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梦蓝白游希腊1，德尔斐，地球肚脐的神谕之地

Stephenxie

小时候读过一本叫做《希腊神话故事》的书籍，于是从那时起，对于希腊我心驰神往，很想看一看那个雅典卫城是什么样的，而众神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长大后，国家地理上一张蓝顶白墙、无限海域的照片，吸引无数人趋之若鹜，关于希腊，又多了一层浪漫纯粹的面纱。 在年长者眼里，希腊是欧洲的文明古国，2700多年前就开始有文字记载。首都雅典，就像一名智慧的长者，用苍老的声音细数着历史的年轮，卫城、博物馆、神殿，每一处景观都在静静地发出历史深沉的喟叹。 在青年人心中，希腊是浪漫的蜜月圣地。圣托里尼，像一位温婉的少女，每一个脚步都透着款款的温情，岛屿上的房屋建筑风格简洁，圆润的线条和丰富的色彩给人一种放松身心的宁静感觉。 曾经得到一个忠告：去欧洲旅行，要把罗马放到最后一站。否则，先去罗马，再去欧洲其他城市旅游，就会有"倒吃甘蔗"的感觉——因为罗马是欧洲文明的巅峰。而开启欧洲的第一站应该是在希腊，因为那里才是欧洲文明的真正起源。 2020开始的旅行禁足，让人愈发珍惜可以自由漫步的好时光。阳光灿烂的日子常常回忆起2014那年夏秋逐梦蓝白游希腊的经历，于是就用下面的图片和文字来追忆那段现在看来弥足珍贵的旅行吧。 希腊三面临海，国土的四分之三都是山地，海岸长达12000公里，包括希腊本土、爱琴海和爱奥尼亚海中的诸多岛屿。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爱琴海自然风光形成了希腊旅行最迷人的两大要素，可谓"一半古迹一半海水，一半厚重一半轻松"。
无论是对历史的敬重还是对海岛的向往，这两点并不冲突，反倒是互相弥补。去古希腊大地寻觅古迹文明，去海岛享受宁静放松，这样玩希腊，既可以玩到深度，又可以玩得悠闲。而我们的前半程，则是希腊中部地区奥林帕斯山脉厄多里亚断崖上号称世界中心的古城德尔斐和色萨利平原宗教圣地迈泰奥拉。 2014年10月1日清晨，登上雅典扎弗利亚酒店Hotel Zafolia屋顶花园，虽然仅7楼层高，却能俯瞰希腊城市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可以感知这座古城保持了有限的高度。 Hotel Zafolia酒店距离雅典国家博物馆仅有步行距离，这家酒店从房间到设施中规中矩，倒是位于屋顶花园的泳池酒吧，享有迷人全景，是品尝饮品或畅游放松的好地方。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街面车水马龙，远处阳光普照的山脊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用长焦镜头把雅典273米制高点利卡维多斯山Mount Lycabettus拉到眼前。碧空白云之下的利卡维多斯山丘被漫山遍野的松林和橄榄树所簇拥，顶端则像一座巨大而尖锐的火山，根据希腊神话记载，它是雅典娜从科林特斯湾的小岛帕列涅Pallene搬来，而其脚底下则是创造出人类文明的巅峰奇迹古老土地。 8:30团组出发，驱车前往德尔斐古城。两小时后，途径一个名为阿拉霍瓦Arahova的美丽小镇，导游让大巴停在镇外，大家在一座古老的泉水台旁下车，地下的石块上刻写着：City of Arahova Water Drinking。

阿拉霍瓦Arahova小镇众多的小屋散落在对面的山坡上，红瓦白墙而又鳞次栉比地隐逸在翠绿的橄榄树丛中，颇有几分土耳其的番红花城Satranbolu的神韵，有兴趣的可以读 土耳其奇幻之旅1，徜徉奥斯曼帝国身后的番红花城。

小镇阿拉霍瓦Arachov距雅典西北约160公里，是从雅典前往德尔斐的必经之路，也是冬季去帕尔那索斯山Parnassos滑雪的首选宿营地。喝过泉水我们从小镇穿行而过。 阿拉霍瓦位于帕尔那索斯山脚下，海拔950米，说它是石头筑起来的小镇一点儿也言不为过。因为，这里到处是石砌的房屋，窄窄的巷子里，也到处镶嵌着石子、石块儿铺成的小路。 阿拉霍瓦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荷马史诗》之前。早12世纪前，这里就建有两座城邦，分别位于小镇现在的东、西两侧。这一地区周边城邦的希腊人共同派出了3700名战士和40只战船，参加了远征特洛伊的希腊大军。

因此，考古学家推断，早在公元前1350年左右，这里便出现了人类文明的足迹，这样算来在阿拉霍瓦这片土地上，希腊人已经休养生息了近3300年之久了。

自阿拉霍瓦驱车前往文明古城德尔菲不过十分钟。然而，阿拉霍瓦却没有德尔菲那般的幸运。因为，尽管同处在一个地理区位，而这里留下的可以看到的遗迹却是少之又少了。 然而老天总算还是公平。尽管这里早已无处可寻当年的辉煌，却有着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别看它只是一座仅有人口4180的小镇，一年四季，前往德尔菲的旅游大巴每天把各国游客带到此地。那体积丰硕的旅游大巴，在镇上窄小而蜿蜒的街巷间穿来蹭去却游刃有余。 再看那玲琅满目的旅游商品，被店主们陈列在铺面外最显眼的地方。放眼望去，整个阿拉霍瓦镇中心的主要街道，就像是一座挂满艺术品的博物馆，弄得游客目不暇接，赶紧地拉着游伴们留影拍照，甚至掏腰包购物。 走出窄小而蜿蜒的街巷，团队在一家名叫Tabepna的希腊餐厅午餐，据说Tabepna就是世界肚脐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品尝希腊餐食，蔬菜汤的爆咸是我对此餐厅最深的记忆。

而餐巾纸上的大地之脐标识却给人留下相当深刻而又别致的印象。

据传，宙斯号召众神寻找世界的中点，众神纷纷疑惑摇头不知所踪，于是宙斯让两只鹰从世界的尽头两端起飞，在相会的地方用一颗卵形巨石作为标记，取名Omphalos(肚脐)，而"肚脐"所在之地德尔菲Delphi，也便成了世界的中心。 据希腊神话记载，宙斯之子太阳神阿波罗曾化作海豚，指引着克利特的水手，随着海浪来到了德尔菲，并在这里为他修建了庙宇和神殿。而圣地德尔菲的得名也因此而来，希腊文中海豚发音为Delfini，德尔菲则念为Delphi或Delfi。 德尔菲在神话中的辉煌远不止于此，它还是"世界中心的神谕"。相传，巨蟒皮同Python受大地之母盖亚之命，千年来守护着这片土地，直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太阳神阿波罗击败巨蟒皮同，成为这片神秘之地的主人。 太阳神阿波罗是宙斯之子，也是希腊精神的象征，代表着艺术、音乐、诗、美、政治品德等。只有他能使人们获知有关宙斯的思想，于是，阿波罗的土地德尔菲就成了古希腊最神圣的占卜之地。现藏于梵蒂冈博物馆的雕像《望楼上的阿波罗》展现的就是张弓搭箭杀死皮同的阿波罗。

早在公元前十二世纪，德尔斐便由于人们对阿波罗的崇拜而享誉四方。那时的人们信奉太阳神阿波罗，认为这个普散光芒的神灵能为他们的行为指引方向。正午时分，我们来到此地，首先参观德尔斐考古博物馆Delphi Archaeological Museum。

进入博物馆之前，先来看看德尔斐的复原图吧。德尔菲的山腰上建造了阿波罗神庙并为之献上了无数的财宝。这里还建有雅典娜神庙、祭坛、运动场和剧场等极具代表性的古代建筑。当时的人们自地中海沿岸各地纷纷赶赴德尔菲朝拜，祈求神灵为他们指路解难，同时也使德尔菲成了宗教意义上的"世界的中心"。 德尔斐博物馆位于德尔斐小镇东侧，遗址公园的西侧。由享有盛名的博物馆建筑大师帕特罗克劳斯设计的馆舍依山而建，风格沉稳而内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丝毫感觉不出这是古希腊艺术品最重要的收藏地之一。 德尔菲博物馆建于1936年，博物馆内呈现了大部分从公元前8世纪以来，德尔菲古城收集的大量考古文物，展现了这座古城的历史轮廓。作为世界文化遗产，成为全世界古希腊文明的必游之地。 古希腊是一个信仰多元化社会，众神和英雄构成了神话的主体。人类通过各种宗教仪式表达对神灵的崇敬，同时，对未来不可知的恐惧使人类渴望神能让人们知道未来会如何，因此神谕为全社会所重视，古希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刻上了宗教的烙印。 德尔菲是全希腊最重要的神谕所之一，据说这里曾是古代世界精神文明的中心。馆内有11个展室，分别展出从古典时期到罗马时代的文物，入馆首先看到的是阿波罗神庙遗址群里发掘出来的青铜人像。然而，更为吸引游客的当属那几件镇馆之宝。 镇馆之宝非世界肚脐之石莫属，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块普通石头，而是宙斯让双鹰相会作为标记的那一块卵形巨石。也因此，对希腊人而言，若能碰触到神石，便能与神灵沟通。 后来 ，便在德尔斐神石所在地建起了第一座阿波罗神庙，据考古研究，大约在公元前8世纪时。而后各地信徒便纷涌而来，祈求阿波罗神谕。 另一镇馆之宝，纳克索斯Naxos巨大的斯芬克斯Sphinx雕像，这是纳克索斯人献给德尔斐的礼物。这尊高达2.22米的雕像曾经安放在阿波罗神庙立柱顶端，总高度达到12.5米，建于公元前560年。纳克索斯如今是希腊的一座小岛，而在古希腊时期，这里是古基拉克泽斯文明的中心。 斯芬克斯的人面象征着智慧和知识，在古希腊神话故事里赫赫有名，猜不出它谜语的人都会被它吃掉，最终俄狄浦斯猜出了谜底，斯芬克斯羞愧万分跳崖而死。 镇馆之宝之三，青铜驭者。这尊青铜雕像比例和真人等同。据史学家推测，可能是雅典著名雕刻家卡拉美斯所作。这尊立人雕像双脚有力着地，头微转向右侧，目光似有所思的看向远方，像是正在思考些什么。雕塑左臂部分残缺断裂，但衣袖部分却雕刻得十分宽大，从右臂上发达的肌肉能感受到本身十分健硕的双臂。 雕塑的细节非常精美，虽然是青铜雕像，但他的眼珠镶嵌着玛瑙，睫毛是用铅做的，头发是用银做的，甚至镶嵌了很多其他金属材料，长衫的衣纹比较繁多，但雕塑家处理得有序不乱，然而面部表情比较呆滞，这是古风时期雕塑程式所遗下的一种痕迹。 腰以下的衣褶单独采取平行褶皱的表现方法。右手中的绳索则鲜活地体现了"驭者"的灵动形象。制作时期应是在希波战争之后不久，由西西里岛的叙拉古王希厄隆家奉献给神庙的。 看他那一双脚，连青筋都清晰可见，简直就象活人的脚那样坚定有力。体现了雕塑家超强的写实能力。 年轻的驭手身穿典型的驭手服饰，肩上和腰间系着带子，防止衣服飘动，但战车随着历史风云已经消失。 哈德良皇帝的男宠安提诺斯雕像出土于1894年，他是同性恋崇拜的偶像。安提诺斯比罗马皇帝哈德良小了25岁，十一二岁就被统治希腊的哈德良发现并从此跟随，21岁时溺死于尼罗河。哈德良封他为神、世界拯救者及和平之神，为他造了一座城市和无数的雕像，使他的雕像成为如今那时期留下的雕像中最多的。 二战前，法国考古学家在德尔斐神路下发现了一座神殿，出土文物中最著名的就是用黄金象牙制作的阿波罗神头像。由爱奥尼亚的工匠受吕底亚国王克洛索斯委托所做，克洛索斯是吕底亚国王，梭伦在他的名著中曾经写到"假使上天赐予我们克洛索斯一样的财富"，被古代世界当作财富的象征。 这是阿波罗的孪生姐姐，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Artemis公元前5世纪的黄金象牙雕像，据说被一把大火烧黑了。 与阿波罗神头像同时出土的，还有这件与真牛一样大小的银牛。 古希腊各地祭祀阿波罗的神庙以及重要的祭坛都有阿波罗雕塑，而一些不能被确认为是阿波罗的男青年像则被统称为库罗斯Kouros，女的被统称为科拉Kore。这两座库罗斯据考证是挛生兄弟的雕塑，被确认为是克琉比斯Kleobis和比同Biton。 据说二人是赫拉Hera的女祭司西狄普Cydippe之子。 这对阿尔戈斯孪生兄弟的雕塑，可以说是希腊早期雕塑的代表作之一，这对雕塑是在公元前600年左右的时候，献给德尔斐的礼物。从如今的眼光来看，这两尊雕塑可能有些呆板，姿势有些僵硬，不如后来的那些希腊雕塑那么灵动，却正是从埃及凝重风到希腊灵动风的一个过渡作品。
舞蹈者的廊柱，公元前370年的作品，它的底座装饰有爵床叶饰，由三个作舞蹈状的年轻女子把承重功用很好的掩饰起来。 这是阿波罗神庙群中作为祭祀礼物存放处的斯菲尼亚宝库Siphnian东侧门楣上方的浮雕。 这组浮雕描述的是诸神与巨人之间的战争，巨人族第一个全能神乌拉诺斯和大地女神盖娅的子女，他们从地狱逃脱试图统治天国，在赫拉克勒斯的帮助下众神战胜了巨人。举着盾牌齐头并进的是巨人，天神忒弥斯的一头雄师在撕咬一个巨人的腹部。 这组描绘了特洛伊战争时期的场景。读过《荷马史诗》之后就会明白，当一位勇士战死沙场的时候，获胜者会剥下他的铠甲作为战利品，而死者的这一方则拼命要夺回死者的尸体，作为一种保护与安慰。 下面的这个场景就是特洛伊和阿伽门农大军围绕一具尸体展开的争斗。虽然这些都只是千年之前门楣上的浅浮雕，但肌肉的线条仍然充满动感与活力。 其三角浮雕表现的是巨人天神之战，浮雕造型精美，刀法细腻，栩栩如生，充满了力感。 这是德尔斐古剧场前台下的浮雕，描绘了赫拉克勒斯和九头蛇的故事。 阿波罗神庙群中的狮兽雕塑。 锡弗诺斯岛宝库女像柱。 这组雕像据考证左为阿波罗神庙遗址群中的阿波罗神父亲宙斯雕像，背景是当时出土的照片。 博物馆里还有诸多源自德尔斐的发掘的收藏，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座博物馆简直就是个微缩版的神庙。

馆内宝藏数不胜数，静心慢慢参观，感受古希腊的历史与艺术的辉煌。

参观完德尔斐博物馆，我们走出户外，开始见证德尔斐遗迹。这张复原的德尔斐地图可以看出当年这片圣地如此的丰富与豪华。 进入遗址，可以按照当时的参拜顺序参观，首先走上Z字形圣道，即刻就明白，古人是怎样信奉神示的力量。即便在当代，在如此的斜坡上面，要用巨大的石头建起那么多神庙与宝库，也是一系列颇为困难的工程。 沿山向上，圣道两旁有马厩、神臺、礼物库和颂扬圣迹的纪念碑，最后是廊柱和祭坛。 这里的一片残墙断垣都是打磨成四方形的巨石，矗立了千百年。每块巨石上都有石刻的古文字。 在山下就看见的这片历经沧桑的石柱及神庙遗址的残垣断壁，能想象得到当年那恢弘的气势。 参拜道两侧是众多城邦作为神托献礼，修建的宝库和纪念碑等建筑。从地图上得知这里既有雅典人的马拉松胜利台座和克基拉的牧牛台座，又有修基翁和希芙纳丝的宝库，可以想象的是，当年这里一定热闹非凡。 这里的发掘工作是在1829年由法国考古学家发起的。其结果证明了从公元前12世纪的迈锡尼时代开始，这里就成为了祭祀神灵的场所。

之字神道上保留完整的一个神龛内，工匠们正在烈日下紧张地修复中。公元前1000年左右，这里曾经是大地女神盖娅和她的女儿忒弥斯的祭祀地。

此后，提洛岛诞生的宙斯之子阿波罗来到德尔斐，张弓搭箭射杀了巨蟒并且取而代之成为这里的神灵，借助女巫的身体降临人间，向世人传授神示。 全盛时期，不仅地处希腊的各城邦，远到黑海以及西班牙等地都不断有信徒来祈求神谕，直到公元381年拜占庭帝国关闭了这里。 第一个之字弯处的雅典人宝库Athenian Treasury则以近乎完美的姿态向游客展示，这座由希腊考古学会再建的复古建筑深10米、宽6米，用白色大理石建造。 宝库入口有2根多利安式的立柱，从南墙上刻有的献词可以看出，雅典人为了感谢阿波罗在马拉松战役中的庇护，使他们可以战胜波斯军队而修建了这座宝库。 雅典人宝库里面曾经存放了众多祭献的物品以及用来颂扬城邦辉煌的艺术品。 雅典人宝库侧面阿波罗神庙内"阿底顿"Adyton处的"大地肚脐" 石，原物刚才我们已在德尔斐博物馆内一睹真容，这里只是复制品。 雅典人宝库旁边是被称为布雷福特利翁Bouleuterion的会议堂建筑遗迹，这里和奥林匹亚的会议堂一样，是供祭奠的评审员使用的地方。据说每四年还会举办德尔斐节。 顺着布雷福特利翁会议堂的参拜道向上，可以看到以险峻的山脊为背景的阿波罗神庙Temple of Apollon。 但是在登上阿波罗神庙前的第二个之字弯上沿先得观赏这尊伊奥尼亚式Ionic order柱头，虽然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和雅典娜神庙的石柱都是采用的多立安Doric order式样的，但也发掘出有爱奥尼亚以及柯林斯式样Corinth order的石柱。 向上的石基上有六根遗址中最粗大的多立克式石柱。这里就是德尔菲遗址的中心阿波罗神庙。公元前6世纪以来，这里就建成了神庙，向全世界展开阿波罗信仰和神示，德尔斐由此获得财富和名声，而神庙也成为古希腊的宗教中心以及希腊统一的象征。 在前基督教时代，阿波罗神庙最重要功能是它作为晓示神谕的地方，同时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它的预言和指示，都深刻地影响了希腊世界的文化和历史。 阿波罗神庙的台基长60米、宽23米，原有38根多利安式石柱，分为前室、内室和后室，内室安放阿波罗神像，前室的地下曾经安放"大地肚脐" 石，这里就是曾经的神谕之地。神庙的正面是西奥斯人奉纳的大祭坛，在接受神示时，牺牲品就被供奉在这座祭坛上。 整座神庙建筑由大理石建造而成，它们围建成一个圆形的建筑景观，在圆形景观内分布着许多的小石柱，其中有围建成的一个大门形状，上面还有屋檐景观，整个神庙壮观而又美丽。 阿波罗神庙遗址正好位于火山断裂带，古希腊时期这里的地缝里经常有怪异的气体喷出，人们就认为这里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然而，今日我们可以见证的遗迹只有经过千年的风霜，保留下来的基座和六根长短不一的多立克式石柱了。

不过，德尔斐神庙阿波罗神殿门仍清晰可见3000年前希腊哲学家题写的那三句石刻铭文:"认识你自己"、"凡事勿过度"、"承诺带来痛苦"，曾引起过无数智者的深思，后来被奉为"德尔斐神谕"。

青铜制的"蛇之柱"也属于阿波罗神庙，但是真品如今在伊斯坦布尔蓝色清真寺外的古罗马竞技场上竖着！请看 土耳其奇幻之旅8，伊斯坦布尔，领略拜占庭及奥斯曼世界文化。这是罗马帝国占领期间被君士坦丁一世迁移过去的。"蛇之柱"上面原来还有个青铜蛇头，可惜在运输途中折断了，如今这青铜蛇头保存在伊斯坦布尔考古博物馆。

接着前往德尔菲遗址的最高处看看举办德尔斐节的古剧场Theatre。恰好遇见一个来自德国的观光团，主动为他们拍摄了合影，惹得这群老外直竖大拇指表示感谢。

这座古剧场建于公元前4世纪，保存完好。用大理石搭建的观众席位有35层石阶，可以容纳5000多名观众。从剧场高处俯视，德尔斐圣域尽收眼底，优美的峡谷风景美不胜收又充满神秘感。

经过建筑学家研究，德尔斐依山而建，布局设计是以山顶的剧场为核心，斜向放射状分布，这也是古希腊建筑的特色之一。就为了这处美景，也值得赶来一看。

再往上走是皮提亚Pythian运动场遗址，四年一次的皮提亚竞技会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开始了，是古希腊四个泛希腊运动会(奥林匹克Olympic、皮提亚Pythian、倪米亚、Nemean和地峡Isthmian)中影响最大的两个之一，也是现代奥运会的雏形。跑道长177.55米，起点线和终点线至今可见，已经风化的石头仿佛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站在德尔菲的山腰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橄榄林。橄榄林铺满山岙，沿着已干枯了百余年的河床，撒向山前宽广的平川，并一路向海边延伸而去，直至望不到边际的地方。而视野的尽头，便是那蔚蓝色的大海。

下山坡还有一座与阿波罗神庙建筑群遥遥相对的雅典娜神庙Athena Pronaia。这座有着圆形拱顶的神庙端庄秀丽，底座直径13.5米，外圈曾立有20根多立克式石柱，石柱上方的中楣上，曾刻有精美的浮雕作品。 20世纪40年代，对其中三根立柱进行了重建，其优美的曲线与其它四四方方的古希腊建筑风格迥异，使其自所有神庙中脱颖而出，成为德尔菲标志性的建筑。 历史上德尔菲享有无尽光荣，却也经历了无数动乱，这座古城逐渐走向衰落，直到19世纪希腊政府决定发掘遗址，才让昔日的德尔菲逐渐被世人熟知。曾经那么繁华喧闹的地方，也不免没落，被埋没在土层之下千百年默默无闻。重见天日时，剩下零星游人徘徊其中。缅怀过往，不禁感叹，多少风流，雨打风吹去。 怀着对神谕之地德尔斐的唏嘘，我们继续驱车北上，不久抵达拉米亚Lamia市外的温泉关Thermopylae，眼前出现一堵洁白的温泉关战役纪念碑，温泉关位于希腊中部东海岸卡利兹罗蒙Kallidhromon山和马利亚科斯Maliakos湾之间的狭窄通道上。 公元前480年第二次波希战争中，希腊的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Leovidas一世率领三百名斯巴达精锐战士在此奋力抵抗，成功拖延波斯军队进攻，争取到雅典及其他城邦准备战役的宝贵时间，为之后希腊的胜利立下大功。但因寡不敌众，三百名斯巴达战士及殿后的志愿军全部阵亡，列奥尼达被枭首。 位于纪念碑正中的，是高高挺立的莱奥尼达斯的塑像。这位英雄手持长矛，仰天而视，身下的石碑上刻着他流芳千古的名言："Molon Lave"——你若想要，就来拿吧！

纪念碑两侧各有一尊大理石勇士雕塑，健美的肌肉线条和刚直坚毅的五官表情保持着希腊雕塑特有的男性美感。

一旁还有一座无头勇士的纪念碑。 温泉关战役是希波战争中的一次著名战役，也是西方历史上一次重要的战役，具有极高的历史意义和军事意义。 傍晚，团队大巴驶近天空之城迈泰奥拉Meteora的门户卡兰巴卡Kalambaka镇。

随着那兀然挺立而奇异秀美的山崖扑面而来，我不禁对明天将要拜访的空中之城充满期待。如果您也有此期待，不妨接着读一下 逐梦蓝白游希腊2，迈泰奥拉，行僧苦旅的空中之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