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味道

关中牛★作坊

<p class="ql-block">  老牛以为,热爱文学的人在网络上寻找知遇,要比在实际生活中寻找更靠谱些。因为,我们身边有同样爱好的人毕竟稀少,而且能达到一定品位、并值得你时时惦记着去讨教的人更是凤毛麟角。有道是,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如果一路遇到的尽兴是高人,且比你以前常见识的许多熟人都要高大英武许多,自觉不自觉之中,自己也会被抻得高大起来。</p><p class="ql-block"> 当然,武大开店,才会精心找个把比自己个头还要矮些许的矬子,因为,他需要为自己那点“一家独大”的感觉保持一些气场,活出点自欺欺人的自得。</p><p class="ql-block"> 眼下的手机微信圈,大约类似传说中的那片江湖了,只要轻叩机屏,身边立时就多了几个陪着你唠嗑、且能唠出花色品种的人😆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找到知音。</p><p class="ql-block"> 打坐在西京城的《陕西文学》总编张铖先生,我们网上打搅多年,两人至今却未曾谋面;同城的年轻作者方舟小伙,此前老牛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么个陌生名字;更不用说远在江苏的蒋九贞先生了,虽神交已久,以后见一面看来都是很难的。然而,几位臭味相投的三老四少,却在手机上连接出来个小故事。</p><p class="ql-block"> 事情其实很简单——在某网络平台,老牛有意无意中发现了渭南籍作者方舟写的两篇小说。接着,便多事地在渭南小说界安排了一次线上研讨,且邀请了几位老师会诊,其中就有张铖先生。为了保障研讨效果,老牛私下还特邀了几名知名作家发言讲评,并专程给著名评论家蒋九贞先生通了电话,恳求其最好能发个言。九贞兄那几天身体不老好,据说做了个小手术。当时他回答得有点夸张,说可能到时都莫劲发言。我说你先看看娃的作品能感动你老人家不,躺着在手机上语音发个言嘛,又能费你多大劲!再说,在我们北方,当地人都信奉远地来的和尚会念经喀!</p><p class="ql-block"> 于是,就有了这次讨论过的两篇作品,最后被张总编做为特稿登上《陕西文学》予以发表,并配发了蒋九贞兄的小说评论助阵,捎带着还把“渭南小说界”也表扬了一番 。这档子碎事,却远远出乎老牛最初的意料。总的来说,哄哄这类事,不怕嫽人多,就怕嫽人焪窝窝😆😆😆</p><p class="ql-block"> 说叨起其的前因后果,当然少不了提说一下李印功这个不怕事大的老汉🌸。</p><p class="ql-block"> 渭南小说界上一期研讨焦锐的《面具》后,他和王继庭老师鞍前马后地忙活,最后安排《华文月刊》加塞刊发了原作(当月版已排好,临时撤下了另一篇文章)。接着,这次方舟被渭南小说界安排上线研讨,他在后边又没少推波助澜。可以说,四年了,渭南小说界每做一件赢人事,都跟这个富平老汉脱不了干系。</p><p class="ql-block"> 说实在的,这件闲事带给这一群哄哄事的老汉们的收获,其实没一分钱的利好。不过,整个过程却为他们爱日弄闲事的生活增添了一份事后的愉悦!</p><p class="ql-block"> 陕西人把愉悦叫“谄活”,也叫“嗖福”,发音必须像拉风箱,送扎拉长,长吸一口气然后再恶狠狠地使劲拉长吼一声——“嗖”,然后再斩钉截铁地“福”一哈😆!</p><p class="ql-block"> 当然,文学讨论毕竟是个艺术活动,一切的一切,首先都是由一篇好作品引发的。没有方舟小伙写的两篇很像样的好小说,咋能让几个老汉收获到这番折腾后的意外“嗖福”?</p><p class="ql-block"> 联想此前几日,一位文兄推荐来同城一位国家专业级作家的“最新力作”让老牛过目。只看了第一行那蹩脚的开首句子,老牛便随手将他发来的“力作”删除了。事后得知,他当时也是被恶心到了,故意让老牛也恶心一下的。</p><p class="ql-block"> 熟人之间,半斤八两都互知根底。一直以来,我宁肯看蚂蚁打架,也不愿读此人写的那些所谓的小说。此公笔头子上那点小能水,世人都了解。单就文字成色这一点,那缺乏灵动的豆腐账般的记录文字,这辈子都很难入老牛的法眼。更不用说,让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读他一个篇幅很小的文章,大多都会被文章的体裁这一简单问题闹出许多疑问来!甚或,对其这辈子是否读过别人的小说、或者明不明白小说是什么玩意都保持怀疑了!</p><p class="ql-block"> 如是说,在文学圈混,一些人一直都在指靠堆砌一些无聊的故事冒充“小说”,好不容易积少成多再去印本书,这一切都是为增加些所谓作品“字数”混混职称,指靠此类“业绩”用来长点工资养家糊口而已。这倒也不算下流,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谁都有活着的权利嘛。不过,如果是个“专业作家”,写出这等垃圾文字,居然私下还寻人去买书号、自掏腰包印刷推销……可以设想,靠这号“作品”来繁荣一方文学,最终只能是指屁吹灯——白耽误功夫不说还连带污染了当地文学空气!最终,即便鱼目混珠地被摆上书架,谁又会去打开去看一眼呢!</p><p class="ql-block"> 尽管老牛一直不认可畅销书一定是垃圾文学,更不相信严肃的纯文学作品一定会曲高和寡,但却相信皇帝的新衣般的童话,一直都在文学圈不断地在重演!</p><p class="ql-block"> 却说,大半天时间过去后,文兄在那边又在手机上招呼老牛,问把他推荐的那篇文章看完莫,我谎说实在看不下去,删球了。他却说,你老小子可能就莫看吧,我让你看就是有话要说,你硬着头皮看看嘛,几千字又不影响你打麻将!说着,又一次给我发了原文过来。</p><p class="ql-block"> 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好硬着头皮、像端着一碗馊饭一般苦着脸勉强读完这篇被人呕心沥血捯饬出来并发在微信圈的最新“力作”,当时就把老牛气坏了。且不说这篇文章究竟是自己听来的坊间故事还是从旧报纸剪裁下来的人物通讯稿,通篇干巴巴的叙述不但没遇到一行让人舒心的句子,倒是有不少随处可见的错得令人十分惊讶的大白话!说结实点,就这篇文章的文字质量,眼下六年级娃娃如果当做作文交上去,可能都过不了教数学的班主任那一关,何以配称“文学作品”哟!</p><p class="ql-block"> 于是乎,老牛相当沮丧地想,文学圈内这些明目张胆日鬼倒棒槌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且实实在在都摆在大家眼前的,也不知左邻右舍都在忙着过自家日子没闲功夫去关注它,还是对此类事儿大家已经觉得见怪不怪,总之,你看与不看,它都在那儿,比和尚头上的虱子还要显眼,却没人吭气!</p><p class="ql-block"> 再譬如,近日有人在骂莫言,跟着骂和反对骂以及看热闹的几堆人,谁个又是认认真真通读过莫言小说的人呢?!</p><p class="ql-block"> 这种文学现状,即使有人说破了它,又能怎么地呢!反正,许多人是没功夫读小说的,这才给了这些文学骗子糊弄读者的可乘之机。除非,那些懂小说也读小说,真的静下心来准备读几页文字解解闷,不巧手头无书,突然翻拿出这号熟人送的文字想解解心慌,我想,但凡还算有点文学涵养的人,读此类大师级的“文学著作”,在两个自然段后估计就会破口骂娘的!</p><p class="ql-block"> 于是乎,俩人面对那一纸垃圾,捧着各自的手机隔屏唏嘘再三,无言而别。要说的是,那天后晌,我俩在各自的麻将桌上都输了个一塌糊涂。</p><p class="ql-block"> 铁的事实证明,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会坏肚子;读了不舒服的文字,却会搅坏人的心情。</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也大约就有点明白,这么多年东府为啥没出几个像方舟这样年轻的文学苗子、或者偶尔出来个把却都自生自灭的缘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p><p class="ql-block"> 这种恶劣的“师范”效应,让许多刚刚踏进文学门槛的文学青年自以为他随手写的那些戏作已经远远超越了身边“大师”们而沾沾自喜。然而,此类次品文字毕竟无人青睐啊,使之从此进入自爱自怜、怨天尤人这一万劫不复的写作歧途!唉,如此说来,我们这一波专事误人子弟的自诩的“大师”们,一直以来也都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却没把自己这张老脸当做脸呢!!!</p><p class="ql-block"> 老牛常想,到了眼下这把年纪,再不说点人话、做点人事,你说,你咋对得起披过一世的这张人皮!?而且,一个个还自诩是这作家那诗人,唉,快不要整天把羞先人当营生做了,先学着做个正常的读者恭恭敬敬读读《增广贤文》类的扫盲文学读本,恶补一下原本就不及格的小学语文基础知识才是正经事体~</p><p class="ql-block"> 世相人心,正是文学要揭示的东西。让这些二把刀运用他们认知的“文学”概念糊弄一方年轻的文学爱好者,文学哪还有神圣可言嘛!</p> <p class="ql-block">特稿👍🏻👍🏻👍🏻</p><p class="ql-block">卷首语应当加一句——《陕西文学》四年来一直是“渭南小说界”的指导单位!</p><p class="ql-block">“原”作协副主席曾经是个很羞涩的职务,如果非得写这些,其实还有“渭南市文化促进会副会长”、“渭南市文艺家协会小说专委会主任”,都不发钱的😆😆😆</p> <p class="ql-block">  老牛以为,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儿就是我家的瓜瓜花花!</p><p class="ql-block"> 首先,俩小家伙不嫌弃爷爷光头!如果爷爷出门要戴顶帽子,抱在怀里的花花一直都在动手扯帽子,直到卸下为止。因为,她觉得遮住光头的爷爷就不是爷爷了。看见爷爷抽烟,瓜瓜马上报告奶奶,但又会当面告知爷爷说他把我告下了,让爷爷做好吃官司的一切准备!</p><p class="ql-block"> 我想,世间人和人的关系如果都是这样,大概就不会有冤假错案了。</p><p class="ql-block"> 说出来有些女同胞可能都不大相信,九个月大的小花花,不满百天被我们从成都带回来,晚上一直以来都是跟牛爷爷睡觉的!牛爷爷每天笨手笨脚地兑奶、换尿布、荒腔走板地唱儿歌、拍手跳舞,抽空还得打麻将写东西,闹得好像蛮充实的样子。牛嫂有天突然问,你说句实话,你究竟爱抱孙子、还是爱写你那破小说?</p><p class="ql-block"> 我回答她说,首先我爱我这条老命。没命了,我怎么去爱眼前这个世界?如果在老命和老脸之间选择,我更珍惜我这张老脸。自己写的东西,如果交于出版社发出去,不说挣稿费三瓜俩枣,但绝对不能让读者破口大骂!</p><p class="ql-block"> 说完这话,一种不好言说的恐惧感又一次涌上老牛的心头。这种恐惧并不是死亡,准确的说应当是活着的每天的碌碌无为!</p><p class="ql-block"> 这很奇怪的,打小饿肚子那阵老牛就无端地觉得,鄙人这辈子绝对活不成个幸福的老汉。眼下却不知不觉年过花甲,居然还活得有滋有味。当娶妻讨到了老婆,做事业也还算功成名就,而且也没耽误自己打小就有的文学梦想,眼下还有孙儿孙女围绕膝前。何况,居然不用出工还能按月领一份供养钱呢!这种体面的活法,老牛在二十多岁前还真没敢去这么奢想。</p><p class="ql-block"> 然而,吃饱喝足后,心头依然有做人的那些小恐惧在隐隐抽搐。人毕竟不是一头猪,吃着社会养老金,是不是就应当吃得理直气壮!我看,至少还得为自己积攒一点福报呢。</p><p class="ql-block"> 同时,我也喜欢身边有年轻的作者做朋友。他们的文字气息,能带给我思考生命时那种力挺洪荒的勃勃生气!再说,年轻的时候,老牛也遇见不少的指路恩师嘛!</p> <p class="ql-block">  老牛也一直在想,每看到一篇文章、或者文章中的某一句话,心头涌出的那种不可言状的感觉,大约就是那种叫做“愉悦”的味道吧。</p><p class="ql-block"> 其实,这种味道时时都会有,譬如看瓜孙子举着奖杯的视频、感受小花花在爷爷怀抱中那种得意的尖叫、打牌摸了个清一色杠上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