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五月二日那天,长沙天气格外的晴朗,心情随之兴奋起来,突发奇想:拍长沙老街去。事前未做功课,纯粹是冲动而至,只有一个大体方向,心想走到哪算哪,只要是未去过的就成。</p><p class="ql-block">我自黄兴南路饮食一条街进入,向东经育英街右拐,沿登隆街至苏家巷左转,便被一条幽静的小巷吸引住了,巷口立着木质横牌,上面写道:东白果园巷。</p><p class="ql-block">哦!歪打正着,不经意中撞上了似曾耳闻但未引起重视的名人小巷,我难掩惊讶的情绪。</p><p class="ql-block">既然来了,就得认认真真地观摩观摩。我从东头巷口朝南直下,至顶端右拐,前行几十米,便是西南出口,此处连接人民西路。整个巷子长不到三、四百米,宽也就四、五米。因为好奇,我来回走了两趟,最后,经人民西路到黄兴南路中心广场,乘地铁返程,两个来小时的“采访”就此划上句号。</p><p class="ql-block">本来摄影者表达事物,以图片为主,无须更多的文字辅助,唯恐喧宾夺主。但涉及到历史文化沉淀深厚的人文对象,则是另当别论,不在图片之外再“说上两句”,不足以给人完整的印象。</p><p class="ql-block">首先,从整条巷子的房屋架构来看,摆明是民国及其以前的大户老宅了。其占比是其他老巷无法比拟的。我在想,抗日战争时期的长沙大火,几乎给省城带来灭顶之灾,这样有名的老巷,命运又该如何?是否躲过一劫呢?考证的结果是:1938年11月13日,长沙意外失火,但在“长沙如失陷,务将全城焚毁”的指令下,无心救火,导致烧死居民二万人,城内建筑多被烧毁的巨大损失。由此判断,白果园巷的老屋恐难幸免。如果说要修建,抗战胜利后,长沙应该是一次大规模的重建。眼前我看到的模样,应该是近几年重新修缮的。修缮前的面貌才是摄影人最应看到的。无容置疑,修缮是对历史的保护,新旧对比是对历史的诠释。怪只怪自己,谁让你是迟到者呢!</p><p class="ql-block">其次,历史文化的沉淀十分厚重。革命初期(1919年),青年毛泽东创办并亲自主编的非常有影响力的革命报刋《湘江评论》就在此巷的印刷厂印出,后被反动军阀查封。民国湖南省政府主席程潜先生,曾住此巷多年,不难想象1949年湖南和平起义的正确决策,恐怕与此建筑(程潜公馆)不无关系。始建于清雍正年间的长沙老城八条公沟(城市下水道)之一的第七公沟遗迹就在白果园巷南出口处。足见此巷旧时的重要与辉煌。难怪有人称白果园巷是"达官贵人巷",不能说不无道理。</p><p class="ql-block">一条历史小巷深居现代高楼大厦之中,二者无法等量齐观,前者在于历史文化价值,后者自然是其实用价值。老的要保护,新的更应发展,相辅相成,和谐共存,温故知新,这就是历史发展的自然轨迹使然!</p> <p class="ql-block">《湘江评论》印刷厂旧址</p> <p class="ql-block">程潜公馆</p> <p class="ql-block">清代公沟遗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