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不是云卷云舒,当然更不是去留无意,站在圣保罗市中心的开拓者塑像前,我不禁感慨万千。这是2015年5月,几经踌躇、挣扎、坚持,我们终于飞越了万水千山,来到了原为印第安人村落的这个伊比公园,来到了巴西,来到了南美大陆!</p><p class="ql-block"> 放到系列图集中说,也就是实际上我们奔赴南美,比去阿拉斯加、加拿大、墨西哥、古巴等北美、中美地区还早上四、五年。当时或许就因为实在太远,行期只能前放。</p><p class="ql-block"> 如果以时间序列来构建“地球另一边”的图集,应该是从南到北,而不是从北到南。之所以“空间换时间”,不是因为地球家园的大陆和人类大多堆积在北半球,而是我得承认,这个“南”,我的行旅游摄实际上是有缺失的。我仅仅去过巴西、秘鲁和阿根廷,还有一次重要的行程即委内瑞拉(天使瀑布等)、波利维亚(天空之镜等)和智利(百内群山、复活节岛等等)之行,因为2020突然爆发肆虐全球的新冠疫情而夭折。南美的印象如此的不完整,是一种不能不听天由命的无奈。封控措施实际上的“闭关锁国”,使我只能望洋兴叹,不能不在编辑图集时作一次南北颠倒了。</p><p class="ql-block"> 看着这群葡萄牙人“开拓者”的群像,我觉得我的南美之行同样是一次人生的艰难开拓。从长沙抑或北京出发,经由上海、迪拜、不着陆的飞越整个非洲大陆和大西洋到达圣保罗,云上空中之路的总时长,已经超过24小时。而且直至返回,此次行程一共飞行了18次!创我走南闯北溜达之最。相对高昂的旅费,一半以上交给了航空公司。但是,与疫情期间从美洲大陆任一城市回国相比,仅仅比一次单程机票略高出一点,这成为我们这群“开拓者”唯一的一点自我安慰和庆幸。</p> <p class="ql-block"> 不过,五年前到达圣保罗时,还没有丝毫沮丧和失落。虽然超长时间的飞行使人很累,但幸好我在迪拜作了一次切割,安排在那里睡了一晚,也顺便让头一次抵达这个沙漠中的奇幻都市的同行朋友们领略一下。</p><p class="ql-block"> 我很喜欢这组巴西独立纪念碑的人物群雕和燃起的圣火,毕竟从迪拜起飞越非洲大陆和大西洋约15个小时的空中航程,积累的疲惫不是睡一晚就可恢复的。但纪念碑上这群人以及这把火,又燃起了我们对这个遙远而陌生的南美大陆美好的期盼。</p> <p class="ql-block"> 这三个英雄帅哥,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是首任皇帝佩德罗?还是民族独立运动的领导者蒂拉登特斯?……当我忘情地构图拍摄时,却沒有注意到导游在远处焦急地向我比划着。</p><p class="ql-block"> 他在比划什么呢?既不敢呼喊更不敢走近?!待我走过去他才轻声告诉我,背着这一身昂贵的摄影器材,我已经被三个巴西小伙儿盯上了!他们就在离我不远处,不知是看到我用结实的快装带把两台相机捆扎在身,还是这一堆东东看上去过于沉重,他们才没有下手抢劫!之所以他不敢上前提醒,是在巴西,扎堆的贼是惹不起的!</p><p class="ql-block"> 圣保罗是巴西最大的城市,也是南美洲最大最繁华最富裕的城市,而且还是一个抢劫盛行危险指数很高的城市。回过头去说,为什么此次南美之行飞了18次之多?就因为行程中拟去的二十多个景区城市之间,放弃了乘大巴前往而被迫全部飞行:一则是南美城市间距离过于遙远且交通不便。由于人口向城市高度聚集,不仅沒见到几个小城和村落,而且高山密林间就没见过几条像样的高速公路。二则是为了安全。抢劫遭受损失倒是小事,听说这里最风行的是劫车绑架,即盗匪们挎着冲锋枪上路拦车,把一车人押进雨林深处而后索要赎金。且不说酷热虫咬,挨饿挨打,单是生不如死的绝望等待就叫人崩溃!显然,近年富裕起来又喜欢扎堆出游,中国人乘坐的大巴就成了首选目标!实在沒有胆量在山间密林的狭窄公路上长途跋涉啊!即使囊中羞涩,不飞也得飞,谁让你不安份守纪待在家里,非要出来滿世界溜达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圣保罗一天时间里,我们还去了皇宫大花园、日本街等东方移民区等地。导游一有功夫就在车上颠三倒四地吓唬大家,譬如挂上日本式灯笼的那条碎石路面小街,他就声称这里是贼窝,平均一天发生抢劫两起云云,直到圣保罗大教堂前,还告诉大家能不去的就别去了。</p><p class="ql-block"> 圣保罗大教堂英国也有一座,那是大不列颠岛上最大的教堂。巴西同名的这座教堂,也是有着两座哥特式高塔的建筑。教堂的地下墓室安放着包括原印第安酋长在内的名人的灵柩。玻璃花窗上描绘有圣经故事。那座多达一万个声管的意大利管风琴以及包含65 个小钟的大套钟是教堂一绝。教堂前面的人头攒动的广场,一直是盛大宗教游行的出发点,也是圣保罗到其他城市的“零起点”,与巴黎圣母院广场上那个“零起点”铜牌相似。</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标志性大教堂岂能不去!走进教堂一看,虽不那么精致华丽,但也还高大肃穆。但走出教堂在路边等候大巴时,导游预言的抢劫突然发生了!</p><p class="ql-block"> 只见类似黑豹似的闪电一扑,随着一声尖叫,同行的一个女摄者脖子上的金项链被抢走了。待定晴一看,那根被扯断的金项链已掉在地上,远处一个人影正在亡命飞奔,而路边三两警察像沒瞧见似的继续晃悠着……</p><p class="ql-block"> 同行的大妈有的赶过去拾起项链,有的帮助抚摸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并安慰她,更多的朋友把背着挎着的移到胸前站在一起。我却在想,这圣保罗还能待吗?还不赶快走啊!</p> <p class="ql-block">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当晚就抖抖翅膀飞了。一飞,就飞到亚马逊河畔的名城玛瑙斯。</p><p class="ql-block"> 玛瑙斯位于亚马逊河支流内格罗河下游,万吨货轮可从亚马孙河上溯到这里的港口。因为处在热带雨林的深处,被森林包围而有些黙默无闻。若不是策划去亚马逊河游摄需要一个落脚之地,则完全不知这个“丛林巴黎”的存在。到了玛瑙斯,立刻就能感觉到它的丛林气质与现代城市的混搭风格,无端生出几分浪漫意味。</p><p class="ql-block"> 城边这条从哥仑比亚忽而东,忽而南流过来的内格罗河,并不因为是一条支流就不敢放开宽阔的胸襟,而是以波光粼粼的偌大气象,出现在我们眼前。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迫不及待地登上游船,扑进了大河的怀抱。</p><p class="ql-block"> 玛瑙斯不仅有橡胶、珍稀硬木、可可、黄麻等资源,橡胶产量在20世纪一直居世界首位,河中还盛产各种鱼类。香蕉是论树卖,一条鱼上百斤是很普通的事儿。什么水果鱼,食人鱼等闻所未闻的鱼都上了餐桌。像名贵的金龙鱼,或者是金龙鱼模样的鱼,不是放在酒店大堂里供人观赏,而是摆上大餐桌给人们品尝的。在那儿几天,少说咱们也吃掉3、4条金龙鱼了吧?可能因为酒店大厨手艺不咋地,味道并不特别鲜美。</p> <p class="ql-block"> 随着亚马孙地区热带资源的开发和石油的发现,以及自由贸易区的设立,玛瑙斯的河岸上出现了炼油厂、热电厂和电子计算机、电视机等生产厂。并且<span style="font-size:18px;">设立了大学、国立亚马孙研究所和堪称庞大的动植物园,</span>成为巴西亚马逊流域最大的文化中心和著名游览地。</p> <p class="ql-block"> 由于内格罗河河岸热带植被丰茂,上游融入了太多腐烂的植物落叶,水体富含黑褐色腐殖质而呈现乌黑色。下行约17公里后与索利蒙伊斯河及亚马逊干流的黄色河水交汇。从这儿开始,为我们拉开了世界第二长河亚马逊河的神秘面纱。</p><p class="ql-block"> 我很早就知道亚马孙河,小学和初中上地理课时,就常常不听课而望着地图上那条长长的蓝线和大片绿色陷入遐想之中。那时,我获得关于亚马逊河的信息,除了地图和地理课,就只有一套《十万个为什么》。从中我知道的是:全长约6400千米的亚马逊河是世界第一长河呢!后来随着对非洲青尼罗河和白尼罗河溯源的考察研究,尼罗河的长度不断被拉长刷新,直到2020年溯源还在进行。最新数据是尼罗河全长7046公里,比亚马逊河硬是还长四百多公里,于是可怜的亚马逊只好退居世界第二。</p><p class="ql-block"> 但是,亚马孙河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它不会放弃它的“世界第一”:例如:它仍然是世界流量最大的河,河口平均流量是长江的7倍。同时,亚马孙河拥有支流1.5万条,也居世界第一。流域面积约705万平方千米,同样居世界第一,亚马逊河平原还是世界最大的平原和最大的森林,这些世界之最,无法被撼动。</p> <p class="ql-block"> 亚马逊河的河岸很有特点,如果那能叫“岸”的话。碧波荡漾的宽阔河面与天穹下的蓝天白云之间,两岸都有一条绿色的分割带。也就是说,那岸线实际上都是飘在水上的热带雨林,当然不会有农田和村落。只有一些零散的移居到“河岸”边的土著人船屋。</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大河,走遍世界各地也沒见过。河风挟着浪花的碎碎水点扑面而来,巡游亚马逊,真是爽极了。</p> <p class="ql-block"> 游船向“河岸”驶去,惊落了一只海鸥嘴里叼着的鱼!只见它一个俯冲,楞是于半空中又把那鱼叼回嘴里。</p> <p class="ql-block"> 待游轮驶到“岸边”,一堵绿墙似的密林挡住去路。别看树下绿草如茵,细看一下,那草也是飘浮在水面上的。</p><p class="ql-block"> 热带雨林的大树和藤蔓看来扎根于河底,茂密到林间一团漆黑,颇有些让人恐怖的神秘。</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就在这样的林子里,还隐藏着一些处于原始生活状态的印第安人部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于什么原因,从何地迁徏到原始密林中生存和生活的。他们在密林中的生活状态,倒是有一些探险者、人类学学者等人的影像资料和文字描述,从中可窥见一些零碎的场景。由于密林的高湿热环境,他们一般都全身一丝不挂或裸着上身,只用一些树叶围在腰间。捕猎的食物不能存放,于是有的野性部落原始人,就把一切活物包括猴子、偶然闯入的人类都当作食物捕获,唯独大蟒例外。像逮长达十多米的巨大绿森蚺,虽然已经有不少人被它吃掉,但他们仍前仆后继。不为别的,逮大蟒只为彰显勇气,来表达自称蟒蛇的后代的敬意。</p><p class="ql-block"> 密林限制了这些印第安原始部落的交流往来,彼此不知对方的存在。一旦在密林中相遇,顿生敌意而往往拼斗到你死我活。时至今日,极少外人有那个胆量进入密林深处。即使披挂一身现代武器也毫无用处,那些闪动的鬼魅一样的影子,一只小小的毒刺吹管,就可以无声无息地将其送上西天。或者弄翻小舟,让吃人鱼吃到入侵者只剩一架白骨。</p><p class="ql-block"> 于是巴西政府频布法律,严禁未经特批者进入亚马逊河热带雨林。</p> <p class="ql-block"> 但是,我们在河边一个停泊点,却换了一艘机动小舟往里深入。一堵又一堵绿墙出现在前方。老天,不是法律禁止入内吗?咱们还进入干嘛呢?</p> <p class="ql-block"> 眼前豁然一亮,一块飘浮着巨大王莲的水面出现了。这里的王莲莲叶之大,站上个半大小子当没问题。但无人敢斗胆一试。一旦莲叶承不住翻了过来,别说水中有吃人鱼、电鳗什么的,仅仅是莲叶背面那密密麻麻的大尖刺,挨上一下都不是好玩儿的!</p> <p class="ql-block"> 这个大家伙也半潜半浮的游弋着,这可不再是大沼泽地国家公园那样小小的短吻鳄,而是短吻鳄中的老大叫巴拉圭凯门鳄。亚马逊河中的十大猛兽分别是黑凯门鳄、绿森蟒、巨骨舌鱼、巨獭、寄生鲶、公牛鲨、电鳗、红腹食人鱼、吸血鬼鱼和帕库食人鱼,它在其中而且排位老大,属食物链已无天敌的顶端。</p><p class="ql-block"> 我们还是躲远点好。这条鳄鱼,我是在王莲湖搭起的观景平台上用长焦拍摄的。</p> <p class="ql-block"> 当地旅行社还安排了在这绿森森的水中钓食人鱼,一人发了根钓杆,挂上一块小鱼肉,垂钓半天也不见动静。还是赶紧撤了吧!无论是遇见鳄鱼,还是绿森蟒,都不是闹着玩儿的。</p><p class="ql-block"> 在玛瑙斯下榻的酒店餐厅里,曾吃过一次食人鱼煲的汤。朋友们都不敢吃,我试了一下味道,沒有什么鲜味还很腥,这样的鱼不吃也罢!</p> <p class="ql-block"> 我们深入亚马逊“河岸”的密林大约半小时航程,也就是说,我们还沒真正登岸,上到陆地上的雨林中。实际上,全程都还在亚马逊河中晃悠。</p><p class="ql-block"> 在印第安人搭建的水上餐厅品赏了他们的特色自助餐,餐后返回时感觉很轻松。一只白色的大鸟也飞过来引路送行。虽然时间不长,但基本上领略了亚马逊雨林的概貌。这片雨林从秘鲁安第斯山脉脚下开始,几乎贯穿整个南美洲,直到亚马逊喇叭状的入海口,全长约3000多公里。其河口与钱塘江入海口一样,也有天文大潮周期涌来。不知中秋大潮时密林中是何等模样?潮起潮落应当也很壮观吧!</p> <p class="ql-block"> 在玛瑙斯,安排了足够的自由活动时间。我们去逛了当地的集市,亚马逊印第安博物馆,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这座金璧辉煌的玛瑙斯歌剧院。</p><p class="ql-block"> 这同样是一座葡萄牙殖民者从欧洲移植过来的巴洛克风格的剧院。除了地板采用亚马逊雨林原产硬木之外,大理石石柱进口自意大利,雕花铁栏来自西班牙,水晶灯饰是如假包换的法国制造……整个建筑所需费用,则是出口玛瑙斯橡胶而換回的。</p><p class="ql-block"> 这个演出大厅里据说有600个座席,有着四层楼座包厢,比圣何塞那个国家剧院还多一层。楼座大厅装饰着印第安人浪漫爱情的巨幅油画,无论是门厅还是包厢里,都非常宽敞豪华。甚至一个包厢就可以挤进20位同行朋友,笑呵呵地拍上一幅合影。</p> <p class="ql-block"> 玛瑙斯是巴西西部的一个文化名城,本地就有成建制的管弦乐团、合唱团、歌剧团等演出团体。</p><p class="ql-block"> 我们第二次进入大厅时,管弦乐团正在排练,不对外公开。但中国朋友们来了,至少允许我们进入拍摄一幅友谊的剧照。</p><p class="ql-block"> 还记得排练演奏的曲目是我很喜欢的曲子: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p> <p class="ql-block"> 歌剧院阶梯下的小广场,有一座可以作为玛瑙斯地标的纪念碑。纪念谁弄不清楚,但塔基上四个侧面那些精湛的雕塑铜像,却美的不要不要的。</p><p class="ql-block"> 像朝东的这一面,是一个龙形船头,用提琴优雅的颈卷饰以绳索、橄榄枝造型,其上还坐着一个天使娃娃。他在身后塔基上浮雕母亲的注视下启程远航,极具文艺复兴的那种人文情怀。</p><p class="ql-block"> 我去过葡萄牙,也走遍了我想去的所有地方。尽管葡萄牙只是欧洲的一个不怎么嚷嚷闷声不响的弹丸小国,但我从来不敢低估它的航海能力和审美水平!达.伽马就不用说了,葡萄牙那些名气不大的建筑古堡,雕塑油画,教堂小街等等,却绝对的美仑美奂。眼前这座纪念碑,同样!</p> <p class="ql-block"> 当然,巴西真正的浪漫之城,还是里约热内卢。从玛瑙斯飞过来,一进城就是滿街拉丁风情的墙头涂鸦。且没有画上什么板起面孔的“正经”人物,飞翔的孩子、一串黑女人头像等等都那么有趣而有爱。</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里约热内卢的浪漫是无可置疑的。它有闻名于世的</span>桑巴舞狂欢节和嘉年华,它的“科帕卡巴纳”热力海滩,它的耶稣山上张开双臂的基督像,包括它的已成为艺术不再是技术的足球等等,哪一个不极具浪漫色彩?从某种意义上说,里约热内卢才是巴西,而绝非圣保罗或其他地方。</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还有世界最大的马拉卡纳足球场。我们之所以知道巴西,知道它的热力和魅力相携四射,就是从知道济科、罗纳尔多、小罗纳尔多、里瓦尔多、罗马里奥、贝贝托、扎加洛、托斯唐、内马尔、阿尔维斯……这一个个世界级球星开始的。还知道他们均出自里约,是他们把桑巴舞式的足球带进球场,让我傻傻地守候电视机三十年。或许就在綠茵场上,才开始真正懂得了什么是浪漫!</p> <p class="ql-block"> 到达里约热内卢第二天清晨,我们上到科科瓦多山山顶。放眼望去,海湾里雾气蒙蒙,茂密的山林遮挡了城市的展开,只露出海滨的-角。看上去很安静秀美。</p><p class="ql-block"> 里约热内卢是巴西仅次于圣保罗的第二大城市,是巴西联邦共和国曾经的首都和当今的第二首都,以及最大港口,还是世界著名的旅游胜地。它的所有的特色,都是活力奔放的展开,并不那么娴静优雅。可能里约人表现出有些悠闲,懒散,自得其乐。但是,美食、美女、美景、美好的心情,最好的一切天生就得天独厚,不由得他们不肆意地寻找和制造快乐。含蓄不是里约的个性,只是雾气和山林像面纱一样,遮挡了他们的疯狂而已。</p><p class="ql-block"> 譬如,每年二月,至少有三天脚下这座城市倾城出动,潮水般涌上街头欢度狂欢节。目不暇接的桑巴舞队列和花车巡游,使全城通宵达旦陷入激情燃烧的火爆之中。试问,全球还有哪一座城市,能够倾城出动地寻欢作乐呢?然而,里约狂欢节反倒成为世界上最著名、最令人神往的盛会。</p><p class="ql-block"> 再看里约嘉年华。嘉年华源于《圣经》中的一个故事,后来成为欧洲的一个传统的节日,相当于中国的“庙会”。但里约人狂欢节沒玩儿够,于是,年头年尾街头又出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魔鬼、天使、美女、妖仙、武士、达官、贵人、黑奴等各种奇形怪状的人数悉数登场,令人眼花缭乱。其中,还有男扮女装;如一群刻意打扮成妓女的男人;用廉价油漆把自己弄脏,打扮成印第安人或者无赖,穿过大街小巷地到处游行。当然,夜间活动舞会还举行最佳服装比赛、桑巴舞揉和了欧洲的民谣风格和非洲的歌舞技巧的表演等等。里约甚至成为样版,以致全球到处都出现了各种版本的“嘉年华”。</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继续往前走,横在海边的一线高楼开始出现。但在这个山头,却看不到里约的美丽海滩。</p><p class="ql-block"> 里约有海滩30多处,总长达200公里。其中最为著名的“科帕卡巴纳”海滩沙白水清,长达约8公里。我们上山前走过那里。由于是清晨,海滩上只有几个散步和晨练的人,使我得以在约一米多高海浪的背景下,为夫人和同行的中国大妈们拍下几幅留影。</p><p class="ql-block"> 只有到了傍晚,海滩上才挤滿了热力人群。即那些所谓让人“辣眼球”、“流鼻血”的“宝贝们”才会出现。有着白人、印第安人和黑人三种基因的混血姑娘,浪花里,沙地上,性感的身材、健康的肤色、浓密的披肩长发、艳美的脸庞……走着,躺着,卧着,笑着,摇曳生姿。那种拥有巴西民族特有的开朗活泼,热情奔放的美,让这8公里的海滩洋溢着青春活力和快乐,成为天地间尤物展示的庞大T台、舞台和美妙人体的画廊。</p><p class="ql-block"> 可惜我们没有亲眼一见。</p> <p class="ql-block"> 屹立在耶稣山头已经有75年的救世基督像,在里约热内卢几乎全城都能仰望到。它已经成为里约热内卢醒目又独特的地标,也是世界最负盛名的当代雕塑作品之一,几年前入选了世界文化遗产。</p> <p class="ql-block"> 站在从脚下的海平面跃升709米的山头上,面对高达38米通体洁白的基督像,再抬头仰望蓝色天穹下张开双臂的拯救者,感受极为震撼!</p><p class="ql-block"> 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原来见到的所有他面朝大海:像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俯瞰人间的那种画面,都是航拍的,或无人机拍摄的。因为这山头周边没有更高的山,当然也没有更高的人,只有圣子才是至高无上的。那种气魄更大,视野更宽阔且极富寓意的镜头画面,只能是“上帝视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在科科瓦多山头见到这样一只猴子,它那黑色头箍下的猴脸,实在是太像人脸了!甚至让我沒去猜想这是什么猴子?而是又想起人是上帝造的,还是猴子变来的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p><p class="ql-block"> 我们上山是乘大巴沿盘山公路上来的,一路上都是依山而建的贫民窟。那些东倒西歪的房屋排列紧密,犹如火柴盒一般,形成了里约热内卢市另一道独特的景观。罗西尼亚就是众多贫民窟中最大的一座,据说那里现在居住着至少 5、6 万人。</p><p class="ql-block"> 这不仅使我又想起嘉年华狂欢节为什么倾城出动?因为,它可能是这滿山的穷人们,一年中唯一能暂时搁下焦虑烦恼享受快乐的几天。他们的孩子沒准就在桑巴舞和巡游人物的队列中。进入桑巴舞学校乃至凭机敏灵活超群而进入足球学校,是这山坡上孩子们最好的出路了。巴西各大足球俱乐部甚至国家队里,不会没有耶稣山上的孩子!</p> <p class="ql-block"> 这就是世界最大的马拉卡纳足球场正门,站在地球上一手抱着心爱的足球,一手高举奖杯的铜像,颇有几分耶稣山头圣像基督的意味。里约的足球俱乐部有“四大豪门”,它是哪一个俱乐部的主场呢?</p><p class="ql-block"> 弗拉门戈?要知道,牛气冲天的弗拉门戈拥有约1300万狂热的球迷,在巴西国内排名第一。</p><p class="ql-block"> 说到牛气冲天,想起离开里约时,我们还选择了一家位于海滨大道的顶级牛排店,去品尝了据说是“天花板”级的煎牛排。店中墙上有一幅全牛的剖面图,分割成数十个区域并且编了号,由客人任选不同价格的部位。一时间,一行朋友全露怯了。老天!咋选啊!这些部位有什么不同呢?</p><p class="ql-block"> 我也没见过这阵式,导游叫来侍者,然后告诉我,编号6的“菲力”最嫩也最贵,编号10的“肋眼”很好吃油脂少些,那么,咱选10号吧!</p><p class="ql-block"> 牛排的确味道不错,但还不是印象中最好吃的,那是在美国米德湖边的一家荒野牛仔店吃的,多少年来,那里的酱汁黑椒牛排的美味还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在巴西的最后一站,选择飞往伊瓜苏大瀑布,它在巴西的行程中排列首位。就“壮观”二字而言,无可替代。</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伊瓜苏大瀑布</span>是巴西与阿根廷国界线上两国共有的瀑布景观。伊瓜苏河与巴拉那河交汇后的巨大流量,在多个马蹄形悬崖上奔流跌落,形成落差75~82米,宽约4公里多的巨大瀑布群。洪水滚滚由上流狂暴地冲下来,如万马奔腾一倾而下,气势磅礴,的确蔚为壮观。</p><p class="ql-block"> 伊瓜苏大瀑布,与加拿大尼加拉瓜瀑布和津巴布韦的维多利亚瀑布,并称世界三大瀑布,加上委内瑞拉世界最大落差的天使瀑布,美洲是四有其三,正是我渴望探寻之地。</p> <p class="ql-block"> 为了在这个世界最宽,气势逼人的伊瓜苏瀑布拍得几幅让自己滿意的纪录画面,我们很悠闲地沿河边栈道徒步前行。</p><p class="ql-block"> 栈道穿过茂密的森林依水而建,山林中是南美洲有代表性的野生动物貘、大水獭、食蚁动物、吼猴、虎猫、美洲虎和大鳄鱼的快乐家园。但是,窜到路边来打扰的却是长鼻浣熊。这些家伙成群结队,毫不怕人,一不小心,居然大起胆子上前翻包。</p><p class="ql-block"> 但看着我披挂一身长枪短炮,这帮家伙不敢招惹我,使我能凝住心神,在各种构图的比较中拍摄,那一线洁白的跌水完全收走了我的全部心思。</p> <p class="ql-block"> 在飞瀑和狂暴奔流激起的水雾中,若隐若现的出现了彩虹。说是长虹卧波,显然秀气了点。</p><p class="ql-block"> 上天眷顾,我在伊瓜苏和后来在北美的尼亚拉加大瀑布都遭遇了再好不过的大晴天,使阳光抹出了如此大美的彩虹,心存感恩的我唯一的回报,是争取拍到几幅佳作,留存并与朋友们欣赏。</p> <p class="ql-block"> 终于让我捕捉到这样一幅画。它可能能作为伊瓜苏大瀑布的题头画面了。拿它告诉朋友们,瞧,伊瓜苏就长得这模样!美不?</p> <p class="ql-block"> 在伊瓜苏瀑布景区附近,还有一个热带鸟园值得一去。它是在一片方圆几平方公里的密林中,用巨大的编织网一把罩住这个区域,成为世界最大的鸟笼。在笼中的密林小径上漫步,完全感觉不到鸟在笼中,人也在笼中。</p><p class="ql-block"> 这个拉丁美洲最大的鸟园里,据说有数以千计的180种鸟类。我观察它们基本上不受干扰地生活在原生态环境中。像这样一身赤红的长嘴大鸟,不知道她姓啥名谁,但可漂亮得不行!若是三两只依偎在一袭红裙女孩身边,可能会导致晕倒一片!</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世界第一大嘴鸟的金刚鹦鹉,我的纳闷至今没人解惑:长这么大的嘴干吗呢?即使吃坚果也用不着那么大啊!适者生存,物竞天择,啄木鸟为树洞里掏虫吃,白鹭白鹤为水中啄鱼,长嘴的理由都显而易见,唯独南美太多大嘴,大到不可思议了,但还叫鹦鹉呢!为啥?呵呵!</p> <p class="ql-block"> 鹰头上戴冠,一副“王者荣耀”像,也是第一次见到。园中给这位王又加盖了一层巨大的笼子,是怕它猎食其他鸟儿吧?!但这丝毫不减鹰王的威风,它雄据于高高的树巢中俯视其领地。</p> <p class="ql-block"> 这个有圆环纹饰的蝴蝶,该不是扑腾几下翅膀就引起远方风暴的帝王蝶吧?</p><p class="ql-block"> 丛林中太多叫不出名字的巨大蝴蝶,我见过并收藏了一些奇异蝴蝶的标本,但这个林中飞翔的蝴蝶大多沒有见过。</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一幅壁画,画面上这个穿着蝴蝶羽翼式花裙的秘鲁女孩,已经历经四次大地震,依然在古城库斯科大教堂的墙上演奏她心爱的竖琴。</p><p class="ql-block"> 但是,她还不是最亮眼的,真正的亮点还是那幅《最后的晚餐》。库斯科版的这幅名画与米兰的那幅不同:在餐桌的烛光下,画家为耶稣面前盘子里添加了一只烤豚鼠。这可绝对是有安第斯山地区特色的。</p><p class="ql-block"> 事实上,在我们从库斯科驱车前往马丘比丘途中,那一途中的几十公里山路小镇边,三三两两地摆着类似中国烤烧饼的铁桶炉子,其上就悬挂着烤得黄澄澄的大豚鼠,一只大约有4、5斤吧?</p><p class="ql-block"> 很可惜,我们没能停车买上一只尝尝。但是,在大教堂所在的武器广场上,我们在一家有乐队演奏的餐厅二楼进餐时,排上餐桌的主食之一是玉米。然而,那每一粒玉米粒足有我手指粗细,吓了我一跳。一吃,还又糯又嫩。这样的玉米怎么不引种中国呢?导游解释说,这可严禁出口到任何国家,有人偷偷带上几根玉米棒子,过海关被查获,还被判了重刑坐牢了。</p><p class="ql-block"> 从巴西伊瓜苏沒有直飞秘鲁古城库斯科的航班,我们只能先飞首都利马再转机前往。这是抵达南美后第六飞了吧?真是名符其实的飞行之旅。而到了库斯科,一切都觉得新鲜。沒有桑觉此地的海拔已达到3400米。</p> <p class="ql-block"> 武器广场是库斯科最热闹的地方,不仅游客,当地人也在这里休息玩耍。身着传统服饰的土著妇女和小孩抱着小羊驼,坐在附近的小巷里、教堂门口的阶梯上。广场上的雕塑水池边,也形成了一道很有情趣的风景线。</p><p class="ql-block"> 但我感觉,这里与其叫武器广场,不如称之为教堂广场。沒有见到什么武器,而教堂则有五、六座之多。广场北侧是库斯科大教堂、耶稣玛丽亚教堂和艾尔·特诺夫教堂,广场东侧则是耶稣会教堂。屋顶上那些千姿百态的彩绘雕塑,那些不同音色的铜钟,看上去让人赏心悦目。</p><p class="ql-block"> 在广场上溜达拍摄,沒有察觉海拔3410米的库斯科古城,已经与西藏拉萨的海拔高度相当了。只觉得凉爽,还不知感冒正在袭来。滿脑子都是感触:这座已列入世界文化和自然双遗产的古城,称其为“安第斯山王冠上的明珠”和“古印加文化的摇篮”毫不过份,名符其实。我完全沉浸到广场上那些鲜活生动的人文风情中去了,拍摄得一头汗但已经受凉都沒感觉到。</p> <p class="ql-block"> 广场上的印加人后裔,喜欢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连那有着熊猫式黑眼圈的小羊羔,头上都被系上了花环。</p><p class="ql-block"> 古代秘鲁的原始居民是奇楚亚、艾马拉等支系的印第安人。被称为“印加人”的一族,原是安第斯山区克丘亚族的一支。11世纪,这一支印第安人以库斯科为首府建立了印加帝国。逐渐形成了延续四百多年的印加文明。这与墨西哥高原的阿兹特克人文明崛起处于同一时期。相对于玛雅文明,两者都还略显年轻。</p><p class="ql-block"> 但是,这个古代南美洲最强大最有影响力的文明社会,却被西班牙人弗朗西斯科·皮萨罗率远征军入侵而终结。印加国王阿塔瓦尔帕1532年被诱俘,开始沦为西班牙的殖民地,被统治了近300年。</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是:时至今日,安第斯高原上和大山里的人们,还执着地恪守着民族传统文化,使印加文明的珠丝马迹,今天都还能在寻常生活中看到。</p> <p class="ql-block"> 瞧瞧广场雕塑水池边这一群,虽然她们沒有成功地向游人兜售出什么特产,虽然与游人们合影的小费收入也不多,但她们那种自在和开心是发自心底的。</p><p class="ql-block"> 我就是在这种氛围强大的感染中不断地抓拍的,我也同样放松和开心。</p> <p class="ql-block"> 像这个抱着小羊羔的小女孩是多么淳朴漂亮啊!她不就是中国的“二丫”、“虎妞”……吗?我又想起印第安人来自中国那个有着巨大争议的命题来。即使此论成立,从中原到堪察加,从北令海峡沿落基山、安第斯山南下;或者是越过浩瀚的太平洋,是多么遙远,远过天边的一条路啊!数万年数万里的时空距离,是怎样的历史演进呢?</p><p class="ql-block"> 四目相对,我望着那双期盼的眼睛不知做什么好!摸摸口袋里还有几片巧克力和中国硬币,默默地递在她温热的小手里。</p><p class="ql-block"> 教堂的钟声响了,悠长的一声又一声敲打在我心里。</p> <p class="ql-block"> 在库斯科古城溜达累了,回到下榻的酒店。酒店在一条很美的幽静小街上,还有一座有人工飞瀑的街心花园。原本打算在这儿拍几幅,但感觉不对,进房间一量体温,已经发烧超过39度了。</p><p class="ql-block"> 看样子不能硬扛,因为这里海拔超过3400米,空气含氧量低,极易转为肺水肿。到了那个程度,麻烦就大了。</p><p class="ql-block"> 赶紧找来导游和当地的大巴司机,开车送去医院。那车在小街上转了几圈,把我送到一个诊所旁。说:这里好,是好医生。为不耽误团队行程,进去呗!</p><p class="ql-block"> 一进去,就开始“正式”量体温、抽血化验、X光检查,然后输液输氧,吃泡腾片……没人陪护,睡了一晚。早上醒来,体温正常了。听说团队已整装待发,赶紧让他们拿来帐单,刷卡一看,1100多美元!全过程不到10小时。</p><p class="ql-block"> 还能说什么呢?走吧!好在买了足额保险。</p><p class="ql-block"> 大巴出城就开始上山,经过昨日傍晚去过的古印加石墙堡垒。那是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的巨石,丝丝入扣,紧密咬合到连刀片都插不进去的光滑石墙。待车开到高处,才发现石墙那边山坡上,也仿建了一座里约耶稣山那样的基督像,同样展开双臂屹立在蓝天下。</p> <p class="ql-block"> 昨天在石墙那儿为夫人和朋友们照了很多相,有个印第安小姑娘也过来蹭了一幅。拍完给她看看,本来就像花儿一样的小女孩瞬间绽放了,她是那么开心地笑着,在机背屏幕上看了又看,还拉着我的手不知说些什么?</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更惶惶恐恐,不知道咋办?沒有电子邮箱,没有微信,没有邮址加上语言不通,我真的没有办法把她那美好的留影传给她。</p><p class="ql-block"> 发在这儿,有一天她能看到吗?</p> <p class="ql-block"> 大巴在安第斯山中逶迤前行,翻过一道道山梁,看看腕表的显示,海拔已超过4100米。虽然身体软软的还是没劲儿,但若昨晚不去吊上三瓶,今天绝对更糟。</p><p class="ql-block"> 翻过山梁后,大巴进入河谷。导游告诉我,这是圣谷,即乌鲁班巴峡谷,距库斯科只有30公里。圣谷中有不少印加遗址,还有诸如钦切罗、皮萨克、乌鲁班巴等小镇。小镇热闹的集市、纯朴的民风极有特色。这一下就打动了我,让他安排在小镇里逛逛,咱们尽量抓紧时间。</p><p class="ql-block"> 车到钦切罗停下来。从停车场就可以看到很美的圣谷景色和远处壮丽的雪山顶,小镇的海拔是3762米。这个村子以它周日的集市闻名,而今天正好周日。一些身着传统服饰的村民出现了,集市上这个大叔笑呵呵地迎接中国朋友的到来呢!</p> <p class="ql-block"> 那首英伦民谣《斯卡布罗集市》立刻在耳边回旋。在英国我去过不少小镇,但乡村集市却从未看到过。只怕都已经消失了,所以此曲才有几分伤感和惆怅之美。</p><p class="ql-block"> 然而,它和圣谷的浓厚的乡村气息,纯朴的孩子,街角懒散的黄狗之类,却很贴切</p> <p class="ql-block"> 在熙熙攘攘的集市端头,有一个同样热闹的小教堂。教堂周日礼拜仪式的启动,是大吹“法螺”。瞧那两个孩子,似吹待吹地“走神”了,被教堂执事喝止。</p><p class="ql-block"> 这让我立刻想起耶稣餐盘里的烤豚鼠来。</p><p class="ql-block"> 这个教堂是西班牙人入侵后拆毁印加帝王图帕克的太阳庙和行宫后修建的。教堂和基督信仰,传入几百年间掺杂了印第安生活方式的理解和认知,极具特色!赶紧走进教堂去看看!</p> <p class="ql-block"> 果然。</p><p class="ql-block"> 我一下就发现,圣婴躲在一袭印第安大氅下!披着大氅的是一个头戴印第安小圆帽长着大胡子的清瘦男人,他是谁呢?难道是圣父?</p><p class="ql-block"> 我的主啊!</p> <p class="ql-block"> 而跟着神父祈祷的印第安人,尤其是女人们却极其虔诚地祷告着。呦黑的脸庞那物我皆忘的专注,足以让人感动到唏嘘!</p> <p class="ql-block"> 依依不舍地离开钦切罗,些许安慰是在这里收获了不少极为难得的人文纪实摄作。</p><p class="ql-block"> 大巴继续在圣谷中前行,驶过一个又一个烤豚鼠的路边小摊,很快就到了皮萨克小镇。</p><p class="ql-block"> 皮萨克是有着很多印加帝国古遗址的小镇。说它是小镇,有些夸张。因为没有什么街市,人也很稀少。但是,在整个山坡上却是一层层石砌的像梯田一样的古建筑遗址,山坡下还有大片块石砌的断壁残垣,连对面几乎垂直壁立千仞的山崖上都有!听说山那边还有规模更大的遗址。显然,在古印加帝国时期,这里更不是小镇了,而是一座相当规模的古城!</p><p class="ql-block"> 皮萨克衰落乃至废弃,是因为西班牙殖民者入侵?还是别的原因?不得而知。美洲的玛雅、阿兹特克、印加这三个古代文明,都有太多让人难以置信的神秘往事。</p><p class="ql-block"> 譬如,还有如此留住往事的这样一种方法:印加人希巴洛斯族盛行一种奇特的殡葬仪式:族里人死了,祭师就把死者的头颅割下,用一种名叫“特山德沙”的草药剂浸泡,把头颅缩小成拳头一般大小,既保持原来面目不变而又经久不烂;如果是受全族尊敬的酋长、元老死了,则全身都用“特山德沙”的草药微缩剂泡浸,使全身缩制成不到一尺高的“小人”干尸,以供全族祭祀。</p><p class="ql-block"> 如此看来,皮萨克这些石头遗址,看上去只是历史的零散书页。如果细读,其中绝对有很多很多让人掩卷叹息震惊的异域故事。</p> <p class="ql-block"> 我们在皮萨克进午餐,这样一座印加乡村风格的别致餐厅,也给我们的行旅增添了一种新的感受。</p> <p class="ql-block"> 餐厅门口,还有这样一对情侣在秀恩爱。瞧那“小嘴”也不秀气,南美的鹦鹉们怎么啦?“半斤鸭子二两嘴”?樱桃小口不更美吗?</p><p class="ql-block"> 二!</p> <p class="ql-block"> 餐厅的两侧石头墙上,阵列着不少印第安陶器,有人儿、牛儿、鸟儿等造型,风格是粗旷而又精美的和谐统一。都非常完好,应该不是文物而是当代手工工艺品。在钦切罗集市上,只顾拍摄而忘了去选购几件呐!</p> <p class="ql-block"> 餐厅墙上还有大幅壁画,画上场面就是乡村集市上的快乐相聚,很有生活情趣。一个安第斯大山里默默无闻的小餐厅,能有这样的作品和审美价值取向,已经殊为难得了!</p><p class="ql-block"> 当大伙儿在餐厅里那个中世纪烛台长条餐桌围坐,绅士淑女般的共进午餐时,我奔到二楼俯拍了一幅纪实合影,很有韵味。</p> <p class="ql-block"> 从皮萨克有从库斯科开往马丘比丘山脚下<span style="font-size:18px;">热水镇的火车经停。我们将乘坐这列古董火车</span>沿乌鲁班巴河,在安第斯山谷中穿山越岭,大约一个小时以内就抵达那里。</p><p class="ql-block"> 乘坐这趟火车也是一次很舒适的体验。因为车窗外的乌鲁班巴河被称为圣河,一路上河水潺潺地奔流着,感觉它很急迫的要奔出大山。腕表显示海拔已降至2100米左右。而这一段圣谷本身就是一个观景长廊。从山巅下切到山谷的阳光,在峭壁山崖,密林流水上抺出千变万化的色彩,美得让人怦然心动。</p><p class="ql-block"> 这条乌鲁班巴河流出安第斯山脉后,就汇入秘鲁东部热带雨林中的亚马逊河中去了,成为其15000条支流之一。</p> <p class="ql-block"> 无论之前看过多少马丘比丘的震撼画面,当它真的出现在我眼前时,我还是被那无与伦比的气势震惊到了!老天,这也太美了吧!</p><p class="ql-block"> 昨天从库斯科出发,短短75公里的路程,在大山深里游荡了一整天,对于刚从感冒高烧中解脱的我,还是有点累的。并非是因为高原反应,而是体力还沒恢复。大巴沿马丘比丘的上山公路不能开到山顶,登上这个位置俯瞰,是我拼尽全力攀爬上来的。</p><p class="ql-block"> 整个遗址高耸在海拔约2350米的山脊上,俯瞰着乌鲁班巴河谷,神庙、宫殿及150多间的石头建筑遗址在初升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历史苍桑感。列入世界自然文化双遗产,谓之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是名至实归。</p> <p class="ql-block"> 坐着歇歇,移过长焦镜头拉近看看。那些石砌的房屋四壁和山墙基本完好,只有屋顶的木质材料和茅草历经几百年风雨,已经荡然无存。</p><p class="ql-block"> 到这些成片的房屋废墟中去走走,无论是太阳神庙、山鹰庙、印加王卧室等等,看不到雕刻的纹饰,与库斯科那个巨石堡垒一样,完全用精细切割和打磨的石块进行堆砌,自然而又简单。</p><p class="ql-block"> 那么,这是又一座古城?还是一个堡垒?群山之上,孤傲而遗世独立的马丘比丘没有留下任何的文字,除了印加农时表、少量天书式的符号,信息也是碎片化的。</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马丘比丘是防御性军事要塞,或者说是战时避难所;还有人说,这里是印加贵族的一个休闲度假山庄;更有人说,印加人非常崇拜太阳,这里是祭奠神灵的神庙群……</p><p class="ql-block"> 听上去都对,或者是沾点边儿。但我的视野中,一如既往地宁可留下些疑问,“难得糊涂”可能更适用于历史的审美,宁可留下自我感觉的想像,然后,扑腾着想像的翅膀飞过去感受。</p> <p class="ql-block"> 阳光勾勒出遗址废墟的轮廓,在大山阴暗的背景中凸现。而那些苍茫突兀的山峦,就是安第斯山脉中段的形态。</p><p class="ql-block"> 这座由太平洋板块推挤美洲板块形成年轻的褶皱山系,就是世界上最长的山脉:安第斯山脉。它全长8900余公里,几乎是喜玛拉雅山脉三倍半!整个山脉的平均海拔3660 米,超过6000米的高峰有50多座。高峰终年积雪,那些褶皱、抬升以及断层形成了嵯峨壮丽的景观。在策划行程时我对此进行过比选和研究。我认定,观察安第斯山可以获得绝佳审美效果,或者是入镜效果最佳的地方有三处:即眼前的秘鲁马丘比丘,这是中段。南段是智利的百内国家公园,那里以美丽的湖泊,众多的冰川和直耸云霄的花岗岩山峰闻名于世。而靠北则是阿根廷高达6962米的阿空加瓜山,是安第斯山脉和南美第一高峰,以圆锥形火山山形,天生的石桥印加桥的景色出彩。</p><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安第斯的南北两端,余生还有没有机会去一览芳容。但是能登上马丘比丘,已经深感欣慰,感恩上苍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继续往上,视野愈加开阔,想起难得一见,禁不住拍了又拍。</p><p class="ql-block"> 从一百年前美国耶鲁大学的考古学教授偶然发现这座古城起,马丘比丘就至少已荒废了400年之久。而在400年前的16世纪,印加帝国正日行中天。这里并没有发现大规模战乱或者被攻击摧毁的痕迹,也沒发现任何的战士的遗骸,更沒有被殖民者攻陷毁灭的记载和痕迹,藏在山里的马丘比丘,怎么像“陈世美”似的说遗弃就遗弃了呢?那些切割的巨大石料,无论是出自山上哪个采石场,还是从山谷里切割搬运上山,那份儿艰难都是不可想像的!</p> <p class="ql-block"> 登上山顶平台,阳光的阴影正划下一个巨大的问号横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这个平台上的一间石屋,倒是用原木和茅草复原了屋顶,也是山形大屋顶风格。它很好看,当年是戍守哨兵的岗亭吧?</p> <p class="ql-block"> 既然辛苦地攀上来了,也就四处晃悠一下。这时,才发现马丘比丘还有层层叠叠的古老梯田,向山谷下延伸。</p><p class="ql-block"> 这真是梯田吗?沿着陡峭之极的石阶走下去看看,那些同样石砌的阶梯状的梯田,显然完全不同于中国诸如元阳梯田、加榜梯田、紫鹊界梯田……等。简单地区分,咱们那里看上去是“田”,而这里却是“梯”,是天梯;咱们是种水稻,而这里却种玉米,大粒玉米。</p><p class="ql-block"> 当然,千辛万苦弄来石头砌成窄溜溜的田,不光是种粮种菜供上马丘比丘的印加人吃,还有护坡和水土涵养的作用。</p> <p class="ql-block"> 在马丘比丘的遗址废墟间,我还看到了羊驼在啃着荒草,中国网友叫它“草泥马”。</p><p class="ql-block"> 羊驼这家伙看上去萌萌的,傻傻的,身上的花袍子的色彩也各种各样。据说它头像骆驼,脸细长长的,眼睛还很大,一不小心,就跟你来个四目相对。耳朵也比羊长,颈子则更长,还有修长的细腿呢。任何人一瞧见肯定把它归类到羊,与驼沒半毛钱关系。</p><p class="ql-block"> 秘鲁是羊驼的原产地,这家伙肉质细嫩,毛的品质尤佳。当年它在这山头出现,可不是为观赏的,而是印加帝国的国王和贵族们要吃肉呢!而当今,它是很上镜的马丘比丘风光的前景。我见过很多马丘比丘摄影大作,都是把它搁在一角,来咉衬马丘比丘的印第安风情的。</p> <p class="ql-block"> 回库斯科我们仍乘大巴而没乘火车,在走出圣谷翻越山梁时,可以望见安第山头的积雪。</p><p class="ql-block"> 在安第斯山中,由于山脉走向、纬度高度、季节昼长、迎风还是背风,濒海距离等等因素影响,产生的小气候比世界其他山脉更复杂多样。特别在秘鲁,因为小气候众多,是世界上自然环境最复杂的地区之一。日落的万丈光芒洒向橙红色的雪山,刚举起相机,瞬间阳光就没有了,变成了蓝色的一派苍凉。</p> <p class="ql-block"> 从库斯科飞往秘鲁首都利马。接下来的一天,去了利马老城、圣马丁广场、大教堂等景点,基本上是“车游”,感觉利马很沉闷无趣,看过的地方沒留下什么印象,缺乏亮点。</p><p class="ql-block"> 但是,精彩总统府卫队换岗仪式却被我们碰上了。隔着厚重的铁栅栏,看那正步分列式行进的军乐队演奏,还真有点意思!</p> <p class="ql-block"> 还有戴着罗马式闪亮头盔,白红两色军服的卫队士兵,在场内接受长官的检阅,也很威武!记得历史资料上说,秘鲁多次与邻国开战,基本上是打一场败一场,领土也丢了不少。但瞧这些卫队士兵,感觉并不含糊,可能是我记错了吧?</p><p class="ql-block"> 在利马待了不到24小时,就一翅膀飞到了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p> <p class="ql-block"> 最早关注到遙远的布宜诺斯艾利斯,还是上世纪80年代,女儿观看的日本动画片《三千里寻母记》。那时,完全不敢设想,有一天我会亲临大西洋海岸的这座名城,到<span style="font-size:18px;">布宜诺斯艾利斯走上一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到达</span>布宜诺斯艾利斯已近黄昏,在著名的“七九”大道安顿好下榻酒店,马不停蹄地就来到布宜诺斯艾利的主座教堂。</p><p class="ql-block"> 这座超过300年历史的老教堂,是一座沒有高耸钟塔的罗马式建筑,即三角形的屋顶扣在一长排巨大的“罗马柱”上。教堂内外都很朴实,没有巴洛克式的华丽装饰。但是,教堂礼拜大厅里却有很多巨幅油画,油画前则是精美的雕塑。</p><p class="ql-block"> 在我看来,这样的布局,主座教堂的每一幅油画和每一尊雕塑,都是具有写实风格的精品之作。这使主座教堂成为了一个宗教题材的艺术博物馆,更让人赏心悦目!</p> <p class="ql-block"> 晚餐后回到酒店房间,推门走上阳台。哇!脚下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中轴大道一片璀璨,连十里长街南头的独立广场方尖碑,都遥遥在望啊!</p><p class="ql-block"> 这条号称世界最宽阔的城市中轴大道,叫七月九日大道,简称“七九大道”,因纪念阿根廷1816年7月9日独立而命名。南北走向长4.6公里,相当于北京长安街从东单到西单。然而宽度却有148米,比长安街最大宽度的120米还宽出28米,就此很自豪地拿到了一个“天下第一”。</p><p class="ql-block"> 从阳台上细看夜晚的七九大道,灯光辉映下,很清晰地看到七九大道被绿化带切分成5个板块。中间板块是双向各六车道的快车道,公交车站也设置在快车道两旁。两边是各三车道的慢车道,共有18条车道。最外两边则是人行道。</p><p class="ql-block"> 夜间阳台上凉风习习,泡上一杯咖啡细品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美丽夜色,非常遐意!</p><p class="ql-block"> 布宜诺斯艾利斯这条城市中轴大街,两边聚集了很多著名的标志性建筑。当翌日我们的大巴行驶在七九大道上时,看到有法国大使馆、唐吉诃德雕像、方尖碑塔及共和广场、五月广场、玫瑰宫、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圣马丁广场等等,还连接了最繁华的步行街佛罗里达大街。</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清晨出车时,阳光明媚,临河的大街上树影婆娑。一侧宽阔无际的水面很像大海,但应当不是,而是被称作“银子”的拉普拉塔河。</p><p class="ql-block"> 考虑到一周后,我们将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机场起飞踏上返程,因此决定先放下这里,去卡拉法特、乌斯怀亚等地之后回到这里,再轻松地好好赏读这座名城。</p> <p class="ql-block"> 去卡拉法特,是为了去大冰川国家公园,那里有47条发源于巴塔哥尼亚冰原的大冰川。其中最负盛名的莫雷诺大冰川,听说每天都能看到大冰崩,真让人按捺不住地心驰神往。</p><p class="ql-block"> 飞抵卡拉法特后,入住了有着一个观景大平台的优尼酒店。放眼一看,此时秋色正浓,得去小镇上溜溜了。</p><p class="ql-block"> 随意溜达,这个有上百年历史的袖珍小镇,着实让我陶醉。油画一般的入镜美景,俯拾皆是。</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起的很早,早餐后立刻驱车赶往那个“世界尽头的冰川 ”。远处那一片水面,就是阿根廷湖。</p><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个又大又深的冰川湖,平均深度约187米,最深处达324米,面积有1414平方公里。它承接冰川前沿奇特冰墙坍塌下来冰山和碎冰,溶化汇积到阿根廷湖,最终流进圣克鲁斯河注入大西洋。</p><p class="ql-block"> 逆光映射,一条发亮小路通向湖边,确有几分“世界尽头”的意味。</p> <p class="ql-block"> 沿着湖边的公路往前开,路边芳草萋萋,出现了大群的野生羊驼。再继续向前,雪山开始出现。秋色愈发浓得化不开。红颜白发的,像极了一幅幅油画。</p> <p class="ql-block"> 大冰川终于出现在视野中!</p><p class="ql-block"> 远望过去,巴塔哥尼亚冰原从山间直铺到湖边,这是地球除南极大陆以外最大的一片冰雪覆盖的陆地。如此气势,远不是之前从西藏到阿拉斯加看过的那些冰川能比拟。</p> <p class="ql-block"> 冰川湖畔有游船,乘坐它就可以驶近冰川的冰舌前沿。这是在湖上航行到距冰墙数百米开外的视野。感觉是这堵冰墙除了高大还是高大,简直就是其背景山峰前的又一排山峰,蔚蓝的冰峰。</p> <p class="ql-block"> 这是游船允许到达的安全极限了,目测到触摸冰墙至少300米开外。不能再近了,否则一旦冰崩,高达80米的冰墙坍塌,不说直接砸沉游船,仅仅是激起的巨浪,就足以掀翻它。</p><p class="ql-block"> 仰望天穹之下,这是一排洁白玉立的冰山雕塑墙,冷峻而肃然,每天还在以30厘米的速度向湖中推进。在刺骨的微风中,游船掉头悄然离去,朋友们都裹紧围巾扶在船舷,静悄悄地在留存冰川印象。</p> <p class="ql-block"> 下了游船登岸沿木质栈道攀上高处,回首再望大冰川,刚刚就发生过崩塌!湖上半圆形的浮冰渍线,标出了冰墙坍塌波及的范围。另一艘游船也正掉头返航,这就是刚才与莫雷诺大冰川亲近的轨迹。</p> <p class="ql-block"> 越往上,大冰川的气势越壮丽宏大。在红色秋叶的映衬下,冰川也越发显现蔚蓝!美到让人难以置信!拍下来,不也是一幅经典油画吗?</p> <p class="ql-block"> 待登上最高处的小广场,无与伦比的冰川全景画面出现了!这条排名力压阿拉斯加Margerie冰川,而占据了世界第一的莫雷诺大冰川,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它的全貌。</p><p class="ql-block"> 赶紧换上12~24的超广镜头,用小光圈并锁定焦距和测光点,拍下了这幅可长久收藏的摄作。拍下来的画面就是我视野里的画面,是忠实的记录和再现,我很开心。</p> <p class="ql-block"> 又是一个清晨。我们已到达卡拉法特机场小小的候机厅等待登机了。候机厅只有我们这一队人,空空如也,使地面的光影图案完整而清晣,很可一赏。</p><p class="ql-block"> 我们将从这里飞往南美大陆最南端的乌斯怀亚,从而完成从北极圈附近的费尔班克斯到乌斯怀亚,一万八千公里的从北到南。这是到达南美后第九次“打飞的”了。</p> <p class="ql-block"> 机翼下,又出现绵延不绝的雪峰,感觉这正是地球从北到南的冷暖轮回。</p><p class="ql-block"> 这些雪峰当然是安第斯山脉向南的伸展和延续,群峰海拔都在2,000米以上。由于已跨过南纬55度,高山积雪和冰川重现,不足为奇。</p> <p class="ql-block"> 乌斯怀亚是火地岛区的首府。火地岛实际上是一个群岛,隔麦哲伦海峡与南美大陆相望,乌斯怀亚就在火地岛的南端。</p><p class="ql-block"> 当年麦哲伦发现了以他命名的麦哲伦海峡时,首先看到的是当地土著居民在岛上燃起的堆堆篝火,遂将此岛命名为“火地岛”。</p><p class="ql-block"> 火地岛国家公园是世界最南端的国家公园,即世界最南部的一个自然保护区。雪峰、湖泊、山脉、森林点缀其间,景色独特而风光无限。</p><p class="ql-block"> 在火地岛巡游,必须乘坐这样只有两三节车箱的窄轨小火车。小火车的历史已上百年,最初是就地取材的铺下的木轨,后换成铁轨。主要是关押在岛上的囚犯,在彼波河谷伐木运送木料而修建的。而今天,成为了火地岛国家公园旅游复古火车,全程总长约25公里。</p><p class="ql-block"> 上车前,发现车站广场上正举行环岛马拉松起跑仪式。从选手们帽子上的国旗可知,他们来自全球各地,甚至有挪威,瑞典,日本的选手参赛。同行的大妈们接二连三地拦住她们在拱门前合影。</p><p class="ql-block"> 这幅小火车喘着气驶过来的画面,还是在途中一个小车站抓拍到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火地岛地处温带海洋性气候地带,降水丰沛,因而岛上植被茂盛。森林里多为落叶树种山毛榉,秋季来临已开始染黄树叶,树杆上还生长着厚厚的地衣和苔藓。</p><p class="ql-block"> 林中动物鸟类也不少,在森林里一洼水池里,我甚至拍摄到一种头顶红的黑天鹅,还有机灵的小松鼠。</p> <p class="ql-block"> 印第安语中,“乌斯怀亚”意思是观赏落日的海湾。在这里观赏落日,水天一色的云霞似锦,从乌斯怀亚出海去入画,正是我们期待的赏心乐事。</p><p class="ql-block"> 游轮驶出风平浪静的港口,回首望去,静卧在碧波之上的世界最南的小城显得非常恬静。港口停泊着来自世界各地的豪华游艇和帆船。小城常住人口只有1万6千人左右,而游客最多时可达5、6万人。人们都愿意在这“世界边缘的天涯海角”来体验那种纯净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小城里只有几条小街,最长最“繁华”的圣马丁大街,依山傍水而建。两旁是用木头和铁皮建造的各式小屋,精巧雅致且墙上照样有涂鸦,多为旅馆、饭店和酒吧,那个市政厅小到还不如一家便利店。</p><p class="ql-block"> 在港口一侧的海边,我们还看到了一个不大的军用机场,以及停靠特种船只的专用港口。这里距离南极大陆只隔着德雷克海峡,最近处仅800公里,是比新西兰基督城、南非开普敦更靠近南极的后方物资基地。考察船一般都在这里补充燃料和食品。</p><p class="ql-block"> 当然,如果我想去南极,不会在这里登船。因为我熬不过那个风急浪高的西风带,肯定晕死,只能考虑从这儿飞过去。</p> <p class="ql-block"> 出港沒多远,一个又-个小岛开始出现。一大群鸟儿在小岛上飞来飞去,举起长焦镜头一看,啊?!这不是企鹅吗?</p><p class="ql-block"> 穿着黑色晚礼服那副绅士模样,不是企鹅还能是别的什么鸟?但是,印象中的南极那些帝企鹅、王企鹅什么的,只有退化了的短翅膀,只能扑腾,或垂下“小手”摇摇摆摆踱绅士步,而这些小家伙却能飞起来!</p><p class="ql-block"> 逮着人一问,原来这叫麦哲伦企鹅!</p> <p class="ql-block"> 用长焦镜头扫过去,小岛上还有同样穿着黑外套的海鸥。它不像企鹅那样能站得笔直,还是鸟模鸟样,一看就能区分,它叫麦哲伦蛎鹬。</p> <p class="ql-block"> 游轮继续向南绕行小岛,很快又发现了这样一群胖乎乎的家伙从波涛中钻出来,笨拙地爬上小岛岬角,挤占了企鹅的地盘。一个灰不溜秋的傻胖子伸长脖子,以为它要仰天长啸了,但伸了半天,硬是沒叫出声来。这是海豹?还是海狮呢?敢情这帮家伙都是哑巴!</p> <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400mm或更长焦距的镜头是太有用了。即使不拍摄,也是一只上好的单筒望远镜呐!</p><p class="ql-block"> 但凡胖子,而且胖到肥,一般都又懒又萌!人和动物皆是如此。长焦镜头画面上的这帮家伙,还是萌萌的很可爱。</p> <p class="ql-block"> 小岛一个个闪出视野,前方巳出现了那个标志性灯塔。驶过灯塔,海岸及山峦都开始消失,面对的是浩瀚无垠的大海,即与南极大陆相望的德雷克海峡。如向西航行,则开始绕过智利的合恩角,进入太平洋了。</p> <p class="ql-block"> 游轮绕行灯塔一周开始返航。驶近礁石一样大的小岛,视角中世界最南端的这座红白相间的灯塔,映衬在开始染红的天幕上,麦哲伦企鹅也星星点点落滿小岛不再飞翔。</p><p class="ql-block"> 在地球之北阿拉斯加库克湾,我没有见到的灯塔,在地球之南的德雷克海峡见到了。淡淡的霞光下,也淡淡地诠释“灯塔”二字某种引领的含义。此塔此景,还淡淡的在心中刻下了很壮观,很形象,不会忘却的印记。</p> <p class="ql-block"> 返航途中,太阳看来已经落山了,沒有如愿看到落日。雪山开始变蓝,游轮都在返航了。</p><p class="ql-block"> 但我并不为此遗憾,因为我看到了之前不敢想像到达麦哲伦海峡之南的火地岛,越过了世界最南的灯塔,这为我日后在回忆中,去添加上一两艘三桅帆,去连缀麦哲伦、库克船长的故事,提供了场景去编织一个梦。</p> <p class="ql-block"> 回到乌斯怀亚,虽沒有落日,上苍却仍送给我水天一色的晚霞,真的很美,真的依旧美成了一幅画。</p> <p class="ql-block"> 飞回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后,首先安排了乘坐游轮在巴拉那河上欣赏两岸风光。虽然这条河是拉普拉塔河的支流,但前者若谓之“河”,后者就只能称为“海河”了,因为它过于宽阔,基本上看不到河岸。而且,巴拉那河全长有两千多公里,它那浑黄河水的上游,就是著名的伊瓜苏瀑布。因此称为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母亲河”。</p><p class="ql-block"> 巴拉那河两岸风光很美,有不少漂亮的别墅,河上有人泛舟或驾摩托艇冲浪,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富人区。还有不少内河港口,停泊着从“海河”驶入的大型货轮,显得繁忙而有生气。</p> <p class="ql-block"> 我们还去了由大剧院奇迹般改建的“雅典人书店”。这座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为全球第一美的百年书店,原来大剧院的舞台包括红色幕布、华丽的剧场结构包括壁画纹饰等都被完整地保留下来,穹顶上的壁画和观众席上方的照明灯也保留完好。只是剧院座席被整齐的书架替代。风采依旧,不减当年。</p><p class="ql-block"> 它那奢华的高颜值并非抛却书香,当我走进这家书店时,完全是极为安静的读书氛围。就连那始终开启幕布的舞台之上,人们也是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埋头读书。</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但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最亮眼的华彩,还是在探戈街。正如斗牛代表了西班牙一样,探戈则是阿根廷的国粹。据说,阿根廷人有两只脚,一只用来踢足球,另一只用来跳探戈。那么, 这条小街则是双脚落地之处。不远处就是著名的博卡青年队的主场体育场,出了诸如马拉多纳、巴蒂斯图塔、里克尔梅等世界“天花板”级球星。博卡青年队是多次蝉取联南美俱乐部冠军的球队,甩巴西弗罗门弋队的好几条街。其中可能就包括这条小街,即这条同样牛气冲天的探戈街。</p><p class="ql-block"> 探戈,被称为“舞中之王”,其风格可含蓄、优雅,也可奔放、洒脱。最能表现阿根廷人那种热情、浪漫、洒脱不拘的个性。</p><p class="ql-block"> 一进街口,瞧这位大爷卖的画,多是以探戈为题材的。</p><p class="ql-block"> 探戈街就在的博卡区,这里原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最早的港口。仅200多米长石块铺出的小街那头,有一个门前有大铁锚的百年啤酒馆,门前河边停着一艘三桅帆船,那就是老港口。小街两边五颜六色的老房子里,最早居住的是欧洲由此登岸的老移民,其中以意大利热那亚人居多。这条小街是当年水手们下船,带点绅士风度寻访当地姑娘,把舞蹈作为序曲的地方,逐渐演化成程式化的双人舞探戈。那么这里也就成为布宜诺斯艾利斯探戈舞的发源地。现在已经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游人到此一游的打卡之地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而在小街的墙头,探戈题材的浮雕和后现代风格璧画随处可见,成了酝酿“探呀探着走”之舞情绪与节奏的温床。</p> <p class="ql-block"> 在探戈街上,偶遇一个身材高挑的女郎在走秀。她身着一袭红裙,包裹着曼妙曲线的“惹火”身材自不必说,而回眸却偏偏不笑的神态和浓眉大眼的面孔,基本上就是一个欧洲人,或者是热那亚人的后裔,是个跳优雅探戈的好搭档。“找舞伴比找老婆难”,这是圈内的一句行话。我倒想看看谁敢上前,约这个快一米八的丫头一舞?</p><p class="ql-block">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或即使在火地岛,我发现基本上没见过一个黑人,也没见到一个印第安人的后裔。这与同在大西洋西岸的邻国巴西完全不同。</p><p class="ql-block"> 在巴西,黑人随处都是,印第安们也不少见,难怪有人调侃巴西是“彩虹之国”。这是说巴西人种混血非常复杂,没法儿用黄、白、黑去描述区分。实际上,虽然黑人的比例已接近一半,但迄今为止,巴西最大的族裔仍旧是白种人,占比超过50%。</p><p class="ql-block"> 但阿根廷就不一样了。当地的土著人数本来就少,很多地区原本都是无人区。沦为殖民地后,以畜牧业为生存方式的欧洲人在这里发现了大量草场,于是大量移民到了这里。其中主要是西班牙人,还有德国人和意大利人等。加上废奴及限制黑人留居的国策,因此,阿根廷人口中超过95%都是白种人。他们自己似乎也以此为傲。</p> <p class="ql-block"> 探戈街上不会缺少探戈!瞧这一对“璧人”,看到中国朋友的到来,立刻翩翩起舞。一矮身一滑步,那范儿就出来了。感觉没有国内探戈舞表演那么夸张,从神态到舞姿都很自然潇洒。只可惜这般身手,个子还是嫌矮了点。</p><p class="ql-block"> 当然,他们不是表演,而是在招揽游人学步。可咱们这群中国人,就没有一个响应的。天可怜见,瞧瞧咱这副身板,是跳探戈的料吗?</p> <p class="ql-block"> 只好装作在倾听孤独的吉他演奏,溜到墙根儿下,十分陶醉地倾听那略带忧伤的乐曲。</p><p class="ql-block"> 还别说,敢在探戈街为舞者伴奏,小伙子是真功夫!听了一会儿还真沉浸到那一串串琶音的流水悲歌之中,脚也动了起来。哎呀,这是想干吗?荒唐!突然自省,曲子也不敢再听了,赶紧悄悄地溜走。</p> <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沿拉普拉塔河岸连绵十公里的博卡老港口,天青水碧,非常漂亮。这是当地政府投入巨资,搬迁老港口和治理污染后,成为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市名片的景观。走过一座造型优美的新桥后,就进入了高楼林立的新城区了。</p> <p class="ql-block"> 热情导致浪漫,这是世界多元民族个性的一个隨时随地可验证的逻辑。像这样不可遏止的浪漫亲热,此行的巴西、秘鲁都沒见过,而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却很普遍。</p><p class="ql-block"> 呵呵,阳光真好!</p> <p class="ql-block"> 在阿根廷最后的日子,是我执意安排一次去拜访一个普通的《牧场上的家》,即相当于去中国的“农家乐”。走到距中国两万多公里之遥的地方,不去体验一下当地人的生活,无论如何都是不完美的行程,都会在回顾中留下遗憾。</p><p class="ql-block"> 这个牧民之家,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温馨的,朴实的。它不是什么农场主牧场主的豪宅,的确是个普遍人家,墙上像中国农村家庭一样,用镜框贴着家人留影的组照。小摆件也不是名贵的东西。但看得出,这个牧场上的家,已经不需要“精准扶贫”了,算是阿根廷的小康人家。</p> <p class="ql-block"> 这户人家全体成员,包括这个跃身上马的小伙子,都能让我们感受到热情朴实的真诚接待。当然我们之间无法用语言交流,但那眼神的示好和关切,递过来的红茶,扶一把让我们上马上车……沒有一丁点虚情假意的做作,完全能感觉到人性之善。</p> <p class="ql-block"> 在牧场上度过的一天里,先是乘马车巡游这个广阔的家园。然后是骑马飞驰,然后是欣赏他们自家的探戈表演,再然后是丰盛的牧场午餐。在这里,我终于品赏到听闻很久却没有试味的阿根廷烤小牛肉!牧场自家酿的红葡萄酒也很香醇。</p> <p class="ql-block"> 午餐后的马术表演也非常精彩,看得出,小伙子们拿出了看家本领,非常开心在中国朋友们眼前一展身手。赶着马群的原生态表演极富生活情趣,完全不同于马戏场的眩技。</p> <p class="ql-block"> 这是五月一个晴朗的日子,这是蓝天白云下布宜诺斯艾利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牧场。我坐在棕榈树的浓萌下发呆,微风送过来带青草味儿的凉爽。</p><p class="ql-block"> 我在想,这一次,我可能走得太远了。它比从我家出发去非洲好望角要远,比去格陵兰象足冰川也要远,比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峡湾还要远。在地球家园人类居住生活的大陆上,这可能是我能够到达的最远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但是,在从北到南一万八千公里的途中,我还有太多没有到达的缺失。譬如,上北冰洋浮冰,去加拿大的草原省和黄刀镇,游美国的芝加哥、五大连湖、大拱门以及总统山等国家公国,看尼加拉瓜的火山口湖、富人们的巴哈马群岛以及南美的委内瑞拉、波利维亚、智利三国等等。当然,还有两个游离在边缘的大陆:即格陵兰岛和南极洲……而且,我在地球另一边溜达过的地方,也就是收获了一些印象罢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还收获了一些难得的摄影图片,收获了多元文化的见识和认知,收获了不同于宅家的人生体验,更重要的是:我收获了行摄的快乐和真诚的友情。</p><p class="ql-block"> 返回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后。我们又要经停圣保罗,飞越两个大洋两个大洲,回到两万里之外的祖国,回到我的同样温馨的家。这当然也是走向远方的幸福,一个普通的有着家国情怀的中国人的幸福。</p><p class="ql-block"> 感恩上苍,感恩所有接待帮助过我们的人,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