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的一张寄养文书 -----我和奶娘的故事

珍尔

<p class="ql-block"> 作者:杨开国</p> <p class="ql-block">文章音频可点击收听,</p><p class="ql-block">由作者本人朗诵。</p> <p class="ql-block">奶娘抱着一岁多的我留影</p> <p class="ql-block">下面这是一张保存了七十年的纸,颜色泛黄,但毛笔书写的字迹仍清晰娟秀。但尤为可贵的是,上面还盖有“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政大学政治部”的朱红色四方大印。它,不仅记录了我个人童年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也讲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初一段军民鱼水情的佳话。</p> <p class="ql-block">七十年前的这张寄养文书,合同内容如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兹有敝校干部杨忠信、冯贞夫妇之小孩因无奶,无法带往四川,故奶在你村孙智聪的家中,兹存放书籍等二个箱子(内有陶世俊的一个)希我政府干部勿予留难。</b></p><p class="ql-block"><b>另该两同志是革命十几年之同志,希我政府多加帮助照顾其小孩,是所至盼。</b></p><p class="ql-block"><b>现给该家留下奶费面粉(伍百)肆拾弍斤,每月八十斤,共是七个月的。差十八斤。一九五O,二月起至八月止。今后来领要小孩凭对此对上字接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奶 主 孙智聪</b></p><p class="ql-block"><b>出奶人 杨忠信,冯贞</b></p><p class="ql-block"><b>中间人 村长孙善信(名章)</b></p><p class="ql-block"><b>  农会主任孙智喜(名章)</b></p><p class="ql-block"><b>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政大学政治部(印)</b></p><p class="ql-block"><b> 2月7日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个合同中提到的要寄养的小孩就是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父母当年是随我军贺龙中学从山西转战到陕西西安地区的,他们所在的部队并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军政大学。我的出生地就在部队所驻营地----西安附近的王曲镇。因共和国开国大典的礼炮声还在余音绕耳,所以父母给我起名叫开国。</p> 被寄养前,母亲抱着我留影,旁边站着大哥。 <p class="ql-block">当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诞生,但匪患猖獗,局部地区的战火硝烟仍在燃烧,又正赶上父母所属部队要奉命进军大西南,父母望着我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左右为难。带着一个没奶吃的婴儿行军,显然风险太大。再加上我还有个三岁多的哥哥也需要母亲照顾。部队领导建议,还是将我留在当地村民家寄养为宜。于是托了当地干部在驻地附近四处给我物色合适的奶娘。听说王曲镇藏驾庄有一个叫郭新芳的奶娘有个孩子夭折不久,有奶无儿,村长就联系了她。</p> 当时政局不稳,战乱阴影未消,有的村民悄悄提醒我奶娘说,可不敢随便收养共产党的娃儿,万一将来国民党再打回来,会株连家人,搞不好要杀头的!<br><br>可是奶娘却没有丝毫犹豫,她说:“共产党是咱老百姓的党,解放军为咱穷人翻身解放东打西战,他们有了困难咱老百姓不帮谁帮?再说,娃儿虽小,也是一条命呢,咱不能不管。”于是,还在襁褓中的我,就成了奶娘家的一员。<br> 1950.3.25摄于西安王曲。被寄养到奶娘家的我。<br> 村干部为了让父亲放心,立下了这张寄养字据,并主动担当保人,还让部队盖上了朱红大印。字据写在一张毛边宣纸上,一式两份,在字据的中缝上竖写了一行“出奶小孩之证据”字样,从字的中间撕开,注明日后领回孩子时要严丝合缝地对上才行,如同接头暗号,让这次寄养行为具有了某种传奇色彩。<br> <p class="ql-block">1954年春节与奶娘一家人合影,前排左一提灯笼者是我。旁边是两个姐姐。</p> 奶娘家的全家福老照片。 <p class="ql-block">就这样,我在奶娘家里生活了将近十年。中间有几次父母打算接我回家,但因为种种困难拖延了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我的记忆里,奶娘待我比亲儿子还亲。那时家里缺吃少穿,有一点好吃的,总是先留给我,有了一点布料,奶娘总是先给我做新衣新鞋。出门走的稍远一些,奶娘怕我累,就非叫两个姐姐轮流背。实在背不动了,奶爹接着背。村里看大戏,奶爹的肩膀就是我看戏的高空座椅(难怪我现在也喜欢让孙女把我当马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公社化那阵子,大食堂吃不饱饭,奶娘经常把自已的那份让给我,她却悄悄地挖野菜去充饥。她还以我的胃口不好为由,让姐姐们把细粮省给我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每当我和小伙伴们要到镇上去看戏或看电影,奶娘都要给我衣兜里塞个鸡蛋或锅盔,有时还给揣上几毛零花钱,说别饿坏了。在奶娘的心中,我就是她的掌中宝和心尖儿,总是受到特殊优待,这让家里的其他兄弟姐妹非常羡慕,也让村里人深受感动。</p> <p class="ql-block">1952年1月摄。奶娘每年都要为我拍照寄给远方的父母。</p> <p class="ql-block">奶娘常说:“这是共产党的娃,共产党让咱穷苦人翻了身,咱老百姓得对得起人家共产党,不能亏待了这个娃!”我小时也算是村里的名人(相当于现在的网红),几乎全村人都知道我是部队寄养在这里的,无论我到谁家玩,谁家都会把好吃的东西拿给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记得在1958年大跃进时代,我们许多七八岁的小孩子们也一蹦一跳地跟着大人们一起下地干活,深翻土地。乡亲们怕累着我,就给我一把中号儿铁锹,割麦子时总是把面积小的麦地分给我,割不完还有其他人接应。有时看我力气小,就调换我去捡麦穗。割下的麦子要往场院运送,别的人都是用肩挑,生产组长专门分给我一台木质的小独轮车用。有时还照顾我,分配我牵着马去溜达。看到我割的草捆起来比我的人还高背不动时,其他小伙伴就主动帮我往家抬。生产组记工分时,组长总是表扬我干活舍得卖力气,是个好娃娃,并再三嘱咐记工员,给我记工分不要太少,说人家小娃娃能和大人一快出工已经很不错了。多年以后,让我记忆犹新的,并不是生产队劳动有多么艰苦,而是乡亲们对我的特别关照和宽容。</p> <p class="ql-block">1953年12月我四周岁</p> <p class="ql-block">我的奶娘虽然不识字,但她却深知文化的重要性。她总是对儿女们说,只要你们愿意念书,娘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眼看我到了该上学的年龄,村里的乡村小学就在一个破庙里,缺门少窗不说,还缺老师,上课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娘有时就念叨着,你亲生父母在哈尔滨市里,还是城里的学校好,可娘真舍不得你走啊,但又怕耽误了你。奶爹也常这样说,看得出来,他们心情很矛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奶娘还多次对我说过,你亲妈也不容易,别看她是个女兵,但性子要强,当年能舍得把你留下,她作难呢!当年放下你的小衣服离开的时候,她泪流满面,手还抖呢!一步三回头,她是哭着走的。你那个小哥哥当时也就三岁多,也向妈妈哭喊着要弟弟呢!唉,哪个孩子不是娘的心头肉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奶爹也总是把我当成心肝宝贝。他走到哪儿都喜欢带着我,带我去河边捉蝴蝶,抓蜻蜓,到田里抓蚂蚱,逮蝈蝈,放进用麦秸秆扎出的小笼子,让我用菜叶喂养。他还亲手用刀把木头削成陀螺陪我抽打(俗称打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次看到我想爬上树去掏鸟窝,怕我摔着,干脆自己冒险上树去掏下小鸟装进笼子里让我玩。还有一次,我们在院子里把筛子倒扣过来,底下撒上米粒儿想捉麻雀,没扣住麻雀,却逮住了一只野鸽子。这让我高兴了好几天。可惜笼子门没关好,后来不小心让野鸽子飞走了。我伤心的大哭。奶爹为了安慰我,竟然专门到集市上去,花钱买回两只鸽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奶爹那时候挣点钱多不容易啊,为了贴补家用,农忙时种地,冬闲时还要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卖自己染了彩色的丝线,好不容易挣上二三元钱也舍不得花,却总是先给我买个玩具或好吃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一天,奶爹忽然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院子,放下货郎担就喊我的名字,一脸惊慌,见我在屋里,一把就将我搂在怀里。奶娘问他怎么了?他说,刚才在外面卖货,远远看见有两个穿军装的人进了村,以为是接我娃走呢,我以为见不到我娃了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心里也很害怕离开奶娘和奶爹,也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有一天,奶娘在屋里,看到我急匆匆从外面跑回家,一进门就赶紧把门关紧,把门栓插上,一脸惊怕的样子,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我看见街上来了个当兵的,有人说他们是来接我走的。娘,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说着就大哭起来,奶娘也忍不住搂紧了我,娘俩顿时哭作一团。</p> 1955.4.我和奶爹的合影。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奶爹因劳累得了黄疸病,连眼珠子都变黄了。有时疼得厉害,也没钱请医生,就让我站在他肚子上踩,以减轻痛苦。在他病重时,他反复对奶娘交待,你可要好好待这个娃呀,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咱可要对得起人家父母呢!娃再大些,要叫娃回城里念书呢,咱不能耽误了娃的前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了给奶爹治病,奶娘将家里的口粮都变卖了,几件舍不得穿的衣服也都当出去换了钱,也没能救活他。可怜的奶爹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就撒手人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奶爹生前对我太好了,村里人有目共睹。他们指着我叹息道:唉!这孩子,活活的把福给丢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至今清楚地记得奶爹临终前躺在一块卸下来的门板上,被人抬到王曲镇医院的走廊上,又被抬回来时那奄奄一息的样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年我六岁,看到奶爹被疾病折磨得骨瘦如柴、倾家荡产也没能治好病的惨状,我心里很难过,就想着长大了要做个医生,为奶爹这样的穷人治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送葬时,按当地风俗,应当是亲儿子穿孝子服拄哭丧棒。奶娘指着我对众人说:他大(爸)平时最喜欢这娃了,就让娃送他一程吧!</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村里有人问奶娘,奶爹临死的时候留下啥话了?奶娘哭着说,奶爹只交代了两件事。第1件事,我死后你就改嫁吧,这么多孩子你一个人养活不了(奶爹去世的时候,我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弟弟,奶娘肚子里还有一个遗腹子)。第2件事,将来要送开国回他父母身边去上学,不要舍不得,不能耽误了人家娃儿的前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九岁那年,父亲真的来接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我记事起,就从来没见过父亲的面。所以父亲从我身边走过我也不认识他。那天,我和一群发小正在田头一边割草一边玩,见远处走过来一个身穿便衣手提公文包的陌生人。我们一群小孩子见来了生人,十分稀罕,嗷嗷叫着起哄。不一会儿,听见家里人喊我回去。进了家门,见那个穿便衣的人坐在家里,奶娘指着他说,娃!这是你大(爸),来接你回城里去上学。说着,奶娘就哭了。我也哭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也知道奶娘舍不得她心头的宝贝疙瘩走,但为了不耽误我上学,她只好忍痛割爱。分别的那一刻,她老人家泪流满面,我也哭得昏天黑地。只记得奶娘千嘱咐万叮咛的话就是:“娃呀,到了城里要听大人话,要好好念书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走的时候,我哭,奶娘也哭,走出好远了,还看到奶娘一家人站在村边上招手……多少年以后,这深情的一幕像是电影,总是不断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永难忘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来,从大姐的来信中得知,奶娘因我的离去,大病了一场。</p> <p class="ql-block">和陕西王曲镇藏驾庄的发小合影</p> 我和父亲及弟弟在哈尔滨。 <p class="ql-block">带着奶娘的嘱托和希望,我回到亲生父母所在的哈尔滨市,进入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建军小学插班学习。从乡村来到城市,生活和学习都很不习惯。那时,我嘴里说着一口同学们听不懂的西安王曲土话,脚上穿着奶娘做的带红缨球的手工扳尖麻鞋,常常引来同学们好奇的目光。我也整日像个小哑巴一样沉默寡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建军小学的老师们知道了我的情况后,对我更加注意关照。教算术的项老师有时还主动把我叫到他家为我补课。看到我在劳动中比较能吃苦,同学们选我当了班里的劳动委员,还被班主任老师多次表扬。少先队大队辅导员文良钧老师专门培养我成为少先队的鼓手,并让我参加了学校的幻灯放映组,负责放映和解说。同学和老师们都说,“小哑巴”变成“小喇叭”啦!我的学习成绩也不断上升,多次被评为全校的三好学生和优秀少先队员。</p> 我(右)和建军小学的同学们合影。 多少回在梦中,我回到乡下,扑进奶娘的怀里,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枕头。<br><br>有一次,我实在想念奶娘了,就用歪歪扭扭的字迹给奶娘试着写了一封信,诉说相思之苦。那时的信封是竖着写的,我不懂得收信人的地址应当写在右边,我却将其写在了左边,结果信又被原路寄回来了,这成为我小时候的一件笑料。<br><br><br>我一直没忘记奶娘要我努力学习的嘱托,遗憾的是,文革停课中断了我的求学梦。 1968年,我报名参军了。因为听说教育改革的方向是从工农兵中选拔学员,我就想通过当兵将来上大学。到部队的时候,我的行装中装了一面袋子的课本和复习资料,让部队的人很惊奇。有人问我,你这是来当兵的还是来上学的?但遗憾的是我的求学之梦始终可望而不可及。 1969年在北京中阿友谊公社执行国庆防空任务 我(左一)和我的战友们。 当时部队教育大家,说解放军是个革命大学校,要以雷锋、王杰为榜样,“当一棵闪光的螺丝钉”、“党叫干啥就干啥”。“我是一块砖,任党随便搬。”在这种理念熏陶下,我除了兢兢业业完成好日常的军事训练任务以外,还为自已订了一个目标,业余补习文化,把工作与自我“充电”相结合。我自告奋勇地为连队出黑板报,从业余通讯宣传员起步,多年坚持为部队建设撰稿,写新闻报道,努力提高写作水平。 在连队坚持业余学习,经常加班写新闻报道。 军民共建,在田间地头一起训练和学习。 <div><br></div> 和战友在一起。 从我儿时的经历,和与奶娘一家人的深厚情感中,我深深体会到,解放军就是人民的子弟兵;军马不离鞍,人民是靠山;担任部队干部以后,我也经常以自已的切身体会,讲述军队和老百姓为何是军民鱼水情的关系,以此感召干部战士,严格执行部队的群众纪律,密切军政军民关系。见到村里的老百姓,我总是不由得会想起奶娘,感觉与他们有特别的鱼水之亲。带着这种感情,在拥政爱民工作中,我所在的部队屡创佳绩,多次受到各级领导表扬和嘉奖,我也三次荣立三等功,被上级树为爱民模范。在部队一干就是十九年。我最好的青春年华都是在军队度过的。<br> (不同时期的留影,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 转业到地方后,我一边参加山西大学汉语言中文函授班的学习,一边编辑有质量的商务报刊,经常主动加班加点,搞摄影,编画册,做光盘,为山西的外贸事业做贡献。<br> 曾经编撰出版的有关画报和刊物。 <p class="ql-block">在担任《山西商务报》副主编期间,仅我个人采编撰写的新闻稿被媒体刊用就达五百余篇,我所撰写的《促进山西对外贸易发展》及《山西急待构建国际互联网络》等文章受到省政府的重视和表扬,我所拍摄的上千张图片受到新闻媒体和山西画报社的欢迎。我本人也荣获省直系统的劳模称号。</p> 有人看到我在办公楼里忙得连走路都经常是一路小跑,就问我,你这么拚命工作,单位给你发奖金了吗?领导给你提拔晋级了吗?我说,都没有!往大处说是一种社会责任感,往小处说是我心甘情愿自找苦吃,但苦中有乐,因为我是在做自已喜欢的事。 后来我曾回去看过奶娘几次。她老人家精神不错,几个儿女都很孝顺,看到她晚年幸福,我很欣慰。她活到八十多岁,无疾而终,也算是有福之人。<br><br>回想起来,我的这种憨劲和傻劲,和童年时在奶娘家的经历有很大关系。从小在农村,虽然比城里的孩子少了些优越的生活环境,但淳朴善良的奶娘一家人却给了我受益终生的感情滋养和精神财富。 (奶娘家的兄弟姐妹们) <p class="ql-block">我永远感恩我的奶娘。我经常在内心里为天国的奶娘以及遥隔千里的乡亲们祈祷、祝福。是他们,用含辛茹苦的乳汁哺育了我们,让我懂得了什么叫鱼水情深,军民一家。正如一首歌中所唱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最后一碗米,送去当军粮;</b></p><p class="ql-block"><b>  最后一尺布,送去做军装;</b></p><p class="ql-block"><b>  最后一个娃,送他上战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就是淳朴善良的中国百姓,这就是憨厚无私的劳苦大众。是他们,哺育了人民的军队,有了他们掏心掏肺的全力支持,我们的人民解放军才能从无到有、发展壮大,五星红旗才能在天安门闪耀光芒,共和国的基石才能固若金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只可惜,有的人在发达掌权以后忘了本,忘了初心,将许多宝贵的东西给丢掉了,变得腐化堕落,与百姓离心离德,想起来让人无比痛心。“人心是最大的政治”,百姓心决定着执政党的生死存亡。当政者只有顺民心,听民意,做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凡是对人民有利的就坚持,凡是对人民不利的就革除,凡是做错了的就坚决纠正,守住做人、处事、用权、交友的底线,少些空谈,多些实干,才能不负重托,真正担当起治国理政、为民造福的重任。这是民心所盼,也是为政要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但愿这张七十年前的寄养文书,能带给我们深深的的思考和启迪。</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以下摘编的是部分读后反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多谢师友们的关心和鼓励!</span></p> <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