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一块空地</p><p class="ql-block">美女骑行,怎能没有人保驾护航。</p><p class="ql-block">芳龄家牛哥背着水、鸡蛋、饼干成了我们的后勤部长。</p><p class="ql-block">三个专业人士加我一个野路子,我们骑行在大路上。轻风送爽,送来花香和庄稼的清香。</p><p class="ql-block">玉米还未吐穗,绿油油的杆和叶形成一道道屏障,让我想起初中读过的课文——甘蔗林,青纱帐。</p><p class="ql-block">乡村柏油路干净宽敞,农家小院前不时闪现梨树,桃树,杏树,李子树,葡萄架,南瓜秧。</p><p class="ql-block">梨树上结青梨,杏树上结黄杏,桃树上结红桃,李子树有红李子,绿李子,葡萄架上指甲盖大小的葡萄成嘟噜成串,南瓜秧开着大黄花,滴滴答滴滴答吹着。</p><p class="ql-block">寻了一处房屋后的空地我们歇息。芳龄从后勤部长那里拿出鸡蛋,饼干给我吃。</p><p class="ql-block">我们喝着水眺望坡下的麦田,果园里的桃子李子杏子,瞧着脚下长满虫眼的小白菜。</p><p class="ql-block">这时房屋里走出一个粉鞋,花裤,黄背心上罩着件黑上衣的黑长脸女人。女人转到我们面前看着我们,我们探讨菜没打农药才有虫子时,女人说我们打了药了。女人问我们买不买杏,五元钱一斤。我们说不买。</p><p class="ql-block">女人转身进了院,拿出笤帚在我们周围扫土,我们往墙后站了站,女人把门前的划拉完又到墙后用铁掀扫帚清理石子,灰尘顺风飞扬起来。鸡蛋大的石子难道是一夜大风从山顶刮来?</p><p class="ql-block">我们很识相的骑车开拔离开长脸女人和那块空地。</p> <p class="ql-block"> 胭脂杏</p><p class="ql-block">黄里渗红,一半黄一半红,红里透黄,明明艳艳的杏子挂满枝头,在一处农家院门前,我们被一株杏树惊艳。停下来拿着手机拍照。</p><p class="ql-block">门里走出一个女人,包着粉红围巾,带着口罩,女人端坐在门前的凳子上看着我们笑。</p><p class="ql-block">我家杏子结的这么好,你们来看了,可惜我家娃没回来,我家娃也在你们金昌上班,忙的没时间吗。</p><p class="ql-block">周六周天该有时间回来吧!今天周日呢。</p><p class="ql-block">说不上上半晌能回来。</p><p class="ql-block">杏树下种着自家吃的小菜——香菜、小葱、地花椒、芹菜、葫芦瓜、茄子。芳龄与雁飞对着新鲜蔬菜拍照——香菜开着细碎的小白花,茄子开紫花,葫芦瓜一朵黄花羞羞答答,地花椒开紫红花。</p><p class="ql-block">女人对芳龄不知说了句啥。我看见芳龄走进她家院抱出一个大葫芦瓜放在黄花旁,假意还在生长的葫芦对着拍照。</p><p class="ql-block">杏子这么好看,是啥杏?</p><p class="ql-block">胭脂杏。女人说。杏子没熟吗,熟了你们摘着吃个,没熟摘了就浪费了。前两天有骑行的过来也拍照,跟她们说没熟她们要摘着吃,车还没骑上,咬了一口就撇了。</p><p class="ql-block">就是,没熟酸着不能吃。我们笑着和女人再见。虽然女人脸上一直戴着口罩,但从她眼角的细纹,她慢声细语的说话,我们如沐春风,祝福她家发财致富。</p> <p class="ql-block"> 拿着镰刀的男人</p><p class="ql-block">桃花巷里没有桃花,自然其它的各个小巷也是子虚乌有。</p><p class="ql-block">几年前这里打造的是花海,金昌市文联曾到这里采风。这里的农家饭菜也别有滋味。</p><p class="ql-block">旧地重游,地是旧的,内核面目全非。杂树、杂草、杂花丛生,有大株向日葵未开,有大片苞米地。倾斜歪倒的毛桃树上挂着小毛桃,几处大棚全没了篷布,细铁丝裸着。月季,薰衣草网在铁丝棚里和杂草露出笑脸。水渠无水,搭了木板可踏,我们迈过水渠去看花。远处有饲养棚,鹅叫鸡打鸣,我们走过去欲看鹅。</p><p class="ql-block"> 一个男人从棚侧走出来,去、去、去的喊着。雁飞以为他在轰鹅。靠近时男人吊着脸问我们,干啥来了?我们说转转看看。这有啥看的,去去去,赶紧走。</p><p class="ql-block">男人一个劲撵我们,好像我们冒犯了他的家。</p><p class="ql-block">这是龙景村一处休闲的园子,如果不让进大门不会没有门的四敞大开。从园子里蔓生的植物和农作物来看,景观没有打造成功,只好荒废。荒废后被附近有心的农家种植了部分农作物,圈起一处饲养家禽。男人轰了我们两次,我们没有搭理他,继续赏花看草。</p><p class="ql-block">花看够了我们准备走时,男人拿着两把镰刀向我们走来。本欲推车的我们又在蒿草里发现了燕麦芒,转身又去拍闪亮如银针的麦芒。男人拿着镰刀看着我们,我们装作他不存在的样子走向麦芒地。芳龄嘱咐后勤部长牛大哥看着我们的车。</p><p class="ql-block">拍完麦芒我就想唱歌,特别是看到杂草中拿着镰刀割草的男人,我高八度哼着愉快的小调。(其实我是跑调大王)割草的男人抬起身,我们望过去一看,换了一个人。</p><p class="ql-block">顿时,我们失去了高昂的战斗力。没有在拿着镰刀的男人面前显示我们的开心快乐和气死你的洋洋得意有点小失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野杏树</p><p class="ql-block">野性树站在路边,树上挂满了小黄杏、小绿杏。落杏一地,看着实在可惜。我们捡起一个掰开有虫,又捡还是有虫。伸手树上摘了一个,这个掰开好没虫,还挺甜。我们不捡开始摘,摘的十个杏里八个有虫,那两个没虫的让我们如获至宝,吃得津津有味。</p><p class="ql-block">芳龄说树梢的没虫,她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看她在树上和杏子一起笑,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我和雁飞伸着胳膊在浓密的树叶间寻找可食的杏子,摘、掰扔、吃。个个不亦乐乎。牛哥望着挂在树上的芳龄笑——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家的媳妇怎么看怎么爱。</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野狐湾</p><p class="ql-block">野狐湾有狐,狐狸圈在围栏里。一只正在脱毛的白狐,看我们走过来往洞里进;两只红狐,眯着眼小憩。有鸵鸟,野鸡,野兔,野鸭,驴,家鹅和黑天鹅,开屏的绿孔雀。</p><p class="ql-block">绿孔雀很漂亮,开起屏来像一把大羽扇。漂亮也没用,白孔雀不喜欢。</p><p class="ql-block">我们站在围栏外,看见一只开屏的绿孔雀不停的在低头觅食的白孔雀前转圈,抖屏。转的我们都跟着急了,白孔雀睬也不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芳龄喊,你看看呀!人家都抖了半天屏转了半天圈了。</p><p class="ql-block">开屏的绿孔雀,脖子后颈的羽毛如锦似缎,如浪如波,一圈圈漾着,漾得我们心起涟漪,恨不得把白孔雀脖子抬起让它看看对面痴情表演的绿孔雀。</p><p class="ql-block">绿孔雀是否赢得了白孔雀的芳心呢?走在浓荫小道的我想着想着笑了。动物们的情事与人无二,不喜欢的哪怕你再好我还是不喜欢,这个真没招。</p><p class="ql-block">茂盛的小白杨树,林间小道,葡萄树搭起来的绿色长廊,结满杏的杏树,李子树,核桃树,苹果树,沙果树,正在裁枝剪叶的嫁接梨树,长着桑椹的桑树,白茅草打造出来的天鹅与心的造型,梧桐树盛开的黄色花朵……无不让我们欢喜。</p><p class="ql-block">美中不足的是幽静隐蔽的林中烧烤桌上昨日没有来得及收拾的残余垃圾,它们纵欲过度的味道不时弥散在空中。</p><p class="ql-block">野狐湾不野。除了刚进湾时在溪水缓缓流淌处看见的那只野鸭,它如今已是商家精心打造的一处供金昌人携家带口,呼朋唤友烧烤聚会休闲的乐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