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b>序 ——王德生</b></p><p class="ql-block"> 《劳动锻炼回忆录》搜集的是唐山铁道学院铁道建筑系1962年级同学毕业后,接受劳动锻炼阶段的黑白照片,文字内容为同学们写的,回忆劳动锻炼短文二十多篇,内容非常丰富,欢迎大家欣赏。 </p><p class="ql-block"> 毕业后的同学们,一路走来,历经千辛万苦,经历和曲折各不相同,回忆短文都写的非常精彩。</p><p class="ql-block"> 在劳动锻炼和工作中,同学们克服了千难万险,逐渐成长为国家铁路建设事业的栋梁之才,为铁路建设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现在都已退休在家,享受幸福的晚年。</p><p class="ql-block"> 对早逝的同学的经历,同学们也写了回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她)们的。 </p><p class="ql-block"> <b>唐山铁道学院铁道建筑系62年级</b></p><p class="ql-block"><b> 《难忘铁六二》微信群 2018.6.1</b></p> <p class="ql-block"><b>师生合影 </b>在济南铁路局遇到薛世玺老师</p><p class="ql-block"> 前排:刘甲申 薛世玺 孟继秋 </p><p class="ql-block"> 后排:邵德全 魏明岗 周文正</p> <p class="ql-block"><b>魏明岗</b>:<b>我在济南铁路大修队</b></p><p class="ql-block"> 我和孟继秋一同分到济南铁路局大修队第三施工队。大修队在所有施工队伍中,就象解放军中的特种兵,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规定的工作,保证列车按规定的速度安全通过。</p><p class="ql-block"> 我只嫌自己力量小,耐力差,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筋疲力尽!不过大修队不死靠八小时,当时封锁三~四小时,再加点前一小时,点后一小时,每天五、六个小时。</p><p class="ql-block"> 后来学生越来越多,一个施工队有九个大学生,唐院四个、同济二个、京院一个、兰院二个。天天下班聚在一起,十分热闹,至今令我难忘。</p> <h3> 岱庙留影 魏明岗 刘甲申 周文正</h3> <p class="ql-block"> 宫锡洲 爱新崇嘉 许海峰 周文正</p><p class="ql-block"> 1979年3月初,宫锡洲到北京出差</p> <p class="ql-block"><b> 离开唐山,赴乌鲁木齐报到 刘庆春</b></p><p class="ql-block"> 1968年12月中旬初,终于拿到了派遣证,我与周文正一起离唐,一起离京,一起到兰州,文正到兰州局报到,我在兰州转车远赴乌鲁木齐。</p><p class="ql-block"> 1968年12月下旬兰卅站下車后,我上了54次車,是上海到烏鲁木齐。車上有王洪根、隧62的刘桂林、桥62的俞启连,还有王洪根的两个同行人,一个在克拉码依京剧团,另一亇在库尔勒兵团,这两亇年轻女士就以工作地命名。一路上很热闹。</p><p class="ql-block"> 到乌鲁木齐第二天,我代表王洪根报到,他去送克拉玛依和库尔勒。我给他选的机械筑路大隊,我选的铺轨架桥大隊。我于12月31日下午到嘉峪关报到,晚上过年吃的是素炒白菜。</p> <p class="ql-block"> <b>刘庆春铁一局回忆片断</b></p><p class="ql-block"> 我是1968年12月下旬到乌鲁木齐铁道部第一工程局报到,分配到铁一局铺轨架桥大队工作,工作地点在甘肃省嘉峪关市。</p><p class="ql-block"> 12月31日到嘉峪关报到,当即被分配到铺架一分队三班(地点也位于嘉峪关),住的是帐篷。人事命令为普通工,工资52元,定量52斤。过节后发放了劳保皮大衣、大头鞋、帆布工作服、棉帽子和手套。</p><p class="ql-block"> 1969年初,铺架一分队工作少,镜铁山专用线已竣工,只剩下酒泉钢铁公司车站和钉联场收尾工作,当时主要是政治学习。</p><p class="ql-block"> 1969年初阳安铁路开工(陕西省阳平关至安康),我于1969年4月30日到达阳平关,离开时穿的毛衣,到达时都穿短袖衫了,马上就发了劳保用品,雨衣、雨鞋、草帽。到达阳平关,马上就投入了紧张的房建基础施工。</p><p class="ql-block"> 盖的房子就是临时房、油毡房、荆笆墙,主要工作是运水泥、运沙子、竹子、木料、油毡等,整天就是做和水泥、麦草泥、搬砖等小工干的活,工作时间长,消耗体力大。</p><p class="ql-block"> 7月份开始从阳平关车站铺道岔,引出一条便线,到子龙山东边建立钉联场。我参加了人工扛枕木、抬钢轨、散垫板和配件,打钉道锤、卸道碴、铺碴起道等全部工作,最紧张的要数卸道碴,累得腰酸背痛,手起泡,几乎抓不住铁锨了。当时毕竟年轻力壮,恢复的快,坚持下来了。</p><p class="ql-block"> 1969年10月份,由阳平关开始正站线机械铺轨架桥。由于工期紧,我们开始三班倒作业,昼夜不停,每班工作12小时。由于沿线施工的多,影响通过,每班都要工作15小时左右。</p><p class="ql-block"> 长时间超时工作,真有点受不了,尤其是夜间,太困了,施工间隙铺个草袋子就能睡着了。下班后住在简易宿营车上,太阳一晒,褥子都是热的,车内温度40°C左右,太难受了。</p><p class="ql-block"> 三班倒施工,虽然劳动强度小些,但高空作业危险大。不管是架桥机上作业,还是墩台作业都在高空,尤其是桥墩上,尚未修围栏、吊栏,墩顶又有漫水坡,面积狭小,操作即不方便,又不安全。</p><p class="ql-block"> 面对这样的工作,我的思想压力很大。不适应高空作业,就无法参加架桥施工、就无法检查桥梁质量和电焊质量,也无法锚固桥梁焊接点。我决心激发冒险精神,逐步锻炼,由低到高,渐渐地适应了,并坚持下来。我上过的最高的桥是55米。</p><p class="ql-block"> 1970年6月我调到一分队队部工作,搞施工技术(仍是普通工),具体工作就是带领三个班组中的一个作业班铺轨架桥。</p><p class="ql-block"> 人员组成是全分队三分之一的吊装工、线修工、运输人员,使用的机械种类有:架桥机1号车、2号车、龙门吊、发电车、电焊车、机车。</p><p class="ql-block"> 具体工作是指挥、协调各工种之间的工作,解决施工中出现的问题,比在工班干活更累、更操心,责任更大,而且有进度压力、工程安全和质量压力,精神要高度集中,只有在下班后才能放松下来。</p><p class="ql-block"> 1973年我开始任技术员,担任分队技术主管,在梅七线和西延线铺架施工,1977年定为助理工程师,调大队施工技术室工作。</p><p class="ql-block"> 1979年定职为工程师。1980年任施工技术室主任。1988年经铁道部基建总局批准晋升高级工程师。</p><p class="ql-block"><b> 我参加过的大型铁路工程项目</b>:</p><p class="ql-block"> 京秦线(北京至秦皇島);</p><p class="ql-block"> 大秦线(大同至秦皇島,我参加河北省沙城至秦皇島段);</p><p class="ql-block"> 津浦复线(滄州至德州段);</p><p class="ql-block"> 西延线,西安至延安,前后期十多年,前期、后期都参加了;</p><p class="ql-block"> 烏鲁木齐至阿拉山口机械铺碴起道工程;</p><p class="ql-block"> 山西省侯馬至韓城铁路。</p><p class="ql-block"> 较小的工程项目有:</p><p class="ql-block"> 唐山抗震救災压煤压线工程;</p><p class="ql-block"> 陡河电厂專用线;</p><p class="ql-block"> 梅七线,陕西梅家垟至黄陵的七里镇铁路。</p><p class="ql-block"> 这一辈子,一直在搞铁道工程专业,虽然工作劳累、艰苦、危险,但是符合我青年时代立志当铁路工程师的理想。</p><p class="ql-block"> 从唐山铁道学院这个工程师的摇篮走出来,经过二十年的锻炼和学习,成为高级工程师,也算没有辜负唐山铁道学院的培养和老师们的教诲。</p><p class="ql-block"> <b>葛延书:</b></p><p class="ql-block"> 刘庆春走南闯北,历尽千辛万苦创下丰业,是我们铁62的榜样。我的工作环境比他好多了,知足吧葛延书。</p><p class="ql-block"><b>王德生</b>:</p><p class="ql-block"> 刘庆春在铁一局干了一辈子,从工人,技术员,助理工程师,工程师,高级工程师,到处长,参加新建国家级干线铁路多条,为我们国家的铁路建设事业,做出了很大贡献,这样的工程师,才是真正的修铁路的铁路工程师!</p><p class="ql-block"> 相比之下,铁路局的工程段,所谓的修铁路,就是修一修,补一补,改一下,其技术含量,工程规模,与工程局没法相比。</p><p class="ql-block"><b>周文正:</b></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分配到铁一局的两个同学——王洪根和刘庆春,都是组织能力极强的人,在学校时就早已多次展露。分别当过班长和排长(民兵组织,即班上的班长)。</p><p class="ql-block"> 两位在班上年龄稍偏大,阅历比当时的我等丰富得多,确有“老大”(非黑老大,乃老大哥之意)的样子。分析事物的能力也较强,口才较好,都是入团较早的“老革命”。都是敢说敢当之人,庆春直言,洪根善谋。</p><p class="ql-block"> 两人在班上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威信颇高。至于两人不合当时时宜之举,招致白眼,实环境、气候所致,与人品无关,因为后来的历史早已说明问题,无须在下赘言。眉山四清时与庆春所在大队紧邻,有时会过去看看,领教了他的组织能力,确实强,常自叹不如。</p><p class="ql-block"> 1986年我在山西昔阳大寨大队的宾馆参加阳涉铁路有关会议,遇到洪根所在的铁一局机筑处的一位幺副处长(此人的一位同班同学与我同在武威分局,又同调铁一院,同在一个处一个科)所以他竭力邀我随他们的车到北京。</p><p class="ql-block"> 车到怀柔(机筑处在大秦线的指挥部),他立即打电话通知洪根,洪根派车把我连夜接到他所在的机筑处二队延庆所在地。洪根所领导的二队,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是一流的,就连一般现场工地不容易做到的方方面面事,都做得非常好,令我大开眼界。</p><p class="ql-block"> 2005年洪根去世,我和在沪部分同学参加了追悼会,从西安赶来的局领导的悼词对洪根评价极高:铁一局失去了一位杰出的企业家。向我所崇敬的两位平凡、平淡的优秀企业家致敬。</p><p class="ql-block"> <b>回忆艰苦的历程 </b> <b>刘庆春</b></p><p class="ql-block"> 近来同学们亿过去,感触很多,我参加工作在铁一局铺架队,每天是扛枕木,抬钢轨,人工釘道,很累。后来当领工员,领着鋪轨架梁,当时去看周文正李行尔他们,都在当养路工,每天上碴打排镐,非常累。</p><p class="ql-block"> 到阳安线阳平关养路工区,距我们駐地不远,看见张荆薰他们,工区养路也辛苦的。葛延书等下班后,在工友的热炕上喝小酒,很幸福啊! 觉得很苦很累,像劳改一样的经历,回忆起来还是幸福的!</p><p class="ql-block"> <b>周文正</b> :</p><p class="ql-block"> 庆春兄,至今清晰地回忆起1969年,你代表单位到宁夏处理事故后事,顺便到我所在的兰新线河西堡养路工区,并随我到线路上看我们砸洋镐。那时真的很艰苦。</p><p class="ql-block"><b> 王德生</b> : </p><p class="ql-block"> 庆春兄,你好!不经昔日苦,那有今日甜,我们都经历过苦难历程,如今都过上好日子了,可是时间过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就都成了白发老翁了!从头像看,你的身体很健康,这是非常难得的,祝愿同学们都能健康快乐的度过幸福的晚年!</p><p class="ql-block"> 在铁路局的工程队劳动,与你们在工程局劳动相比,劳动强度可能轻一些,都是很苦很累的,特别是东北、西北的同学,还经受了寒冷的考验。由于我们唐院同学品质优秀、素质高,工作能力强,所以同学们最后都干的都很不错,现在的生活也都很好。</p> <p class="ql-block"> 王洪根(左1)在铁一局工地</p><p class="ql-block"><b> </b></p> <p class="ql-block"><b> 王洪根在铁一局 ——刘庆春</b></p><p class="ql-block"> 1968年12月下旬,在兰州我登上了上海到乌鲁木齐的53次快车,与王洪根、刘桂林、俞啟廉一同去乌鲁木齐报到。</p><p class="ql-block"> 因王洪根有事,我和刘桂林一同去铁一局机关报到,王洪根被分配到铁一局机械筑路大队(地点在乌鲁木齐西站),刘桂林被分配到铁一局第二工程处,俞啟廉分到铁一局桥梁大队。 </p><p class="ql-block"> 在乌鲁木齐分别后,我去了嘉峪关,王洪根去乌鲁木齐西站报到。</p><p class="ql-block"> 后来知道了,他分配到机筑四分队,在宁夏石嘴山市。他在汝其沟支线的白芨沟搞路基施工。</p><p class="ql-block"> 他在工班的主要工作是打眼、放炮,工作很危险,对肺伤害也大。后来,他到宁夏中卫“五七”干校劳动了一段时间,1970年在阳安线见到他时,他已经在搞技术工作,每天测量。</p><p class="ql-block"> 1974年在西延线施工,他住在蒲城县坡底村,我去过两次。</p><p class="ql-block"> 1987年大秦线施工,他住昌平县,那时他是机四队队长,何时任职不清楚。</p><p class="ql-block"> 1987年王洪根被评为铁一局局劳模,并代表全局劳模在大会上发言。</p><p class="ql-block"> 修建宝中线时,他在宝鸡住,大约是1993年左右,他调到铁一局局机关,担任经营计划处副处长,随后调上海铁一局办事处,任主任,在上海分到了铁一局一套住房。</p><p class="ql-block"> 在上海办事处任职期间,由于母亲病重,需要他照顾,因此工作抓的少了,被迫提前退休。</p><p class="ql-block"> 几十年来,我们俩虽然都在铁一局工作,但见面的机会很少,总共只见过六次,对他的了解还是比较少。</p><p class="ql-block"> 从我对他的了解可以看出,王洪根在铁一局,他的超强的组织能力得以充分展示,他的工作能力得到充分发挥,他的表现非常出色,工作成绩非常突出。在基层劳动锻炼时间不足一年,就开始做技术工作,后来又很快升任队长、付处长,并被评为铁一局局劳模,成为铁一局优秀企业家,回到上海,担任铁一局驻上海办事处主任。</p><p class="ql-block"> 无奈的是,母亲有病,孝子为照顾母亲,提前退休,后来自己也患病不治,过早的离开了我们,真是遗憾哪!</p><p class="ql-block"> 非常想念我们的好同学,好班长王洪根。</p><p class="ql-block"><b>周文正:</b></p><p class="ql-block"> 1986年夏,我从山西昔阳搭乘铁一局机筑处汽车,到北京延庆县大秦线工地,时洪根任二队队长,从工地到驻地,是我走过无数工地中最佳者,又得展示其组织能力。就是在学校踢足球,洪根也司职中场组织。</p><p class="ql-block"> 追悼会,铁一局所致悼词,称洪根为优秀企业家,此言甚切。</p> <p class="ql-block"> <b>刘甲申</b> </p><p class="ql-block"> 1983年齐齐哈尔铁路局并入哈尔滨铁路局时,调入铁道部工务局。</p><p class="ql-block"> 照片是1986年刘甲申在某施工现场。</p> <p class="ql-block"><b>宦国渝</b> :</p><p class="ql-block"> 读冠忠兄此五律,不由使我忆起1968年12月底独自去潼关铁三局三处报到之情景。</p><p class="ql-block"> 那日半夜,车到潼关。出得站来,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朔风凛冽,天寒地冻,茫茫然不知今夜何处栖身。</p><p class="ql-block"> 漫无目标地踉踉跄跄于坑洼不平的街道上,好不容易寻觅着一间小客栈,确却被告知客已满,无房。苦苦哀告半天,方得走廊一行军床安身。</p><p class="ql-block"> 是夜无眠,唯凄凄然,如失群孤雁也(三局三处机关设于黄河畔,离潼关县城尚有十数里地,每日仅白天有班车可达)。</p> <p class="ql-block"> 在铁三局三处机关报道后,我被分配到三处三段,我刚到工地时,队里只有两个女工,还是双职工。先我分到队里报到的是厦门大学半导体专业的一对,算是第一个分到队里的女大学生。我是第二个到队里报到的,后来才慢慢地多起来,有女大学生,中专生,还有接班的家属子弟,这才有了女工班,有了女厕所。但还是没有女澡堂,洗澡要分时,女的先洗,男的后洗。后来又被调到铁三局铺架段。</p><p class="ql-block"> 铺架段当时好像是三局为了太焦复线工程建设的需要,而新建的段,我也是那时从三处三队调到铺架段的。</p><p class="ql-block"> 那时爱新在段部,我在队里。记得有一次我去段部办事,正好遇上爱新的女儿得急性痢疾。那病好像挺凶险的,说是痢疾却并不拉肚子,只是高烧不退。爱新急得直哭,后来还是回京治疗的。那时候我们在工程队的女生可没少受各种各样的罪。</p> <p class="ql-block"> <b>职业生涯</b> <b>宦国渝</b></p><p class="ql-block"> 1968年冬我被分配到三局三处,处机关所在地是潼关的黄河岸边。三处又把我分到三队,它的驻地在潼关对岸的风陵渡。我在三队前后待了2年半左右,前一年在工班劳动,先是当铆工,后来又当电焊工。</p><p class="ql-block"> 风陵渡黄河大桥桥墩的钢筋笼、梁下维修吊篮及桥上人行道栏杆我都焊过。最危险的是焊梁下维修吊篮,一手举着焊枪,一手拿着面罩,肩上还背着焊条的我要在钢梁上爬来爬去,而脚下便是涛涛的黄河水。</p><p class="ql-block"> 最累的是焊桥墩钢筋笼,不知道是出于工序,还是政治的需要,每次焊钢筋笼,都得连轴转,一天一夜也下不了“火线”。</p><p class="ql-block"> 到三局也就是半年吧,我们班的张继忠在桥上遇见我时居然已经认不出我了,学校里的娇女孩已经变成了不男不女的电焊工了。</p><p class="ql-block"> 1970年左右,我随队转移到丰沙复线旧庄窝隧道工地,那时同时分到队里的几个同学都已经被抽调到技术室帮忙(还不是正式的技术员)。受文革的影响,队里的工人不怎么听话,许多事情都不按操作规程做,让他们服从的唯一途径就是与他们同劳动,得到他们的赞赏和认同。</p><p class="ql-block"> 因此,在丰沙复线的1年多里,我扛过水泥,搬过片石,搅拌过混凝土,推过石渣车,甚至还打过风钻。</p><p class="ql-block"> 就因为有这样的付出,我在丰沙复线旧庄窝工地的工作顺风顺水,心情也比在黄河大桥工地愉快得多。</p><p class="ql-block"> 在这几年里,我有两次差点葬身江鱼腹中的经历。第一次是在黄河大桥工地的施工便桥上,踩着了一块探头板,如果再向前一步就掉进黄河里了。</p><p class="ql-block"> 幸亏我的师傅眼疾手快,又体胖力大,一把拎起我的衣领,才使我躲过了这一劫。第二次是在丰沙复线,因为复线与一线分别在永定河两侧,为了运送材料及施工人员通行,要修座便桥。</p><p class="ql-block"> 那天我们为修便桥去测量,轮到我跑尺。等我快走到永定河中央时上游官厅水库突然放水。眼见着水流越来越急,水面越来越高,我还舍不得丢弃那把新的水准尺,想把它带回岸上。</p><p class="ql-block"> 但河水来势汹涌,水流力大无比,将勉力带着水准尺回岸的我冲倒了。万幸的是我跌倒在一块巨石上,没有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岸上了。</p><p class="ql-block"> 当时在岸上看水准仪的是桥63的王贵友,他毫不犹豫地冒着生命危险下河把我接回了岸上。那时候的人很单纯,为他人舍己是根本不用权衡得失的,更何况是同学!但我还是一直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p> <p class="ql-block"> 王家锂李明明一家</p> <p class="ql-block"> <b>黄亮荣</b></p><p class="ql-block"><b>温济球: </b></p><p class="ql-block"><b> </b>黄亮荣毕业后,和我一同分到南昌铁路局工程处,同在英岗嶺铁路工地干了几年,以后调到福州分局,再以后调回广东兴宁,到了地方煤矿小铁路工作。</p><p class="ql-block"> 我调回广东紫金建行后,和他联系过,他说搞铁路没意思,风里来雨里去,铁路有事时白天黑夜都要干。我问他想干什么?问他想来我这里不,他说很好,于是我就把他调到我所在的紫金县建设银行。</p><p class="ql-block"> 1988年建立河源市后,他调到河源市建设银行,后任监控察室主任,还是与我在一起,直到2OOO年退休。</p><p class="ql-block"> 他现住广东河源,老伴身体尚好。他本人就是耳聋,身体也有多种老年病。</p><p class="ql-block"> 毕业以后,我和大家分开了。你们多数在北方,只有黄亮荣和我分配在南昌铁路局,基本上和大家没有联系。</p><p class="ql-block"> 我和黄亮荣在一起的时间较长,对他的了解较多。总的讲,他是一个老实本分,为人正直不谋私利的大好人,对工作极端热情负责的人。凡事精益求精,没有半点马虎,交他办的事他保证给你办好,让你一百个放心。</p><p class="ql-block"> 记得1988年他到河源市分行以后,因他是工程师,领导叫他负责分行十六层办公大楼的施工管理工作。他以高标准、严要求的高度责任感,去管理工程施工,得到大家的好评。</p><p class="ql-block"> 我行的办公大楼的优质竣工,倾注了他的心血,他的功劳不可磨灭。这就是我们唐院学子的成绩,是我院严师教导出来的学子的作为。</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们在英岗岭铁路施工时,长沙铁道学院毕业的学生就笑过我们,说你们唐院毕业出来的个个都像个小老头,你们的学习太紧张了吧?</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们的学习比你们可能紧张些,要不你就很难完成你的学业,有些学生可能被退回老家去。</p><p class="ql-block"> 所以唐院出来学生,个个都那么工作认真细致,这是和唐院的严谨教学精神分不开的。我们应该为此感到自豪。</p><p class="ql-block"> 老黄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好样板。他是一个工作认真负责,生活又极端低调的人。他从来没叫过苦,没要求过困难补助。</p><p class="ql-block"> 他是个大孝子,他供养一个老母親直到近百岁才仙逝,他携养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不离不弃,永伴终生。 </p><p class="ql-block"> 领导多次在大会上说,黄亮荣是我行难得的廉政干部,一点也不虚假。</p><p class="ql-block"> 他从来不要别人的好处,别人请他吃歺饭,他都难得去,这点比我强,我虽然不贪不腐,不贪公家的一分钱,不收人家的红包。</p><p class="ql-block"> 有的领导,出差一次回来就发一次财,在外面卖一套几千元的西装,写张发票说给上级领导送礼,发票一报,自已发财。</p><p class="ql-block"> 1992年那个时候,金融管理很乱。社会上有些人说谁贷款一百万元,当即回扣7、8万元给行长。这些事我一点边都不敢沾。但有时候有人请吃一歺饭,我还是吃过的。所以说,老黄比我这个廉政干部强。</p><p class="ql-block"> 他那种大公无私、廉洁从政的精神,积极工作忘我劳动的精神,诚恳待人艰苦朴素的精神,是我们共产党人学习的榜样。我们的共产党员,如果个个都能这样就好了,我们的国家就更有希望,就会兴旺发达,让人民大众永享幸福安康好生活。</p> <p class="ql-block"> 初为人父的李行尔</p> <p class="ql-block"> 李行尔 周文正在兰州白塔山公园</p><p class="ql-block"> <b>青藏线点滴</b> <b>周文正 </b></p><p class="ql-block"> 1974年国家重启青藏铁路工程,铁一院派出两个综合勘测队,因勘测力量明显不足,74年底铁道部决定从东北五个铁路局,兰州、呼和局抽调127名技术人员紧急支援青藏线建设。我和振铎分别从兰州局和齐齐哈尔局调到铁一院。我到8队,振铎到19队。</p><p class="ql-block"> 我们队在格尔木以北柴达木盆地,振铎到昆仑山顶。我们勘测结束后,在现场开展施工设计,很快海峰也从铁一院4队调到8队,我们设计了颇有名气的察尔汗盐湖路基工程(32km),盐湖南端30km的粉细砂震动液化地段路基工程,该项目的震动沙桩施工方法于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获三等奖。</p> <p class="ql-block"> <b>气候环境</b></p><p class="ql-block"> 格尔木位于昆仑山下,柴达木盆地南缘,海拔2800m,发源于昆仑山的格尔木河,源自冰山雪水,就是夏天,河水冰凉,河滩中多泉眼,水质佳。</p><p class="ql-block"> 格尔木北60km的察尔汗盐湖年降水量23mm,蒸发量3000mm,极为干燥。</p><p class="ql-block"> 格尔木蚊子多,个儿大,可以隔着两层衣服 (其中一层是厚厚的工作服)叮人。当地蒙族、哈萨克族牧民一到夏天,必须把牦牛和羊转移到昆仑山里面,因为牛羊受不了蚊子的叮咬。牛羊尚且如此,人何以堪!</p><p class="ql-block"> 我们从参加施工的铁道兵7师(现为中铁建17局)购进养蜂人用的防蚊帽。白天始终戴蚊帽,晚上因温差大,蚊子不耐寒而休息了。</p><p class="ql-block"> 司经纬仪、水准仪的测工就苦了,没法戴蚊帽,后来发放防蚊油,把脸和手抹油,才能工作。</p><p class="ql-block"> 我作了三项测试:用一般帽子在空中猛一挥,帽子里有死蚊子一二十个;用手在自己身上猛一拍,死蚊子亦有一二十个;我事先在同事背上画一个10cm见方的正方形,细数蚊子数,再测出同事背部面积,可知背上的蚊子近千只。</p><p class="ql-block"> 柴达木盆地虽极干燥,但地下水位极高,很多地方像红军所过的草地,所以蚊子极多。</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卡车遇到陷车,是家常便饭,草地松软,要陷车。沙漠也多,要陷车。软土泥沼,要陷车。而且在软土泥沼中陷车,越挖越陷得深,当地没有任何稍硬点的东西可垫,最困难时,只好把几件皮大衣垫在车轮下。</p><p class="ql-block"> 只有在沙漠里陷车,较好办,事先在卡车上放几根十几厘米粗的圆木,垫在后轮两个轮胎之间即可。</p><p class="ql-block"> <b>地道遇险记</b></p><p class="ql-block"> 1969—1970年全国都在挖地道。我所在的兰新线河西堡养路工区,整整一个冬天都在挖地道。那里的地层是厚厚的卵石层,竖井挖到17m深,全是卵石土,接着横向挖。</p><p class="ql-block"> 一天,我与同事抬着土筐,我走在前面,走到离竖井口还差五六米处,忽然一声巨响,由50mm木板制成的竖井盖掉了下来,如果不考虑井盖与竖井壁的碰撞摩擦,那可是17m高的自由落体运动啊!如果当时我走得稍快一点,早就不在人世了。</p><p class="ql-block"> 不久,河西堡机务段请我到他们所挖地道里测量,我告诉竖井口的人,远离井口,以保安全。</p><p class="ql-block"> 我将经纬仪支在竖井底部,突然一片直径约七厘米的片状卵石,从竖井壁弹出,正好砸在经纬仪镜腿端部铁皮包脚处,把木质的镜腿从横断面处像切豆腐一样齐齐切断。</p><p class="ql-block"> 我被惊呆了,久久无法平静。我虽带了安全帽,但石片不管砸到我身体的如何部位,我也完了,我身体如何部位也没有镜腿硬啊!一个冬天,两次差点呜呼哀哉,算是命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span><b style="color:rgb(1, 1, 1);">相逢在五泉山公园</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1970年 9月,海峰刚分配到兰州铁一院,在银川分局工程总队工作的李行尔正好到兰州,与王晓滨、茅荣庆、张传信一起在五泉山公园拍的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左起:许海峰 王晓滨 茅荣庆 *** 李行尔 </span></p> <p class="ql-block"> <b>许海峰毕业分配到兰州铁一院</b></p><p class="ql-block"><b> 先向师兄师姐报到</b></p><p class="ql-block"> 王晓滨 许海峰 李行尔 张传信</p><p class="ql-block"> 许海峰姿态优美,步履轻盈,年轻时代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并有传信晓滨左右相伴,李行尔在后护枪紧随,好威武雄壮!</p> <p class="ql-block"><b> 1969年春节,兰州五泉山公园合影</b></p><p class="ql-block">前排左:周连进(地63)、聂祖亚(地61)、乔树刚(铁61)、龚重远(地62)、黄豪(地63或铁63)</p><p class="ql-block">后排左:贾方园(大连铁路卫校)、王晓滨(地62)、陈兰芬(地61,乔树刚的爱人)、张秀芝(大连铁路卫校,后为黄豪的爱人)、李梅生</p> <p class="ql-block"> <b>1969年春节,兰州五泉山公园</b></p><p class="ql-block">左起:李梅生(地62)、王晓滨(地62)、陈兰芬(地61)、张秀芝(大连铁路卫校)、贾方园(大连铁路卫校)</p> <p class="ql-block"> 铁道部第一勘察设计院</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摄于<b>兰州铁一院办公楼</b>前,铁一院人看了会有怀旧感的,摄于1969年初</p><p class="ql-block">前排左:周连进(地63)、龚重远(地62)、黄豪(地63或铁63)</p><p class="ql-block">后排左:王振山(地63)、贾方园(大连铁路卫校)、李梅生(地62)</p> <p class="ql-block"><b> 1969年春节,在兰州五泉山公园</b> </p><p class="ql-block">前排左起:周连进(地63)、乔树刚(铁61)、黄豪(地63或铁63)、聂祖亚(地61)、龚重远(地62)、张传信(地63)</p> <p class="ql-block">龚重远与勘测队的同志们在延安 1970年</p> <p class="ql-block"> 西康线前期勘测 观音山车站 </p><p class="ql-block"> 龚重远与地61林清华</p> <p class="ql-block"><b>金吉林 :</b></p><p class="ql-block"> 在国内我从来没有组装过道岔。</p><p class="ql-block"> 在博茨瓦纳组装英氏11号1067mm 轨距的道岔,中国是导支距法,英国是正矢法,英国所谓专家要教中国组装道岔,我经过换算出导支距,领工员根据导支距组装道岔。</p><p class="ql-block"> 英国专家验收,按他们标准允许偏差+3 .-3mm,结果我们偏差+2. -1mm。他们只说一句ok,回来又要组装6组,他们电话说相信我们,不来啦!</p><p class="ql-block"> 我们战胜英国,给中国人争了光。</p><p class="ql-block"><b>金吉林 :</b></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领导总是不放心,认为没吃饭怎么就验收了,第二天巡道的来了,第三天他们把轨道车开进来,利用上啦。</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宝魁和我的工作。</p> <p class="ql-block"><b>金吉林 :</b></p><p class="ql-block"> 我在博茨瓦纳被恙虫咬了,瞳孔都扩散了,我已经什么也看不见,领导要我留遗嘱。</p><p class="ql-block"> 中国医疗队束手无策,大使说可以请外国人帮忙,是副院长韩国人也姓金的给我开的化验单,又一次死里逃生。</p><p class="ql-block"><b>刘宝魁</b> :</p><p class="ql-block"> 金吉林博国的那次病情很凶險!小小虫子咬在他手指丫中,不仔细看还错过去了。</p><p class="ql-block"><b>金吉林</b> :</p><p class="ql-block"> 所有的退烧药,所有抗生素都不管用,滴流用的绿霉素,吃的是四环素。</p> <p class="ql-block"><b>金吉林</b> :</p><p class="ql-block"> 我深有体会:我在博茨瓦纳病的快要死啦,同志用车把我拉到医院,排队挂号一百多人,咱们的翻译到前面和医生说:我们是中国铁路专家组,有一个人得了重病,能不能先挂号,医生说中国有什么特殊,世界各地一律平等,美国人也上后面排队。</p><p class="ql-block"> 没办法只好将奄奄一息的我,拉到400公里外的中国医疗队。 我一想起这事就心酸,外国人就是狼心狗肺,中国人为什么要崇洋媚外,应该挺起胸来,不要对外国人低三下四。</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王宗训</b><span style="color:rgb(1, 1, 1);"> :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我发自内心为吉林在国外铺道岔 叫英国鬼子说《0K》点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因为 你有扎实的理论功底和数学知识,就能推导出有关数据!战胜洋鬼子靠的是智慧技术和信心魄力!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在一分部我们同住一屋还有刘宝魁,邹古今,李国玺等,一起学习,谈笑风声,相处很好!而今回忆,历历在目,记亿犹新!我要为学友情纯呕歌赞美!愿友谊天长地久!</span></p> <p class="ql-block"> <b>青新线散记 周文正</b></p><p class="ql-block"> <b>前 言</b></p><p class="ql-block"> 格库铁路即将通车,不由得想起四十年前我们在青新线(那时叫青新线,即现在的格库铁路)踏勘、初测、定测的件件往事。那是1978-1980年的事了。</p><p class="ql-block"> 我先在铁一院二总队11队,后因11队撤销,并入19队,继续从事青新线的工作。把当时点滴情况告诉大家,也是对我当年的战友们的怀念,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向我的战友们致敬!</p><p class="ql-block"> 格库铁路连接青海省海西州格尔木市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自治州首府库尔勒市的国铁1级客货共线铁路。是我国西北路网骨架的重要组成部分。全长1214km,其中青海段506km,新疆段708km。沿线分布90座车站(近期部分车站不开通),总投资376亿元。</p><p class="ql-block"> 该铁路控制工程为青新两省区交界处的阿尔金山特长隧道,全长13195m,属高原荒漠无人区内1级高风险隧道,平均海拔3500m。当年我所参加的青海段勘测工作的终点即为该隧道的进口处。</p><p class="ql-block"> <b>寒 冷</b></p><p class="ql-block"> 格库铁路青海与新疆交界处为阿尔金山,最高海拔6161m,越岭隧道——阿尔金山隧道海拔3500m,年平均气温2.5℃(参照:北京年平均气温10-12℃,上海17.8-18℃),极端最低气温-37℃(参照:黑龙江黑河极端最低气温-38℃)。</p><p class="ql-block"> 在那一段勘测期间,即使是7月份中午太阳底下,我穿的衣服是:毛衣毛裤,外加羊毛皮夹克。</p><p class="ql-block"> 队上从新疆米兰,位于若羌县东80km,那里有著名的米兰古城遗址,有一条米兰河,传说中的子母河,是一块绿洲,出产瓜果和棉花,我们从那里买了一车西瓜和哈密瓜,每公斤六、七分钱,每人床铺下都有好几个大个儿的瓜,但很少有人吃,因为太凉了,想吃瓜,需要拎一桶温水,把瓜泡一阵子才行。</p><p class="ql-block"> 当地没有水,我们从五十公里以外用水罐车拉水,储存在水箱里,到八月中,炊事员做饭前,或是我们要用水时,先要用钢钎砸开水箱中十几厘米厚的冰,否则你别用水,别做饭。</p><p class="ql-block"> 早上出工,坐敞开的卡车,由于天冷,“路”太差,人们就坐在车厢的地板上,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和寒冷的摧残,到了工地,没有人站起来下车,因为都冻僵了,你看着我,我望着他,都指望有人拉兄弟一把。</p><p class="ql-block"> 12月份收工下山,天气就更冷了,坐在卡车上,就更难过了。我们的劳保用品,除了皮帽,大头鞋,皮手套外,每人配备两件皮衣,一件长的,一件短的皮夹克,把长的穿上,把皮夹克盖在膝盖和腿上。</p><p class="ql-block"> 在收工路上,有人被冻哭了,并不稀罕,也没人会讥笑。我一位姓沈的同学就被冻哭过。</p><p class="ql-block">我在青藏线和青新线工作六年,每年6月初脱棉裤,9月初穿棉裤。好像年年很准时。</p><p class="ql-block"> <b>蚊 子</b></p><p class="ql-block"> 柴达木盆地的蚊子之多,难以想象。我出于好奇心,做过三个小试验,首先我在同事上衣的背部画出10cm见方的方格,数了一下一个格内叮着的蚊子,再根据衣服背部的面积,计算出整个背部蚊子的总数约有一千只。</p><p class="ql-block"> 我用手掌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被拍死的蚊子二十余只。再用帽子对着空中飞舞着的蚊子群,猛挥一下,帽子里死蚊子也有二十余只。</p><p class="ql-block"> 为了对付蚊子,我们先用养蜂人的面罩,白色纱布做成的,不行,视线严重受阻,经与铁道兵联系,购买了一大批防蚊帽,那是深绿色细小的尼龙网格组成,对一般人而言,视线不受影响。</p><p class="ql-block"> 但对操作经纬仪、水准仪的测工来说,还是不行。所以单位买了防蚊油,把头部及双手涂上防蚊油才能司镜。</p><p class="ql-block"> 防蚊油还有一个重要的用途:解决白天大便的难题,事先在帐篷里把将要暴露的部位涂上防蚊油,否则用手驱赶蚊子是无济于事的。</p><p class="ql-block"> 由于温差大,晚上蚊子就无影无踪了,不会影响睡觉。另外,蚊子在白天是不进帐篷的,所以在帐篷里工作或午休,无蚊子骚扰之忧。</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蚊子个大,吸血的吻强有力,夏天,我们不敢穿单裤,因为蚊子可以隔着劳动布的工作服吸血,加上气温较低,也需要穿两层衣裤。</p><p class="ql-block"> 不但人们怕蚊子,而且当地牧民饲养的牛羊也怕蚊子,所以每年蚊子全盛时到来之前,牧民们要把牛羊转移到昆仑山里,可见蚊子的厉害了。</p> <p class="ql-block"><b> 挖 车</b></p><p class="ql-block"> 格库线经过之地多沙漠、湿地、盐沼、高原荒漠。沿线多为无人区,外业勘测所走的路,其实没有路,所以经常发生汽车陷入沙漠、沼泽之中。</p><p class="ql-block"> 外业工作者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如进入沙漠,我们在汽车上放两根直径15cm、长4、5m的杉木,陷车时在后轮的两个轮胎之间塞一根木头,车就可以开动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陷入沼泽地,就难多了,不能随便挖车,弄不好越挖车陷得越深。只有在轮胎下填坚硬的东西,如石头,但是,沼泽地是找不到石头的。</p><p class="ql-block"> 事先准备一些小块木头,还可以就地取材,沼泽湿地表层土由于有密布的草根,强度较大。</p><p class="ql-block"> 外业队曾有过把皮大衣脱下来塞到轮胎下的办法。有时还是不行,我们在过大灶火河时,车陷了进去,用尽力气,用尽心思,车越陷越深。</p><p class="ql-block"> 用一起行驶的三桥前后加力车来拖,还是不行,就近找了一辆拖拉机,倒是可以把车轮拉出一些,但当拖拉机换挡加力时油门一松,车轮又回到原处。</p><p class="ql-block"> 最后找了一辆卡车,车头保险杠上安装有铰链。于是拖拉机拉一点,铰链立即收紧,才把车拉了出来。</p><p class="ql-block"> 整整一天过去了,一行四五十人,个个累得精疲力尽,天也黑了,只有驱车继续前行,半夜时分才到目的地。</p><p class="ql-block"> 夜里气温低,难以露宿,只有咬牙搭帐篷,用汽车大灯做照明匆匆搭上帐篷,炊事员烧了一点开水,就着干粮好歹吃几口,打开行李睡了,大家太累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一看,搭的什么帐篷,歪七扭八,有的下部有近半米的露空,不知道夜里是怎么睡的。</p><p class="ql-block"><b> 汽车故障</b></p><p class="ql-block"> 在无人区作业,除了怕陷车,挖车,还怕汽车发生故障。</p><p class="ql-block"> 1979年3月,定测开始前,总体带领我们十余人,分乘两辆卡车,到小灶火附近作局部方案比选踏勘工作,结果第二天其中一辆车无法发动,趴窝了。</p><p class="ql-block"> 只好留下几人陪同司机留下来就地过夜,其他人先回驻地,另派车来拖趴窝的车,当时我和路基专业负责人龙锦永最年轻,自然主动留下,老工程师共产党员徐惟惠年近半百,坚决要求留下。</p><p class="ql-block"> 我们三人与司机李月喜一起守着汽车在露天过夜。柴达木的三月夜里,真的很冷,无法入睡,当地也没地方捡些柴火取暖,只能用留下的汽油喷灯煮点挂面吃,实在冷得不行了,烧点开水喝,并用以捂手取暖。</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救援的车才到,回到驻地,晚上10点,我们两天一夜没有睡过觉。</p><p class="ql-block"> <b>迷 路</b></p><p class="ql-block"> 在老茫崖附近进行方案比选时,南方案离昆仑山比较近,要穿过三条大沙丘,每条沙丘长超过20km,宽2km,沙丘高30m左右。</p><p class="ql-block"> 参加踏勘人员有技术队长程汝辉,线路专业的许益民、叶治顺,地质专业何志坚,路基专业的我,还有桥梁专业的。动用一辆前后加力的八座北京吉普,一辆原用于支援越南的前后加力的三桥卡车,两位老司机及一位年轻的助手。</p><p class="ql-block"> 卡车上有两大桶汽油,还有水,挂面,汽油喷灯,烧水、下面条用的白铁皮水桶,还有一些预防陷车的必要设备。</p><p class="ql-block"> 那天天阴,看不到太阳,那里的地貌单一,就是沙丘,没有任何人为的建筑物可做判别方向的标志。很快在大沙丘里迷失方向,虽有罗盘,没有相对参照物,作用并不大。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好不容易发现了路,所谓路也是简易的路,痕迹不明显。</p> <p class="ql-block"> 司机高兴得判断错了方向,应当回到卡车所在地行驶,实际上朝反方向驶去。而大家当时都在欢呼找到了路,没有在意司机行驶的方向。终于感到不对劲了,离卡车没有这么远啊。</p><p class="ql-block"> 于是掉头,远远的看到了卡车,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在此之前,每个人都在考虑一件事:担心吉普车汽油耗尽,但谁也不敢说,怕成为乌鸦嘴。</p><p class="ql-block"> 天黑了,起大风,有人提议就坐在车里过夜,等天亮了再说,我坚决反对,气温太低,要冻坏人的,而且因风太大,没法用汽油喷灯煮面条。</p><p class="ql-block"> 于是接着朝前开,半夜时分看到前方有一盏灯亮着,到跟前一看,原来是青海省水文地质大队的一台钻机。</p><p class="ql-block"> 大家同为野外工作者,知道迷路的可怕,他们非常热情,立即喊醒炊事员,为我们烧水,煮了一大锅汤面条,解决了一整天的热量和水分的补给。</p><p class="ql-block"> 正好他们新到一台300m钻机,架子已搭好,新的塔衣还没挂上,于是用一块塔衣做垫子,另一块塔衣当被子,在露天睡了半个夜晚。</p><p class="ql-block"> <b>饮 食</b></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在青海、新疆交界处的阿尔金山地区工作,身处无人区,远离格尔木,给养是比较困难的。</p><p class="ql-block"> 最困难的是新鲜蔬菜的缺乏,卡车从西宁到格尔木至少3天,从格尔木到阿尔金山3天都不够,一个星期下来,捂在篷布里的蔬菜烂得差不多了。</p><p class="ql-block"> 所以日常吃的蔬菜是洋葱、土豆、胡萝卜、萝卜、黄花木耳。以至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爱吃洋葱、土豆。</p><p class="ql-block"> 我经历过连续十天顿顿吃煮黄豆,经历过连续七天顿顿是每人一小勺豆瓣酱,别无他物。</p><p class="ql-block"> 外业生活虽苦,但也有吃得好的时候,当遇到游牧的少数民族帐篷时,可能买到羊,特别是到了秋季,牧民们要淘汰一些无法过冬的瘦弱的羊,三、五元钱就可以买一只,于是可以大嚼几天。</p><p class="ql-block"> 有时还可以买到新鲜的羊奶,八分钱一斤,炊事员在大家收工前煮一大锅羊奶,因为有不少人不爱喝羊奶,于是爱喝的人可以随便喝,我几乎一天喝二、三斤羊奶。</p><p class="ql-block"> 当然那样的日子可遇不可求。又一次队上花22元钱买了一头牛,后来把牛皮卖掉,收获4元,实际一头牛仅18元,不算下水,合每斤牛肉1毛钱。</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次,买了牧民一匹马,那匹马因为马蹄疯长,无法行走而以20元的价格卖给我们。剥下的马皮可卖2元钱,又是18元,又可以大嚼几天。</p><p class="ql-block"> 这样便宜的牛马,在青新线工作三年,仅仅各遇到一次,那也令人回味无穷,那是外业生活的乐趣啊!</p><p class="ql-block"> 野外工作,午餐是凉馒头加咸菜,就凉水。后来在铁道兵那里买了一批压缩饼干,有人爱吃,有人不爱吃,起码吃起来不像凉馒头那样一直凉到心里。 而且按其配方,应该含有多种维生素以及矿物质。</p><p class="ql-block"> 说到维生素,设计院为解决蔬菜缺乏问题,每人每月发给多种维生素药丸一瓶。</p><p class="ql-block"> <b>彭加木失踪</b></p><p class="ql-block"> 1980年6月,发生一件震动全国的事: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副院长,上海籍的科学家彭加木在新疆罗布泊地区进行科学考察时因单身去找水而失踪。我们与彭加木有“三同”,同为外业工作者,同一时间在同一地区工作。</p><p class="ql-block"> 当时他在阿尔金山西侧,我们在阿尔金山东侧,直线距离不足200km。</p><p class="ql-block"> 由于我们在无人区,收听不到广播,外面的消息只有靠后勤补给时卡车随之带来的一大摞报纸和私人信件。</p><p class="ql-block"> 由于惺惺相惜的缘故,我们大家格外关注彭加木的消息。对于当时的各种猜测,我们几乎都予以否定。</p><p class="ql-block"> 如有人说彭叛逃到蒙古、苏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失踪之地距蒙古边境约300km,距苏联边境约600km,在装备和给养充足的情况下,也无法走到蒙古或苏联去,何况他缺少沙漠地区最珍贵的资源——水,加上他是位癌症患者。</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是苏联或蒙古派直升飞机把他接走了,试想,在那个年代,他与直升机如何联络?飞机如何定位?还有说他被大风沙掩埋了,据第一次搜救的报道,发现他休息时坐在沙地上的屁股印以及两张上海大白兔奶糖的糖纸,说明从失踪到第一次搜救期间没有沙尘暴,连微风都不曾有过。</p><p class="ql-block"> 有人说他被野兽吃了,野兽是有的,例如狼,但狼能把皮鞋、手表、照相机、水壶也都吃了吗?狼会把这些东西挖个坑埋起来吗?在那个时段,没有刮风,不会把这些东西掩埋了。 </p><p class="ql-block"> 很多很多年以后有人认为他性格固执,人缘较差,对求救一事有分歧,被同伴杀了,还根据阿加莎.克里斯蒂《尼罗河上的惨案》的模式写出彭加木之死。</p><p class="ql-block"> 总之,所有可能的情况,当时都被我们否定了,最后结论是:<b>无解</b>。</p><p class="ql-block"> 我们唯一不可理解的是:作为一位资深的野外工作者,怎么会犯野外工作的大忌,我们设计院在那些地区工作时有一条严格的纪律:绝对不准单独行动。</p><p class="ql-block"> <b>前辈的定线、选址水平</b></p><p class="ql-block"> 在老芒崖附近有一条简易公路,位于沙漠和盐沼的分界线上,其南进入沙漠,其北为盐沼。</p><p class="ql-block"> 我们对青新线该段线路也定了南北中三个大方案,最后无可争辩地否定了南、北方案,推荐中方案,恰恰就是简易公路的位置。</p><p class="ql-block"> 那条路是在民国期间由青海军阀马家军之马鸿逵统治青海时,为战争目的修建的,当然选线是由工程技术人员搞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当时的技术水平和仪器设备应该说比马鸿逵时期要强的多,但是我们选定的方案没能突破那个时期的结论。不由得令人敬佩不已。</p><p class="ql-block"> 格尔木西200km的地方叫塔尔丁,有个青海马家军马步青、马步芳统治时期修的机场,那里属于无人区,但可以明显地看到在沙漠中飞机跑道的痕迹,其他建筑物已无痕迹。</p><p class="ql-block"> 据说上世纪五十年代西藏平叛时还用过这个机场。我们对照二十万分之一的军用图,一目了然,地形为平缓的一面坡,但是有二、三千米长的范围内,两根相邻的等高线之间的距离比其他地方要大得多,一块肉眼几乎看不出有横向坡度的地方,修跑道的工作量极小。</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工作中使用军用图,是解放后由总参谋部测绘局编制的,解放前,政府不可能对西北无人区进行测绘、制图,更显得那时的工程技术人员真了不起。</p> <p class="ql-block"><b>蒋梅修:</b></p><p class="ql-block"> 为无数在西部开发和建设中贡献青春的鉄路人点赞!</p><p class="ql-block"> 孙军胜(网友):</p><p class="ql-block"> 我2001年随中华环保世纪行记者团去过格尔木,翻越昆仑山口,5300米高程,看到正在修建青藏铁路的工程技术人员,很辛苦!我们什么都没有干,气喘吁吁,他们不停的工作。感谢作者写出真实感人的文章。向这些英雄们致敬!</p> <p class="ql-block">(视频2分01秒)威风凛凛的蒸汽机车</p><p class="ql-block">向伟大的老一代铁路人致敬!</p> <p class="ql-block"><b> 王爱华 ——深深的怀念</b></p><p class="ql-block"> 作词:熊庆郑 作曲:熊庆郑</p><p class="ql-block"> 光阴一年一年在流转</p><p class="ql-block"> 我们一年一年在变老</p><p class="ql-block"> 翻看发黄的老照片</p><p class="ql-block"> 不变的是那纯真的笑脸</p><p class="ql-block"> 啊, 时光带走了我们的青春</p><p class="ql-block"> 却留下了难忘的从前</p><p class="ql-block"> 啊, 岁月改变了我们的容颜</p><p class="ql-block"> 却改变不了那份 深深的怀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过去一天一天变遥远</p><p class="ql-block"> 回忆一点一点在增添</p><p class="ql-block"> 打开尘封的日记本</p><p class="ql-block"> 如烟的往事重现在眼前</p><p class="ql-block"> 啊 时光带走了我们的青春</p><p class="ql-block"> 却留下了难忘的从前</p><p class="ql-block"> 啊, 岁月改变了我们的容颜</p><p class="ql-block"> 却改变不了那份 深深的怀念</p><p class="ql-block"> 啊, 时光带走了我们的青春</p><p class="ql-block"> 却留下了难忘的从前</p><p class="ql-block"> 啊, 岁月改变了我们的容颜</p><p class="ql-block"> 却改变不了那份 深深的怀念</p> <p class="ql-block"> 时光流走,岁月无情。打开尘封的记忆,让人无不感叹。青春一去不复返,曾经的风华正茂,如今已不再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岁月能还我曾经,这世界,谁不留恋!</p><p class="ql-block"> 时光带走了青春,却留下了难忘的从前!岁月改变了我们青春的容颜,却改变不了那份深深的怀念。</p><p class="ql-block"> 人生就这么短暂的几十年,我们这一代人,不负韶华,不畏艰险,来到这充满欢歌笑语、五彩缤纷的世界,为国家的铁路建设事业,无私地奉献了宝贵的青春,今生今世,足矣!</p> <p class="ql-block"><b>唐院校友张家治:</b></p><p class="ql-block">@<b>葛延书 </b></p><p class="ql-block">读了你转发王德生整理的铁62《劳动锻炼回忆录》(1) (2) (3),令我十分感叹!</p><p class="ql-block">感慨唐院老五届同学艰辛的一生!</p><p class="ql-block"><b>唐院校友賈鸿光:</b></p><p class="ql-block">个性鲜明,感情丰富,一部有血有肉的史诗。[强][强][强]</p><p class="ql-block"><b>@葛延书 :</b></p><p class="ql-block">读了一下午王德生整理的铁62《劳动锻炼回忆录》(1) (2) (3)集,十分感慨!唐院老五届同学艰辛的一生,令人感慨万分!祝福铁六二师兄师姐们的晚年生活幸福快乐!六二级同学认识的不多,记忆里在三分部唐院广播台,曾与愛新崇嘉等同学共事,每天编播唐院新闻联播。后来,因为我在播放结束曲时播放了一首“村外小河旁”被停……</p><p class="ql-block"> 如今看到毕业后师兄师姐的经历,真是感慨万千!</p><p class="ql-block"><b>胥福东</b>:(唐院内62班校友)</p><p class="ql-block"> 有说人生多磨难,我为坎坷点个赞,不经曲折难入海,除却奋争能登攀?</p><p class="ql-block"> 自从青春入唐院,挥洒豪情全心干,一朝爱上这双轨,终生献给铁路线,能忍北雪漫天舞,更斗南浪水漫天,跨海修筑铁路桥,隧道穿越各名山。</p><p class="ql-block"> 坚守岗位把好关,转战东西永向前,何惧艰辛任务重,休问路途多遥远,总有合龙锣鼓响,总会通车红旗展。</p><p class="ql-block"> 一生受尽多磨难,练就一副铁腰板,敢于年迈说不怕,敢于挺身斗新冠。</p><p class="ql-block"> 磨难练得大心脏,坎坷让咱眼光远,祖国明天更美好,神州锦绣多灿烂。</p><p class="ql-block"> 哈哈</p>