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在德国到底走了多少个堡(berg,burg结尾的地名都叫堡),我也记不过来,反正在这条所谓罗曼蒂克之路上,一串的全是城堡,我一路走来象是吃了一串的汉堡一样,而且这种汉堡基本是猪肉的,有点消化不良的感觉。<br><br>德国的物价并不高,两盘大烤猪肘才6.6欧元,外焦里嫩,儿子吃了几口不要了,都由我消灭掉,也让我不时的感到“大头老矣!”。其实,我跟猪肉有很深的渊源,很多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回民姑娘,在一起的一个重要条件就是再也不能吃猪肉(回民的说法叫大肉)了,在美人和大肉之间,我选择了大肉,后来最让我内疚的是,当时我似乎没有很纠葛,仿佛那是一个理所当然的抉择,好多年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我更喜欢吃鱼和牛羊肉,当年每天离不开大肉只不过是别的肉更贵,而我正好没有足够的钱买而已。回首往事让我对自己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曾因酒醉鞭名马,深怕情多误美人,大头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吗?</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浪漫之路的中文介绍,勾引了无数小资飞蛾扑火般赶来。</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浪漫之路的尽头,是在中国大名鼎鼎的天鹅堡和国王湖,中国的游客基本都要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就嗝屁的皇帝倾尽国力建造的皇宫,还没建好他就被人毒死了。好多年以后迪斯尼以这个天鹅堡为蓝本,造了一个供大家玩耍,过一把皇帝瘾,就是现在的“Magic Kingdom".</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旧天鹅堡,更象一个酒店,比我们中国的皇宫差远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皇帝从城堡里可以俯瞰他的子民们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男耕女织。</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在天鹅堡山下,有个地方,是个很流行的结婚照景点,国人叫做周杰伦角度,他有一次结婚就是在这里拍的婚纱照,很多游客都会在这里留影。我们还碰见了一对正拍婚纱照的,新娘子是亚裔,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笑起来找不着眼睛,目测应该是韩国人,现在这样能够保持本色的韩国女孩已然不多,那种小迷缝眼好像很被老外认可,相信那是真正的东方美人,这就像是我们家乡的野蕨菜,皱皱巴巴的,在本地卖不上什么价钱,但是要倒腾一下给卖到日本韩国啥的,身价就不说百倍吧起码也是好多了,蕨菜姑娘们的异域恋情就象路边的野蕨菜一样茁壮成长,生生不息,祝福他们吧,阿门!我突然想那个最近几年以励志而出名然后移民美国的本家姑娘:“凤姐亏就亏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天鹅堡脚下的屋顶就是我们住的酒店。<br>天鹅堡的山上,只有一个酒店,只有这个酒店的住客,可以直接开车上山,山脚下面专门有人拦住车辆检查是不是酒店的住客,不住这个酒店的游客,就要从山脚下开始爬上来。酒店位置很紧张,我们订不到套间,订到两个单独分开的房间,已然是运气不错。我很高兴终于不用跟孩子们住一个房间了,偷偷跟老婆说:“小别赛新婚呐。” 结果到了酒店一看,两个房间分开挺远,不放心小朋友单独住,还是得一个大人带一个孩子分开。<br><br>带着半大不小的孩子出来旅游,想必很多家庭都会有这样的烦恼,就是大人常常要和小朋友挤在一个套间里,孩子大到你不能忽视的地步,但是又没有大到可以放心让他们自己住一个房间,更别说单独给孩子订一个房间也不便宜。关键是我有个怕失火的心结,还是在读研究生的时候,那年头学校没什么钱,在大直街上开了个宾馆搞三产或者三陪,开业没多久的一个晚上就失了火,烧死了二十多个,有些恩客,更多的是刚划了个双眼皮就去冒充苏小小的下岗女工,都是劳苦人家的姐妹,让人心碎。那个景象给我很大震动,我马上就在宿舍的暖气片上栓了一根很长的绳子,确保自己能在有事的时候从窗口着陆,再往后我每到一个新地方就最先观察好救火通道,跟孩子住在一起也是希望增加带着孩子逃生的机会。<br><br> 问题在于有孩子在,跟老婆睡在一起就得发乎情,止乎礼。这样相敬如宾的过了几天之后,身体里的荷尔蒙水平就一天天积累堆高,这个过程就仿佛在水世界玩的时候,那个摇摇摆摆不断从上面住水的大桶,水装到一定程度就会需要把大桶哗的一声压翻,清空之后又重新开始,总之不消几天之后,就会发觉平时在家感觉象是左手摸右手的婆娘,似乎一天天美艳妩媚起来,于是不免要套套近乎,也是表示对老婆的尊重,于是应该有如下的对话:<br><br>“老婆怎么办呀,咋总是想你?冲了两次凉水澡也不管用。”<br>"孩子大了!"老婆白了我一眼.<br>"媳妇你看孩子们都睡了哈。"<br>"孩子大了!"<br>"媳妇你看这白天看的这么多雕塑都没穿衣服,真不像话,西方人咋这样!"<br>"孩子大了!"<br>"媳妇你看你晚上睡觉就睡觉吧,咋衣服还穿得这么明显防卫过当呢?"<br>"孩子大了!"<br>老婆埋在被子里,身子仿佛丘陵间起伏的小路,俺不听话的手不由自主的想去小路上溜溜弯,跟谈恋爱时候一样,在丘陵地带遭到了阻击,跟结婚前不一样的是阻击的劲道比恋爱的时候大了好几个数量级。<br>“老婆你这些年咋长得这么大?哦,我说的是力气……”<br>"孩子大了!"<br><br>老婆一副坚贞不屈的表情,眼神刚毅决绝, 让我相信历史上那些关于秋瑾,江姐,刘胡兰的故事可能也并非全部都是虚构。<br>老公兴致索然:“得,媳妇你给我找份党章我抄一宿得了。”<br>我睡意全无,爬起来吹了一瓶啤酒,突然想明白了那首郑智化的老歌是如何创作的过程:“总要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br><br>关于这个问题,我跟欧盟执委助理们探讨过,各家有各家的招儿,象地道战里面各村有各村对付日本鬼子的招儿一样。队长是我们中的领头人,聪慧过人,是当年南京的高考状元,他是个实干家,什么也不说,只是每天晚上在夫人睡觉以后都出去溜达,经常到半夜两点才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口风很紧,道貌岸然,唯一本性流露的时候是:我发现他每次开门,把钥匙攮进锁眼的一刹那,他会情不自禁的全身微微颤栗,低低地吹一声兴奋而愉悦的口哨,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队长体力超强,半夜回来但是第二天照样一大早起来跟大家一起暴走,我旁敲侧击问起他晚上的去向,队长高深莫测的跟我说:“你呀,too young too simple, sometimes too naive." 我崇拜的忘着队长伟岸的身躯和硕大的眼镜框,想象着他要是把裤子往上提多半尺兜在胸前一定会很有第三代领导核心的风姿。我们跟队长夫人开玩笑说要把队长盯紧一点,队长夫人撇撇嘴,从鼻孔里呼出气来:“就他?哼!”仿佛唐明皇完全不相信高力士能在他的后宫里玩出什么花样来一般。<br><br>我不敢出去,一来是第二天起不来,二来我自知不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要是我自制力强的话那家自助蒙古烤肉店的老板娘不会每次看我的目光都那么哀怨,哎,话说我不就是每次都自己带着一瓶孜然粉去烤羊肉么,谁让那老墨师傅把好好的羊肉炒的没滋没味的。第三点也是最要命的,我口风不紧,酒后失言,要是跟着队长出去的话一准会坏事,队长信不过我,这点我有自知之明。<br><br>我去问老马,老马是我们中的百科全书,其实并不老,前两年单身的时候还吃了点辣椒脸上就长包,听见猫叫心里就长草,绝对的性情中人,看见任何淫邪的事就一拍大腿:"爽呀!人啊! 就该这样!谁都别装!"这是他的膝跳反应。老马有学问,天上的事情知道一半,地上的事情全知道,协和医大科班出身,不用说会背老三篇,他说到这时候就要背诵"纪念白求恩",勉励自己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三遍背完,保准无欲无求,心如枯井水。我一直想问,你肚子里学问这么多,万一不小心背成了“论持久战”,这漫漫长夜可怎么捱过呢?</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来到著名的鹰巢。<br><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大半个世纪以前,希特勒就坐在这里谋划思考。<br>希特勒应该也算厉害角色了,就在这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几乎是横扫欧洲如卷席。要不是反法西斯联盟众志成城,历史不敢想象。</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那个年代就掏空了石头山,穿过很长的隧道,修建了124米高的电梯。很佩服他们的工程能力。</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希特勒的会议室,现在改成了饭店,我们在这里吃饭,庆幸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瑞瑞爱恨分明。</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鹰巢的地下工事,地面上都被盟军炸光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当年的杂志封面,可以想象当年希特勒的号召力和人们的狂热。回头再看那段历史应该引起人们的反思。</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走完浪漫之路,我们向奥地利进发,在德国开车,我没有交过过路费,进入奥地利的时候,在路边小店买花一个8.8欧元的贴纸,就可以了,没有任何边境警察,没有边检,看见一块牌子,欢迎来到奥地利,就算入境了。<br>路过一个小镇,家家户户的墙上都有画,多数是圣经故事。</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德奥边界不远,有一个世界最高的悬索桥,走上去让我想起华山上的“韩愈投书处”,先贤在险要处尚且嚎啕大哭,我在吊桥上两股颤颤也就顺理成章了。<br><br>瑞瑞贼胆大,跑得很欢。</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从吊桥出来以后开两小时,穿过一个极长的隧道,感觉在隧道里开了快十分钟,就到号称奥地利最美小镇的哈尔施塔特,小镇依山傍水,各家各户的房子五颜六色,基本是14-16世纪盖的,有些古意,恍如略施粉黛的小家碧玉,我见犹怜。我们到达的时候刚下过一点小雨,薄薄的一层雾气飘浮在水面上,微风把水面吹皱,仿佛撒下一片碎银,晶莹剔透的水珠儿一串串不紧不慢的从各家的屋檐舞下来,那种烟雨朦胧的感觉更让我欣喜,仿佛到了江南的水乡。怎么描述它的妙处呢?“竹坞无尘水槛清?”好像没有竹林。 “留得残荷听雨声?”好像又寡淡了一点。 对了, “墙头雨细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就是它了。<br><br>用极其精简的语言来图画一种意境,在我看来没有比中文更精妙的了,英文在进行科学描述和长篇叙事有些优势,但是用寥寥几句来表达很悠远的情景画面,绝对完败给中文,在这点上我尤其喜爱诗经,诗风,还有曹操的短歌行,它们简练通达,没有受到程朱理学的荼毒,比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比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比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短短十个八个字,却能够刺破两千多年历史的雾霾,依然劲道十足,直指人心,蛊惑良家。</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房屋以树为墙,开窗就可以摘水果吃。</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要说哈尔施塔特这地方还有什么缺憾,我想应该在水边种上几簇毛竹,一排杨柳,春天刚到,绿柳新黄半未匀的时候走在下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那就是我的仙境了。西人毕竟没文化,我想。</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当地有盐矿,商店里面好多盐做的工艺品,我尝了一下,的确很咸。</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湖面上有些天鹅,还有野鸭,孩子们去专门买了面包来喂它们,然我让我震撼我还有点悲愤的是,小朋友们似乎只想喂天鹅,偶尔扔给野鸭一块,也只是想把他们引远一点,不要跟天鹅抢食。天啦这真是一个拼颜值的时代,连小屁孩都不眷顾丑小鸭?不过也是,天鹅嘴巴红红的,象是美人的樱桃小嘴,“一点朱唇万人尝”,谁能不喜欢呢?天鹅行动也象美人,懒洋洋,笨笨的,一副爱喂不喂的样子,野鸭则反应敏捷得多,只要有食物就飞快地冲过去,让我想起中学老师对我的谆谆教诲:“人丑就更要多读书呀。” 美人在人老珠黄之前,无论如何都是有人养,有得活的,普通丑男就是那些野鸭,不努力,反应慢,不长本事就只能饿死了。<br><br> 作为一个在俄勒冈住了10年的居民,我一直羞于承认自己是俄勒冈球队的粉丝,原因是球队的标志就是DUCK(鸭子),比赛的时候全场山呼海啸般的喊着"Go duck!Go duck!" 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做鸭!做鸭!” 这样的万丈豪情让我犹豫,球队的口号也让我惶恐“Once duck, always duck."翻译过来就是“一旦做了鸭子,就永远都是鸭子” 颇有一种侯门一入深似海的怕惧,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释然,丑小鸭不会变成天鹅,我们普通人,从生下来就是一只野鸭,有得选么?</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晚上住的酒店,只有两家客人,非常清净。</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酒店的钥匙,有些古意。</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每家旁边都码着整齐的柴火,供冬天取暖,从这点上可以看到,奥地利的工程能力是不如德国,德国很小的村庄里都是管道集中供暖。</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阿尔卑斯山脉引下来的山泉水,通到小村的家家户户,据说喝这个水的奶牛,叫做快乐牛,我喝了一下,感觉还是不如我们波特兰的水。</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不过奥地利的人应该比德国人会吃一些,羊排很入味。</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从哈尔施塔特出来,我们拜访了莎尔兹堡,那里是音乐奇才莫扎特的故乡,整个城市都围绕莫扎特为中心而建立,很多艺人,在各个街边角落里演奏莫扎特的小夜曲。其实我来看莫扎特的故居,完全是附庸风雅,在这天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他是玩什么乐器的。只是隐隐约约听过他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但是很年轻就挂了。我的音乐天赋,这一生中唯独一次被发掘并发挥了一些作用最后还有报酬,是在上中学的时候,班上排练合唱,体育老师偶尔听见我的歌声,欣喜的把我揪了出来,如获至宝般把我拽到新来的音乐老师那里,原来是他正在追求音乐老师,音乐老师说没见过这么五音不全的人,没有共同语言,无法交流。体育老师欣喜的对音乐老师说:“找到了!找到了!你不是说没见过我这么五音不全的人吗?看看这小子吧,他是五音全无!” 体育老师给我买了一根小豆冰棍做酬谢, 后来他们就成了幸福的一家...<br></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音乐天才莫扎特的塑像。<br>西人卖艺,一般就是演奏乐器,拉个琴,敲个桶啥的,不像我们中国,一般同时还唱个曲,让人更容易懂,我感觉这个东西就像喝酒一样,西方人站在酒吧里,甭管是啤酒还是威士忌,基本都是干喝,不像我们必须就个花生米,一盘猪头肉啥的。没文化真可怕, 我自己心里合计。<br>突然在教堂后面看见一个又拉又唱的,让我感到新鲜,仔细一听居然有些像我们的秦腔。我所喜欢的诗经,每句只有4个字,一般来说不容易改编成歌曲来传唱,唯独对秦腔来说难度不大,秦腔用很多语气助词,我仿佛听见一个嘴里只剩几颗牙的老陕在伊呀呀的唱:“有女呀伊呀怀呀春啦,吉呀士咿呀诱之呀...”</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这里是莫扎特的出生地,也是纪念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莎尔兹堡里,有好几个大教堂,让我觉得它们之间是不是有一种抢生意的关系。</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儿子想摸摸拉车的马,又多少有些害怕。</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儿子对音乐天才不感兴趣,买到一个正宗的意式披萨才开心起来。</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从莎尔兹堡出来,跑到慕尼黑把车还给车行,就准备乘火车去罗马,在我们后面上车的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难民的女人,领着个小男孩,不会英语,比划着请老婆帮他牵着孩子,她自己大包小包的往车上搬,我看她东西好多,跑过去打算帮忙,突然心里咯噔的一下,想起了IS伊斯兰国。<br><br>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没穿大罩袍,身材挺苗条,身上应该没有缠着炸弹,我举起手过头,象少先队员加入少年先锋队宣誓的动作,虔诚而清晰地跟她说了一句:"阿拉克阿涅巴”,这是我一生中唯一学过的一句阿拉伯语,意思是“真主至大”,临出门学的,合计着万一遇到紧急情况说不定能给家人保命,听说他们不杀自己人。 <br><br>女人笑笑,也不知道听懂没,我稍微放心,帮她把东西拎上火车,问她在哪个位置,她把票递过来一看,也是去罗马,但是她的位置在10号车厢,离我们的二号车还有很远,她自己看不懂,上错车厢了。再帮她把东西送下去,从站台上走已然来不及,前两天老马就是在站台上抽烟的工夫,火车就开跑了。我只好帮她推着东西一个车厢一个车厢挪过去,一个劣质的婴儿车上摆了8个包,她自己提着两个包,还领着孩子。我体会着当年春运时候那些绿皮车上售货员推着小货车一步步往往前挪的感觉,不一会就浑身大汗,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把母子俩送到他们的位置,一看他们是坐票,虽然不很挤,也是满员,躺下来休息是不大可能了,心中有些不忍,想让他们到我们的包厢来休息,又觉得还是不大方便,就跟列车员打了个招呼,请他在这母子俩下车的时候帮忙搬下行李。</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包厢其实有6个铺位,老婆都买了下来,一家人把门一关,比较方便。等我安顿完难民娘儿俩回来,老婆就去洗漱,火车上还有淋浴间,包厢里面就我们爷三,门也没关,突然跑过来一个黑兄弟,敲下门大刺刺的说:“嗨,朋友,我的铺位好像在这间哩,有问题吗?” 我一看这是碰见来混卧铺的了,这家伙说不定连座位票也没买。我呵呵一笑:“哥们你的位置肯定不在这,这里面的位置咱都买了。” 黑兄弟有点疑惑,又不甘心:“你们才三个人,买6个铺位?” 我乐了:“哥们这你就不知道了,俺们中国人啊现在喝豆浆,都是喝一碗,倒一碗。” 老黑有点懵圈:"what? You dumped another bowl of soymilk? why?" 虽然有些心有不甘,黑兄弟还是被我坚定的语气压倒,悻悻的走了,估计跑到别的厢去试下运气。</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火车上看见一对应该是中国人,跟嬷嬷坐在一起。</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儿子们等不及要下车去逛罗马了。</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