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撰文:东篱采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图片:网络</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五八年,我们生产队出生了五个男孩一个女孩,大我们一两岁小我们一两岁的都是男孩少。人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要我说“三个臭小子,淘到天上去”,更何况我们总是三五个、六七个臭小子个在一起,玩得畅快,闹得厉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不说捉迷藏、玩泥巴、弹玻璃球……,也不说割草拾柴、出村看戏、野火烤红薯……。我要为我们小时候干过的懵懂坏事,结伙偷东西而忏悔。</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借着月光偷西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我们两岁的一小哥,约我们几个同龄人,天黑下来后去偷西瓜,地点是离我们村最近的第九生产队埝子上的瓜地。月亮高悬夜空,村庄房舍、田园树木庄稼、原坡梯田埝子地的轮廓都格外清晰,我们一路静悄悄来到埝子的瓜地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作为总指挥的小哥,示意我们停下脚步围拢一起,小声交代:看瓜的张老头,下午回家吃饭了,一般情况他来了以后,会坐在看瓜小窑外的埝边抽旱烟,现在不见人,很可能还没回来,但为了保险,得搞清他到底来了没有。小哥指着我说,你个子小,怕跑不快,在这放风,见老头来了就打招呼;大伙脱了上衣,光身子在月光下不易被发现;他指着另一人说,你跑的快,顺着埝跟轻轻溜过去看老头在不在小窑里,在就赶紧跑回来,大家也都快跑,不在就招招手,我们几个就过去偷西瓜,每人摘一两个赶紧回来。顺埝跟留到看瓜小窑的看到没人,招了招手,几个光膀子小家伙飞快进了瓜地,捡大个的就摘,多数人是两个,没有几分钟就麻利的回来了。小哥命令,迅速离开此地,到安全的地方再吃和分。我抱着一个,有的抱两个,一个聪明的把脱了的裤子,扎住倆裤脚,一个裤腿里面一个西瓜背着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安全的地方,小哥说停下,咱们就在这吃,绝对不能拿回去,大人知道了我们偷西瓜肯定一顿暴揍,大伙都附和着说对。地上磕拳头砸,打开一个啃着吃,不甜没熟,再打开一个,还是不甜没熟,十来个西瓜都一样。被打碎了的生瓜蛋子扔了一地,本来还没到开园的时候,人家还没卖过一个呢,就被我们这一窝憨孩子给暴殄天物糟践人,做出了这损人不利己的坏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偷人不成 蹦着骂人</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几个发小,下午去割草,一起来到半原上,先玩了一会,准备开镰。一人说,沟那边原头上有两埝苜蓿地,是官庄原村的,现在长的可好了,苜蓿可以焯了凉拌吃,还可以拌面蒸着吃,咱们去偷些吧。都说能行,说走就走,可没走多远,就见看苜蓿的老头蹲在埝边抽旱烟,像一尊雕像。我们就决定再玩一会,等老头走了再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边玩边割草,有一搭没一搭的,心思全在老头身上。说也奇怪,老头好像知道了我们几个心术不正,坐在那一动不动,只管冒烟。知道今儿没戏了,一个小伙伴知道老头的姓,就叫着人家的姓骂娘,当时的我们真是混蛋透顶,一起起哄开骂,老头像个老神仙,一动不动、一声不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本家的一婶子从沟里的小道上往下走,一位伙伴还说XX婶怎么从这里下来,说完继续骂,有的还跳着高的骂。婶子听见了我们的叫骂,怒火中烧,大声呵斥,你们几个死娃子给我滚下来,我撕了你们的嘴,人家不让你们偷东西,你们就骂人家。一人说,不好,看苜蓿的老头正是XX婶的娘家大。我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鸦雀无声,急忙转到一边,全力以赴割草。</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偷挖红薯 狼狈逃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个午休后,六七个发小一起去割草,顺着小路往原上爬,原头有几眼废弃的窑洞,秋老虎还很厉害。有人提议,天这么热,咱先在窑里玩会儿,等不太热了 ,咱们割快点儿就是了,大家一致赞同。打扑克、地上画个格子顶牛,兴致无比高,忘乎了一切。一人想撒尿了,叫了起来,不好了,都快到下晌时间了,一把草还都没有,这回去不挨揍才怪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有人说:割草肯定来不及了,不如咱们偷些红薯,上面盖几把草回去,大人见了就不会生气了,挨打的事就过去了。好办法,说干就干,意见特别一致,一起来到红薯地里,个个使尽全身解数,镰刀与手并用,一会儿就有十来斤的收获。不好,一个大人胳肢窝下夹着一把镰刀向我们走来,肯定是护秋的来抓我们了,快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提上篮筐,拿着镰刀,失魂落魄,逃命似的狂奔,到了原头,放弃小道,一两丈高的埝子,屁股着地,嗖--噔--嗖--噔,跳下了一阶又一阶。到了最高的一阶,谁也不敢跳,但往一边走一段,一阶变成了两阶,分两次就可以跳下去,可第一跳的地方被雨水冲了个一米五六的断崖,平时只有比我们大两岁的跳过去过,这次我们慌不择路,都没有害怕,纵身一跃,竟都跳过去了。我们都为自己而自豪,回头一看,根本没有护秋人的影子,都说,那个人或许就是过路的,真是虚惊一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因开始的一路逃命,红薯已所剩无几,胆颤心惊的放在房檐下。父亲回来了,把我叫到跟前,像是算命先生一样指着那几个红薯说,玩了一晌,没割下草,就偷人家红薯,是不是?我低下头怯怯承认了。父亲说,再偷人东西,就让你把偷来的东西装在袋里,挂在你脖子上去游村,边游边给人说你干了什么事。我非常害怕,说再也不敢了。</span></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淘气的放养成长路</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的童年,没有娇生惯养,兄弟姊妹多,都是散养,成长的道路并不平坦。那个孩子没跌过跤,那个孩子没犯过错,年少时懵懵懂懂,好像知道是非又是非不分。对于孩子,爱和管教缺一不可,可以调皮和淘气,但不能允许心地阴暗和使坏。历经过波折,跨跃过旋涡,孩子们会在长辈们的呵护、包容和教育中长大成熟。</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