞蹈节奏，有板有眼地挥手、扭腰、踮脚、转脖子、转圈子，还有那个招牌动作，用手一点微笑的脸庞，装作娃哈哈的样子。如今细想，虽然很多细节还是很模糊，一起跳舞的同学也不记得到底是哪几个了，但是那场景，依然无时不刻印在我心里。 　　故事的结局总是那样令人感伤。读到小学四年级下学期，因为家搬到了师古浜，离学校远了，于是转学到了浒墅关中心小学，但在我深深地脑海里，朝阳小学和学校的老师们和同学们一直到今天都占据着我心底一份回忆的位置。 那个年代的一切，虽然早已远去，但一旦如夏天的骤雨，猛然撞进心里，便是无可自拔的留恋。想忘也忘不了的人生记忆，是如此温暖着我此时下笔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