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想起《黑泽明的梦》里,那个在森林里看见了狐狸娶亲的小男孩,带着兴奋和恐惧敲家的门,他的妈妈却低着头给他把匕首,关上门,不再看他,让他去求狐狸宽恕,否则他只能用匕首刺杀他自己。他小小的身影,走向彩虹处,彩虹处是狐狸的家。</p><p class="ql-block">有可能细节我记错了。我年近半百,送孩子上电梯去学校后,回来补躺平一会儿。然后呢要去修补旧房外墙。想想这个,哭出声来。感觉声音很哽,很沧桑,哭声短促,间断,再也哭不出六岁娃的酣畅。但是文章却能写出六岁娃的凌乱。</p><p class="ql-block">六岁意味着规则和潜规则的冲突和困惑。六岁离开父母,去和同伴游戏,去和同伴冲突,去玩乐,去受伤,去竞争。在同伴间的挫折常常是非创伤性的,即便身体受伤,但心理常常是非创伤性的。可是,遇到欺凌,就不同了,那是创伤性阴影。如果是权威介入的欺凌,就更为不同。</p><p class="ql-block">六岁意味着很多事务进入记忆,同时,第一次记住人间恶意常常发生在6岁,敌意,无奈,羞耻,不可调和的父母矛盾、祖父母和父母矛盾、邻里矛盾、争吵和打架,崇拜的哥哥的妈妈和别人吵架被人说坏话,亲人间的互相伤害和残杀,看到性关系诸如此类……</p><p class="ql-block">我遇到行政欺凌,退行到分娩难产期,咨询后,直接成长到六岁,这意味着我分娩后到六岁前可能基本满足,我记得我有水果,果酱,肋排,但是我不被允许吃地里刚挖出的 用镰刀修出的 十分清甜的 带泥土香的生红薯。我看见一位母亲在地里,给孩子用镰刀削刚挖出的红薯吃,我很饥饿,羡慕地偷窥他们母子。但就算他们递给我,我也不吃的。心想,如果有无菌的泥土和镰刀,就完美了。同时,吃肋排是吃肋排,衣服是不美的,生活是拮据的,所以我艳羡小人书里的京剧里的小姐杜丽娘,我想,穿金戴银,家这么整洁漂亮,为何还有相思烦恼。我想这么优雅富裕 没有爱情也是没有关系的。我虽然拮据,但不至于感觉有偷盗的必要,只是感觉长大了我会成为杜丽娘,要优雅富裕不要相思。</p><p class="ql-block">长大后却没有优雅。四十本当不惑时,行政欺凌和夫权欺凌和夫家的1921年前的生育观,把我退行到了母亲生我的难产分娩阶段,我处在生存焦虑里。260次付费咨询,换单位搬家离开那些绑架,我成长到了六岁。我做什么都怕错的六岁。</p><p class="ql-block">而六岁意味着什么?六岁意味着我被小学破格录取成为学霸。而且我走在路上,会有人惊呼,我有《城南旧事》女主般的,在小镇上排名第二的美貌,我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这世界,镇定地说:“我分不清好人和坏人,我分不清海和天。”我有好奇心和临危不乱的大将风度,我有和同伴一起避开一位灾民的麻木和随波逐流和自私和懦弱,有离开同伴后重新到路上找这一位灾民想给她一块面包的悲悯。</p><p class="ql-block">六岁意味着,我明白了,试图欺凌我而未遂的行政长官优秀党员博士,他们使我退行到六岁以前,乃至分娩阶段。我的分娩难产生存焦虑受到咨询师反复明确,你很善良,你父母很善良,你父母很一致,然后我就长到六岁。</p><p class="ql-block">六岁意味着,我在分娩后到六岁左右没有太大创伤,六岁后面临同伴嫉妒 同伴嫉妒对我和父母关系进行分裂,瓦解我对父母的信任。同时父母也限制我走向同伴。父母一直不停止对我的看护。</p><p class="ql-block">而六岁意味着,我已经比较于欺凌者,产生了自我优越感。行政欺凌未遂,意味着,我优越于行政欺凌者,我的功能事实上高于欺凌者。否则,大部分行政欺凌是可以要人的命的。</p><p class="ql-block">长到六岁意味着,我明确那些行政欺凌者还不到六岁。他们几岁?我得空要了解他们出生时到六岁,发生了什么历史事件,才会评估出来。</p><p class="ql-block">“他是副处,我想,他也不会太差的。”这句话深伤我心,我曾经投入时间精力去服务的人们,会这么说话。这些话激发我极大的暴怒。他不会太差,是不是意味着我很差?我怀疑这些人潜意识和我的关系。我想抛弃这些长官,优秀党员,博士,和这些人,让自我远走高飞。“他是副处,我想,他不会太差”。正是这种愚蠢的民众晕轮效应,促使很多并不健全的人,不择手段不顾规则地成为副处,让副处成为他们心身某处虚弱或不强健,甚至是孱弱、病、不善 甚至恶的部分的遮羞布。</p><p class="ql-block">六岁的我,打算要遗弃一些事物,远走高飞。我这是一位很有决心和志向的六岁小孩。我一步一步地长出自己满意的成年样子。而如今,我依然怒,但不是怒不可遏。</p><p class="ql-block">我是一位敢说,“皇帝没穿衣服”的六岁小孩,我拒绝进入表象上的成人世界。因为,这个成人世界是假我的世界。要么没到六岁,要么畸形成人,我虽然六岁,却有六岁小孩的大将风度。所以我宁可被成人抛弃,我虚与委蛇,暗暗回到分娩时代,重新成长。</p><p class="ql-block">而今,我六岁。在某种意义上,我具备了保家卫国和高度自理的功能,比较坚定的信心和健全的规则感。</p><p class="ql-block">我曾经之所以被嫉妒,是因为显得软弱。之所以显得软弱,是出于懒于自理的惰性。而暴怒也来自这惰性。</p><p class="ql-block">现在,让我,为强健的六岁,干杯!付费300小时,150*60+120*400+20*800=73000。</p><p class="ql-block">六岁,意味着,似乎要杀人放火的暴怒,变成了淡淡的愤怒,淡淡的忧伤,淡淡的心痛,淡淡的焦虑。</p><p class="ql-block">约80000元,使一位潜在的拿着匕首的杀戮者,成为6岁时的岳飞,值吗?当然,有人说,这世界不需要岳飞。这是有可能的。病毒可以戏弄生命的世界,可能不需要边疆。然而,我是岳飞的理想,不由这世界的需要,尤其是病毒的需要而改变。</p><p class="ql-block">或者说,一位分娩难产的孩子,出生了,并长成一位手执匕首去彩虹处狐狸家请求宽恕他看见他们娶亲的6岁的黑泽明,花了8万,在现实里,值吗?</p><p class="ql-block">这是一位强健的6岁小孩,在现实中,油盐财米泥水粪尿路路通,在《黑泽明的梦》里,他不吵不闹,不暴怒,不粗口,不动声色,默默拿着匕首背离为他关上的家门,走向彩虹处狐狸的家,去请求宽恕。他对狐狸带着不少问题,你们固然在森林有一席之地生存,但为什么我看见你们娶亲,你们就扔把匕首给我妈,为什么我妈怕你们,为什么看见你们娶亲就要请求你们宽恕,如果你们不宽恕,这把匕首除了刺向我,是否也有可能把你们轰出森林?</p><p class="ql-block">带着这些问题,6岁小孩将学习命名他的经历和心迹,带着下一个8万元,6岁孩子将走向哪里?请看后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