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到南图集之五:从科潘到哈瓦那

师嫣

<p class="ql-block">  这个简朴的教堂,不是座落在一个小镇上,而是在圣佩得罗苏拉。</p><p class="ql-block"> 圣佩得罗苏拉?有谁,知道或听到过这个城市的大名?</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不奇怪,因为圣佩得罗苏拉的大名,常年是排列在世界最危险最不安全的十大城市之首,是哥仑布称为“深渊“的洪都拉斯第二大城市。如何?闻之色变吧?</p><p class="ql-block"> 这个城市在恶名榜上拔得头筹,源于它以经常爆发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凶杀及恶性刑事案件等等,因而成为谋杀之都,同时也是中美洲毒品和枪支走私的主要转运点。尤其是记者和胆敢举起相机在街头拍摄的人,成为了枪杀或冷兵器砍杀的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在某些时候,相机特别是长焦镜头,就是犯忌的枪口。当你举起它对焦时,沒准儿“三个火枪手”就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你!</p><p class="ql-block"> 蓝天白云下,从机场来到圣佩得罗苏拉市中心,教堂广场和大街上看上去一派祥和。然而很快就发现:这个城市最惊世骇俗的风光,就是街头背着、扛着明晃晃的大砍刀四路游荡的行人。百度上号称世界上最危险的国家中最凶险的城市,凶杀死伤率牢牢占据全球排名第一或第二,从这儿男人身上杀气很浓的纹身和雪亮的大刀片儿上可以得到印证。这就是我们中美洲之行第一站的强烈印象。</p><p class="ql-block"> 大巴开到这个广场上,同行的朋友们躲进一家餐厅,却忍不住隔着玻璃窗偷窥街景。午餐后,沒想到大妈们居然放松心态,拉过餐厅保安围上前去,夺了他的大刀比划着照起像来。崽的个崽!我立刻意识到这是酝酿巨大危险之举。前几天,这里刚刚有两个华人被砍了,中国人已经成为被袭击的目标。何况,洪都拉斯还没有与中国建交呢!</p><p class="ql-block"> 此地不可久留!36计走为上,说走就走啊。赶紧催促大伙儿上了车,向北部边境与危地马拉接壤的科潘密林而去。</p> <p class="ql-block">  走进科潘谷山坡上的Hotel Clarion Copan Ruinas酒店,不觉眼前一亮。一派陌生的田园风光途中,几个小时那种贫穷沉闷的印象一扫而空。</p><p class="ql-block"> 琢磨着这是西班牙人留下的豪华星级酒店吧?舒适宽大的房间,雅致庭院和幽静廊道、热带花丛的绿植和自助早餐的这个大草坪,都隐密地躲藏在原始丛林深处。有些紧张的心绪一下子放松下来。</p><p class="ql-block"> 跟策划墨西哥四城一样,策划中美洲四国时也犯了相当的踌躇。四城不能说没有安危风险,但四国却到了闻之色变的地步。之所以冒险到洪都拉斯,就因为这儿密林中玛雅人金字塔群遗址诱惑太大。向北比选,虽然危地马拉境内也有玛雅遗址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但洪都拉斯的这个科潘,则似乎更集中更精彩。当然,还有一个天下无敌的最美的海上蓝洞。但除非航拍,在海上摇晃90多海里还难以一赏真容,只能果断放弃。</p><p class="ql-block"> 向南比选,受时间限制,哥斯达黎加与尼加拉瓜只能二选一。感觉前者高达海拔3000多米的火山群更加巍峨壮丽,比后者宽阔靓丽的火山口湖更具吸引力。换句话说,前者的火山口是杯,后者火山口则是盆。杯还有个“边”,盆若太大,装了一湖水,就失去火山口形状了。何况前者的首都圣何塞是座名城,其城内众多博物馆的玛雅文明藏品,与墨西哥、科潘的玛雅遗址是一脉相承的精彩延续。因而哥斯达黎加无法割舍而入选。</p><p class="ql-block"> 至于巴拿马,无人能错过那条传奇般的运河。古巴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这一代人,就是喊着“要古巴,不要美国佬”,唱着《美丽的哈瓦那》长大的,谁不知道卡斯特罗和切.格瓦拉呢?</p><p class="ql-block"> 实话实说,前往中美洲这疙瘩比墨西哥更加遙远,这四国比那四城更加陌生更具风险,此前基本上是一无所知。这不是“秀才不出门”,待在书斋里就可以道听途说去想像的。“读万卷书”是知识,“行万里路”是认识,迈开双脚,或许才能从陌生的探寻中获得真知。</p> <p class="ql-block">  在阳光明媚的巨大草坪上,与朋友们谈笑风生共进早餐,是科潘三个清晨极为惬意快乐的时光。这家酒店的自助早餐品质较高,餐后还可在大草坪上和周边林中溜达溜达。</p><p class="ql-block"> 瞅见供餐柜旁蹲着这样一座石雕,心里就不淡定了。不是因为石雕人像总是看着别人进餐那种不了然的神态,而是我发现这尊玛雅人的雕像,一些部分风化严重。这说明它不大像建酒店吋才开凿的,而是从密林中遗址的散落处搬过来的吧?!</p> <p class="ql-block">  我莫名的急迫起来,赶紧走!大巴行驶在密林中狭窄的公路上,沒有别的车也不见行人,很快就进入了科潘金字塔遗址区。</p><p class="ql-block"> 这个遗址区很大,密林间的草地上,散落着一座座残破的金字塔、神庙,草丛中则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石雕人像和神兽……不时惊起一对对红嘴大鹦鹉,扑腾着飞上树梢,还有的干脆歇在石人石兽上。</p><p class="ql-block"> 这些金字塔和神庙,第一眼看过去并不显得那么高大雄伟。别说墨西哥太阳、月亮金字塔了,就连奇琴依察的都无法相比。高不过丛林的树梢,因此,很好地借助森林的遮掩,基本上以原貌保存千年,存留至今。</p><p class="ql-block"> 这座神庙遗址,是丛林中保存最完好、也是最美的一座。金字塔基座与平顶相结合,与奇琴依察遗址建筑高度相似!很玛雅也很大气。然而两者孰先孰后?有没有迁徏或传承的关系脉络呢?</p> <p class="ql-block">  往遗址区深入,发现丛林中也有较大体量和相当高度的金字塔。像这样的一座,从石砌的塔身上长出了参天大树,已经看不出金字塔的原貌了,但体量明显大了很多。</p><p class="ql-block"> 显然,这是一个庞大的古城遗址。资料上说,科潘古城是公元前200多年的玛雅古王国首都。在公元5世纪到公元9世纪达到鼎盛,然后同其他古典时期各个玛雅城邦一样,突然衰落并被彻底遗弃在丛林之中。</p><p class="ql-block"> 这是玛雅文明中最古老且最大的古城遗址吗?不!虽然它可能稍早于奇琴依察,却只是玛雅文明的众多古城邦群落之一,“各据一方,各行其是”的城邦之间,无休止的械斗纷争,是玛雅文明衰落的重要原因之一。</p><p class="ql-block"> 不可否认的是:在地球另一边,即美洲的三大古文明——玛雅文明、印加文明和阿兹特克文明中,玛雅文明的发展程度最高、影响最为深远。在中美洲的热带丛林中,玛雅古文明甚至可追溯到公元前2600年。在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上,危地马拉和洪都拉斯等约28万平方公里区域内,都有部落为生存迁徏的聚居地和城市。这些地区是大量雨水、河流和沼泽汇集的茂密森林地带的生态环境,而玛雅文明却在这片荆棘满途的艰苦环境中孕育而生、创造出顽强坚韧的文明:即散落在密林旷野中的金字塔群、神秘莫测的象形文字,那些精密的天文历法、精美的雕刻艺术等等。像我们这样东颠西跑的东瞧瞧西望望,对玛雅文明只是认识上的复习而不是更新。走进各地遗址区,总有一些似曾相识之感。</p><p class="ql-block"> 譬如,在这里的中心广场上,同样有两座有地道相通、分别祭祀太阳神和月亮神的神庙,甚至同样有玛雅人巨大的蹴球球场……</p> <p class="ql-block">  但是,像这样极富朝气的印第安美丽女孩,却不是哪一座金字塔边都有的,出现的概率极低。“幸运地邂逅了你”,呵呵。</p><p class="ql-block"> 这可是洪都拉斯电视台的主持人,在科潘遗址区直播呢!不知所故,他们竟选择了人不出众,貌不惊人的我,进行出镜采访。采访是以各自“对牛弹琴”的方式进行的:导游们听不大懂洪都拉斯口音的西班牙语,我只执着地使用自己流利的汉语,夫人则用英语在一旁翻译一些词汇,再加上我那些手势的夸张比划和生动的表情,使采访居然很愉快的进行着。我说些什么呢!颠三倒四反反复复就两句话:科潘很美!很了不起!好好保护吧……还有一句:中国在关注洪都拉斯!</p> <p class="ql-block">  采访结束,我迈着轻松的步伐撒丫子了。古老的石头建筑,还在往中心广场旁的小山头上延伸。气喘嘘嘘地爬上去,本想走到陡坡边上拍一幅俯瞰图,不期一只大脚出现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只剩一只脚了?这只巨大的赤脚丫子敦厚而稳重地踩在石砌地面上,另一只脚和整个身体则不知去向。也顾不上别的了,先一屁股坐在脚丫子上歇歇再说。</p><p class="ql-block"> 待调匀呼息,再来拍下这只脚。可大妈们也接二连三坐了上去,直招呼我打卡拍照。按下快门时,其实我忍不住在想,倘若完整,这脚丫子之上的石人该有多么巨大?是神?是王?还是护卫神庙的武士?总不会只雕刻一只脚吧?</p> <p class="ql-block">  哈哈,在石脚丫子不远处,我居然发现了它溜达的巨大脚印!</p><p class="ql-block"> 这是脚印吗?怎么不是!其实,实话实说,它不过是旁边那棵高大的榕树,在石头缝里窜过来再盘起来生长的树根!但是,还有比这更像,更与之匹配的吗?天意如此,呵呵!</p> <p class="ql-block">  小山坡顶上,看上去像一座宫殿遗址。四方石头建筑围出了又一个广场。蓝天白云下古树参天,沒等举起相机,我又美晕了。</p> <p class="ql-block">  走出遗址区,密林中还有一座玛雅石雕博物馆。那些粗旷而又精美石雕精品,就是散落在遗址中搬运到这里来集中展示和保护的。</p><p class="ql-block"> 这些石雕,基本上保存完好。像这幅建筑物上的石壁浮雕,虽然面部有些怪模怪样,但姿态、神态清晰可辨,栩栩如生。</p> <p class="ql-block">  像这样一尊武士的浮雕,用繁复的深刻线条,刻出武士披挂的铠甲、头盔和闭目瞑思的神态,加上头冠上的人头,圆瞪的双眼图案和胸前的人像,表明这个条形浮雕,可能正是遗址中神庙的石头构件。</p> <p class="ql-block">  这个圆雕也很精彩,以侧面平拍的视角拍下它,是想突出玛雅人那独特的面部特征:鼻梁很高,嘴部也拱得厉害,像是从猿到人进化中的人类!</p><p class="ql-block"> 我还注意到,从石雕人像上看,古代玛雅男人们很注重头上的冠冕或帽子,其上往往还有各种图腾的装饰物。这样的帽子带来两个不容回避的问题。其一,人是活物,这样看上去又大又笨又沉重的帽子怎么能戴稳当?这就涉及到这些帽子,是什么质地的?木头?皮革?其二,戴这样的帽子干什么呢?肯定不是墨西哥草帽那样只为遮阳挡雨,而是某种身份的标志吧?</p> <p class="ql-block">  当然,“评头”之后还要“品足”,还有脚丫子和鞋呐。像这个只残留了“下半身”的坐姿雕像,就突出地表现了它们。除了能看到其穿上了有纹饰的护腿,那系着硕大蝴蝶结的脚上,竟然是一双拖鞋:那是木屐啊!大脚丫子下,木屐让这一双腿似乎在晃悠着,显得那么轻松舒适!</p> <p class="ql-block">  博物馆内,跨越千年的大多数石雕作品都是比较完整的。这是贫穷的洪都拉斯的巨大财富,也是全人类文化遗产中的瑰宝。得以在科潘的密林中看到它们,也是我和我的朋友的巨大幸运。</p><p class="ql-block">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我们沒有见到玛雅文字。科潘是玛雅象形文字数量最多、刻制最美、800多个既有象形,亦有会意和形声的玛雅字符几乎都出现过。这里的纪念碑和建筑物上记载着科潘重大历史事件的日期,成为玛雅象形文字最长的铭刻。但遗址区没见到,而为什么这里也沒有展出呢?</p> <p class="ql-block">  除了玛雅遗址,走出密林,科潘还是一个封闭在密林中的幽静小镇。居民很可能是玛雅人的后裔,在这里与世无争地生活着。</p><p class="ql-block"> 像镇上一座小小的家庭博物馆旁,这个奶奶级的人物一袭红花长裙,一脸和善的笑容,小镇真的让人感觉到亲近和美好!</p> <p class="ql-block">  在小镇上吃过午餐后,我们去逛了这个小小的市场。今日的科潘小镇,沒有看到哪怕一小块农田和种植的玉米,也沒有加工业的小型工厂,基本上靠服务于旅游而生存。因此市场上除了餐馆客栈,就是售卖有当地特色的旅游工艺品和家庭手工作坊。</p><p class="ql-block"> 但游人很少,市场也很不那么热闹。</p> <p class="ql-block">  所有的人都似乎无奈的无所事事。坐在门前的两个黑人和一个怀孕的印第安人正在闲聊,看上去很融冾很开心。黑人不大像游客,她们是怎样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的呢?笑得那么开心。若没有欲望,贫穷只能这样度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在小镇旁小山顶有一栋白色的院落,不知是学校抑或是堡垒什么的,导游带我们上去看看。</p><p class="ql-block"> 在那小院的门廊里见到这个面容姣好的印第安女孩,她坐在地上仰起脸来,回答中国大妈们比划着的提问,笑得那么甜那么青春!她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吧?</p><p class="ql-block"> 这让我一下想起了一句名言和策划行程时看过的一则资料。名言说:一个人的出生地,决定了人生与命运。在这个被称为“香蕉共和”、“黑帮治国”、“魔幻现实主义”的洪都拉斯,一出生,这个女孩的命运就似乎已经注定了。</p><p class="ql-block"> 资料是:洪都拉斯有一个匪夷所思的习俗就是把女人当商品当货币。在科潘一带的村镇,男人可以将自己的老婆隨意“卖掉”,或者拿去跟别人的妻子交换。被买来的老婆还可再度拿去拍卖交换!</p><p class="ql-block"> 这个拿人不当人的恶俗,据说是传承于玛雅遗风。古代玛雅人将抓获的男俘虏全部杀掉祭神,而女人则可留下被充当为妻子,或拿去交换。千年已往,洪都拉斯的女人和女孩,居然至今仍旧无法摆脱这种毫无人性的厄运。据说当今政府根据法律规定,这种交易只能在规定的“人集”举办,而且每3个月开一次集。这恐怕是世界上唯一的公开蔑视人权的奇葩法律了。</p><p class="ql-block"> 想到这些,我不禁对这个女孩深深地悲哀。然而,我又能做什么呢?除了沉重地拍下这幅照片,泪眼朦胧地记录下一个洪都拉斯女孩的青春一刻,我甚至想不出一句祝福或安慰的话来,当然,她也听不懂。</p> <p class="ql-block">  炽热的阳光照耀在科潘的小街上,碎石铺出的路面抽象而又单调。</p><p class="ql-block"> 人们常说,时代总在前进着。但漫长的奴隶社会创造的远古文明,和它那早已腐朽的社会形态,几乎凝固地笼罩着科潘和洪都拉斯。沒有人知道它的前方,还有多么遥远才会迎来一场山崩地裂的改变。</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清晨,在丛林中窜了好久,最终让大巴把我们带往科潘密林中另一处玛雅遗址。</p> <p class="ql-block">  仍然是那种石头建筑。不过,这一区域沒有金字塔,也不像有宫殿,更多的则是王们、祭司们、贵族们的陵墓和家园。</p><p class="ql-block"> 极为意外的是,在一处编号为8N—11的贵族院落石头建筑前,我们看到了中国考古人员正在发掘现场的身影。泥土中有待剝离的羽蛇神、玉米神的头像。随着考古挖掘进度的深入,珍贵文物不断出土,玛雅古城科潘的兴衰之谜被一点点揭开。</p><p class="ql-block"> 虽然中国与洪都拉斯沒有建立外交关系,但有美国哈佛、宾西法利亚等大学参与的国际考古合作交流已经展开。</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第三天早晨用过早餐,告别科潘,赶往洪都拉斯首都特古西加尔巴。我们不能不从那里转机,飞往哥斯达黎加的首都圣何塞。</p><p class="ql-block"> 当大巴行驶到约华湖边,我们停了车。这是洪都拉斯的最大湖泊,湖面在强烈的阳光下云蒸霞蔚,连远山也溶入水天一色的幽蓝之中。</p> <p class="ql-block">  在首都特古西加尔巴等待转机的短暂时间里,我们在莫拉桑公园洪都拉斯民族英雄弗朗西斯科•莫拉桑的塑像下留了影。从山顶广场上俯瞰了这个号称“银山”的都市风貌。乔卢特卡河从脚下流过,把市区分为新城和老城,还去了位于老城河边上的旧总统府和市郊的苏亚巴圣母院。</p><p class="ql-block"> 苏亚巴圣母院以一座价值连城的小圣母像而成为圣地。我们去的时候,一对年青夫妇正在神龛前长跪不起,听不见他们心语的祈祷,却感受到相爱的那种虔诚氛围。</p><p class="ql-block"> 对于美洲地区的信仰,我常常一下糊涂起来。比如,圣迭戈、圣何塞,以至圣弗朗西斯科,他们怎么也进入了圣彼得、圣约翰、圣马可等耶稣圣徒的行列?西班牙语这个冠以“圣”的队伍不断“扩大化”,有人解读说,是因为为主受苦受难的人成为“革命先烈”或“劳动模范”,就可以“超凡入圣”了。就像大圣先师孔夫子门下诸如子路、子贡、曾子,以及后来的朱熹、周敦颐、王阳明之类一样?是吗?连猴子反了天庭不是都还自诩“大圣”吗!</p><p class="ql-block"> 再比如,拉丁美洲曾为“两牙”殖民地,因而主要信奉天主教。一路行来,从墨西哥城、瓜拉华托到特古西加尔巴,接下来到圣何塞,拉美最大最精美最有凝聚力的教堂都是圣母教堂。这是因为她不是神而是人的那种“无染原罪”的母亲形象?还是她在贫穷动乱的生活中的善良救赎?怎么我就觉得与东方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形象那么一致呢?</p><p class="ql-block"> 信仰之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善比恶好,圣徒多比歹徒多好,这个最基本的人性标准,可不能糊涂!对于洪都拉斯,对于世界,都是一种警示。一个“圣“字,高度概括了“善”的理念和行止,构成了“人类共同价值观”的高尚情操与追求,过日子还得在“圣”的光环下,不光敬畏,还求修为。</p> <p class="ql-block">  在老城区那个像城堡的旧总统府,谈不上奢华,但却有些气派!屋顶平台是个欣赏老城景观的好地方,而室内的大厅,也都还像模像样。</p><p class="ql-block"> 但最精彩的一刻,是我在大门口邂逅了送外卖的姑娘。她一手托餐盒盘,一手推开“总统府”的铁栅栏门,笑得那么开心,沒准儿是把我当成外国来访的大使或贵宾了,不是问“饿了吗?”,而是问“好吃不?”哈哈哈哈……</p> <p class="ql-block">  在特古西加尔巴机场的遭遇惊魂未定,很快就飞到了圣何塞。</p><p class="ql-block"> 那一刻发生在距特古西加尔巴机场只有数百米的大街上,突然涌出一大群人封锁了街道。很快,又与警察持械对峙起来。大巴被堵在街头动弹不得。前面甚至已飘出烟火。这可是一个独立两百多年来,有过三百多次政变的国度,一切都可能发生!咋办?严峻的是航班不等人啊!真的闹出大事,飞机可就先溜了。</p><p class="ql-block"> 当机立断,立刻下车,跑吧!只见一群还算骁勇的中国爷爷奶奶们,拖着行李箱一阵狂奔!沒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奔向圣何塞的决心和意志……</p><p class="ql-block"> 终于,终于走了,到了,终于在圣何塞美丽的大街上心宁气静地溜达了!恶梦过后,神气神儿全恢复了,闲庭信步的开始了中美洲第二个国家的游摄了。</p> <p class="ql-block">  到圣何塞的第一站,我们去参观了名气很大的百年老剧院:圣何塞国家剧院。它沒有冠以“大”,可能因为外观只是一栋比较精致二层小楼。但剧场内厅却很大,金璧辉煌。而且以其楼座三层包厢,成为世界上包厢最多的剧院之一。</p><p class="ql-block"> 可惜我们沒能进入剧场大厅,只在门厅内外走走,印象是剧院内外有不少雕塑,门厅内是古典风格,门外却是“后现代”。像这两个胖胖的黑女人,像两砣黑铁团依偎在门外街边的金合欢花树下。</p> <p class="ql-block">  倒是这个艺术博物馆,我们逗留了不少时间。这里原是圣何塞老机场的候机楼,因为太小而迁址重建新机场,这栋建筑就开辟为艺术博物馆了。 </p><p class="ql-block"> 哥斯达黎加原为印第安人的居住地,1502年哥伦布第四次航行时发现了这个富饶的海岸,此后六十年间,西班牙人多次入侵并开始建城修路,最终沦为西班牙殖民地。但哥斯达黎加独立后,在全民信仰“工作与和平万岁”的格言下,很快建设成为中美洲地区最发达和最富裕的国家之一。而且,由于地处中美洲和南美洲的文化过渡带,跨文化的交汇相融使之具有多样性和多元性的文化特点,被称为“中美洲瑞士”。</p><p class="ql-block"> 在世界上,它的两个“之最“特别值得赞许。一是世界上生物物种最丰富的国家;二是世界上第一个取消军队的国家。</p> <p class="ql-block">  这是同行朋友茶米用手机宽幅拍摄的佳作。那个印第安老婆婆的铜像,坐在艺术博物馆的门厅里,透过大玻璃窗冷眼看着窗外的世事苍桑。</p> <p class="ql-block">  作为呼应,艺术博物馆后院里还有一组印第安女人的铜像,以“后现代”的夸张变形,来表现她们行走这个世界的囧境。</p> <p class="ql-block">  哥斯达黎加的足球是拉美强队之一,不到500万人口的国家队绝对秒杀代表14亿人口的中国队。就在上个月,<span style="font-size:18px;">哥斯达黎加又打进了世界杯决赛,而中国男队却在虎年大年佳节时惨败给了越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艺术博物馆内,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一个变形夸张,寓意丰富的足球场。绿草坪的跌宕起伏很像俯瞰的山川原野,驰骋球场即</span>驰骋<span style="font-size:18px;">彊场;同时,它绝不是平坦到你可以徜徉其上躺平牟利的,而是需要跋涉攀登,奔向胜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很可惜,中国没有这样的球场。</span></p> <p class="ql-block">  圣何塞的街景,很有拉美风情的特色。像这样木头房子的咖啡厅,吧台的偶人等等,也表现出这个慢生活节奏城市的活力。</p> <p class="ql-block">  就在咖啡厅马路对过,有这样一组名为《孕育》的雕塑。一组蜷缩成团的胎儿从小到大一线排开,其寓意就得让人想想了。</p><p class="ql-block"> 雕塑之后,就是国家博物馆。这个城堡一样的建筑,据说是殖民地时期的一所大监狱改建的。</p> <p class="ql-block">  国家博物馆的庭院内,大树丛中开着这样奇异的花儿,像不像一只长尾的小鸟?</p> <p class="ql-block">  庭院里还有这样巨大的神秘石球,其直径达到了1米以上,而且呈现近乎完美的球体,称为“印第安圆石”。</p><p class="ql-block"> 这些年来,在新西兰的海滩上、波斯尼亚的森林里和哥斯达黎加的火山下,很多地方相继发现了这种神秘的石球。说是远古人类雕琢加工的吧,加工石球干吗?用什么工具,怎样的测量能雕琢得到如此完美的几何球体?说不是人类作品而是自然生成的,那么,散布在全球各地生成这种石质球体的成因机理又是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沒有人能回答。</p> <p class="ql-block">  真正精彩的远古艺术作品,正是把顽石雕琢成器。</p><p class="ql-block"> 在博物馆内,像这件印第安神庙中的供奉石桌,得用侧面仰拍的视角拍下它,才能看清这是一个石质的整体镂刻作品。桌腿支架和鸟嘴人形图腾沒有任何铆接粘接的痕迹,而是一块巨大的石料,镂空造形而凿成。</p><p class="ql-block"> 何其精美!又何其艰难!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要知道,印第安古代文明并沒有青铜时代,他们没有任何金属工具。只能用火山喷发后得到坚硬的黑曜石来凿石成器,凿成这样一个整体石桌,完全可能需要成年累月的耐心与执着。</p><p class="ql-block"> 这也是我坚持来哥斯达黎加的原因之一。早已听朋友说,圣何塞的国家博物馆,很多印第安文明的藏品都是独特的,是诸如墨西哥人类学博物馆等所没有的。</p><p class="ql-block"> 果然!</p> <p class="ql-block">  还有这样玩儿倒立的浅浮雕人形壁画。那家伙一只手扶着什么支架,一只手支撑,连头上那一撮毛发都倒垂着!非常幽默有趣。</p> <p class="ql-block">  圣何塞国家博物馆中的藏品不少,其中印第安陶器是除石雕外的另一大类精品。</p><p class="ql-block"> 像这只豹形陶罐,其造型、纹饰都堪称一绝。其审美和制作工艺,都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古代文明的陶器。</p> <p class="ql-block">  这只陶盆,或者是陶钵?陶锅?也很了得!滿身的纹饰是其最大的特点。这样“滿花”的古代陶器,之前我从未见过。</p> <p class="ql-block">  傍晚时分,我们还在回酒店的路边,远观了朴素无华的哥斯达黎加总统府。圣何塞位于海拔约1200米的哥斯达黎加高原上,入夜很清凉。</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们前往此行的核心景区伊拉苏火山。在火山公园入口,寻到一家小餐厅,在那里进午餐。餐厅小卖部窗口那么多饼,也是给游客登山准备的吧?</p> <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小餐馆里一份标准的哥斯达黎加午餐:主食是玉米饼、米饭和红豆粥,菜肴是煎猪排,生菜和西红柿。味道不错,也能吃饱。</p> <p class="ql-block">  吃过饭,驱车开始登山。</p><p class="ql-block"> 在哥斯达黎加的国徽上,有3座红褐色的火山峰,分别是巴尔巴、伊拉苏和波阿斯山。它们横亘在太平洋和大西洋加勒比海之间,占据了哥斯达黎加一半的国土。而这个中美洲火山形成的中央山脉,可以视为北美大陆落基山脉向南的延续。从哥斯达黎加开始,成为所谓“中美洲地峡”。</p><p class="ql-block"> 我们登上的这一座,是位于中间的伊拉苏。这是海拔最高的间歇性活火山,海拔高达3432米。大巴可以从盘山公路直达山顶。由于最近一次喷发发生在四十年前,大洋的暖湿气流带来丰沛的降水,山头的植被已经完全恢复。火山口周围长滿了我不能识别的大树、灌木和藤蔓,连这个浅浅的火山口中央都是芳草萋萋。</p><p class="ql-block"> 一对情侣就那样坐在火山口的草地上,远远的点缀在天地之间。山风拂过来的雾气慢慢遮掩了他们,何处飘来几缕如诉如怨的歌声?</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伊拉苏山头上有三个火山口。这个火山口就深达百米,坑底只是灰烬与碎石。盆状山体还有一个缺口,即当年溶岩岩浆溢出倾泻的出口。这个火山口山势非常陡峭,待上十多分钟就有大片的流云从山腰涌上来,一会儿又迅速飘散,若隐若现非常壮观。</p> <p class="ql-block">  但最精彩的火山口还是最南边的这个。直径上千米深达300米的坑底是一汪碧水。水面的色泽可谓瞬息万变。天空不断地飘来白云,立刻在那蓝绿色的水面上弄出悦目的变化。我是翻过粗大的木栅栏来静赏火山口湖的。一时间,如此动画般的奇幻色彩,让我都看呆了。</p><p class="ql-block"> 火山口边,虽然也长滿草棵和灌木,但粗沙土质和碎石的边缘极为松软,一不小心,就会滑下万丈深渊的硫酸湖中,非常危险,拍了几幅赶紧撤退。</p> <p class="ql-block">  下山途中,遭遇了“东边日出西边雨”,斑驳的阳光在山坡上肆意涂抹,使伊拉苏火山下的农庄家园美得像一幅画,连那只小狗也傻傻地看呆了。</p> <p class="ql-block">  傍晚雨后,是所有摄者可遇不可求的最佳时间窗口,彩虹、晚霞、倦鸟归林等等那些不可预料的大美意象意境都可能出现,从而捕捉到真正的摄影佳作。</p><p class="ql-block"> 我就曾抓拍到这样的几幅!彩虹穿云而过,雁阵迭在红云上。而今日伊拉苏山坡上,彩虹出现了!黄昏的彩云也出现了,而远飞的大雁呢?你在哪儿?</p><p class="ql-block"> 赶紧叫停车,呼拉一下,全车人一下子全都涌到路边。</p> <p class="ql-block">  到了山下圣母大教堂广场,夕阳己收尽余辉,彩虹也消失了。</p><p class="ql-block"> 但走进教堂,依旧是金璧辉煌,依旧是巴洛克风格的华丽。我坐下来,开始静静地祈祷。</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在地球这一边,还有很多圣何塞,比如在美国加州硅谷的那个富有而发达的圣何塞,也很美。但是,我却更喜欢不事张扬的这里。尤其是看到了中国援建的现代化的体育场,哥斯达黎加的足球队就在场中比赛和训练之后。我愿为中哥友谊长存祈祷,祈祷祝福哥斯达黎加的明天更美好!</p> <p class="ql-block">  从圣何塞飞巴拿马城很快,机翼下出现了海湾和城市的轮廓。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环形路桥圈住的是巴拿马老城,而海湾那边的高楼区则是新城。</p><p class="ql-block"> 我们下榻在新城的大酒店,而巡游的第一站却选定的老城,那里,昔日的风情要浓郁得多。</p> <p class="ql-block">  从地面上看新城,与现代的大多数海滨城市沒有太大差异。这是领队小易拍下的佳作,那只猫完全不顾它挡了风景,要赶走它,可这家伙呲牙咧嘴占了C位死活不让,只好把它一把收进画面中。</p> <p class="ql-block">  从酒店的房间往外看,新城的街景很像中国南方的深圳。蓝调新城,与这个几乎被大洋包围的小国很贴切,而这个巴拿马城正位于太平洋一侧的运河河口。</p> <p class="ql-block">  老城则是另一番模样。一进小街,《加勒比海盗》中那个玩世不恭的独眼龙Jackie,就在阳台上和我打招呼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赶紧把相机什么的移到胸前。</p> <p class="ql-block">  移过来是太及时了,那黑乎乎的雕像前,一个巴拿马女孩正依着门练芭蕾呐!黄墙木门黄花衣,一举手一抬足,那范儿就出来了。</p> <p class="ql-block">  而陈旧的教堂屋顶上,却立着一只大公鸡!这公鸡与巴拿马城有什么关系?立在这儿干吗?</p><p class="ql-block"> 哈哈,还真别说是搞笑,两个月前策划行程,上网一查巴拿马,广东清远鸡亮相于2019年的巴拿马“春晚”的新闻热炒媒体。到了这儿,才知是为那鸡硬添了一则注脚。</p><p class="ql-block"> 巴拿马城原是印第安人的一个渔村,除了新城,老城分为古城、旧城两部分。古城是1519年,西班牙王朝派达维拉来到这里任总督时建的。教堂、码头、货栈什么的,都是那一百多年出现的。到了1671年,英国海盗摩尔根眼红西班牙大肆敛财,用武力攻入巴拿马城,在洗劫一空后,纵火将整个城市烧为废墟。古城从此消失,只留下些断壁残垣的遗址。而旧城,则是1673年后重建的,已经列入了世界文化遗产。</p><p class="ql-block"> 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旧城中瞎逛,徒步在旧城区的独立广场、大都会教堂广场、圣弗朗西斯广场等四个广场之间,大街小巷的随意溜达。旧城街道狭窄,不少殖民时期西班牙风格的建筑,有点像走在欧洲的某个小镇。除了街景,能入镜的人文风情不多!</p> <p class="ql-block">  到巴拿马,我真正关注的重点游程只有两处。一处当然是巴拿马运河;另一处则是去巴拿马国家森林公园,乘独木舟前往热带雨林中探访土著印第安村落。如果密林中的村落还保留原生态的生活方式,那可就太难得了。在整个拉丁美洲,已经无处可寻了啊!</p><p class="ql-block"> 待大巴车开到密林中湍急的查格雷斯河边,瞅见那边小楼墙上画上了一只黑豹,立刻感觉:嗯,可能有戏。</p> <p class="ql-block">  密林中走出一个印第安小伙子,我连忙揉揉眼睛,老天,若不是那一身和下巴纹成黑色,这简直就是中国帅哥啊!定睛再看看,我敢确信:这不是任何意义上的“老外”,当然也不是巴拿马密林深处的印第安人,就是中国哪个山村“王二狗”、“张大毛”、“小李子”啊!呵呵。</p><p class="ql-block"> 对黄色人种的印第安人,一直有一种说法,认为古中国人是他们同文同种的祖先。诸如墨西哥奥尔梅克遗址的祭祀中心发现的16尊雕像和刻有文字的6片玉圭、加利福尼亚发现的3000年前的石锚、山东曲阜的金字塔状的后少昊陵、龙形与同样弯角长须的羽蛇神等等相似之处太多。而且玉圭上刻有文字,与殷墟甲骨文比较,有学者认为是殷商文字。甚至从玉圭上破译解读出来的玛雅文字,是殷人祖先的名字:如蚩尤、少昊、帝喾、简狄、多妇、契、相土、王亥、上甲等。越来越多的古代印第安文明与中国殷商文明的关联之处被找出。从而否定了“欧洲移民说”、“南太平洋岛屿说”、“非洲移民说”……认定“白令海峡说”和“殷人航渡三千年”占了上风。“联想”甚至延伸到牧野大战殷商消失的十万铁甲去向问题,有人提出渡海而去干印第安人去了。</p><p class="ql-block"> 因此,“王二狗”们的溯源已经不是玩笑和牵强附会的问题,颇有几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意味。参与者包括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权威部门和一些有声望的学者,还有国外的一些著名大学、历史研究机构。</p><p class="ql-block"> 但是,所有这些,都扛不住DNA比对的致命一击!虽同是黄种人,但其基因序列却有明显差异,完全不支持同文同种的说法,即不支持像“王二狗”的小伙儿真是“王二狗”。</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哈,很有意思。当然争议和研究还在持续。我等也不是什么“吃瓜群众”,历史很悠久,人生却短暂。你以为是“王二狗”就“王二狗”呗!实话实说,那家伙可真帅!</p> <p class="ql-block">  这条湍急而清澈的查格雷斯河,奔出密林后,就直奔加通湖而去,成为巴拿马运河的水源之一。</p><p class="ql-block"> 大树杆挖出来的独木舟,在水深处用船尾的操舟机逆流推进,飞溅起很高的水花。但水浅处,就得这样下水靠人推行。茂密的热带雨林或陡峭石壁沒有下脚之处,因而也不大可能像中国一些河上那种拉纤上行,好在推船的距离不长。船底在河中卵石上磨得嚓嚓作响,让我回忆起几十年前在三峡大宁河上,拉纤上行去“共产主义劳动大学”的情景。</p><p class="ql-block"> 河岸上的雨林深处,不时闪过茅草搭出的窝棚,但看不到任何刀耕火种的农田,除了密林还是密林。由此看来,这里的印第安人的村落可能不止一处。而且他们的生活方式与社会形态,沒准儿还真是“共产主义”加渔猎的“劳动”。</p> <p class="ql-block">  独木舟在河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一处印第安村落,几个姑娘和孩子们到岸边来迎接我们。并不是所有女孩都像这个姑娘一样很中国、很“小芳“,也有长像很印第安的。</p><p class="ql-block"> 河边还有不少独木舟,除了接游客,还有他们自己出行用的小舟。走进村里,看得出这个村子可能原本不是为旅游而建的。一些简易的窝棚木楼屋顶长滿了荒草,室内也是未加修饰的生活场景。木楼边的林间,长着稀疏的一米多高的甘蔗,有孩子正拔起来搁嘴里嚼着。</p><p class="ql-block"> 当然,为接待游客,他们也搭了棚子。一间在巨大的原木搭起的“柴火灶”上正在做饭,几个大姐为我们准备了“水煮鱼”、饼和香蕉、西瓜等午餐。另一间作为游客的休息厅和餐厅。还有一些小棚子摆着从外面弄来的旅游工艺品。</p><p class="ql-block"> 粗粗一看,这个印第安村落基本上还是原生态,即社会形态还是部落制的某种“共产主义”。但生活方式则完全变了,不再靠渔猎为生,而变成了靠旅游生存的现代服务业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穿的、用的、吃的和招待我们的,基本上都是在密林外的小镇上买来的。其审美追求、精神面貌等也在改变。这跟我在斯里兰卡密林中拜访土著人的村落几乎完全一样。当然,这无可指责,他们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p><p class="ql-block"> 听说,沿河继续上溯,有些印第安部落村子至今仍拒绝接待游客。他们依旧在密林中渔猎或种植玉米为生。那里才是真正的“原生态”,但打扰他们是非常危险的,箭毒蛙弓箭和砍刀,是另一种接待方式了。</p> <p class="ql-block">  午餐后,舞蹈开始登场。这显然是旅游服务性质的表演,但其艺术构成却是即兴的原始的。队列、节奏和“踏歌”而舞,简单而粗放。当然,“土风舞”自有它的韵味。</p> <p class="ql-block">  从热带雨林出来,我们立刻奔向科隆市。这是一个位于巴拿马运河大西洋一侧的自由贸易区,是观赏运河最佳的开阔平台。因为它实际上就在加通湖湖边上,而这一侧的巴拿马运河,经由开挖建起的两个三级船闸,就从加通湖下行到大西洋了,长度不超过5公里。</p><p class="ql-block"> 从网上下载的一张巴拿马运河地图上可以看到,全长81.3公里的这条运河,加通湖占了一半还多。这是一个通过筑坝拦截查格雷斯河及雨林中其它小支流而形成的人工湖。水坝和泻洪道,以及在太平洋一侧开挖河道,成为了巴拿马运河的主要工程。</p><p class="ql-block"> 80来公里,相当于北京五环的长度,而且并非全程开挖河道,用了多少年才大功告成?从16世纪提出动议到1914年开通,前前后后用了400多年!直接开挖施工4.4万人干了33年,其中,不少于5000名中国劳工参与了修建,这还不包括修筑巴拿马铁路的两万多中国劳工,死伤人数占施工人员之最。</p> <p class="ql-block">  今天站在湖岸上放眼远眺,蓝天白云下碧波荡漾,加通湖上万吨巨轮逶迤而至。当年的血泪已溶沉运河沒有一丝痕迹了。</p> <p class="ql-block">  因此,走到这里,我才发现,巴拿马运河其实并非只是一条细长的河道,虽然它最窄的地方只有150多米,但有一半的航程却在宽阔的湖上。</p> <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在观景台上拍下的十万吨巨轮通过大西洋船闸的场景。可以看到,航道实际上有两条,远处是老航道船闸,现在主要通行小吨位船只和一些游轮。而画面这艘十万吨级的货轮,通过的船闸航道,却是近年来拓宽的新航道。</p> <p class="ql-block">  这座雄伟的跨海大桥,是我在巴拿马运河的古董火车上抓拍的。</p><p class="ql-block"> 这条铁路,正是200多年前华人劳工参与修建的那条;而这座大桥,却是中国公司在去年才修筑完工的新桥。虽然火车奔驰在两个大洋之间只要一个多小时,但两百年的时间跨度,沧海桑田,心底不禁涌出翻腾起伏的感慨。</p> <p class="ql-block">  飞机从巴拿马城起飞,飞过色彩斑斓的加勒比海,平稳地降落在哈瓦那机场。从“要古巴”到来到古巴,又是一个亲身经历长达60年的时间跨度,同样涌出心潮起伏的感慨。</p><p class="ql-block"> 我们先去了哈瓦那市中心的革命广场。这个广场很美很大很气派,看上去比墨西哥宪法广场还要大,当然是世界最大的广场之一。</p><p class="ql-block"> 广场上最醒目的是直插蓝天的何塞·马蒂纪念碑,高达109 米。何塞·马蒂是古巴的著名诗人和革命领袖。他曾写下了这样的诗句:“你是我唯一的连海洋也不换的河流。你是我唯一的连宁静也不换的声音。你是我唯一的胜过无限的有限。你是我情愿不要神也要的唯一的人。你是我情愿不要永恒也要的唯一的今生……”</p><p class="ql-block"> 但是,非常抱歉:无论是这个“圣何塞”,还是他的诗,之前我都没听说过。</p> <p class="ql-block">  对于古巴的格言与诗句,我只记得这样一句:“宁肯站着死,决不跪着生”,这是一个头上戴着一颗红五角星贝雷帽的游击队员,视死如归掷地有声的铿锵誓言。</p><p class="ql-block"> 他就是切.格瓦拉,在这个广场上他的简笔线条勾勒的画像,就悬挂在与何塞·马蒂纪念碑遥遥相对的另一座大楼上。</p><p class="ql-block"> 生前是把火,死后是一盏灯。在玻利维亚遇难后,他的遗体运回古巴安葬。我不知道,卡斯特罗在他灵前亲自点燃那盏长明灯,在古巴何处?但我却知道,那盏灯就在整个拉丁美洲一代又一代青年的心里。一个有着火一样革命热情和理想的真正的革命英雄,不管他是不是古巴人,永远是古巴人民爱戴和崇敬的革命领袖,沒有人能忘却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革命广场在靓丽的新城,但感觉<span style="font-size:18px;">哈瓦那老城区更有风情。哪怕是这样的一堵墙,一个人,几句隨意涂上墙也看不懂的几句标语,都很有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  老城的碎石小街上,还常有花样翻新的彩装巡游。我们在老街上溜达时,就遭遇了一队踩高桡的巡游队伍。一个蓬松爆炸发型的黑人女孩,看见我举起相机,一回头一扭身,一个媚眼就丢过来了!</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哈瓦那热情似火的浪漫吧?</p> <p class="ql-block">  这样的浪漫,实际上在革命广场就开始感受到了。这样的“三蹦子”,这样的“叭叭叭”,你见过吗?是不是很像奥特曼们巡游乘坐的“太空车”?它们成排地猫在广场边的树荫下揽客,让我非常想钻进那漂亮的“蛋壳”中,再窜到哈瓦那的大街小巷里滿城蹦达。</p> <p class="ql-block">  但真正的浪漫标志,当属哈瓦那庞大的“老爷车”群无疑。沒人知道哈瓦那有多少款式,什么年代的,产自哪个国家的老爷车,究竟有多少?但是,这些老爷车不仅能跑,在日复一日的使用中;而且不少还被维修得跟新车无异。整个哈瓦那,俨然成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汽车博物馆。</p><p class="ql-block"> 像这样一辆“乌龟车儿”,行驶在西班牙风情的老街上,是不是很复古?把过去完成时转换成了现在进行时?</p> <p class="ql-block">  当然不玩儿复古,玩儿“拉风”的也不少。明黄敞篷的跑车,邀上三两好友,或带上家人,就顶着草帽出去兜风。很拽很酷也很现代!</p> <p class="ql-block">  大红的越野车也非常出彩!若是用它自驾前往西藏新疆,或者是走一遭丝绸之路,不知会吸引多少眼球?</p> <p class="ql-block">  最出圈儿的是当婚车使用,虽然新郎看上去老大不小了,但黑人新娘却那么开心。是不是整这辆豪车巡游,或者是干脆开回娘家,凭空增添了浓浓的喜气?</p> <p class="ql-block">  当然,浪漫的不仅仅在那车,而在那人。小摊上这一组吉它乐队,后来在旧城的老广场中也见过真人的演释。</p><p class="ql-block"> 浪漫是一种气质,也是一种民族精神。既然英雄的古巴敢于和强横的老美长期硬抗,当然也就有不睬祸喜的浪漫相随!</p> <p class="ql-block">  就连当年西班牙殖民者的城堡都完好的保留着,门口还有西班牙后裔扮的军人站岗。更有甚者,每晚都在海边的老城墙上举行当年西班牙军人的操练仪式和队列检阅,以给游人助兴。</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哈瓦那,才真正是“把诗意和风霜写在脸上,把自由和沧桑放在心里”。这样的浪漫,已经显示出蔑视强权和抗击侵略的勇气!一行中国朋友,无不为之拍手叫好!</p> <p class="ql-block">  著名文学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海明威曾经说过,哈瓦那是除了威尼斯和巴黎以外最美丽的城市。对这个一生眷恋加勒比海的美国人,哈瓦那在他曾多次光顾的柯西玛渔村的小餐厅,为他永久保留了这张餐桌,以安放“老人与海”的博大情怀。</p><p class="ql-block"> 我们曾慕名赶到这里进餐,在餐厅小乐队演奏的乐曲声中,我离席举杯走到这张餐桌前,向这位热爱古巴的老人致意问好!</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海明威的评价没错,无论是晴朗还是阴霾,哈瓦那的天空下永远都是一幅画。</p> <p class="ql-block">  漫游哈瓦那,老城的四大广场,即老城广场、圣弗朗西斯科广场、武器广场、Catedral广场,是哈瓦那最靓丽最精华的地标。在哈瓦那的几天里,基本上都是在这些广场和临近的小街消磨时光。但是,像这样的怀旧马车,是不能驶进老广场的。</p> <p class="ql-block">  漫游老广场,就从这个老教堂的墙根儿开始。我已经意识到,一场绝妙的人文风情大戏就从这里开始,赶紧对一长一短两台相机进行各种设置,以保证在完全不打扰的氛围下抓拍到一些纪实佳作,从而记录下这个时代美丽的哈瓦那。</p> <p class="ql-block">  教堂外,一尊披着斗篷的铜像匆匆走过。不期发现两个摆弄着一台陈旧佳能相机的女孩,也在街边捕捉如此人物。</p><p class="ql-block"> 她俩是游客?还是哈瓦那女孩呢?</p> <p class="ql-block">  侧逆光下,一个丰滿的少妇正低头笑呵呵地在手机屏幕上欣赏外面的世界。她很美,拍下来的特写画面也很美!</p> <p class="ql-block">  而在巷口,又捕捉到一幅生动的画面。这一男一女显然不是在倾诉衷肠,而是在讲述一个生活中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哈瓦那显然也不缺乏故事。这一对讲述者和倾听者,则更加生动有趣。包着头巾女人夸张的手势,都几乎戳到同伴的鼻子了!而倾听者却浑然不觉。</p> <p class="ql-block">  而小院一角的这个家伙,也瞪大眼睛侧耳偷听。</p> <p class="ql-block">  这样家长里短的沒什么好听的,还是听听我的吉他吧!他递给我一个问好的眼色,然后!举起那面插上古巴国旗的吉他,就演奏起《美丽的哈瓦那》来!</p><p class="ql-block"> 他也知道这首歌?一时间,琴声触动使我百感交集!谢谢,谢谢您,可敬的老人。</p> <p class="ql-block">  听这首曲子的不止我一个,虽然同行的朋友们都走散了,但那边墙根儿下还有一个黑人姑娘,听得那么专注。</p><p class="ql-block"> 她知道这是一首中国歌曲吗?知道这首歌曲已诞生半个世纪了吗?知道那时中国的每一个孩子都爱唱吗?</p><p class="ql-block"> 谢谢!</p> <p class="ql-block">  在热闹的武器广场一个安静的小厅里,还有这样一尊雕塑和滿墙的人物。不知道雕塑的那位帅哥,是不是当年的菲德尔.卡斯特罗,但明显是当年为了古巴独立的战士们。他们看上去沒有倾听,而是在沉思。</p><p class="ql-block"> 沉思就不可捉摸了,尤其是历史人物们的沉思。武器广场当然有大炮,城堡什么的,但也有很多小花园。我在那些花丛中里溜达了很久。</p> <p class="ql-block">  这是2019年,再过几个月,古巴首都哈瓦那就将迎来建城500周年的日子了。</p><p class="ql-block"> 隔海相望,海角上的灯塔和城堡给这500年添加了一个注释。500年不算久远,只是近代史而不是古代史。换句话说,也是这个城市心酸的殖民地历史和奋起独立抗争霸权的历史,是一曲悲歌也是一首战歌。遭美国封锁也半个世纪了,哈瓦那沒有低下它的头颅,这样的日子值得纪念与回顾!</p> <p class="ql-block">  在这个画面上,一家庭院墙上画上了古巴国旗,大门外一个父亲却推着装上轴承当轮子的木箱,让两个儿子坐在其中大笑着飞快地跑过。</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自制“轮车”,小时曾就在我们的生活中。不仅可以玩儿,而且不少人家拿它运送“蜂窝煤”。</p><p class="ql-block"> 这样的场景太平凡。唯一不平凡之处在于,这栋房子马路对过,就是维西亚小庄园。这是海明威当年在哈瓦那的家,那篇经典《老人与海》就是在庄园的二层小楼上写成的。</p><p class="ql-block"> 这个老人已辞世多年,不知何故小庄园也闭门谢客。让人感觉包括轴承轮车在内的那个时代正在远去,未知的时代或许需要一篇《少年与海》?</p> <p class="ql-block">  第三天仍奔向老广场。这一次去的是教堂广场。据说这是哈瓦那老城里最年轻的广场,也是古巴最大的广场。大广场很像一个大四合院,一侧是著名的哈瓦那大教堂,这幢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也是古巴最大的教堂。其他三面的建筑都有宽阔的廊道。感觉这些廊道即舞台,哈瓦那日常生活最精彩的片断,就在这些廊道中上演。</p><p class="ql-block"> 瞧!又有什么精彩的事儿发生了?人们都笑着望过去,连吉他手都忘了拨弦,也探出头来张望。</p> <p class="ql-block">  走进广场,发现广场上不少人也在向廊道上张望,他们看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原来,是一个高挑时髦的黑衣女孩,一手搭在那帅哥铜像的肩头上正扮酷作秀呢!墨镜、花围巾加大长腿,风情万种啊!</p><p class="ql-block"> 真是“白看白不看”,虽然“看了也白看”,但“白看谁不看”?呵呵!</p> <p class="ql-block">  另一侧,一个抽着哈瓦那大雪茄的男人却在撩妹。那是一个穿着花俏长裙卖水果的黑人姑娘。一看我举起相机,连忙指过来:小子,别胡来,中国朋友在拍咱们呢!</p> <p class="ql-block">  又一侧廊道下最为热闹,在三把吉他,小鼓和沙锤的伴奏下,一个老头和一个姑娘正可劲儿地唱着摇滚呢!笑着扭着唱了些什么没人在意,但那种快乐的浪漫氛围却荡漾开来,弥漫到整个广场上。</p> <p class="ql-block">  在广场上晃悠着,拍摄着,我和朋友们也累了,和毛老师、谢教授围坐到广场上的咖啡小桌边。瞧这一堆长枪短炮的,还真是累并快乐着啊。</p> <p class="ql-block">  哈瓦那加勒比海滨的傍晚,常常有意想不到的美!尤其是我们下榻的哈瓦那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就在海滩边上,开阔、雅致、安静。这幅落日、椰树和仙人掌的剪影,就是在酒店泳池边的躺椅上拍到的。</p> <p class="ql-block">  而日出之前,加勒比海天幕上变幻的色彩,也很入镜。</p> <p class="ql-block">  在这条海滨大道上,我们去了朗姆酒博物馆和古巴大雪茄商店,买上两瓶久负盛名的郎姆酒和一盒驰名的俱乐部牌大雪茄,打算不远万里带回国去,给朋友们品赏。</p> <p class="ql-block">  离开哈瓦那之前,还有一件事盘亘在心放不下。多年来,深知古巴国家芭蕾舞团是世界最具声望的舞蹈团体之一,它那独特的精彩绝伦的舞台形象和舞蹈艺术,几乎可与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比肩。虽然后者的保留经典剧目《天鹅湖》、《吉赛尔》、《胡桃夹子》等都看过多次,但却从来沒看过古巴国家芭蕾舞团的演出。只见过他们在上海演出《堂•吉柯德》的剧照,那么,到了哈瓦那,能否去欣赏一次呢?</p><p class="ql-block"> 因此,让大巴开往哈瓦那大剧院。这个剧院本身就是个艺术杰作,以前叫加利西亚宫,现在是国家芭蕾舞大剧院。它的周边还有国会大厦,那是一栋新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大楼,是哈瓦那<span style="font-size:18px;">最宏伟的</span>建筑之一。</p> <p class="ql-block">  剧院圆顶上的天使铜像高耸入云,美得让人眩目。</p> <p class="ql-block">  而各色剧中人物也出现在大剧院的门楣和挑檐上,让人生出对那个神秘舞台的遐想。</p> <p class="ql-block">  然而,剧院的大门紧闭。推开一问,原来今天沒有演出。我没有因此而沮丧,因为只要有缘,有生之年迟早会与之相遇。</p><p class="ql-block"> 挤进门内,瞅见门厅的楼梯间有这样一尊雕塑,征得允许拍了一幅,作为走进哈瓦那国家芭蕾舞大剧院的纪念。</p> <p class="ql-block">  离开哈瓦那之前,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再次拍下了这幅画。</p><p class="ql-block"> 我是想,想把它作为背景,去回味当年劫夫写下那首动听的歌谣:</p><p class="ql-block"> 美丽的哈瓦那,</p><p class="ql-block"> 那里有我的家。</p><p class="ql-block"> 明媚的阳光照新屋,</p><p class="ql-block"> 门前开红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